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臣妾下来吧,臣妾可以自己走。”“朕可不想看到你再度昏倒,每次为了救你,李御医都是大费周章,还让太后也为你担忧。”栎阳暖晗的语气责备,还冷冷地扫了怀中人一眼。想到太后担忧自己的模样,让粟耘不由地想到了自己的娘亲,太后慈善,关心自己时的模样就像是关心自己的孩子,那种发自内心的关切,让粟耘很感动,因此也心怀内疚。有了这份内疚,粟耘没再开口,甚至在栎阳暖晗的怀中也老实了许多。栎阳暖晗倒是没想到,他就这么几句话就让怀里的人消停了,倒还有些不太相信,又看了对方几眼,对方都安静的伏在他怀中。不想跟一个病人总是较真,万一真的粟可心再昏过去,也实在是很麻烦的事。“皇上要将杨沐月赶出宫去吗”粟耘在栎阳暖晗的怀中抬起头来,方才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才撑着无力的身子出来的。“不可以吗朕做什么事还需要经过你的允许了吗”“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上要如何做都是皇上的事,只是皇上只因为杨沐月有自尽之心,就逐她出宫,似乎有些草率,会有人猜疑此事,对皇上不好。”粟耘因为高烧,一双眼睛闪着湿润的光,看着栎阳暖晗时,那对深黑的眼眸异常的灵动,而又显出几分委屈来。栎阳暖晗只与他对视了片刻,就立即别开了视线,栎阳暖晗发现,他如此看着粟可心时,竟然想起了五年前初与粟耘在一起的情景。为何会变成这样呢难道自己是这么容易移情别恋的人吗栎阳暖晗将怀里的人放到龙塌上,自己则坐在了塌沿上,沉着脸问道:“朕听说你与她并不相识,那又为何要管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之事。”“不管认识与否,那是一条人命,见到有人落水岂能见死不救,臣妾相信任何一个人见到另一个人有难,都会出手相救的。”粟耘一脸坦然的道,他那黑亮的眼睛闪着坚定的光,没有一丝犹豫。栎阳暖晗的心被面前的人此刻的模样震慑住了,这种将人命看得如此重要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能够做到的。若不是曾经经历过生死,明白活下来不易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人命看得这么重。栎阳暖晗不由地又想起了李御医的话,粟可心是受过重伤的,想到此,他也便直接问了出来,“你曾受过重伤粟府的千金为何会受重伤”尽管粟耘向来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但他脸上出现的微妙变化也还是落入了栎阳暖晗的眼中,也正是因此,栎阳暖晗确信面前的人肯定是经历过什么的。粟耘抿了下嘴唇,干笑道:“皇上怎么会这样想,正如皇上所言,粟府千金怎么可能会受什么伤,更何况还是重伤呢”“不想承认因为不想告诉朕”栎阳暖晗挑眉道:“你们女人都喜欢守着一些秘密是吗”“臣妾没有秘密,臣妾只是不曾受伤而已。”粟耘坚持道。栎阳暖晗愣哼一声,“好啊,那就随便你吧。”他说着起身便要走。“皇上,杨小姐。。。。。。”粟耘半抬起身子,急切的问道。栎阳暖晗却是冷笑道:“你的事朕不可以知道,朕的决定你也无需多问。”他说罢起身便走了出去。粟耘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倒回到龙塌上,有些事的确也不是自己能够管的,杨沐月何去何从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这样皇上很可能会落人口舌。他嗅着龙塌上栎阳暖晗的味道,那种熟悉的温暖的感觉,如同刚刚自己在他怀中时的感觉,让粟耘回味无穷。若不是栎阳暖晗方才问到了敏感话题,问到了粟耘实在不能说的事情,他还真的愿意让栎阳暖晗陪在自己身边,好好的和他聊聊。这么多年来,他盼着的不就是这一刻嘛,他甚至也期盼着把自己经历的那些事也都全部都对他说出来,他的苦涩与艰难。可是此刻粟耘却什么都不能说出来,只能一个人忍耐着。栎阳暖晗并未走远,他只是走出屋子,却还是在门口看着龙塌上的人,他看着他重重地倒在床上,听着他的叹息声,他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他被他吸引着目光却又不自知。忧思将皇上的模样都看在眼中,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最近这两日他也有好多东西看不懂,他无奈的摇摇头,不再多想。晗祥殿外,一双眼睛正窥探着里面的情况,在这夜幕沉沉的时刻,那双眼睛却想将里面的一切都看得通通透透,了解的清清楚楚。夜不如看到的那样平静,心也不如面上的那样沉稳,粟耘的心乱了,因为他睡在爱人的龙塌上,栎阳暖晗的心乱了,因为他的心在被睡在自己龙塌上的人而牵动着。作者闲话:第一百二十七章你想拉拢我当夜栎阳暖晗并未回到寝殿内歇息,应该说是并未回到粟耘所在的寝殿正殿来,他将自己的龙榻让给了粟耘,自己则在偏殿将就了一个晚上。这一夜栎阳暖晗睡得并不好,过去的粟耘和现在的粟可心竟然莫名的在梦境中重叠在了一起,栎阳暖晗惊醒时一直都在想,这两人有何相似之处,他居然会将他们想在一起呢一时并未想清楚这么多,时辰就已经不早了,忧思走进偏殿来伺候栎阳暖晗起身时,发现皇上早就醒了,他默默地照着平日的模样,伺候皇上梳洗。“她怎么样了”栎阳暖晗沉声问道,并未说出是谁,但忧思也知道皇上问的是粟可心。“方才奴才问过青羽了,说是粟小主已经好很多了,身体恢复的很快。”忧思知道皇上和太后都重视粟可心,自然是早就打探过了。栎阳暖晗脸色未变,只淡淡道:“那去派人给太后通传一声,让她老人家不要担忧。”“是,奴才遵旨。”栎阳暖晗用了早膳,在出门上早朝前,他还是到寝宫的正殿的门口走了一趟,开门朝里面看了看,青羽忙走了过来,给栎阳暖晗见了礼。栎阳暖晗只嗯了一声,见龙榻上的人仍睡着,便什么都未说转身走了。听到脚步声越走越远,粟耘这才睁开眼睛,他坐起身,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烧也退了下去,昨夜他有了些力气,自己运功调理了以下,故而今日已无大碍。现在知道皇上已经出门了,他也忙起身梳洗,一连串的动作太过利落,而且根本就不用青羽帮一点儿的忙,青羽在一旁看得都傻眼了。看着主子风卷残云地将早膳用完,起身便往外走,青羽这才回过神来,上前阻止,“主、主子,您、您这是要去哪儿啊”粟耘扫了她一眼,抿着嘴角,倒是把她给忘了,他转了一下眼睛道:“你在这里等着,不要跟着我,我有些事要去做,千万不要跟着我知道吗”不等青羽回答,粟耘已是急匆匆地走出去了。青羽在屋子里犹豫了一下,思前想后也不敢不跟着,太后是让她来照顾粟可心的,对方身体才刚好,万一再晕倒,她可如何交代啊想到这里青羽还是急忙地追出去了,可是明明是刚刚走出去的人,却是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了,青羽向门口的侍卫打探,侍卫也是只给她只了个方向,具体去哪里了,也是根本就不知道青羽四处找了一个时辰也没有找到粟耘的半个人影,事实上粟耘早就猜到青羽是不会听自己的话留在寝宫中的。她不是自己带来的贴身奴婢,是昨晚刚被太后派来伺候自己的,自己身体虚弱就要出门,她怎么可能放心不跟出来。粟耘是故意这样对她说的,让她先赶到为难,而后没有及时马上追出来,待她追出来的时候,粟耘已经躲了起来,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再悄悄地溜走。粟耘甩开青羽后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想办法传了消息给宫外的念生,让他设法先安顿后被栎阳暖晗赶出宫的杨沐月。杨沐月的事,粟耘本是可以不管的,但想到其中还夹杂着一个肖竹亭,他就不能不管,这个女人竟然也来了宫里,还一入宫就在做坏事,这让粟耘不能轻易容忍。而另一件事,粟耘要做的便是去竹园看看那个假粟耘,昨晚自己匆忙而去,还未好好的和这个哥哥叙叙旧,就被栎阳暖晗又给抱了回去,这可是太不应该了,粟耘嘴角勾出一抹阴冷的笑。竹园中,假粟耘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这才他甚至不再对信合发脾气发泄情绪了,他是彻底的没了声音。信合很是担忧,尤其是公子最后的笑,让他实在摸不着头绪,而去公子这才的反应和平时都不同,他十分担忧公子会想不通。但是公子不让他进屋,他也不敢违背公子的命令,只好守在屋外,有时偷偷地去窗口看看屋子里的情况,生怕公子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好在信合见到公子只是在屋子里看看书,有时走来走去,有时发发呆,有时看看房间里的摆设,并未做出什么怪异的举动,也未看出他的心情不好的样子。虽然这种反应的本身就很奇怪,但毕竟公子还是好好的,信合也略微放心了一些。正在他还一心想着要不要进去问问公子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外面的奴才跑了进来,信合见对方模样匆忙,急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奴才气还未喘匀,就见他伸手指着大门的方向道:“粟、粟小姐。。。。。。”信合一听到粟小姐三个字,心就提了起来,莫不是粟可心又出了什么事吧,忙追问道:“快说,粟小姐怎么了”“粟小姐来了”奴才冲口喊道。“什么”信合还有些难以置信,昨晚昏倒被皇上抱走的人,这么快就又来了,“你确定是粟可心粟小姐来了”这次不等奴才回答,粟耘已经走了过来,淡淡道:“是我来了,你家公子在吧”粟耘当然知道假粟耘就在屋子里,没有皇上的旨意他是不会随意走出这里的,现在必定是在屋子里,于是他再未多言,已经径直地走向屋子的门。信合吞咽着口水,瞪大着眼睛,一遍遍地确认着眼前的人就是粟可心,等到粟可心已经推门往屋子里走去时,他才反应过来,急忙跟着冲了进去。“公子公子”信合激动地大喊:“粟小姐来了粟小姐来了”假粟耘在屋内时便已察觉屋外有异样,后又听到信合的大叫声,他正坐在桌案旁悠哉地喝茶,将到粟可心走进来,也并未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像是早就料到对方一定会来的。“信合,泡茶”假粟耘扬声对信合说道,目光转向刚走进屋子的粟耘道:“给咱们皇上最宠爱的粟秀女。”粟耘听着假粟耘口中的讽刺言语,面无表情地走进屋子,随意的坐到了假粟耘的对面。信合看着两人的架势,愣了片刻忙应了一声退下去泡茶了,因为担忧屋子里的两人会有问题,他匆忙下去,没一会儿就端着茶水走了回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个端着糕点和水果的奴婢。信合与奴婢给两人上了茶和水果,便很自然地站在一旁伺候着。信合下去的期间,假粟耘和粟耘竟然都未先开口说过一句话,知道信合的茶水上来了,假粟耘才对粟耘道:“请用茶。”粟耘端起茶水,轻轻吹着里面温度适宜,并不烫的茶水,却没有喝。假粟耘也不介意,他对信合挥了下手,适宜他下去,信合这才带着屋里的奴婢都退了下去,并将房门关好。“为何要入宫”假粟耘终于在信合离开后,屋子里只剩下他和粟耘的时候,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又为何要入宫”粟耘请啜了一口茶,侧头似笑非笑地看向假粟耘。假粟耘嘿嘿一笑,“若说之前你不知道我为何来宫里,现在你入了宫来,应该知道了吧”说话间他的笑容中竟蕴藏着一丝得意。粟耘心中明白对方的意思,假粟耘知道自己此刻自然是知道了他与皇上的关系,才会故意如此洋洋自得的模样。粟耘冷冷扫了他一眼,道:“不知道,就是因为不明白你无名无份的在这宫中被白养着到底是想做什么,才会问你的,没想到你在粟府的时候喜欢吃闲饭,到了这宫中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吃下去,不过你也算是高升了,已经吃到了皇上的头上。”粟耘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假粟耘手中的茶杯重重地砸在了桌面上。“你放肆,居然敢对我说这种话,你以为你是谁”假粟耘怒吼一声,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粟耘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小贱人,不好好地待在家里,回这里和我抢男人究竟是想怎样你难道不知道我和皇上是什么关系吗你少装蒜”粟耘看也不看他,甚至眉头都不挑一下,随手拿了一粒葡萄送进口中,“咱们一向看对方不顺眼,没想到倒是有同时看上一个男人的时候,看来咱们的眼光倒是相同的。”假粟耘被粟耘的这话突然点醒了似的,愣了一下,明明方才还很愤怒,怒气却突然消了大半,他缓缓地又坐回到椅子上,“你既然如此说了,那么咱们也不妨把话说清楚了。你我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但毕竟是同一个父亲,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粟耘未说话,不过点了下头,算是认可假粟耘的话。假粟耘看她如此表示,便继续说了下去,“这后宫的女人多,孤军奋战不容易,咱们都姓粟,是一家人,不能让别的女人欺负,对吧”“你想拉拢我”粟耘微微一笑,淡淡道。作者闲话:第一百二十八章是对还是错假粟耘被粟耘的这句话说得有些不爽,拉下脸来道:“什么拉拢不拉拢,你以为你在这后宫看也混得好吗别看你现在被太后看中,皇上可未必看得上你,你不要痴心妄想。”“你怎知皇上看不上我呢”粟耘阴阴一笑,再度挑眉看着假粟耘,眼神里充斥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