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她努力聚起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谢蝉衣的压制。不知不觉中便聚了层水光的墨眸也狠狠的瞪视着谢蝉衣。然而修为被封的阮轻这点力气,完全挣脱不了谢蝉衣的压制。心中想要对谢蝉衣说出的话,到了嘴边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阮轻动了动唇,松开了紧紧闭着的唇,然后狠狠咬了谢蝉衣一口。唇边传来尖锐的疼痛,痛的谢蝉衣从一片混乱的意识中惊醒过来,她抬起头,一滴泪却蓦地从眼眶中滑落下来,滴在了阮轻苍白的脸颊上。感受着脸颊上的温热,阮轻更懵了,她还没有委屈,谢蝉衣哭什么只是即使心中隐隐有了些许猜测,却怎么也不敢想自己会这样早便暴露了身份。阮轻微微抬眸,谢蝉衣唇边还晕着鲜红的血迹,她有些心虚,苍白的面容毫无变化。“谢蝉衣你疯了啊”她的双腕还被谢蝉衣锢在头顶,阮轻语气冰冷愤怒,“放开我”但听起来,却更像是色厉内荏。谢蝉衣嗓音低哑:“是,是我疯了,在知道你就是阮轻的那一刻,我就疯了”她一字一句,说的极缓,似乎是为了让阮轻能听的更加清楚。不敢确认的猜测变为了现实,阮轻脸色更加苍白。明明按照推测,即使这身份隐藏不住,也不会这么早便暴露出来,她昏迷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在乱说什么”阮轻笑了声,她厌恶道,“谢蝉衣,我只恨当初没能杀了你。”这神情,一如既往的惹人生厌。谢蝉衣捏住她的下巴,力气之大,让阮轻以为自己的下颔骨都近乎碎掉。耳边却是谢蝉衣沙哑中略带着温柔的声音:“换回你阮轻的容貌好不好,商藜的样子,我不喜欢。”明明是温柔的嗓音,阮轻却只感到一缕寒意从心底冒出。她脸色愈加苍白,清透的墨眸却冰冷又不屑的看着谢蝉衣,这模样,似乎是根本搞不清谢蝉衣在说些什么。谢蝉衣却好似不在意的温柔笑道:“是我的错,忘记之前封住了你的修为。”她松开阮轻的双腕,运起灵力的右手自阮轻的脸颊上轻轻抚过,直到阮轻的容貌变回她自己原本的模样,谢蝉衣才低眸吻了吻阮轻右眼角下,那滴栩栩如生的绛红泪痣。“谢蝉衣”苍白的脸颊蔓不自觉的上一层绯红,阮轻伸手,想要推开谢蝉衣。伸出的右手却在还未触及到谢蝉衣时便被紧紧握住,谢蝉衣眼睫轻垂,直视阮轻的墨眸温润又柔和,她轻轻开口:“阮轻,你告诉我,你不是商藜。只要你说,我就信。”那双墨眸太过温柔,仿佛只要阮轻亲口说出自己不是商藜,在谢蝉衣心中,之前种种,便一笔勾销。她有些狼狈的别开了头,阮轻嗓音冷漠嘲讽的微哑:“我是不是商藜,你不清楚还是你认为有人能够夺舍我”“谢蝉衣,别搞笑了。”阮轻语气淡漠又坚定,唇边还勾出了抹略带恶意的笑,“我不是商藜,又能是谁”谢蝉衣温柔的墨眸仿若霎时结冰,她抬手便要打在阮轻脸上。阮轻只感觉耳边一道劲风划过,便闭上了双眸,然而却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是谢蝉衣温柔又狎昵的轻抚。她的眼睫颤了颤,重新睁开了双眸。“谢蝉衣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阮轻强自镇定,她道,“你”谢蝉衣手指放在了她的唇上,另一只手却不知道在做什么。察觉到衣袍被逐渐解开,阮轻顿时哑了声音。她耳尖红得几欲滴血。怎么也没想到,谢蝉衣真的会对她那么做。她眼睫不停的轻颤,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制止谢蝉衣的举动。慌乱下的阮轻不知怎么便想到,原身与谢蝉衣结为道侣近百年,虽人人羡艳,看似恩爱,却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谢蝉衣”阮轻再次色厉内荏的吼了她。谢蝉衣却轻易按出了阮轻挣扎的双腕,她墨色双眸隐隐泛起了血色。解她衣袍的手指一顿,谢蝉衣凑近阮轻红欲滴血的耳边,她低声道:“乖一点好不好,我不想伤你”她的嗓音又轻又哑,还带着深深的克制。阮轻怎么会乖乖任她施为,她挣动自己被谢蝉衣压住的腿,想要将谢蝉衣从自己身上踹开。也未注意到谢蝉衣那隐隐泛起了血色的墨眸。只是还未踹出去,腿骨便感到中几近断裂的疼痛,阮轻脸色煞白,右腿已经完全动不了了。“怎么这么不乖”谢蝉衣墨眸幽深,嗓音喑哑,“再敢乱动,那另一条腿也一并打断好不好”明明温柔低软的嗓音,听在阮轻耳中,却只感到彻骨的寒意。感受到阮轻不再挣扎,双眸中还透着丝丝恐惧,谢蝉衣轻轻歪头,露出了一个浅浅笑容。作者有话要说:20190304 00:05:00 存稿箱与大家相见。还有没睡的宝贝们吗,早点睡哦,晚安么么啾第35章 第二只小可怜破损的衣袍被完全解开, 褪下。阮轻眼睫轻颤,阖上了双眸。见阮轻闭上眼, 完全放弃了挣扎的模样。谢蝉衣一双墨眸中彻底氤氲了一片血红。她垂眸,轻吻了下阮轻的唇, 才嗓音温柔的说:“你不是曾道, 霂仙城初见,便心悦于我, 如今, 怎又怕了”闭眸装死的阮轻:“”可是我那是骗你的啊只是虽然心中怒喊, 阮轻却不敢说出来。更加不敢尝试, 若是谢蝉衣知晓了那不过是阮轻为了取信她而编造的一个借口, 谢蝉衣又究竟会做出什么事。那是假的阮轻茫然不解, 谢蝉衣明明在商藜这里受过那么深的情伤, 为何还会对自己动情。甚至在知晓自己是商藜之后, 依旧愿意说出只要阮轻亲口承认自己不是商藜,她便相信这种话。阮轻不知晓, 她在谢蝉衣满心绝望之时出现,将谢蝉衣拉出那无望的深渊,给了谢蝉衣一个又一个希望,让她能够重新修炼,让她能够寻商藜报仇, 洗清污名。对于从绝望中新生的谢蝉衣来说,阮轻是她心底那唯一不可触及的光,也是最后一丝纯善。可是如今, 现实却告诉谢蝉衣,阮轻与商藜,那个救她和害她的人,是同一个人。阮轻闭眸不语,谢蝉衣也沉默下来,她的手指却一寸一寸抚上了阮轻滑如玉脂的肌肤。柔软的唇,也在阮轻的身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吻痕。谢蝉衣曾经数次幻想,待她了却了与商藜的仇恨,便与阮轻表明心意,也曾数次幻想,她们若是双修,躺在自己身下的阮轻又会是何种模样。但,幻想终究只是幻想。谢蝉衣以为的两情相悦,不过是一场让人难以读懂的骗局。可是,她心甘情愿的,入了这局。即使不过是场欺骗,即使心中爱恨交错,她也忘不了,放不下。不得到阮轻,谢蝉衣怎能甘心。阮轻最开始还死死咬住唇不肯出声,但终究被逼的泄露出了几丝呜咽。那呜咽微弱细小,似是带着委屈,但听在谢蝉衣的耳中,却不亚于最上等的催情之药。有泪水打湿了阮轻紧闭的眼睫,泪珠从她的脸颊上滚落,唇边溢出的呜咽呻吟声又大了几分,又媚又软。谢蝉衣蔓延了血色的墨眸渐渐柔和,她嗓音喑哑又温柔:“阮轻,与我结契为道侣罢”意识模糊的阮轻根本没有听清谢蝉衣喊的是她的名字,而非商藜二字,只是下意识的抗拒了一声:“不”谢蝉衣眸色愈深,她微微低头,将唇凑近了阮轻泛着绯红的耳边,她轻声道:“阮轻,我爱你”阮轻原本阖着的双模蓦地睁开,本该清透的墨眸覆了曾粼粼水光,眼眶也微微泛着绯红,似含情欲,她这才意识到,之前谢蝉衣喊的是阮轻,而非商藜。谢蝉衣似乎并不期待得到她的回应,只是继续问道:“你曾与白芨这样过么”阮轻被吻的嫣红的唇微微开阖,溢出了几丝温软呻吟,她直觉现在的谢蝉衣很危险,下意识的便说了谎:“没没有”“没关系,从今往后,你只是我的”谢蝉衣微微弯了弯唇,墨色双眸却蔓延了一片暗红血色,她伸手按住了阮轻的双腕,而后低头,吻了吻她那滴栩栩如生的绛红泪痣。再抬头时,谢蝉衣的唇微微开阖,念出了道侣契约的法决。阮轻能感觉到自己修为封印在逐步瓦解,谢蝉衣裸露的白皙锁骨处也缓缓浮现出了一枚殷红色的印记。墨色双模微微睁大,在眸中荡漾的水光化成泪珠滚落眼眶。拥有原身所有记忆的阮轻知晓,那道印记代表着道侣契约彻底落成。即使看不到,阮轻也知道,自己的锁骨处,有着一枚与谢蝉衣同样的印记。从今往后,寿命共享。“何必如此”阮轻的唇轻颤,她道,“谢蝉衣,我可是害了你的人啊。”谢蝉衣没有出声,而是加快了动作。阮轻唇边不受控制的溢出呻吟呜咽,她泛着水光的双眸瞪着谢蝉衣,却被谢蝉衣伸手捂住了双眸。感受着阮轻的眼睫在掌心不断颤抖,谢蝉衣温柔的嗓音沙哑又暧昧:“别这样看我”一夜过去,谢蝉衣才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阮轻沐浴清理。道侣契约的成立,让谢蝉衣更加清晰的感受到阮轻生命的虚弱。直到晌午,阮轻才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见她醒来,谢蝉衣立刻停止了修炼。“醒了”谢蝉衣声音温柔,“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因为道侣契约的缘故,阮轻被封印的修为早就回来了,加之谢蝉衣为她温柔清洗了身体,浑身上下,不仅没有一丝难受,反而还很舒爽。只是即使脸还是自己的容貌,但她现在还是商藜啊,谢蝉衣究竟是为什么还能对她温柔的问出这样关怀的话。阮轻沉默不语。谢蝉衣眼睫轻颤了下,她墨色的双眸晕出点点暗红血色,谢蝉衣伸手捏住阮轻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谢蝉衣哑声道:“你看看我,阮轻,倘若我没有与修然相见,倘若他没有告知我炼制再生丹的人是他,而求药的人则是商藜,倘若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就算是被我杀了,也不会说出半个字。”谢蝉衣声声喑哑,带着难以言喻的悲哀,“阮轻,你怎么那么狠心说什么恐再难相见,不过是因为,你在骗我”谢蝉衣周身笼罩的悲哀让阮轻心惊,这样的谢蝉衣,仿佛又回到了阮轻初将她自清玄宗内救出来时的模样。阮轻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借口,会给谢蝉衣造成这样深重的伤害,她面色苍白,轻轻握住谢蝉衣捏住她下巴的手,终于低声开口:“倘若你不知道那么,阮轻永远都只会是阮轻。”或许直到现在,她才知晓,自己以另一个身份,对谢蝉衣所谓的弥补,帮助,在一切都揭晓之时,对于谢蝉衣来讲,不过是一种更深的残忍。叫谢蝉衣,放不得她,也杀不得她。阮轻唇色苍白,望着谢蝉衣的眸中透出怜惜:她轻声道:“何必追根溯源”“何必追根溯源”泪水从眸中滑落,谢蝉衣语声淡然,“那这一生,你便留在我身边,又有何不好”脑海中蓦地浮现自己当初对谢蝉衣那近乎表白心意的一句话,阮轻嗓音干涩,终究是她,没能做到对谢蝉衣的承诺。阮轻闭了闭眸,自暴自弃的道:“好。”心中却叹,这种深沉到近乎执念的感情又能维持多久呢十年十年也罢,她便放纵这一次,又能如何阮轻伸出双手,环住了谢蝉衣的脖颈,在她几乎怔愣的表情下,吻住了那柔软的唇。谢蝉衣轻轻按住阮轻的肩,低头回吻。刹那间,身体相触,灵力交缠。阮轻不再压抑自己的呜咽呻吟,既然决定了,那便不再犹豫。李修然再来之时,已是五个月后。谢蝉衣似乎自修仙大比之时,便定居在了霂仙城一般。只是李修然踏进屋门之时,没有见到商藜,反而是一个容貌姣好,称得上绝美的少女,她一袭墨色长袍,看起来低调华贵,右眼角下,那枚绛红泪痣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漂亮至极。谢蝉衣正在神情温柔的喂她吃着糕点。那糕点没有灵气,不过是凡间最普通的糕点罢了。这却是与阮轻当初第一次给谢蝉衣的糕点一模一样。阮轻咬了一口糕点,才发觉李修然竟然来了。她从谢蝉衣手中拿过那块糕点,耳尖不自觉的泛了点红色。阮轻道:“我自己吃。”谢蝉衣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才看向李修然。“蝉衣”李修然有些惊讶,“商藜呢”正在吃着糕点的阮轻有些尴尬,白皙的脸颊上都蔓上了一片绯红。她连忙将最后一小块糕点塞进口中咽了下去。“她便是当初,从清玄宗内,救出我的人。”谢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