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己再操心了。“老爷,这里宫里刚送来的”正在这时,忽然只见一个侍女快步走到李璋面前,然后将一份文书放在他面前道。李璋拿过文书,侍女也十分知机的退下,而当李璋打开文书看到上面的内容时,也不由得脸色一喜,因为这竟然是关于辽国的一份情报,确切的说是耶律仁先西征李元昊的情报。早在几个月前,耶律宗真就发疯一般非要西征党项,最后耶律仁先亲自领兵出征,并且还征调了许多的女真人随同,只不过对于这次西征李璋并不怎么看好,因为李元昊完全可以拖住辽军,以辽国的情况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到时就是李元昊反攻的时候了。事实上李元昊的策略几乎和李璋猜测的如出一辙,估计李元昊也知道耶律仁先不好对付,所以在面对耶律仁先的大军时,他根本没有正面交锋,而是派出小股的部队骚扰,同时坚壁清野不给辽军补给的机会。如果换做是一般的将领,面对李元昊的这种打法恐怕连一个月都坚持不住,毕竟辽国的补给线实在太遥远了,哪怕就近征粮依然跟不上。不过耶律仁先却早有准备,他这次带的骑兵绝大部分都是母马,在食物跟不上时,他就让人挤马奶充饥,而且耶律仁先多次找到李元昊的必救之处,逼得李元昊不得不现身与他决战。然而李元昊却也十分的狡猾,哪怕拼着损失一部分人手,也尽量的避免与辽军的正面交战,使得耶律仁先之前盘算多次落空,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辽军的情况也越来越糟糕,哪怕食物勉强支撑,但其它物资却已经消耗殆尽,大军更是人困马乏,士气低落到了极点。面对这种情况,耶律仁先也多次上书请求退兵,然而耶律宗真的老毛病又犯了,无论如何也不肯退兵,估计在耶律宗真看来,上次败给宋军还情有可原,但如果这次再败给小小的党项,那他的脸面简直就要丢尽了。耶律宗真不愿意退兵,耶律仁先虽然是主帅,但如果强行退兵的话,那也是死罪,所以耶律仁先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与李元昊周旋,然而这时的辽军早已经军无战心,女真人更是数次闹事。李元昊精明过人,也很快察觉了辽军的情况,这也让他很快抓住了机会,最后在乌古鲁河畔对辽军发动了一场决战,结果耶律仁先不敌,最后辽军伤亡上万,一直退到东边的镇州这才稳住脚根。“耶律仁先终于还是败了,这下李元昊的声威大振,日后实力扩张将会更快了”李璋看完手中的情报,当下也皱着眉头自语道。李元昊本来已经成为丧家之犬,可是没想到他趁着宋辽交战的机会再次崛起,这次他能打败辽军,算是彻底的在辽国西部站稳了脚根,甚至与辽国划乌古鲁河而治,这虽然削弱了辽国的实力,但却让大宋再次多了一个强大的敌人。“李元昊崛起,下一步大宋该先打哪一个呢”李璋这时再次低语道,按说辽国才是大宋最大的敌人,之前收复燕云打败辽军后,他们接下来应该趁着辽国实力未复猛攻辽国,可是现在李元昊崛起的势头太猛,这也让李璋不得不再次正视李元昊的威胁。第七百零一章 党项与辽国冬去春来,又是一年过去了,报纸的发行越来越顺利,甚至京城中已经开始出现一些专门的线人,靠着向报社卖情报消息为生,而报社也一分为二,开设了早报与晚报,早报侧重时政,而晚报则侧重娱乐,甚至已经开始有人在晚报上连载传奇小说了。去年辽军败于李元昊之手,这件事也被报纸大报特报,一连几天都是关于这件事的报道,各方人士也纷纷在报纸上发表看法,不过说来说去无非只有一句,那就是辽国已经不是当年的辽国,连区区一个党项都打不过。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辽军刚败之时,东边的高丽也忽然出兵,猛攻辽军在鸭绿江东侧的保州等地,辽国在江东侧一共有六州,所合称江东六州,这也是高丽的心头刺,之前辽国已经从江东六州抽调了不少兵马,面对高丽的猛攻,江东六州也很快失守。东西两败俱伤侧连接失利,使得辽国也进一步衰落,国内的矛盾更是再次爆发出来,对此大宋这边也是群情高涨,甚至不少激进的人更是喊出灭掉辽国的口号。赵祯对辽国也有些意动,不过最后经过李璋和吕夷简等人的劝说后,他还是暂时打消了出兵的想法,一来大宋内部正处于改革的关键时期,如果在这时出兵,肯定会打乱改革的进程,另外辽国虽败,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许辽国现在无力向外进攻,但收缩兵力防守还是没有问题的。当然最关键的是,李璋告诉赵祯要警惕党项,如果宋辽两国再次发生战争,李元昊肯定会像上次那样趁机吞并辽国土地、增强自己的实力,万一宋辽两国打的两败俱伤,最后反倒只会便宜了党项。垂拱殿的侧殿之中,这里被赵祯称为江山殿,因为他命人在这里布置了一座巨大的沙盘,将大宋全境都呈现出来,另外还有一些局部的详细沙盘,有些是境内的,有些则是境外的,而李璋和赵祯这时正站在一处境外的沙盘旁。“表哥,李元昊占据了乌古鲁河以西,甚至威胁辽国的镇州,而镇州距离中京太远,上次兵败之后,辽军也没有实力再主动出击,如果被李元昊攻克了镇州的话,那辽国西部草原恐怕就很难保住了。”赵祯手中拿着一面代表李元昊的旗子放在镇州旁边道。这是一幅辽国草原的全境图,上面有山川河流,以及一些重要的城镇,这些都是按照大宋派出的探子暗中绘制的地图所制,有些地方可能不太准确,但大体上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今天赵祯把政务处理完后,就与李璋一起讨论辽国与党项的局势。李璋这时的目光也集中在镇州,之前耶律仁先兵败,残兵也撤到了镇州,镇州是辽国西北路招讨司的治所,之前李元昊虽然打下了西北路招讨司的大片土地,但却一直没能攻克镇州,之前耶律仁先西征时,也是以镇州为根基,曾经收复了镇州以西大片的土地,但后来兵败之后,那些土地却又全都失去了。现在李元昊的大军就驻扎在镇州以西数十里外,时不时还会派人骚扰镇州的守军,而耶律仁先兵败之后也被耶律宗真召回中京,现在镇州的守将正是燕娘的弟弟耶律智让,也就是李璋的小舅子。“镇州恐怕很难守住”李璋沉思了片刻也终于开口道,“镇州方圆数百里再也没有什么大城,哪怕东边的乌古敌烈统军司,距离镇州也相当的遥远,如此一来,镇州也相当于孤悬于外,再加上辽军经过上次之败,士气肯定十分低落,耶律宗真的威望也再受打击,草原上的部落以强者为尊,恐怕没有多少人会愿意听从辽国的调遣,在这种情况下,辽军又拿什么来守住镇州”“我的想法与表哥一样,只是让我奇怪的是,李元昊为何一直不进攻镇州,去年他在打败耶律仁先时,就有能力一鼓作气的打下镇州,但他却在城外驻军不前,一直等到现在都没有出兵的意思”赵祯这时摸着下巴有些疑惑的道。“我想李元昊应该面临着与咱们大宋一样的问题,那就是整顿内部出现的种种问题”李璋这时则是微微一笑道,他一直在关注着党项的情况,而最近党项传来的一些消息也让他明白了李元昊的用意。“党项内部出现问题了”赵祯听到这里也有些惊讶的问道。“陛下不要忘了,党项的根基本来在兴州,后来李元昊被咱们逼到辽国境内,使得他已经丢掉了党项的根基,而他这几年一直在极力的扩张,可是他手中真正的党项人却并不多,绝大多数都是归附他的草原部落,这些部落对他并没有什么忠心可言,在李元昊强大时他们自然会听令于他,可万一党项衰弱,这些人肯定会第一个反叛。”说到这里时,李璋也顿了一下接着又道:“而从去年冬天的时候,李元昊就已经开始对内部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比如统一服饰、礼节,仿照咱们大宋设立官员等等,他也开始自称西夏王,同时鼓励手下的党项人与外族通婚,而他光是纳的外族妃子就不下百人,这些都是他加强内部统治的手段。”赵祯听到这里也点了点头,草原人以强者为尊,所以李元昊在草原上的实力扩张速度也极快,但这种扩张却会留下无数的隐患,也许换做是别的草原人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李元昊却可以称得上是一代枭雄,心思十分的慎密,如果等到他将内部统合起来,到时肯定会爆发出十分可怕的力量。“没想到李元昊竟然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与其等到他把实力整合起来,不如咱们先出兵灭掉这个隐患,表哥你觉得怎么样”赵祯这时忽然开口提议道,面对一天天成长起来的党项,他也感觉到了威胁,特别是当初大宋差点灭掉了党项,更把对方逼走辽国,他不相信对方会不记仇,所以大宋与党项之间的矛盾也根本无法调和。第七百零二章 结盟辽国中京,自从耶律宗真夺回大权后,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他就舍弃了皇室居住的捺钵的传统,而是定居在中京的皇宫之中,外面皇城和中京的城墙,好像能给耶律宗真带来更大的安全感。延寿殿,也就是耶律宗真现居的寝宫,现在已经是日上三竿,但耶律宗真依然没有起床,宫中的内侍也不敢进去打扰,因为他们知道昨晚皇帝陛下又喝的烂醉,如果这时候敢去打扰的话,皇帝一怒之下就可能让他们人头落地,事实上这段时间已经有不少人因惹怒皇帝而丢了性命,这也使得宫中人人自危,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太阳从也东边升到了天空的正中,而这时里面的耶律宗真也终于有了动静,紧接着就听到他在里面高喊道:“拿酒拿酒来”对于耶律宗真刚醒来就要喝酒的这种行为,宫中的内侍似乎早就已经习惯了,甚至他们早有准备,立刻有人抱着酒坛快步的跑了过来,眼看着就要冲进大殿给耶律宗真送酒。“慢着”就在这时,忽然只听一个声音断喝道,紧接着就只见耶律仁先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这让周围的内侍也全都低头向他行礼。耶律仁先之前兵败,回来后也被耶律宗真斥责了一顿,不过耶律宗真也知道这件事不能怪耶律仁先,所以他也仅仅将耶律仁先降级留用,现在耶律仁先依然官拜枢密副使,手中掌握着军政大权。更加重要的是,自从兵败党项之后,耶律宗真也大受打击,这段时间几乎沉浸于酒色之中,几乎从早醉到晚,根本不理会朝政,也幸亏有耶律仁先撑着,否则说不定辽国不用别人攻打,自己就先乱了。只见耶律仁先走到那个拿着酒坛的内侍面前,接过酒坛挥手让对方退下,这才亲手推开了延寿殿的殿门,最后长吸了口气迈步走了进去。虽然已经到了中午时分,但延寿殿的窗子都还没有打开,殿内也显得有些昏暗,而且大殿中充斥着一股难闻的酒气,而当耶律仁先走到后面的寝宫时,也一眼就看到了半躺在床上的耶律宗真。本来耶律宗真才二十多岁,可是现在的他却是脸色灰败,额头上甚至有几条细细的抬头纹,看起来比实际年纪要老上十岁不止。“怎么是你”耶律宗真这时也看清了来人是耶律仁先,当即也皱起眉头道。“臣知道陛下的心情不好,可是陛下身为一国之君,绝不能一直这么颓废下去,毕竟外面还有无数的臣民需要陛下,所以臣希望陛下能够振作起来”耶律仁先这时忽然跪倒在地,一脸痛心疾首的向耶律宗真劝诫道。在耶律宗真颓废之后,耶律仁先一直没有正式的劝诫过他,并不是他不想劝,而是他知道需要给耶律仁先一段发泄的时间,所以这段时间他也就任由耶律宗真胡闹,不过胡闹也要有个限度,现在是时候让耶律宗真振作起来了。“振作你让我怎么振作,连区区一个党项都能把我辽国铁骑打的惨败,镇州也眼看要守不住了,到时党项与我划疆而治,你让朕的脸面往哪放”耶律宗真这时脸色涨红的拍着床板怒吼道。之前败给大宋耶律宗真虽然愤怒,但大宋毕竟是与辽国同级的对手,所以他还能在心中安慰自己,但现在连被大宋杀的如同败家之犬的党项也能打败他们,这让耶律宗真感受到一种深深的羞辱,甚至有种没脸见人的感觉。“陛下,胜败本是兵家常事,这次败了,并不意味着咱们比党项弱,而是出兵的时机不对,只要陛下重新振作起来,日后无论是党项还是大宋,都将是我大辽的手下败将”耶律仁先再次郑重的道,话语中也透着无比的信心。也许是被耶律仁先的信心感染,也许是想到了当初辽国的荣光,耶律宗真这时也总算是恢复了几分冷静,只见这时盯着耶律仁先看了一会,这才终于开口道:“对现在的局面你还有何打算”“陛下,经过两场大败后,我辽国也是元气大伤,实在不宜再出兵与任何人硬碰,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寻找盟友”耶律仁先当即郑重的道。“盟友你让朕从哪去找盟友”耶律宗真听到耶律仁先的话也不由得气恼的道,大宋、党项,甚至是东边的高丽和北边的女真都与辽国有着巨大的矛盾,所以他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成为他们辽国的盟友“陛下,这世上并没有永远的敌人,当年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