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脸上依旧挂着从容的笑,道:“哈这可就是表妹有所不知了,表妹只知道粟府售卖了贡品,可是表妹又怎知粟府不可售卖呢锦绣绸缎庄交税都是按照规定做得,没有少掉一丝一毫,绸缎庄的生意好,上缴的钱财也就多,这是咱们绸缎庄有经营之道,也能更有效的充斥国库,这于皇上是件好事。”肖竹亭故作夸张地瞪大眼睛盯着粟耘,嘲笑道:“我说表哥你是不是又变傻了,皇上的贡品被你们私自截获了去卖,你卖的价格再高,给的税收能有多少,损失的还不是皇上,你一个人傻也就算了,以为皇上也是”口中的一个傻字终是又吞了回去,她自知自己的这句话不妥,忙又改口说道:“皇上英明,定是早就看出你们粟府的把戏。”“嗯”粟耘长长地嗯了一声,“我方才好像听到表妹说了一个词私自,是吧”他黑亮的眼睛灼灼地逼视着肖竹亭。肖竹亭被他看得有些别扭,别过头去翘起下巴,“我的确说了,本来就是私自,难道还能是皇上容许的吗”“为何不能是皇上容许的”“若真的是皇上容许的,你们三人还用那么担忧的大半夜的密谋此事吗”肖竹亭一时没有设防,就被粟耘给激出了此话。“哈你终于说出来了,之前我就一直在猜测,你究竟是如何知道此事的,这件事我也才知道不久,知道的人甚少,原来是你偷偷的来到粟府,偷听了我与爷爷和爹的谈话。”粟耘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粟远堂和粟豁达仔细想来,也都知道了,就是粟耘被皇上召进宫中的前一夜,他们商量过此事,没想到那时肖竹亭就已来了粟府,但所有人都不知晓,她还偷听了此事。肖竹亭本是想利用这个消息,看看对栎阳暖晗是否有什么用处,可是弄到最后是那样的结果,现在被粟耘知道了原委,她也不慌乱,仍旧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如何知道的又怎样,你们敢做还怕人知道吗”“确实是无所谓,我也只是好奇而已,所以表妹无需担忧,我是不会与你计较此事的。”粟耘笑道。“我才没有怕。”肖竹亭硬撑着道。“不怕便好,我还真怕把表妹吓跑了,接下去的话表妹都不想听了,我可是正说到兴头上呢,表妹若是走了,那可真是太没意思了。”粟耘故作夸张的叹了口气。“你少废话,快说重点吧,就算是我不急,他们也都眼巴巴等得急死了。”肖竹亭扫了屋里众人一眼。粟耘故作惊讶的道:“急什么我方才都已经说过了,皇上的心思都已经说出来了,还有什么好急的呢”作者闲话:第八十七章你们都跪下粟耘的话让众人一时都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粟耘方才说了什么都已经说了是什么意思他们怎么都还没听出来什么,粟耘就说完了呢“你不要鼓弄玄虚,你方才说了什么说得不明不白的,究竟是不是真的想让人听明白,还是你故意的,就是想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混过去,还是你故意在耍我啊”肖竹亭冷嘲热讽一番,故意逼迫粟耘。“方才何必着急呢方才表妹说了一句难道还能是皇上容许的表妹可还记得”粟耘所问非所答。肖竹亭没有立即反应出来,想了一下道:“是又如何”“我便是在那个时候对你说的,为何不能是皇上容许的”粟耘闪着黑亮的眼睛,目光扫过众人的脸,嘴角微微泛起一丝笑意。众人还是有些愣怔,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还是粟远堂,他的眼睛瞪大,目光中似是在询问,粟耘脸上的笑意更深,像是在对他说是。粟远堂猛地一拍桌案,道:“好好啊就是皇上容许的啊皇上都容许咱们开绸缎庄了,皇上自然也容许了咱们将贡品拿出来卖,这也是在替皇家做事”他说罢脸上笑开了,口中的笑声也忍不住就溢了出来。众人在粟远堂如此大笑之后,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粟可仁看向粟豁达问道:“爹,爷爷的意思是不是说皇上容许咱们粟府售卖皇室贡品的绸缎”粟可心也急着追问道:“爹,是这样吗可仁说的可对”粟豁达又盯着粟远堂看有一时,才缓缓点头,“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他长出了一口气,心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皇上真的这样说的吗还是粟耘用了什么方式让皇上这样说了,粟耘可是答应了皇上什么条件吗这种欺君之罪,皇上都能轻易的放过,那一定是有更让皇上在意的事了。粟豁达这样想着,心情反而一下子又无法放松了,他的目光落在粟耘身上,却又不好在此时这么多人面前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肖竹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的声音甚至盖过了粟远堂的笑声,引得几人都看向了她。肖竹亭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容,道:“粟耘,你别开玩笑了,别以为你这种话会有人信,也就你们粟府的人会自欺欺人吧,皇上会对此事不追究是绝对不可能的。”“表妹,你是否听错了,我说的并非皇上不追究,而是皇上从来就是容许的,故而没什么好追究的。”粟耘郑重地道,一字一顿,完全不像是开玩笑,或者在故意骗人。肖竹亭皱眉瞪着粟耘,似在判断他话中的真伪,好像只要她多盯住粟耘一会儿,粟耘便会因为害怕而说出实话来。然而粟耘始终很坦然,一直似笑非笑地回视着她,肖竹亭渐渐的感觉到粟耘说出的是真话,她摇着头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不会是皇上容许的,你们分明就很紧张的在想办法解决此事,皇上明明在之前根本就不知道此事,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皇上容许的了。”“哈哈,肖竹亭,你也有失算的时候吧,你以为能够害了我们粟府,但其实皇上对我们粟府重视的很呢能够为皇上售卖贡品,这是何等的荣耀啊”粟可心咯咯地笑着,一扫方才心里的憋屈,之前这个女人还在她眼前耀武扬威的,这会儿就变成了一只瘟鸡,早就没了精神。肖竹亭哪里听得进粟可心说了什么,她满脑子都在想着粟耘的话,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此事,猛然抬头看着粟耘,半晌她突然意识到什么的道:“皇上不会之前就容许的,一定是你,是你用了什么方法让皇上容许的,你这家伙究竟是不是人,先是迷惑了三皇子,现在连皇上都不放过吗”她伸手指着粟耘低吼。粟远堂和粟豁达眉头狠拧起来,粟可心与粟可仁则有些困惑,不过他们自然不会多问肖竹亭此话的意思,也想不到那么深刻。“既然表妹已经相信了此事,粟府的事也已经说完了,那么表妹现在可以离开了,至于以后表妹若是还想什么法子还粟府,那么你就尽管放马过来,粟府的人自然都不怕你。”粟耘不疾不徐地道,还对肖竹亭微微一笑,“不过表妹,我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有时给别人留条活路,就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哼我不需要你教训,你把你自己管好就行了,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还不知道,我依旧等着看皇上如何宠着你们粟家。”肖竹亭将宠着两个字晈得重重的,她起身狠狠地瞪了粟耘一眼,然后匆忙的离开。“呦,你就这样走了,不是不相信吗那就再多留几日,看看皇上究竟会不会来处罚我们粟家啊”粟可心挑衅地朝着肖竹亭的背影道,待看不到她的影子了之后,她还不放心的对福伯道:“福伯,你快派个人看着她,确定她离开了咱们府上,免得这种人再回来偷听咱们粟府说话。”福伯觉得粟可心说的有道理,忙转身出去安排了。屋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粟府的几个人,粟可仁这才彻底的忍不住了,问道:“大哥,你说得可是真的,皇上真的不会责罚咱们粟府皇上真的说售卖贡品是皇上的意思”“我就说娘是不会做对不起皇上之事的,可是你们都不相信。”粟可心插嘴道。“你闭嘴”粟豁达冲着粟可心厉声吼道:“你以为真的是皇上容许的吗”粟可心一下子懵了,吓得没了声音,支支吾吾地道:“难、难道难道不是吗难道皇上还会处罚咱们吗”粟可仁晈了晈牙道:“娘真的做了欺君之事,但现在皇上答应并不会责罚,是这样吗”他挑眉看向粟耘,眼中满是期待。粟耘扫了粟可仁一眼,“对,就是这个意思。”他坐下,拿起茶杯灌了几口,方才说了太多的话,又一直绷着身子,现在感觉也有些累了。“耘儿,你答应皇上什么条件了”粟远堂开门见山,心中也早已猜测到了,但还是要听粟耘亲口说才行,不然便不愿意去承认。粟耘对粟远堂笑得很轻松,“也没什么,就是回来后为国效力,耘儿也长大了,是到了该为国效力的时候了,男儿当是如此”粟远堂和粟豁达闷声不响,都微微垂下头去,他们都知道皇上要粟耘为国效力,是看中他传闻中的会洞彻天机、预测未来之才,可是他们也都知道粟耘没有这样的才能,若是当真留在朝中辅佐皇上,恐怕早晚会丢了小命。但为了救粟府免受责罚,粟耘不得已也只有答应下来,粟远堂和粟豁达心里很不是滋味,又都说不出,尤其是看着粟耘故作轻松的表情,就更是一句话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了。“爷爷、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听不懂你们说的话呢我娘真的是犯了欺君之罪,让咱们粟府陷入危险了吗”粟可心还是很难置信。粟豁达看她一眼道:“是的。”“那、那皇上又为何说是他容许的呢”粟可心追问,也是满脸的纠结。“那是靠你们大哥,答应日后为皇室做事,他牺牲了自己,才救了咱们粟府,你们都给你大哥跪下,谢谢他这次救了咱们粟府。”粟豁达说着又转向粟可仁道:“你也一起。”粟可心与粟可仁之前都是与粟耘有过节的,之后又都发生了不少事,他们之间的嫌隙并未化解,现在突然让他们给粟耘跪下,长辈也就算了,他不过是长他们几岁,就要行此大礼,两人自然心里都不舒服,死活都不肯。况且粟耘之前是傻的,虽然现在突然变得不傻了,那也不过就是个正常人而已,为何爷爷和爹爹对他如此重视,如此刮目相看,粟可心与粟可仁也是很不服气。两人都只是死死站着,一动不动,虽然他们都不曾看对方一眼,但这时的默契还是有的,那就是不能给粟耘跪下。“你们为何不跪”粟豁达低沉的嗓音,已经是山雨欲来的前兆。粟可心与粟可仁相互对视一眼,用眼神示意对方来解释此事,可是谁都不肯先开口说话,于是又僵持了好一会儿。“跪下”突然的一声厉吼,不是从粟豁达的口中发出的,而是粟远堂吼的,同时伴随着他的拐杖重重地敲在地上,“你们两个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你们父亲的话也不听了,是不是连我这个老头子的话也不要听了呢”他的话音未落,只听到扑通一声,两人一齐跪到了地上,粟可心和粟可仁仍旧很不服气,但是爷爷的话他们都还是要听的。粟远堂在朝中是太傅,在粟府又是一家之主,故而他的命令,在粟府还是很有威严的。作者闲话:第八十八章你想如何试我粟可心与粟可仁心中虽然不服气,但在粟远堂的威严下,他们也不得不屈服,两人对粟耘叩拜下去,极不情愿的道:“多谢大哥。”两人叩拜完毕,两人立即起身,脸上满是不服气的表情。粟耘笑道:“可心、可仁不必客气,粟耘也是粟府的一份子,救粟府是应该的。”粟远堂还有些话要单独的问粟耘,故而对粟可心和粟可仁道:“你们两个先下去吧,既然知道粟府没事了,你们也可安心了。”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粟可心迟疑了一下,转向粟远堂,“爷爷,我娘什么时候能回来”粟远堂瞪了粟可心一眼,长叹了一口气,女儿惦记娘也没有错,想要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也实属正常。粟豁达看着粟可心道:“可心啊,你娘之前想要烧死耘儿的事,即便是不追究,这次的事,的确是犯了欺君之罪。”“可这不是皇上容许的事吗那便不是欺君啊”粟可心仍旧不明白。“你这孩子怎么还不明白呢你娘犯了欺君之罪,皇上为了放咱们粟家一马,才谎称是经过皇上容许的,而皇上愿意放过咱们粟府,全是因为看中耘儿的关系,才这样做的,故而方才爷爷才让你们给你大哥道谢。”“他何德何能,得到皇上如此重视。”说话的是粟可仁,他的声音极地,又是转过脸去的,但语气中很是不服与嫉妒。“耘儿的能力是皇上看中的,日后也将为国效力,所以皇上才愿意卖耘儿一个面子,留咱们粟府一条活路。”粟远堂扫了粟可仁一眼,继续道:“至于皇上要不要放过你们的娘,那还要仰仗耘儿,你们的娘对耘儿母子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耘儿就算是不愿意去帮她,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粟可仁狠狠地咬牙,粟耘究竟是有什么能力,让皇上对他如此的另眼相待,难道他有的能力自己没有吗粟可心也是不服,只是一时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难道还要他们去求粟耘救娘亲吗“他能够做到的,我也能够做到,他能够为皇上做的事,我也可以。”粟可仁的脸憋得通红,终是忍不住说了出来。“你这孩子还真的是大言不惭,这话可不要出去乱说,当心冒犯了皇上,小命都没了。”粟豁达厉声,眼睛狠瞪了粟可仁一眼。“我怎么大言不惭了,我就是不明白了,我比他差在那里,他本来还是个傻子呢突然之间就变得这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