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赵德天那不用管,我们手里还握着苏家和吕家的小丫头,人质在手,还怕他大不了,弄死这两个小的,告诉苏家和吕家,是赵德天让我们干的,我倒要看看,苏家和吕家,是找我们石头岭拼命,还是找他赵德天”“大哥英明。”这的确是一个好招,二当家和三当家都露出笑意。“行了,说是这样说,事情还没到这一步,你们记得把那两个小姑娘看好了,可别饿着冻着,她们可是金饽饽。”“大哥放心,我们明白。”两位当家答应的好,也不是白答应的。从寨子大院出来,两人就吩咐了人去给两个小姑娘送吃的。苏曼卿和吕穗穗,被关在寨子后面的柴房里。说是柴房,其实还算干净。除了地面脏脏的,堆积了些杂物,也没什么别的难闻的气味之类的。柴房的角落里,还铺了一层厚厚的稻草,旁边还扔了块旧棉被。显然,因为苏曼卿和吕穗穗,对于石头岭来说,是能赚钱的金饽饽,受到的待遇还算优渥。这会这两个小姑娘正靠在一起,默默的盯着柴房外看。“卿卿爹爹他怎么还不来”吕穗穗的嗓音因为哭的太久,已经哑了,双眼红通通的,肿的像个核桃。苏曼卿也红着眼,见穗穗哭的厉害,她吸吸鼻子,又把泪逼了回去,伸手去摸穗穗的头。像娘亲平常哄她一样,“穗穗不哭,爹爹和哥哥他们,很快就会来了。”“真的吗”天已经黑了,柴房里更是一点光亮都没有,只能透过柴房木门间的小小缝隙,瞥见外面昏黄的烛光。吕穗穗怕黑,柴房里又阴冷,她抱着膝盖,紧攥着苏曼卿的衣袖。“真的。”苏曼卿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她也不知道爹爹和小哥哥他们,能不能找到这来。要是换成以前,她是不会说谎的。可被关起来的这一天一夜,身边只有一个比她更害怕的穗穗,她恐惧过、哭过、担心过之后,好像突然就长大了。有了她的安慰,吕穗穗心里的害怕稍稍退去了些。不过还是不敢放开苏曼卿的衣袖,紧挨着她,说起了以往自己听说的故事。“我娘亲说,人贩子可坏了,抓走那些小孩子,就会把他们卖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不给他们饭吃,还会让他们干很重很重的活卿卿,我们也会被卖掉吗卖掉了的话,我们还能见到娘亲、爹爹和哥哥吗”处于黑暗中,总会让人不住的联想很多。吕穗穗睁着一双大大的眸子,紧紧盯着苏曼卿,好似苏曼卿是她唯一的安全感。“不会的。”苏曼卿掐了掐自己的手心,痛意将眼中的酸意又逼了回去,她咧着嘴,低低的笑。“才不会,我哥、志恒哥哥、小哥哥,还有爹娘他们都好厉害的坏人一下就被打跑了,我们才不会被卖掉。”吕穗穗被安慰到了,也咯咯笑了起来。“嗯,我哥哥超厉害,上次我的风筝掉到了树上,哥哥一下就爬上去了”两个小姑娘互相安慰,互相打气,柴房角落里,一直弥漫着淡淡的温暖。笑够了,也哭累了,加上一天一夜都没怎么吃东西,吕穗穗很快就靠着苏曼卿睡了过去。黑暗中,一脸坚强的小姑娘一改之前安慰人的模样,偷偷的掉眼泪。吧嗒柴房门上的锁,被人打开了。苏曼卿一抹泪,双眼防备的盯着门口。门被打开,昏黄的烛光照亮了整个柴房。一个长相普通,身材瘦小的汉子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几个热乎乎的馒头,外加两杯清水。“喏,你们的晚饭,记得,要吃光”二当家给他的吩咐是,不能让两人饿着,只是他对人质斯文不来,吃光的意思也一样。放下东西,也不理会柴房里的两个小姑娘,汉子转身就走了上去,重新将锁锁了起来。待柴房里重归黑暗,苏曼卿推了推趴在她身上的吕穗穗。“穗穗,快醒醒,先吃点东西再睡。”爹爹他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她们要填饱肚子才行。吕穗穗被推醒,意识还有些朦胧,揉着眼睛懵懵的问了句。“是爹爹找来了么”苏曼卿鼻子一酸,赶紧吸着鼻子,继续推她。“不是,我们吃东西,不然爹爹找来,我们没力气跑不动怎么办”“是哦。”吕穗穗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十分听话的和苏曼卿分食了地上的馒头。吃完又喝了清水,两人才沉沉睡了过去。冬天的早晨,空气中到处弥漫着凉意。街上的行人,也因为寒冷的缘故,稀少了许多。一大早的,几支队伍就从在街上到处寻找起来。“店家,请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么高的两个小姑娘,两个都是穿着红色的衣裳,梳的包子头,两个都长的很可爱”被询问的店家摇头,“不曾见过。”苏江庭一阵失落,很快又打起了精神。这样的回答,两天里他已经听过无数次了。“打扰了。”越过这家店,他又朝另一个小摊走去。“摊主,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两个小姑娘,大概到我腰这么高,两个都长得很可爱,穿的一身红衣裳”“没有见过。”“这样啊,打扰了。”问完一家又一家,苏家的家丁跟着苏江庭一起,已经不知道将江城转了几圈了。有些家丁心中觉得,其实已经没有希望了,只是看着自家少爷的模样,没人敢开这个口。苏家寻人的队伍,走远了。原地,几个小贩不禁议论起来。“这是谁家丢了孩子,大清早的就这么急急忙忙的找”“唉,是苏家。”有小贩知情,“你们还不知道吧,苏家的小姐,上元节那天在河边放河灯,被人贩子绑走了,苏家都找好几天了。”“不是吧,苏家这种大户人家,就没人看孩子”“怎么没有,当然有”那小贩压低了声音,“我听人说,当时人贩子是好几人一起动的手,有人猜,那根本就不是人贩子,是山匪”其他几人被勾起了好奇心,“山匪怎么会盯上苏家的小姐”“还能因为什么,当然是钱啊谁让苏家日进斗金,被惦记上也不奇怪。不过苏家的小姐好像才七岁,也不知道受不受的了这种惊吓。”这话说到众人心坎里去了。“就是啊,还那么小的孩子。”“唉,看来大户人家的孩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众人八卦了会,想起这大过年的,说这种事也不吉利,纷纷住了嘴。------题外话------停电一整天,求我的心理阴影面积。嘤嘤嘤这是报复我写卿卿受苦,也不让我好过么、099、人肉你怕不怕2苏家那边,一直有赵家的人盯着,见苏江庭一行人还在找,下人回去告诉了赵德天。“苏家的人还在找石头岭还没放人么”赵德天眉宇间染上了几分不安。“我让你给陈二送的信,送了么”“送了,是陈二亲自收的。”那是怎么回事赵德天抿唇,莫非是石头岭那边变卦了还是得到了刘八和吴三已死的消息这一刻,赵德天感到了深深的麻烦。不管石头岭打的是什么注意,他现在还需要石头岭放人质来救诗诗。石头岭那边不按他的意愿行事,诗诗怎么办苏家和吕家的小丫头不放回来,姓凤的小子会放诗诗么必定不会。那现在,他要怎么办赵德天头疼的不行,立即派了人去寻赵林兴。等赵林兴赶来之后,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臭骂。“你怎么这么没用人在你手里,好端端的都能死了,你知不知道石头岭那边都快闹翻天了”赵林兴垂头任骂,呐呐无言。他也不想的,要是石头岭的人不交到他那,不就没事了么想是这么想,这话他半个字都不敢说。直到赵德天发了好一通脾气,才问道。“不是让你查么死因查出来没”“查了”赵林兴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仵作验了尸,证明是中毒而亡。”赵德天反手就是一个茶杯砸他面前,一股怒气全冲了上来。“中毒而亡你的地牢是摆设好几十个衙役呢,你还让人钻了空子进去下毒你怎么没被毒死”赵林兴说不出话来了,一张老脸涨的通红。“我那天晚上,衙役失火了估计是当时出的纰漏”现在想来,那场火也太蹊跷了些,必定是有人故意放的,为的就是潜入打捞给那两人下毒。赵德天气的脸都青了。“一群蠢货”堂堂的官府衙门,被人潜入下了毒,都没人知道,要他们有何用赵林兴还是一副唯唯诺诺,不知所措的模样,赵德天看见更觉得肝疼。一扬手,“滚”“哎。”赵林兴摸了把额间的汗,连忙退了出来。他也知道赵诗诗被绑架的事,堂兄现在正在气头上,那是万万招惹不得的。直到出了赵府,他才望了一眼头上的牌匾,露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赵诗诗被绑架的好啊,要是死在外面,那就更好了。赵德天就这么一个种,以后什么都是赵诗诗的,要是赵诗诗没了,这些东西,岂不是他的了他这般想着,就连之前被赵德天指着鼻子骂的事都不在意了,脚步轻快,让马夫赶车回了府衙。送走了赵林兴,赵德天满心沉重的再一次给石头岭写了信。这一次,他没有再隐瞒刘八、吴三死亡的事,将缘由一起写了进去,并且承诺补偿一大笔银子,最后再次强调,要石头岭放人。将信送了出去,他才瘫坐在椅子上,揉着犯疼的额角愣神。苏家还在找人的事,就连赵德天都接到了消息,凤珩当然也接到了。当听步杀说,苏曼卿和吕穗穗还是没有被放回来之后,凤珩压着手指指节,眼尾又泛起了淡淡的红意。“赵诗诗呢,把她带出来。”步杀心中明了,赵德天不放苏家小姑娘回来,让世子不开心了。世子一不开心,又要折腾赵德天的女儿了。这般想着,心里却没有什么怜悯的心思。毕竟,世子除了吓了吓那个赵诗诗,一个手指头都没动她。而苏家小姑娘,还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呢。步杀进了厢房,这会赵诗诗正醒着,双手抱膝,缩在床角,一双眼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血丝。自从步杀给她喂了兔子肉,她吓昏过去之后,再醒来,她就没敢闭过眼。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出现那只血淋淋的兔子。被剥皮,被割肉,被拆骨,最后还到了她嘴里。一想到这个画面,她就全身发抖,额泛冷汗,怕的不能自已。步杀推门的响声,惊动了她,她望过来,看见步杀的一刻,顿时一个激灵,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步杀也恶趣味,瞧见她这个模样,没有急着动手,而是带着商量的语气,来了句。“嘿,赵小姐,我记得你好像很喜欢我家少爷,正好,我家少爷要见你,你去不去”要是换成以前,听到这句话赵诗诗必定激动无比,跑的比谁都快。可如今,一听到凤珩的名字,她就浑身发抖,想到凤珩不紧不慢煎兔子肉的模样,胃里一阵翻腾,她猛地掀开被子,趴着床沿又吐了起来。“啧啧”步杀摇头,这位赵小姐还有待磨炼啊,这样就怕成这样了,啧看来以后,她怕是一辈子都见不得兔子肉了。往墙边一倚,步杀等着她吐完。然后,伸手一抓,提着她的衣领就朝书房走去。等赵诗诗见到坐在那的凤珩,瞳孔猛地睁大,拔腿就要跑,又被步杀抓了回来。“我说赵小姐,你以前不是最喜欢我家少爷的么,看见我家少爷,你跑什么”赵诗诗头摇个不停,眼泪鼻涕流了一脸。“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