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小主的脉象上发觉了一些异样,粟小主的身子外强内弱,应该是受过极重的内伤,照理说不肯能活得下来的。”李太医说着有些纳闷的摇头,“微臣实在也是弄不太明白,还请皇上恕罪。”“受过内伤还是极重的内伤”栎阳暖晗惊诧不已,他的目光从李太医的脸上移向龙塌上的人,这怎么可能。一个女子,怎么可能受什么内伤,何况这个女子还是粟太傅的孙女,郡主的女儿,受到粟府上下的宠爱都还来不及。虽然李太医说得并不十分肯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栎阳暖晗相信李太医的医术,他既然诊断出对方受过内伤,便必定是如此的。只是粟可心为何会受伤,这个消息怎么也没有传出来过,看来这事需要好好的查一查了,似乎有什么自己还不知道的事,正在呼之欲出。这个粟可心给栎阳暖晗的感觉,与他初到粟府时的感觉,实在很不一样,这其中肯定是有些什么事的,或许就是因为粟可心曾经历过什么,才让她现在变得和之前不同。作者闲话:第一百二十五章你认识她李太医十分肯定地道:“皇上,微臣可以很肯定,她确实是受过极重的内伤。也正因为这样的内伤,让她有时可能会别一般人的身体还要弱些,就像这次的感染风寒,她的机率会比别的人更高。”栎阳暖晗若有所思地看着床榻上的人,她肯定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更了解,可是她却还是做了救人的事,为何要这样做呢和那落水之人有什么关系吗“你必须医好她,还要想办法把她的身子也调理好,不能让她的身子这么虚弱。”栎阳暖晗命令道。李太医略显为难,但还是应声道:“微臣遵旨。”栎阳暖晗说罢转身走出了正殿,忧思跟着皇上一同走出去,不过他在经过青羽身边时,对她低声交代道:“好好照顾粟小主。”“是,奴婢明白。”青羽点头,来到李太医身边,跟着他学习如何给主子煎药和伺候主子忧思刚跟着栎阳暖晗从正殿里走出来,栎阳暖晗便转身对他道:“将那女人找来,朕有话要问她。”忧思愣怔住,显然是不明白皇上口中的女人指的是谁,他很少会不理解皇上的意思,毕竟在皇上身边也这么多年了。但皇上像这样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也实在是比较少,忧思正想着要如何开口问,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忙道:“皇上是说那个被粟小主救了的小主吗”“对,就是那个女人,都是那个麻烦的女人,给朕惹出这么多的事。”栎阳暖晗心里想着若是粟可心不多管闲事,也会没有这么多麻烦了,如此想着的同时,则又想到了粟耘之前的话,粟可心不会游泳,她的性子更是不会去救人。“呃。。。。。。是立即就传那位小主过来吗”忧思迟疑了一下问道,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但他看出皇上有这个意思。“是,马上就传她前来。”栎阳暖晗倒是毫不犹豫的道,这女人弄得他现在这里这么多麻烦事,她却能安心的睡觉,世上哪有这等好事啊忧思领命,立即就将调教秀女的嬷嬷给找来了,嬷嬷睡得正香,被人吵醒的时候很不情愿,一看是忧思派的人来了,一个激灵地彻底醒了过来。“哎呀,这位公公,这、这么晚了,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嬷嬷满脸堆笑,急忙将衣裳穿好。那公公趁着脸,只道:“你先出来吧,忧总管在外面等你呢”嬷嬷一听更是着急了,鞋也顾不上完全穿好,就直往外跑,出门果然看到忧思站在院子里,她忙跑上前去,施礼道:“哎呀,忧总管有什么事,派人说一声就是了,怎么还亲自来了呢”“这么晚来,必定是皇上的旨意,给皇上办事,哪敢怠慢。”忧思不冷不热地道,不过嬷嬷听了此话,自然是懂的,忙道:“是是是,忧总管尽管吩咐,咱们做奴才的就是为了皇上办事的,把主子们伺候好。”“我听说你们这来了个要死要活的主,怎么回事啊”忧思冷哼道。嬷嬷下得一哆嗦,不过立马又笑了起来,“哎呀,忧总管啊,奴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说刚来就闹这么一出,也确实让人糟心。”“行了,我也没心思问那么多,皇上还等着见人呢你去把那个主儿给叫来,皇上要见她。”忧思有些不耐烦地道。嬷嬷愣了一下,迟疑着问:“这敢问忧总管,皇上这是要怎么见她啊不会是让她侍寝吧”若是侍寝,自然是需要准备一番的,嬷嬷可不敢怠慢,当然还是问清楚的好。“我说绣花嬷嬷,你现在还真的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了,怎么这种可笑的问题你也问得出来呢”忧思忍不住讽刺了她一句。绣花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自我解嘲道:“年纪大了,有些事也怕搞错了,为皇上当差可是半分差错也不能有呢忧总管您等等,奴婢这就带您去叫人。”忧思本是不必跟着一块去的,不过为了把事情做仔细了,还是觉得去一下,或许能够打听到更多的消息,便跟着绣花一起去了。“这名小主叫杨沐月,和一个叫肖竹亭的小主一起住在梨园。”绣花一边走一边说:“听说这两位小主还挺投缘的,刚住在一起感情就很好,也不知道感情这么好,怎么一个去投湖了,另一个却是完全不知道呢唉”她说着叹了口气。“为什么要寻死觅活的不想入宫”忧思随口问道。“这个奴婢可就不知道了,小主不肯说,咱们也打探不出来。”绣花道。忧思点了头,跟着绣花一同进了梨园,听到脚步声,两个屋子里都出拉了奴婢,见到是绣花来了,都恭敬的给绣花施了礼。“实在是不好意思,扰了两位小主的清梦。”绣花客套了一句,继而转向其中的一名奴婢道:“你是绿柳姑娘吧。”“是,奴婢绿柳。”绿柳道。“这位是忧大总管,他是奉皇上之命来请你们小主过去一趟的,你进去回稟一下。”绣花指着忧思道。绿柳一惊,忙反应过来,对忧思施了一礼,“奴婢见过大总管。”“快去请你家主子出来吧,别让皇上久等。”忧思催促。绿柳应了一声,忙转回到屋子里去,估计这会儿主子肯定也已经醒了。同一院子里住着的肖竹亭的奴婢果儿见状,也忙施礼道:“奴婢见过大总管。”忧思懒得理他,只对他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果儿知道她的身份与忧思也说不上话,便偷偷地拉了绣花到一旁,小声问道:“嬷嬷,皇上这是要杨小主伺候了吗”“你一个奴才,也敢打探皇上的事情了,不想要小命了。”绣花不能对她多说,便吓唬了她一句,果儿吓得忙住了口,不敢再多问。而此时杨沐月已经跟着绿柳走出来了,得知皇上要见她,她是百感交集,说不出的心情,她知道有些秀女进了宫,一辈子连皇上一面都没见过的都不少,自己现在就能见皇上,实在是幸运。但她又不知道皇上见她是为了什么事,会和她爹有关吗或者是知道了自己曾想要投湖自尽之事杨沐月一路上心慌意乱,强自镇定,又不敢多问,只得自己忍了。栎阳暖晗在等待杨沐月到来的这段时辰里,一直在正殿外盯着龙塌上的人,他不想过多关心粟可心,但却莫名的想要看着她。有时他刻意的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却没过一会儿又不自觉地转过去看她了,如此反复了几次,栎阳暖晗自己也忍无可忍了,干脆起身走到了殿外,站在院子里。只是即便这样,他的思绪也还是不受自己的控制,脑海中总是会出现方才粟可心昏倒在他怀里的模样。更有甚的是,栎阳暖晗脑中一直闪过的是粟可心进门时,脸上那愤怒又哀伤的表情,他的心被她的表情狠狠地揪疼了。她怎么会露出那种表情,那种好像来捉奸的,受到了极大伤害的表情呢她以为她是谁她有什么权力露出那种表情栎阳暖晗想到这些是震怒的,但却还是一遍遍不受控制的回忆着当时的画面,粟可心那是什么意思她表现出对他这个皇上也不是那么太在意的,可是去粟耘那里时又是那样的愤怒伤心。栎阳暖晗蹙眉,难道她是在为粟耘愤怒,粟耘毕竟是她的哥哥,一个男人委身于另一个男人,她认为是一种羞辱吗不不不粟可心与粟耘的关系从来都不好,粟可心一直想要打压粟耘,她怎么会为粟耘着想呢纷飞地思绪还在继续,就看到远处走来了几个人。忧思最先走近身前,对栎阳暖晗稟告道:“皇上,人已经带来了。”他说着转身对杨沐月眼神示意了一下,杨沐月头也不敢抬,忙跪地叩首道:“奴婢杨沐月叩见皇上。”忧思已经让绣花和绿柳等在了晗祥殿外,未准她们进来,只让杨沐月一个人来的。“起来吧,叫什么名字”栎阳暖晗沉声问道。“奴婢杨沐月。”杨沐月的心狂跳起来,对于能够见到皇上这件事,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一路上她都在想,是否要向皇上求情,求他救自己的父亲。当然她也只是这样想想,不敢真的现在就说出来,她都还不知道皇上找她来是为了什么,哪敢多说话。“你可认识粟可心”栎阳暖晗直入正题,他可没兴趣和她多聊什么。“奴婢、奴婢认识。。。。。。是粟姐姐救了奴婢。”杨沐月不敢隐瞒,她投湖这件事已经早就传开了,欺君之罪她可担待不起。栎阳暖晗勾唇阴冷一笑,“那她为何要救你你们早就认识了吗在哪里认识的”他急得粟耘说过,粟可心不是好心会去救陌生人的人,那么她救她一定也是有目的的,她们之间应该是有什么关系的吧。作者闲话:第一百二十六章人心都乱了杨沐月被栎阳暖晗问得十分惊慌,她忙摇头道:“没、没有,奴婢与粟姐姐之前并不认识,第一次见面也是在太后寝宫中。”栎阳暖晗的眉拧起,明显质疑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与她素不相识,她却在你落水之时挺身相救”杨沐月连连点头,便充满感激地道:“确实是如此,故而奴婢十分感激粟姐姐的救命之恩,现在听说姐姐病了,都是被奴婢连累的,奴婢想看看姐姐,不知皇上可否应允。”栎阳暖晗没有搭话,转而朝殿内走去,忧思忙对杨沐月低声道:“小主请一同进来吧。”栎阳暖晗在正厅内的主位上坐了下来,对杨沐月道:“你也坐吧,说说你为何要自尽,若是不想留在宫中,朕可以放你回去。”杨沐月听了这话,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求皇上恕罪,奴婢不是不想进宫,奴婢是自愿入宫来伺候皇上的,虽然奴婢也知道奴婢身贱,皇上看不上奴婢,但奴婢愿意留在皇上身边为奴为婢。”她说得诚恳,说完后更是把头重重地叩在地上。“那你为何要自尽”栎阳暖晗并未被她的言语所打动,这种场面上的话他听得多了,也便没什么感觉了。杨沐月的动作止住,头却还是垂得低低的,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该说出来还是不该说出来,她想救父亲,又怕自己人微言轻,反倒让皇上起了反感,害了父亲。杨沐月内心挣扎着,在说与不说之间徘徊,生怕自己此刻的一个选择会害了父亲。忧思看着栎阳暖晗状似没什么变化的脸,但已明显能够感觉到他的不悦,皇上的心思一下让人看不大出来,但忧思跟在皇上身边多年,他脸上细微的变化,他还是能够判断出的。忧思吞咽了一下口水,很想提醒杨沐月快些说出来,但是他不敢轻举妄动,只在一旁干着急,他倒不是担忧杨沐月会如何,只是看皇上今日一直都不太痛快,怕他气坏了龙体。栎阳暖晗面色愈发阴冷,唇边却勾起了一丝浅笑,“你若是不想说,那就算了。”他的声音冰冷,杨沐月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忧思,既然杨小姐不想与朕说话,那就让她出宫去,以后也都不要再入宫了。”栎阳暖晗说得轻描淡写,就好像是说让杨沐月退下仅此而已。但杨沐月知道没那么简单,她这是被逐出宫去了,从此后再没人会要她,于她来说这是晴天霹雳,她惊得猛抬起头,却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忧思愣了一下,不过立即就反应过来了,沉着脸道:“杨小姐请吧。”杨沐月倏然惊醒,她跪着向前频频叩首道:“不要啊皇上,皇上饶了奴婢吧,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求皇上不要赶奴婢走啊”栎阳暖晗没了兴致,起身便走。忧思对屋外的侍卫晃了下头,他们立即走进殿内,将杨沐月拖了出去。“皇上,她是为了她父亲才会想要自尽的。”一道略显虚弱的柔和声音,在寝殿门口悠悠响起。栎阳暖晗顿住脚步,眯眼盯着已经缓步来到自己面前的粟可心,她的模样还是很虚弱,走路都没什么力气,看起来随时都会昏倒的样子。栎阳暖晗看到粟可心这种虚弱的模样,又不知道好好休息时,还要管别人的闲事时,他的怒气就会莫名的升上了。“你对她的事倒是比她自己都清楚啊”栎阳暖晗冷哼道,在粟耘快要走到自己身前时,他已经忍不住冲上前去,一把将他拦腰抱起,大步往屋子里走。粟耘惊得瞪大了眼睛,他以粟可心的身份被栎阳暖晗抱着也不是第一次了,可前两次都是他昏倒后,像这样清醒着被栎阳暖晗如此抱着,还是让他一时震惊不已。栎阳暖晗自然是感觉到了怀中人的紧张,不知为何,看到粟可心紧张惊恐的模样,他的心情反而一下子好起来了。粟耘试图挣脱栎阳暖晗的怀抱,当然是没有成功,于是他忍不住道:“皇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