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定就商定好了,辅助太子上位,保全自己。辅助太子上位这件事,凤珩一直在做,可唯一做的,也就是明面上这些。比如,林东赈灾时,凤珩将从一些富绅那收集到的粮食,都发放给了灾民,可除了粮食,富绅那弄来的还有各种金银财宝。这些地方乡绅,个个富的流油,最后那些钱呢是,凤珩自己暗地里培养势力人手,也花了不少,但绝对有多余的。而凤珩赈灾的这两年间,京城这边凤起一直没闲着过,他打听到,凤起名下的产业,有一段时间收集了许多物资。粮食、被褥、衣物、全是日常用品。这些东西京城有谁用的到没人用的到,反而林东的灾民,人人都缺。凤珩去赈灾,是带了国库的赈灾银去的,这些银子,买谁的粮食都是买,如果他没猜错,那些赈灾银,肯定都是以高价买了凤起准备的物资。也就是说,凤珩借着赈灾之事,将赈灾银,以及从乡绅那收刮来的银子都转移到了凤起名下。这么多银两,用来干嘛呢当然是培养势力,培养人手。这就是他所知道的,也是凤珩要他帮忙一起做的。但凤珩这么聪明的人,所谓的辅助绝对不会是这么一点,他一定有暗手。凤鸣观察了很久,都没找到所谓的暗手,但现在,他隐隐明白了。“我的人。”见他猜到,凤珩也没隐瞒。凤鸣深吸了口气,一时竟然不知说些什么好。刘兴是凤珩的人,有他在凤霄身边,凤霄的想法和思维,还不是跟着凤珩走。难怪凤霄现在眼巴巴凑到了太子府,要跟凤起合作。“除了他,应该还有吧”凤鸣这句话,问的时候都是发颤的。“嗯。”“谁”“列王。”“列列王”凤鸣一脸错愕,“你没在开玩笑”列王是谁,当年开国功臣之一,比起功高盖主,最后落个家破人亡的凤王一家,列王才是真正的聪明人。也是现在朝中资格最老的人。别看父皇表面上最信任的是宁中天,可其实早在宁侯府跟凤麟搅和到一起的时候,父皇就隐隐开始疏远宁侯府了,只是父皇一向偏袒凤麟,一时半会外人也没察觉到这一点。相反,列王就不一样了。一个跟着父皇打江山,奉献大半辈子的人,却在自己最风光,声望最高的时候,选择了交出手中的权力,做一个闲散王爷。如何不让父皇敬重这些年来,每次遇上大事,列王往往都能一言定乾坤,由此可见于一般。想到这,凤鸣看凤珩的眼神越发奇怪。他是怎么拉拢列王的这不应该啊。凤珩没有给凤鸣解惑,名单的事,没必要渲染的天下皆知。事实上,当初在名单上看到列王的名字时,他也是一脸震惊。“你够狠,算了,你暗手越多,我该越高兴才是。”凤鸣彻底放弃追根究底了,谁知道下一句凤珩会不会再蹦出一个吓人的名字来。“刘兴是你的人,在他的暗示下,凤霄已经找上大皇兄合作了,接下来呢”他忍不住用手指了指皇宫,“那位还好端端的坐着,有机会么”凤鸣对自己这位父皇,感情不深,更多的是复杂。他自己因为身份不高的原因,从小就伪装度日,受过不少委屈,也受过欺辱。母妃良妃没有靠山,在后宫更是众后妃贬低的对象,就比如凤麟的母妃,庆贵妃。他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庆贵妃与当时最受宠的一位美人,当着皇上的面污蔑母妃,母妃拿不出证据,百口莫辩,受了罚。他的父皇,没有急着找证据,也没有询问母妃因果,抬腿便是怒气冲冲的一脚。“贱妇”那一脚,让母妃昏迷了整整一天。期间,没有人来看望过,也没有御医,只有浑身冰冷满心担忧的他,跪在母妃床前哭了一夜。最后,事情查清了,母妃是被人陷害的。得来的也不过是一堆赏赐,那一脚,那些陷害,好似都被遗忘了一般。那时他还小,也曾恨过,可后来渐渐淡然了。母妃说的对,皇帝都是没有心的,他不想当没有心的人,特别是成为那个男人一样的人。幸好母妃聪慧,虽有人算计,却基本不会吃什么大亏,另一方面,他渐渐大了。后宫那些人有了顾忌,也渐渐安分了。在这种环境中长大,凤鸣很难对皇位上的那位父亲父子情深。凤珩看了他一眼,“不急,有机会的。”凤鸣张张唇,本想问句什么机会,想了想,又放弃了。管他什么机会,跟他又没关系,他现在该操心的是,娶芽芽凤起的事再大,皇位的事再大,还能大过芽芽去一想到成亲,凤鸣的嘴角高高勾起,从袖中掏出一张请柬。“喏,给你的,我成亲记得来啊,对了,记得带上你家那位王妃,芽芽挺喜欢她的。”其实给凤王府的请柬,府里的人早就送来一份了,凤鸣手里这份是多出来的,当然,这也证明了他对凤珩和苏曼卿的看重。虽然,这份看重可能是因为新娘子喜欢。凤珩瞧了一眼,伸手接过,放在了桌上。“行,届时一定到场。”------题外话------在写结局篇,有些事没理清楚,所有请了几天假,今天开始恢复更新,应该就这几天完结了。、321、联手凤鸣和徐冰成亲的那一日,红绸铺满了整个京城的街道。也许这场婚事,在外人眼里比不得之前凤起、凤麟几位更受宠皇子,但凤鸣的的确确是拿出了自己最好的。极尽所能的将这场婚事办的盛大完美,给他家芽芽一个美好的回忆。对于他的心意,徐冰看在眼里,心中也是感动的。她与凤鸣,纠缠了数十年,虽然这种纠缠,一直都是凤鸣单方面的,她却也在这种纠缠的过程中,渐渐动心。如今二人成亲,是最圆满的结果。“来,敬殿下一杯,祝殿下与皇子妃幸福长久,多子多福。”“殿下请”“作为新郎,殿下今日可不能推脱,请”众人围在凤鸣身边,举杯敬酒,凤鸣喝了一轮又一轮,脸上红光满面,眼中也微微泛起了醉意。趁着中间的空档,凤珩将他从人群中解救了出来。“这几日你便留在府中休息吧,凤起那边的事暂时不用你管了。”“这么好”凤鸣错愕。“嗯,给你个机会好好享受新婚,不然”凤珩扫了他一眼,“我怕你以后没这个机会了。”刚刚的欣喜消失无踪,凤鸣抽了抽嘴角,“你少咒我”凤珩不语,稍微认真了些。“这几日也许会有些动静,你注意些。”凤鸣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神情渐渐凝重,“那位要出手了”“差不多吧,当日废太子的决定,太过匆忙,是他一人决定,一些元老多少有些意见。毕竟,目前所有皇子里,大皇子心性是最好的一个,之前当了多年的太子,也从未出错。我的人传来消息,前日几位元老联名上书,劝解于他,希望恢复大皇子的太子身份。”“废太子和立太子这种大事,怎么跟闹着玩一样”凤鸣有些厌恶这些人的做事方法,却也明白,这种反复,正是如今大凤最严重的问题。也是周围列国早些年被打怕了,不敢与大凤争锋,不然这么下去迟早要出事。得知这个消息,凤鸣也明白了凤珩的好意。若是真得要发生些什么,他这个新婚还真可能没得过了。“行,那就拜托你了。”“嗯。”就在凤鸣享受着新婚之际。凤起和凤霄的第一次联手也开始了。某日早朝之时,户部尚书旧事重提,再次摆出了华安赋税一事。“臣收到密报,华安赋税一事还有内情,其中所涉及的银两,根本不像之前齐王殿下所说的那种,只有区区几十万两。”他拿出了一封封密信,以及华安当地的赋税记录。“这是华安本地官员统计出来的赋税银两,另一份是户部所记载的赋税银两,皇上请看。”凤鸠拿着两份对比,脸色阴沉,一把将折子摔在齐王面前。“齐王,华安赋税一事是你负责的,你有何话说”齐王被点名出列,垂着头,“臣有罪。”还在等着他辩解的凤鸠一噎。齐王去华安调查赋税的事,本就是他的命令,会派齐王去,也是因为齐王这个人还算可靠。另外一点就是,华安那边的事里面有老二的影子,他心知肚明,派别的人去,说不定就会把老二牵扯进来。而齐王就不一定了,齐王与老二私底下有来往,即便会爆出华安之事,也一定会有隐瞒。事实上,一切也正如他所料。在老二的收买下,齐王将涉及的金额减少到了一定的程度,虽撤销了一批官员的官职,但对老二的影响并不大。凤鸠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却不曾想,在今天又被人捅了出来。他只能寄希望与齐王,希望齐王聪明些,能想出理由为自己开脱,将罪名推给华安那些官员。可齐王认罪了一时间,他也愣了神,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在大殿之上。在这么多官员面前,即便他想要保住老二,也不能太明目张胆,惹人话柄。定了定神,他佯怒的紧盯齐王,“你有何罪”齐王未曾抬头,只是扑通一声跪伏在地。“臣愧对皇上,华安之事的确有隐情。臣与祁大人、牛大人在华安时,其实已经调查到赋税之事是二皇子殿下示意的,为的便是收刮民脂民膏用以私用,三年来,涉及的银两一共高达三百五十万两。本准备回京上禀,却在回京之后,被二皇子殿下找上了门。二皇子殿下说,华安私自增收赋税一事不能上禀,为了让我等瞒下此事,二皇子殿下给我等每人送了五十万两的封口费。臣一时贪心,便应下了。”他磕头磕的砰砰作响,“皇上明察,臣之后便生了悔意,那笔银子臣分文未动,就在库房里。”他话才落音,一同前往华安,负责华安之事的官员,祁深、牛霖就站了出来。同样的悔不当初,同样的干脆认错。“皇上,臣也早就后悔,银子也丝毫未动,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殿堂上,三人齐齐跪着,满脸都是悔恨。看着这一幕,凤鸠竟有种自己在受逼迫的感觉。不,不是感觉,而就是。他们就是在逼他,逼着他处罚老二。凤鸠的眼神,凉飕飕的从齐王三人身上越过,又落在下方一众低头顺耳的官员身上。赵申老三还有那几个户部的官员凤鸠眸光微冷。赵申是老三的人,在这种朝堂上,赵申故意重提华安一事,必定是有老三的示意。而老三呢他眯了眯眼,最近老三老是往大皇子府跑的消息,他早就收到了。还有凤珩凤鸠的视线,在几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又重新回到了齐王身上。“齐王,你们三人太让朕失望了”“是,臣愧对皇上。”好一个愧对。凤鸠深吸了口气,“老二,你有什么话说”凤麟这会早就惊的满脸苍白了。赵申这一手来的措不及防,偏偏齐王这个老狐狸,竟一个借口不找,也不推脱,直接认了,还把他招了出来。这种种快的让他反应不过来。被凤鸠问话,他唯一还记得的反应就是。“父皇,儿臣没有”他不能认,华安之事说出去,可是要失民心的。好不容易扳倒了凤起,他的机会就要来了,怎么能这样错过。“有没有,朕会查的,在查清之前,你便留在府中好好反省自身吧。”凤麟松了口气,好在父皇还是偏袒他的。“是。”正当两人都松口气之时,殿堂中的赵申又开口了。“皇上,臣已经有证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