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了好几次。这会曾云柔刚睡下,外裳也没有脱,只是用被子随意的搭在了身上,发髻和首饰,一样未摘。她眼下的青意,让苏志远心疼的厉害,微抿了抿唇,弯腰为她擦去了眼角残留的湿意,又掖了掖被子,这才退了出来。“爹,有消息了吗”苏江庭正好进院子,瞧见父亲在院子里站着,顿时迎上来急切问道。苏志远摇头,“只是查到跟石头岭的山匪有些关系,你也别急,先去睡一会儿,卿卿的事还有爹呢。”儿子眼底,也是一片青色,一看就是整夜未睡。苏江庭摇头,“我不困。”妹妹出了事,他怎么睡得着知道他的性子,苏志远也不再劝。恰好这时,腾龙回来了,不用人问,腾龙就兴冲冲将自己打听到的事说了出来。“老爷、少爷,赵府出事了”“赵家的赵诗诗,也被人掳走了”“嗯”苏志远眼睛睁大,赵诗诗也被人掳走了这可是个大消息。难怪赵德天心情不好,连他都不见。再往深一想,苏志远就更高兴了。卿卿和穗穗,是赵德天绑的,现在赵诗诗也被绑了,这是有人在救那两个小丫头么苏江庭却不知道这事跟赵家有关,还以为那人贩子嚣张到,连赵家的人也一起绑了去。顿时问道,“那赵知府有什么反应吗他救女儿,应该也能帮我们找到卿卿吧”苏志远和腾龙对视一眼,也没什么心思给苏江庭解释。“是,所以你放心吧,先去睡一觉,不然卿卿回来了,你这副模样她都不一定认得出来。”苏江庭这才察觉到自己的不妥。昨日晚上,先是和曾铭一起去追偷银子的贼,跑了好几条街才追到。后来又出了卿卿这档子事,又一路急忙赶回苏府。加上跟着家丁们在外面找了一晚上,他一身的衣裳早就弄得乱七八糟,都见不得人了。“也对,那我先去洗洗,要是找到卿卿,爹你可一定要告诉我”“行了,快去吧”笑骂了句,将人赶走,苏志远这才敛了笑意,眯着眼问道。“你觉得,赵家这事,又是谁做的”腾龙搔了搔头,“不知道。”江城就这么点大,敢得罪的赵德天的,更没几个。可这些人中,也没有跟他们苏家关系好的啊。谁会为了小姐和吕家小丫头,做出这种得罪赵德天的事来“算了,是谁无所谓,只要能让卿卿安然无恙的回来就好。”苏志远也不想深究,只要这人对他们苏家没有恶意就行了。说是不想计较,可脑子里,却止不住的浮现出某人的身影。会是他吗从昨日卿卿被掳走之后,他也失踪了。能为卿卿做出这种事来,又恰好有时间的,他再也想不出第二个。而此刻,被苏志远怀疑的凤珩在干什么呢他在,报复。赵德天这一辈子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唯一的女儿。女儿就是他的命根子。赵诗诗如今在他手里,凤珩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况且,他没有忘记。卿卿会被赵德天绑走,缘由就是赵诗诗。“步杀,将人弄醒。”步杀依言点了昏迷小姑娘身上的某个穴位,赵诗诗悠悠转醒。她揉了揉眼睛,乍一看见面前的凤珩,还有些不可置信。“凤家哥哥”等确定是凤珩本人之后,她嘴角的笑意都咧到天边去了。“太好了,凤家哥哥你真的理我了,爹爹果然没有骗我”她还以为,爹爹做到了答应她的事,把凤家哥哥带了回来给她作伴。这是主院的房间,赵诗诗被扔在地上,凤珩就坐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半靠着椅背,微垂着头,怀里还抱了只毛发雪白的兔子。听见赵诗诗欣喜的声音,他抬眸,狭长艳丽的凤眸尾,泛着丝丝腥红,无端透出几分凉意来。“说够了”凉到没有温度的嗓音,落入赵诗诗耳里,她有些愣。“凤家哥哥”不高兴么凤珩没理她,勾了勾手指,“步杀。”一旁的步杀,恭敬递上了一把匕首。凤珩接过匕首,在手里把玩着,凉到入骨的视线,一直在赵诗诗身上打转。赵诗诗猛地一哆嗦,终于察觉到不对了。“凤家哥哥我、我爹爹呢”提到赵德天,凤珩的脸色更冷了,薄唇微勾,手中的匕首一转,猛地扎了下去。“啊”赵诗诗捂住眼尖叫,温热的血迹,溅了她一身。吱吱吱雪白毛发的兔子,被殷红的血迹染成了红色,随着失血过多,它不住的发出哀鸣声。听见声响的赵诗诗,抖着身子偷偷的移开了手,入眼处鲜红一片。少年怀里,那只兔子已经失了温度,躺在那一动不动。红色的血,湿透了少年的青衣。看着少年一身的殷红,赵诗诗咽了咽口水,身子抖的更厉害了。凤家哥哥好可怕,她想回家。将她的表现收入眼底,凤珩内心没有半分波澜。按着兔子的尸体,他握住匕首,用力的划破了它的皮毛。手中的匕首,犹如画笔,勾转间,就将整张兔皮剥了下来。赵诗诗彻底吓懵了,以她坐在地上的位置,刚好能看见兔子的全状。那刺入兔子身上的匕首,是如何将兔皮分离下来的,她看得一清二楚。赵诗诗浑身发冷,几乎坐不住。就好似,那匕首割的不是兔子,而是她的皮一般。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因为害怕,她已经满脸都是泪水。凤珩的动作还在继续,他不止是剥下了兔子的皮毛,还将兔子的肉一块块割了下来,如同艺术品一般,摆了盘。最后,将兔子全身的骨头都拆了出来。这才心满意足的收了手。“步杀。”步杀接过了匕首,递过一张干净的手帕,待凤珩擦净了手,他又送上了一个巴掌大的小锅,外加炉火。凤珩就这么当着赵诗诗的面,慢条斯理的将自己从兔子身上割下来的肉,放在了锅里煎。滋溜兔肉遇上烧热的锅,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一股兔肉特有的肉香味,也飘散在了空中。凤珩煎一块,就摆进碗里一块。“步杀,去。”步杀端着装了兔肉的碗,蹲在了赵诗诗面前。用筷子夹起就往她嘴里塞去。赵诗诗早就吓懵了,身子抖的跟筛子似的,腿都是软的,见步杀要将她亲眼见证被分尸拆骨的兔肉喂给她吃,顿时大哭出声,伸着手去推到嘴边的筷子。“我不要我不吃,你走开”步杀是谁他又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姑娘推开当满是肉香味的兔肉入口时,赵诗诗哇的一声就吐了起来。不止是兔肉,连带着之前吃的早饭和点心,全都吐了出来。“我要回家你们走开”凤珩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任由她哭喊。“步杀,继续。”步杀一顿,心里为赵诗诗报以同情,手上的动作却依旧坚定。赵诗诗吐他就喂,硬是塞了好几块进去。赵诗诗差点连苦胆都吐出来,不小心咽下一块兔肉之后,直接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看着昏倒的赵诗诗,步杀耸耸肩。赵德天还是早点把苏家小姑娘放回来吧,不然这个赵诗诗,怕是不够世子玩的。“行了,把这里收拾一下吧。”人都昏了,凤珩也没了继续的心情,将手中的兔肉一放,起身去了浴室。他一向爱干净,要不是为了吓赵诗诗,他是绝对不会容忍自己一身血污的。------题外话------e,阴暗系的小哥哥、098、坚强的小姑娘1赵德天还不知道赵诗诗受了折腾,传了信之后,就在府里等着了。同时,也派了人去苏家打探消息。傍晚时分,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老爷,你让属下查的那个凤珩,不在苏府了。”“不在”不在苏府,又能去哪那小子明面上不是孤儿么赵德天越发肯定凤珩不简单了。“苏家的人是什么反应”“苏家的少爷苏江庭,还带着家丁满城里找,吕家、曾家和木家反应也大同小异。不过”说到这里,下人有些迟疑。“不过什么”“不过,苏志远似乎挺平静的,一直待在苏府里,也没见出来。之前还一直在到处打探消息来着。”这么一说,赵德天听懂了。赵诗诗被绑的事,跟姓凤的小子有关,苏志远那个匹夫也是知情人好啊,合着伙来对付他,苏家真是长本事了。赵德天生了会闷气,又问。“能找到那姓凤小子的所在么他来江城这么久,总跟什么人见过面吧”“这个不太好查。”凤珩来江城之后,除了苏家的人之外,压根就没跟其他人有过交集。顶多借着苏家的关系,跟吕家、木家、曾家走的近些罢了。而私底下,都是步杀、步离潜入苏府见的凤珩,别说外人了,就连苏府里住的腾龙腾虎等人,都没发现端倪。赵德天注定要无功而返了。他冷哼了声,“这小子滑不溜秋的,倒是够警惕。”从能绑走诗诗这件事来看,这小子背后,必定有人手。不然就凭他一个九岁稚龄的少年,能绑了人将人带走,还让他查不到赵德天现在关心的唯有一点,这小子背后,到底是什么背景若是背景太大,那诗诗这件事,他还真不太敢报复,就怕他再对诗诗出手。可若是,没什么背景的话赵德天眯眼,眸中划过一道冷光。从苏志远得到赵诗诗被绑的消息,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苏曼卿和吕穗穗两人,依旧没什么消息。之前他猜测赵诗诗被绑架,是有人在救两个小姑娘,却没依据,也不好告诉其他人,只能默默等着。而毫不知情的吕家,和苏江庭等人,依旧在城中四处奔走,打探消息。几家的家丁,将城中大大小小的酒楼,铺子,茶楼,翻了个遍。甚至,还跑到了城外的村庄里寻找。此时,石头岭,也收到了陈二递回来的信。石头岭的山匪,约莫有七百多人,寨中有三个首领。大当家看了信,将信往桌上一扔,靠着椅背问身侧坐的两个弟兄。“老二老三,赵德天让我们把抓回来的两个小姑娘放了,你们怎么说”“放人那就放吧,反正赵德天不是给钱么”二当家长得三粗五大,一身古铜的肌肉,浓眉大眼,眼似铜铃,走出去都能吓哭孩童。此刻坐在狼皮铺就的椅子上,壮硕的身子将椅子挤的满满的。另一旁的三当家却不太同意这个说法,“不行,这两个小丫头,一个是苏家的,一个是吕家的,都是招财树。另外,刘八和吴三还没回来。”三当家是石头岭的军师,以擅长谋算而闻名。寨子当家作主的虽然是大当家,不过听的一般都是三当家的主意。“老三说的也有道理。”大当家摸了摸下巴,“刘八和吴三怎么回事不是说今天就能放出来了么,怎么没来见回来”“这事我已经让陈二去打听了,我猜肯定又是赵德天在打什么歪主意,才把人暂时扣住了。”三当家回道,刘八和吴三的事,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只是石头岭在江城的名声一向不小,他也没想过,有人会对他们石头岭的人出手。“那这样的话,那两个小丫头就更不能放了,赵德天这个狗东西,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二当家恨恨骂了句,自动请命。“大哥,要不然我去江城走一趟,把刘八他们带回来”“胡闹,江城可是赵德天的地盘,他要是真打什么坏主意,你去了能讨好”大当家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考量了一番前因后果,面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