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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小姐何时能够头顶水杯走路而不落地,这一堂课才算结束。”孙嬷嬷这话刚出,结束了元绣二十年来随心的日子,开始了痛苦而又漫长的折磨。三日后,同一个地点。在砸碎了将近十个杯子,终于能够头顶茶杯而不落地,并且背完了孙嬷嬷所说的数条戒训后,元绣终于能够安静地坐下来,享受难得的片刻清闲。“开脸后,小姐果然更加妍丽出众。”孙嬷嬷满意地点头。这元府小姐天资聪慧,稍微点拨就已经能够举一反三。出嫁前的女子都必须由父母子女双全的妇人开脸,而女子一生也只可开一次。而元绣,早早就失去了娘亲,这件对普通女子来说极为重要的事情,若不是孙嬷嬷是个深谙此道的人,只怕会被就此漏过。元绣本就五官秀美端庄,开脸后更是脸若盈光,标致非常。她自个儿对镜独赏,或许只觉得白净不少,可来往红玉红燕等人,确不住讶异,终究是红燕最快,没忍住,赞叹了句,说“小姐本就貌美,现如今更如仙子般了”,听得元绣怪不好意思。今日孙嬷嬷再次称赞,元绣忍不住想起了昨日红燕所说的话,微微羞红了脸。看的孙嬷嬷微微点头,说道这才是明日出嫁新娘该有的模样。“小姐。”她叫的时候,形成了身体反应的元绣下意识坐直了身子,认真的聆听,“最后要教你的这堂课,本该是由元夫人所授。”元绣一听,更是黯然。“既然夫人不在,我也只能冒犯了。”说着,取了她这几日放着木尺的包袱,在桌上摊开,严肃至极地从中捧出了一本书,“你来看看。”元绣起身,缓缓地走了过来。第三十四章“滚, 都滚!”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独留下孙嬷嬷站在院中默然。红玉红燕等人早就已经跑向各处搬救兵, 孙嬷嬷一人苦苦挨了许久, 最终还是被赶出来。她虽看着精神头极好,可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 被那么粗暴的推搡出来,差点跌坐在地上。从头到尾的事情, 她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却并没想到有什么不妥之处, 只觉得这事发突然的,莫不是真如外头谣传一般, 这元家小姐脑子可三日相处, 她看起来又是如此的聪慧正常。孙嬷嬷的疑问还没得出个答案,就看到门嘎吱一声开了。“小——”她心中一喜,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可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一样黑色之物劈头盖脸砸来。孙嬷嬷心中一凛, 下意识偏头, 然后落地一声响, 什么东西四下飞舞,恰恰好被风吹得盖在她的脸上。“孙嬷嬷,你这是怎的了?”孙嬷嬷刚将脸上的纸张抓下来,放在手中一看脸色已然是十分不好看了。这东西可不是她刚才拿出来给元小姐看的么?这样大庭广众的丢出来,还有他人在场, 即便她早已经是一把年纪,可还是丢不起这个人!九卿今日早早起床,正要去见见即将要成为他岳父的元老爷,走路上却被匆忙赶来的红玉给拖住朝着元绣院子走来。一路上急的说话都颠三倒四的,好在九卿冷静,问出了前因后果所以然来。刚来,就看到从屋子里飞出来一样东西,差点就砸中了门口的人。定睛一看,竟然是元老爷重金聘请来的孙嬷嬷。空中纸片四散飞舞,见到他走来那老妇人竟有片刻局促,但很快就恢复过来。“这是什——”九卿朝孙嬷嬷走来,还未靠近,那飞舞的纸片被风吹着朝着他这里飘来。他只是手稍微一伸,就拿到了一张。那纸不是普通的纸,刚抓在手里就能察觉出要比别的纸厚许多,而且触手微凉,细腻,这绝对是上等的画纸,还是专门用来制作画册的纸。他抓在手中还要与那孙嬷嬷交谈,只是往那纸片上看一眼,剩下的句子就已经消在了喉间。画是好画,下笔从容,流畅舒缓。再加上这一副清秀隽永的好字,如果忽略那赤.裸交缠于圆桌上的男女,和那些将露未露的隐秘处,或许是能摆在架上供人赏玩的。这正是春.宫画册!九卿看着看着,忽然语塞,只觉得手中抓着的一张薄纸重若千斤,沉地他几乎要抬不起手来。“老身失礼了,不知道江公子来此处有什么要事?”孙嬷嬷掸了掸有些褶皱的衣服,“你难道不晓得这大婚前七日,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么?公子这样,有失礼数。”“卿正要去见元老爷,见到院内侍女一脸焦灼,于是跟她前来。”九卿脸上的不自在飞快的闪过,顺势蹲下.身从地上捡起那些纸张。开始还顺便看上几眼,看得多了毕竟年轻气盛,忍不住面上一红,只看着孙嬷嬷那张脸答话,“刚来就见到这幕,可是小姐她出了什么事?”他话刚说完,室内就极为应景的响起了瓷器破裂的清脆声响,以九卿的听力,轻而易举地听出了门后压得极低的啜泣,还有倒吸之声。九卿把手上的纸张朝孙嬷嬷怀里一塞,猝然起身,要去推开门。但手指落在门上的瞬间,还是变作了扣门。“小姐,我能否进来?”无人应答。“是我,能不能让我进来?”依旧沉默一片,只是那极低的哭声顿了顿,似乎有了渐大的趋势。“阿绣,我进来了。”九卿的声音越来越低,甚至是说话的语气都一次要比一次柔,仿佛那屋内的不是长他两岁的元绣,而是胆小易受惊的襁褓婴儿。屋内没有更多的动静,既没有吵闹,也没有抗拒。他放在门上的手一使劲儿,门缝刚开了一点,就听到身后孙嬷嬷低低的叹气。“礼教怎可废?还是叫来元老爷更好些。”九卿唇角的弧度渐渐褪了些许温度,他回头看了蹲在那处捡东西的老妇人一眼,“嬷嬷可知凡事都得因人而异,更得因势而变。现如今阿绣犯病,难不成她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还抵不上死板教条?”“你这——”孙嬷嬷的话没来得及说完,眼前对她紧紧闭着的门就这么开了,又关了。她始终被关在外头,好似她就是那个插足的外人。孙嬷嬷又叹了口气,现在的人啊*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个情景,宛如两人初遇的那天。元绣在床头缩成一团,九卿站在门口欲言又止,唯一的不同,不过是少了一个碍事儿的元老爷。想到这里,九卿忍不住发笑,暗道他这想法可有些对不起未来的岳父。突然有什么东西破空袭来,九卿抬手一接,原来是个枕头。床上坐着的那人哭的声音虚弱,稍显的沙哑,可依旧是能够听出不满,听出委屈来。“你笑什么?”抱着枕头的九卿忍不住把那枕头又凑到鼻尖,深深吸了口气,感慨,“你瞧,我们现在像不像当初我接了绣球来与你相见的情形。我看那,这定是老天爷特意布置,想要让我俘获美人心的。”他一边说,一边走。慢慢的,两人间的距离就变得短了。话说完的时候,九卿已经挨到了床尾,并且试探性的坐了下来。他把枕头往前一塞,“还你?”元绣虽然回头瞥了他一眼,但是眼圈红红,下巴还挂着泪,看着怪可怜儿的。她虽然看九卿,但仍旧不说话。只是伸出来的手怯生生的,刚要碰到枕头却又缩回去。再看一眼九卿,看那枕头稳若磐石,还是有些心怯。就好像握着枕头的九卿,会突然从后面窜出来,将她捉去,吃掉。几乎有些不像是平时冷静、稍显的强硬的元绣了。“别怕,我不动,也不会伤害你。”在他说完话许久,元绣才终于碰上了枕头,然后猛地抢走了它。室内沉静如水,只有浅浅的呼吸声,时不时夹杂着一两声啜泣,听的人心中发紧。九卿终于还是没沉住气,“阿绣,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男人?”一片沉默。就在他以为不会再有回答,站起身准备倒一杯水的时候,忽然得到了答案。“坏。”她的清楚,掷地有声,一点都不如刚才的含糊。“坏?”元绣皱着脸,一滴水珠从她长长的睫毛上坠下来,濡湿了抱在怀里的绣花枕头。“很坏很坏。”“怎么坏了?欺负阿绣吗?”九卿小小声地问,柔柔的嗓音像风,生怕惊扰了林间还未睁眼的幼崽。元绣又哭出了声音,越哭越大声。她一直摇着头,直哭的上气不接下去,狠狠地咬着枕头的一角,好像那是她的敌人。这是九卿第一次看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凶狠的,哀恸的,更多的是浓的化不开的悔恨,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心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她这样的闺阁女子心怀怨恨?“那如果我不是男人呢?你会讨厌我吗?”说完,九卿才逃也似的移开视线,轻咳了一声有点浑身不自在,“就是做个假设。”“不讨厌。”轻轻的一句话,九卿眼睛亮了一下。“可是,你也就失去了坐在这里的跟我同室相谈的资格了。”九卿眼睛的神采又暗淡了下来。但是!他忽然欢喜了起来,表情也流露出了惊讶,“阿绣,你、你恢复了?”现在这个坐在床头的女子,虽然脸上依旧挂着泪珠,眼圈通红。可是她的眼睛褪去了恨意,又恢复了平静。真的是剪水双瞳,潋潋生波。元绣眉头微皱,“恢复?我又没疯,谈什么恢复。”说着脸上又露出了一点痛苦的样子,但是转瞬即逝。“是,是,你说的在理。”九卿强自笑起来,拍着手赞叹,“娘子真是聪慧,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个‘如果’压根儿不能存在!”元绣将手里的枕头朝他脑门一砸,“你叫谁娘子呢!”“叫你叫你就叫你!娘子,娘子,你要谋杀亲夫咧!”九卿怪叫着跳起来,推开门貌似逃窜的冲了出去,但还是贴心的关好了房门。他站在门外,想起了之前听的话,眉头不知不觉就深深锁住。末了,只能提醒自己,还是快些找到那东西,摆脱这无谓的纠缠吧。九卿看着手里抱着一本册子的孙嬷嬷,舒展开脸上的愁态,笑容满面的迎了上去。“嬷嬷不如和我同去见见元老爷,相比他”门外说话的声音渐渐远去,元绣抱起被子,两只眼睛像是要穿透那扇门看到外边去一般。“天意吗?”第三十五章天还没亮, 待嫁的新娘子就被叫了起来。烧烫的热水里飘着香花, 头发花白的奶娘手里拿着柔软的毛刷, 坐在小凳子上絮絮叨叨。“老奴看了小姐二十年, 终于是看到小姐出嫁的这天了。”奶娘一面在元绣赤.裸的肩上涂抹香膏,一面拿着软刷轻轻地抹着, 看着元绣的后背老泪纵横。无论是哪家的新娘子,在出嫁的前夜只怕都是睡不着的。元绣也一样, 泡着热水醺醺欲睡, 奶娘的话柔柔的, 就像是多年前娘亲的话语,让她的眼角泌出了零星的湿气。“阿嬷, 你说我娘会高兴吗?”奶娘手下一顿, 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全府无一人不服的夫人。她人美,心又善,宛如菩萨下凡, 天仙入室,大家私下里都说老爷娶了夫人真可谓是上辈子积福。可惜这样美好的人却是寿命不长, 生下少爷没多久就去了。走之前还握着她的手, 哀哀求着她好好照顾这姐弟二人。她是受了夫人恩惠的, 自然是一心一意地对小姐好。想到这里,奶娘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哽咽,扑倒在木桶边上大哭起来,“小姐啊小姐,夫人要是还在, 看着您出嫁是要喜的哭了。姑爷又是那么个好的,定是她在天上保佑您,才让姑爷摘得了绣球呢。”“嗯,如果娘亲和阿爹都欢喜,那我也是欢喜的。”元绣低垂着眼睛,手在水下捞了一捧往身上泼。她想起了江九卿,还有他说过的话。或许对于这个人,她是不讨厌的。她能够碰他呢,也许这确实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让她遇到了他。奶娘擦了擦脸上挂着的泪,赶忙笑起来,“来,小姐,洗好了老奴要给您梳头发了。”水珠从姣好如玉的肌肤上滴落,元绣迈出浴桶,站在屏风后的侍女手捧着各式衣衫,见她起身,遂从后走来。两人各执一面白巾,将人裹住,细细擦拭头发。将浑身尘埃晦气洗去,换上一身新衣,静坐在雕花铜镜前的木凳上,看着将她一手带大的奶妈拿着梳子,缓缓唱起了歌。“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有头有尾,富富贵贵。”歌是好歌,唱的是夫妻和睦,儿孙满堂。只可惜世间能得此美愿者,少之又少。伴随着奶娘苍老又温柔的嗓音,天蒙蒙亮了起来。元府家大,请的人很多。天刚亮而已,门外已经陆陆续续有人进来。高高低低的报礼声传入内院只剩下尾音,整个府内热闹非常,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喜气。吉时快到的时候,新郎和新娘被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被两群不同的人拥簇着走了出来。盖着大红绣巾的元绣被奶妈牵着,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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