d方的,结果因为说到了关于那个人的事,把下毒之人的事给忘了。“林然”栎阳展在屋里唤道。林然正好和小柱子吃饱喝足想上来看看主子们聊好了没有,他推门进去,小柱子也跟着走了进去。“属下参见殿下,殿下有何吩咐。”林然叩拜下去,小柱子也跟着叩拜下去。“都起来吧,林然,你去再把粟大少爷找来,咱们抓到了昨日下毒之人,他还没有审问过就走了,方才是本殿下一时疏忽,忘了说此事了。”栎阳展之前太专注于粟耘提出的对付那人的两种方法,才把下毒之人的事给彻底的忘了。现在栎阳展已经相通了此事,并且有了决定,故而正好想再和粟耘聊聊,这才想把粟耘再次唤回。小柱子听了栎阳展的话,发现粟耘果然是已经不在屋子里了,急道:“殿下,那小爷到什么地方去了难道是已经回了粟府吗”“这个本殿下也不知道,不过他走了不久,应该没有这么快回到粟府吧,你若不放心,就同林然一道去吧。”栎阳展对他们一挥手,林然领命起身往外走,小柱子慌里慌张的忙跟了上去。昏昏迷迷中,粟耘始终感觉到嘴唇上有些冰冷的异样感,却很舒服,胸口上的疼痛不见了,他缓缓睁开眼睛,陌生的房间,一时有些困惑,不知在什么地方。直到看到不远处桌案前坐着看书的栎阳暖晗,才想到是他从栎阳展那里出来后,碰到了三皇子,撑着身子坐起,手摸上胸口,竟然已经不疼了,猛然想到什么,他忙起身跪地道:“粟耘错了,求殿下责罚。”栎阳暖晗不曾抬头,也不看粟耘,只淡淡问道:“你错什么了”“粟耘没有经过殿下的许可,就改变了殿下本来的计划,粟耘擅作主张,求殿下责罚。”粟耘的头垂得低低的,一双眼盯着栎阳暖晗脚上的一双黑色的靴子。栎阳暖晗未动,粟耘的心微沉,当时那样做也是迫不得已,他并非如自己对栎阳展说的那样,早就想到对方会抓自己了,这完全就是个意外。会对栎阳展说出两个对付三皇子的方法,不过就是缓兵之计,但毕竟此事未经过三皇子的允许,自己擅自做了主,这可不是小事。面前的人未动,也未言语,粟耘不敢起身,也同样是一动不动,目光中那双黑色的靴子略转了个方向,粟耘的心一阵起伏。栎阳暖晗起身,向前几步来到粟耘面前,“对付我的方法还不少,一个不够用两个,对聪明绝顶的你来说,这也是少的了吧,恐怕你对付我的方法还远远不只这些呢”栎阳暖晗慵懒着声音道,语气冷冰冰的,粟耘听不出对方此话是真心还是揶揄,但粟耘一阵惊心,忙用力再地上狠狠叩了一个头,道:“粟耘对殿下绝无二心,请殿下明察。”若栎阳暖晗只是在介意自己擅自做主,改变了殿下的计划,这是虽大,但却不至于大到会丟掉性命。但倘若栎阳暖晗想到的是自己对他有二心,是真心的想要投靠栎阳展,那么此事可就是大到自己可以丢掉小命的程度。栎阳暖晗阴沉的道:“真无二心吗”粟耘又是用力叩头道:“绝无二心。”栎阳暖晗甩开下摆,蹲下身去,手指捏上粟耘的下巴,向上挑起,对方的脸被迫抬高,粟耘的视线缓缓向上看向栎阳暖晗。“你粟大少爷聪明绝顶,你究竟是何心思,我栎阳暖晗还真的是不知道。”栎阳暖晗的手指用力,粟耘的下巴疼得发麻,心里顿感一阵委屈。可他很快的冷静下来,思忖了一会儿道:“殿下之心粟耘懂,殿下的担忧粟耘亦懂,他是太子,在殿下之上,殿下会想到粟耘想要攀附权贵也很正常。”栎阳暖晗嘴角缓缓勾笑,道:“不仅如此,你可暂且两边都不得罪,静观战火,倘若有一方胜出,你大可依附上去,于你没有任何坏处。”他的眼里射出冷冰冰的寒光,锐利刺骨。粟耘苦笑,“殿下真是高看粟耘了,别说粟耘没有这种聪明才智,可以周旋于殿下与太子之间,即便是粟耘可以,粟耘也不想费那么多的心神在两位殿下之间,那无意是找死。更何况”他的话顿住,紧盯栋阳暖晗的黑眸。栎阳暖晗亦紧紧回视着他,“更何况什么”粟耘深吸了一口气,道:“粟耘之前告知过殿下,只是殿下并不相信,更何况粟耘知道殿下势必会登上皇位,做乾融国的国君,粟耘又怎会对殿下有二心,粟耘自当一心辅佐殿下才是”作者闲话:第二十九章你是大巫师吗透窗的阳光打在栎阳暖晗的侧脸上,将他墨色的眼眸再度染成玻拍色,少了一份冷漠感,却也多了一份危险的气息。栎阳暖晗迟迟不说话,粟耘便也屏住呼吸,该说得都说了,信不信的就由不得自己了,只是粟耘也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说三皇子日后一定会当上皇帝,这也确实没什么说服力。栎阳暖晗紧绷的脸部线条柔和下来,勾唇一笑,道:“粟大少爷,你是大巫师吗可会占星观月,预知祸福旦夕啊”粟耘看着栎阳暖晗那轻挑起的浓眉,浅笑的嘴角,自然听出对方揶揄的口吻,他咬了晈牙道:“粟耘知道这很难让殿下相信,粟耘确实不会占星卜卦,可有些事情粟耘也的确是知道的。”他沉吟了一下,道:“殿下应该已经证实过济悦城主的事了吧相信失踪的城主已经回来了,对吧”栎阳暖晗的眼眸暗沉下去,收敛了唇边的笑,粟耘知道自己没有说错,于是接着道:“殿下如若还不相信的话还有一事,殿下可以去证实,三月之内,陛下会讨伐济悦城。”栎阳暖晗暗吃了一惊,面上却未露任何表情,“我记得你曾说过,济悦城主对咱们乾融国并无二心。”“是的,确实并无二心,但。。。。。。陛下想要防止他被人挑唆,而日后反之,为防范未然,殿下还是出兵讨伐了。”粟耘努力回想最近一段时日会发生的大事,最后想到的便是这桩,只有让三皇子先相信自己确实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对方才会相信他日后是会登上王位的,这样自己对他的真心程度,他或许也就信了。栎阳暖晗又是一阵沉默,锐利的目光凝视着粟耘的脸,似乎在判断对方所言是否真实,但无论他如何去看,对于未发生的事都是无从判断的。“你在跟我拖延时日吗三个月可以发生很多事。”栎阳暖晗冷冷道。粟耘吞咽了一下,用力摇头,“粟耘不敢,殿下若真的无法相信粟耘,也不愿再等上三月,粟耘也没有办法,一切听凭殿下处置。”他说着垂下头去。良久栎阳暖晗起身,走至窗边,道:“不要试图对我耍任何手段,你的一举一动皆在我的掌控之中,你的话我记下了,会看到结果的,我不在乎再多给你三个月。”粟耘跌坐在地上,长出了一口气,三皇子此意算是暂时放过自己了,没有急于起身,他就这样坐在地上转头看向笼罩在一片阳光中的高大身影,“殿下之后如何安排,方才粟耘故意急着离开,并未见太子抓到的那名下毒之人,估计太子会再度叫粟耘回去,殿下可将之后的计划告知粟耘。”栎阳暖晗侧转头看向粟耘,由于背光,粟耘看不清三皇子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低缓的声音,“所以你不回粟府,是根本就没有想要回粟府,而是来见我,听我接下去的指示”粟耘用力点头,道:“是,粟耘自知在非常情况下,改变了殿下的计划实不应该,但粟耘当时却无办法,为保小命,又能让太子觉得粟耘是可利用之人,在这之后还能为殿下效力,才粟耘不再多做解释,殿下明白粟耘的心思,粟耘感激不尽。”栎阳暖晗缓缓再度转过头去,继续望着窗外,悠然问道:“你觉得日后该如何做”粟耘愣了一下,垂下头道:“粟耘惶恐,粟耘擅自作主粟耘真的知错了,求殿下”“你对太子说得话,也正是对我说得话,他若不急于除掉我,我必不会对他如何,他是太子,也是我的兄长,我不会主动出击,也没有必要诱敌除之。”粟耘盯着阳光的身影,高大挺拔,却又莫名的让人产生几分怜惜之意,三皇子所作的一切,都和自己在粟府中所做的一切是一样的,不想害人,却为了避免被人害了,不得已先要出击冷漠的三皇子的内心,也许并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冷漠无情,粟耘在很早之前就有了这种感觉,他无声的叹息一声道:“粟耘知道了,殿下若无事了,粟耘便要离开了,想必此事太子已经派人来寻粟耘了。”栎阳暖晗转身,缓步来到粟耘面前,朝还在地上坐着的粟耘伸出一只手,粟耘盯着那只厚实的大手,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对方一个用力,粟耘便被从地上带了起来,脚下一个没站稳,就这样撞进了栎阳暖晗的怀中。咚咚的心跳,在胸腔中不受控制的狂跳,粟耘慌忙退后一步,脸莫名的涨红,也不知是怎么了,如此靠近三皇子,就莫名的慌乱。栎阳暖晗的眼神掠过一丝复杂,手抬到半空又放下,“你去吧,有任何事相信你会想办法送出消息给我吧。”粟耘点头,转身离开,在走至门口的时候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栎阳暖晗,“殿下保重。”栎阳暖晗嗯了一声,不再看粟耘,而是再度走至窗边,粟耘又盯住栎阳暖晗的身影看了好一会儿,嘴唇蠕动里几下,似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还是什么都没说。听着房门关闭的声音,栎阳暖晗的眼眸里再度闪光一抹复杂,脚步声渐行渐远,而后窗外的街市里出现了粟耘孤单的身影。栎阳暖晗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那上面有一丝不属于自己嘴唇的触感,他猛然一阵,拳头攥紧。粟耘刚在街上随意的走了一会儿,就被出来找他的林然和小柱子瞧见了。粟耘装作没看到他们,只是把脚步放慢,小柱子率先冲了过去,“小爷小爷,可算是找到了你,奴才担心似了。”小柱子说着竟然没出息的哭了出来,粟耘看得啼笑皆非。“行了,我又没死,有什么好哭的。”粟耘横了他一眼道。“小爷,您怎么先走了,也不等小柱子,您万一再有什么事,小柱子也不活了。”“呸呸呸,你小子会不会说话,不会说就闭上你的狗嘴。”粟耘呵斥他一句。林然在此时也已经来到了粟耘他们面前,依旧是沉着一张脸,肃然道:“粟大少爷,请跟在下回去,殿下还有事要与您商讨。”粟耘故作诧异道:“嗯殿下还有事吗”“粟大少爷难道忘了昨晚下毒之人的事了吗殿下不想知道凶手是谁吗在下劝粟大少爷还是抓出凶手比较好,不然凶手没有得逞,日后恐怕仍会行凶。”粟耘故作恍然大悟状,连连点头,“林统领说得极是,那咱们现在就回去吧。”他说着对林然伸出手做了请的手势。林然对粟耘一拱手,让粟耘走在前面,粟耘也不客气,朝着清雅阁的方向走去,目光却是朝着刚刚自己走出来的地方看去,不知道那个人是否还在看着自己。再度见到粟耘,栎阳展脸上堆满了笑,“哎呀,粟大少爷啊,刚刚本殿下居然忘记了,那个下毒的凶手已经抓到了,还没有让你陪着本殿下一起审问呢”“殿下客气了,审问之事粟耘不懂,全听殿下的。”栎阳展哈哈大笑,“粟大少爷谦虚了,还有什么是你粟大少爷不懂的,你简直就比咱们的巫师大人都还要厉害。”“殿下谬赞了。”“林然,将那下毒之人和那个知情的店小二都带上来,让粟大少爷审问。”栎阳展道。“是。”林然说罢转身离去。不一会儿林然再度走进屋子,他的身后是两名侍卫模样的人,拖着一个伤痕累累,双脚已经无法站立,如一滩烂泥似的人走进来,在他们之后,是那个有些眼熟的店小二。两名侍卫将那下毒之人直接扔到地上,便默默地退出到房外。店小二吓得直哆嗦,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粟耘这时也已经注意到了店小二浑身的伤。知道太子之前准是对他用刑,逼问他下毒之人的消息,最后根据线索才把人给抓来了。“粟少爷,地上的这个就是下毒之人,那边的那个你认识,是那个知情的店小二。”栎阳展对粟耘道。店小二听到此话,哆嗦的更厉害了,他结结巴巴的道:“诸位爷,小的、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求您、求您放了小的吧。”他说着把头用力的往地上磕头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闭嘴”林然厉声喝道,“主子们还未开口,什么时候轮到你多话了。”粟耘看向栎阳展,栎阳展对他伸手示意了一个请的动作,粟耘的目光才转向了店小二。“小二你过来一些。”粟耘语气和缓的道。店小二吓得浑身抖得像被风吹着的树叶,整个人早就懵了,对于粟耘的话虽然听到了却是全然反应不过来。林然没有耐心,走过去在店小二的屁股上狠踢了一脚道:“粟大少爷跟你说话,你聋了吗”店小二被踢得向前栽倒在地,这下倒是离粟耘近了。作者闲话:第三十章必会杀人灭口店小二栽了个头晕眼花,稀里糊涂的爬滚起来,又立马双手伏地屁股高翘的跪好,都还没有找准方向要叩拜谁,就把脑袋往地上拼命的磕,嘴里一连喊冤,“大人大人,小的冤枉,小的不知,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说着便开始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小柱子横了林然一眼,这家伙就会动粗,店小二本来就是什么都不知道,看他把人家吓得都没了个人样了。林然感觉到小柱子的不满的视线,他回望对方一眼,挑高下巴倒更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