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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品性。就连说话也变得轻声和气,丝毫不见之前问话时的强硬和威严。倒是谦谦君子,温雅厚重的感觉尤其之重。只听得犹坐在床边的男子问道,“是何人送我至此处”灰衣小厮心中只一阵的糊涂,连忙问道,“公子,之前才和你解释了不少时间”“你又忘了”说完,灰衣小厮急忙看了看坐在床边,换好一身白色圆领澜衫的书生。小厮抬头一看,书生的剑眉微皱着,神色倒有几分深沉和疑惑,似乎是在思考。萧灵隐,字子瑜,川地柳州人士。生于当地二等江卿,赫赫有名的萧氏家族。但并非为萧氏主家,而是三房子弟,父母在他幼年间曾外出为官,却年纪轻轻因兵乱而去。只留他年纪小小,寄养在长房。他自小聪明伶俐,在诗书一道上颇有灵气,颇受祖父看中,年纪小小就在柳州城内扬名,后又被当地大儒看中,收作弟子。这次进京赶考,恩师本并不允许,希望他再多读几年书,沉淀积累一些。他却不愿,只希望高中,早日进入官途。他并不想待在那个家中,嫉妒自己的长房大哥,待自己不咸不淡的伯父伯母。如果高中,入官途,若名次好自然能通判一州。按照惯例,通判一州是万万不会在考生的出生地的。而他所在的三房,只余他一人,他在哪,家便在哪,既然这样,还不如上京赶考,早日为官。“公子,你可知如今是何年何月何日”那灰衣小厮问道。萧灵隐一听,颇有几分纳闷,但还是出声道,“应是永平五年六月初三。”“这就对了”小厮听了后,连忙答道。萧灵隐又接着询问了几句,才让小厮离开。旅舍的客房内虽然光线不是很好,但收拾的平整干净。窗外的细雨依旧连绵不绝,打在枝叶上,带起几分轻鸣。小桌子上的插肉面热气腾腾,那明明是自己最不喜欢的面。这是他家乡的特色面,他自小是吃厌了的,自十五岁后极力避免,可是小厮却说自己亲口要了这碗面。萧灵隐理了理思绪,心头只觉一阵荒唐。自己怎么会像小厮所说的那样又想到救了自己又赠了银两的贵人,只觉一阵庆幸。虽早知世人艰险,这一路走来,他却是没想到陪伴自己多年,信任无比的书童却是如此对待自己;又叹世间多好人,自己这一路长途跋涉,若不是多人相助,哪里来得到这京都。“殿下,到了。”马车缓缓停下,马车外的青衣内侍连忙提醒道。闻言,原在马车内闭目的何安睁开双眼,那眼中突然就带着几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愁丝,一贯冷静的双眸也有几分萧索之意。这一次,他匆匆赶回京城,是为这副身体的生母服丧。当今陛下共有四子三女,这副身体乃宫女所生,为大皇子,素来不被看中。当朝皇帝本是郡王之子,后应当时文宗无子,只得另选宗祠之子,选来选去就选到了当朝圣皇帝,年不过十八,便草草被大臣们拥护着坐上了这皇位。有着老干精明的大臣辅佐,加之自身也有几分聪慧,倒也还算安稳。因为文宗去了却无子,导致当时皇位不定的缘故,大臣们多次催督选秀,今上便有了四子三女。这幅身体本是在佛寺礼佛,不问世事,清淡无为。只因前段时间,先是一个小小九品官上书请求今上立大皇子为太子,今上未理睬,接着正六品朝议上书求立太子,再接着从三品御史中丞贺云求立太子,一点一滴,自下而上,要求着这高坐于御座之上的帝王确定太子人选。然而帝王不允,只是推脱,僵持,迟迟未下决断。众大臣其实心头都有些明朗,皇帝偏宠后宫之中的柳妃,早在几年前就不顾大臣们的反对封立柳妃为皇贵妃。当朝皇后一连生了两女,流了两胎,过了十余年到现在依旧无子。无数文臣的进谏,早已向当朝的皇帝表明自身的态度。然而帝心难测,迟迟不表露心意。事情进展到最后,正逢大皇子楚宴生母病死于宫中,帝言待皇子守丧期过,另行决断。这一场浩浩荡荡的政治波荡才就此结束。犹在佛寺礼佛的大皇子被急召入宫,等待皇帝的召见。第65章 第三个世界03入了午门, 坐着肩舆从掖门进了内城宫殿。再接着走过汉白玉台阶,来到帝王日常居住的承恩殿。承恩殿是除去前朝大殿以外规格最高的宫殿,面宽五间,重檐歇山屋顶,顶盖深绿琉璃瓦, 殿角屋脊的飞檐精致细巧。天空依旧黑沉,乌云密布, 雨水哗啦流在汉白玉做的阶梯上, 汇入殿前的玉带河。随着门外的内侍一声声传入,获得殿内帝王的许可之后, 门前的两个内侍这才弯腰轻扣住殿门, 不带一丝声响地缓缓推开殿门。殿门外正在等候的皇子,身姿清瘦,一身白衫, 素净清爽, 面色有几分苍白,五官柔和雅致, 虽然面无过多的表情,依旧没有过多的威严。殿内空荡荡的,倒是并非十分繁华,除了栋梁大柱裹着红漆, 鎏金, 又雕刻着精致非凡的花鸟纹饰以外, 其余的事物倒是比较简朴。正坐在榻上的帝王面白带须, 面庞稍有些圆润,两道眉很轻很淡,右嘴角带着一颗小痣。一身红色常服,外套金线绣着仙鹤的鹤氅,宽松的腰间束着革带。观其面色,看不出过多的情绪,只是那带着皱纹的眼望着自己,倒是有几分迷茫之意。何安行礼跪安后,高高在上的帝王赐坐。帝王轻挥手示意,宫殿内原本侍立的侍者立即纷纷散去,不过片刻,殿内便只余帝王与皇子二人。“你母妃已去的消息,朕其实颇有些突然。”帝王望着宫殿中央,轻声开口说道,“她走前一天,一直恳求我让你暂居佛寺。”何安不语,只是默默地听着。“想必你已知前几日朝政之中的风波,我且问你一句,你想不想做这个太子”“你也不必像其他人一样,推辞不就,只管说你的心里话。”帝王温和无波的眼神忽的变得敏锐,望着坐在一旁的皇子,等待着回复。殿内静悄悄,毫无半分声响,直叫人心头发慌。“我不想。”何安抬头答道,眸间清澈,不夹杂半分杂质。帝王似乎是有些愣住了,沉了片刻,又问道:“那你想做什么”何安只沉思答道:“我愿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见京城之外的风景,见天下百姓的苦楚。”空荡的大殿内一时之间,竟是再无半分声音。“你知道你母妃去世前唯一求我的,可是何事”帝王隔了片刻后,恍惚答道,“她前些日子一直央求要见我。终是隔了几日,无奈之下我便去了她的寝宫。我不曾想,她一见我,就跪拜在地,迟迟不起,只求我,不封你为太子,能让你安享一生。”“她言妾本卑贱,幸得陛下恩宠,育有一子。然幼子资质微薄,身体虚弱,难堪大用,实不配太子之位。”帝王扶了扶身子,缓缓起身,来到下座皇子的身边。“你听了有何感觉”何安微敛目,只答:“母妃是为臣好。”“好不好,这份心你懂不懂,我不知。”“我当时只是惊讶,她居然知道我打算立你为太子。”帝王轻声开口道,“我找不出其他的说辞拒绝大臣们的谏书。”“当时我并未理睬她。”帝王又出声道,“她在我心中,永远都是当年那个宫女,低头诺诺,毫无神采,唯有那容貌倒是清秀温婉。”“你可知你母妃如何而死”帝王又问道。也不等其他的回复,帝王又道:“她是自食相克之物而去。母去服丧三年,我便有理由不立你为太子。”“我没想过她居然真的不想你当太子,她是宫妃,在朕的宫内,她虽孕有长子,但因我不喜,份位不高。”“我其实没想过的,她就”帝王顿了顿,又道,“就这样去了。”“所以,我想问一问你的想法。”“你倒也好,莫不是和你母妃心有灵犀,都不想争这个太子之位。位居庙堂,高坐帝位,就这样不合你心意。”何安低眉轻答:“这世间人各有各的活法,我只愿一生安平,闲时读书喝茶,佳节亲友相聚。”“爹爹”何安抬头喊道,“我不想当太子。”帝王听了一愣,出声说道:“从前,你不像你的弟弟妹妹们叫我爹爹。”“你这孩子,我见得也不多。”帝王轻抚了抚何安,让他起身,“一晃你也这么大了,这张脸倒是长得像你母妃。”“走吧”帝王出声道,“好久也未回宫中,留下来吃顿饭吧。”留待宫中,吃了顿饭后,帝王又带着他一起去见了这幅身体的三妹,前段时间年龄最小的三公主在后宫的御花园内玩耍,一时不慎跌入池中,落水生寒,在床上已是躺了半旬。三公主名瑛,母早年间便因病而去,一直被皇后连同其它两个公主带着抚育。庭院深深几许,宫殿巍巍而立。黄绿瓦,朱红墙,院门前的影壁上的四角花纹亦是黄绿红三色夹杂,配色新颖别致,纹样典雅厚重。何安随着帝王乘坐步舆来到三公主养伤的宫殿时,已是黄昏之时。殿前的宫人侍卫纷纷跪伏在地,迟迟不起。灰白的天间落下的雨绵绵如细丝,轻而淡薄,带起几股愁意。待帝王下了步舆,宫人连忙打着油娟制成的雨伞,紧紧跟随在帝王身边,不让帝王衣角落下片滴雨水。宫殿内床榻前一个衣着绫纱制成的浅粉夹白宫裙,其间绣着云雁纹样的女孩儿正在施礼跪拜,身旁也跪着两个青色罗裙的宫女。帝王见了,连忙让她起身。女孩娇小玲珑的脸透着苍白,失了几分血色,面容清秀出俏,眼睫弯弯,黑圆的眼珠儿颇有几分灵动。女孩起了身后,只是低低喊了两声。一身“爹爹”,一声“哥哥”。说完,苍白的面上带起几番红晕,又掩着口,轻咳了一声。“爹爹今日过来看你,你也好好坐着休息,别站着。”“近些日子,可有好转”帝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关怀问道,“瞧瞧,我带谁过来了,还不是瑛儿你之前总念叨着宴哥哥”“爹爹”坐在安置着靠垫的四角方凳上的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侧着头。帝王见了,轻笑道:“瑛儿今日倒是害羞起来了。往日里,每见她,莫不是在玩耍吵闹。”“前些日子,可真是凶险的很。”帝王叹了口气,又嘱咐道,“瑛儿,下次断然不可玩闹过多。”女孩儿黑发间插着银簪,别着一朵细巧的绢制珠花,听了这话,只低着头,默不作声。“唉,好生修养着。”离去前,帝王仍然不忘嘱咐道。待两人离去,床榻上躺着的女孩才松了一口气,神色也轻松了不少。来到这副身体上也十几天了,她是度日如年,浑浑噩噩,不知如何是好。虽然有着原身的不少记忆,但也依旧担心受怕,生怕被发现自己有什么问题。而且,原身落水,这件事情并不简单。她只不过是个高中生,没出过校门,更没工作经验,像同龄的女孩子一样也爱看小说,唯一称得上有些和同龄女孩子不太一样的地方,不过是她很喜欢一个历史人物,看了不少关于这个人物的历史类书籍。晋朝萧相萧灵隐,字子瑜,号文轩居士。最起初是初中时在一本穿越历史言情小说里,看到作者写了这个人物。当时,她就像这样一个人物实在是太有魅力了。一心为国为民,虽为权臣,但受百姓敬仰,献万名伞,当地建宗祠祭拜,至今依旧有着遗址。后来是高中学历史时,课本上又提到了这个在历史上虽毁誉参半,但近代却多提及他的改革的晋朝权相。晋朝中期力挽狂澜,一手建立内阁,让晋朝从南朝慢慢一统江山,扩大版图,扬巍巍大晋之风。这样一个人的名声风骨,又怎么不让人景仰。只是穿到这里,这历史上的晋朝,她却是迟疑了。在现代过习惯了,受着父母疼爱的自己真的能承受的住吗原身的落水,在历史上不过是一笔带过,“落水而亡”四字就这样决定了一个年幼长在宫廷,母早亡,不受宠的公主的人生。这幅身体的父亲,也就是晋文宗楚铮,刚刚过来时虽然看似温和,但她按照原身的记忆知道,这个皇帝对原身关心很少。还有此时的大皇子楚宴,未来的晋慧宗。她倒是没有想过,确实如一些描写当时这个朝代的书籍所言,文质彬彬,温和儒雅。毕竟这个人面目,长处,作为,在史书上似乎永远都是那么的单薄,看不出什么作为。除了被说过是个好说话的书生外,倒无其他 。甚至她在网上看到过,有些人说他是晋朝以来最没用的皇帝。体弱多病,不理政事。说得好听是清静无为,说的难听就是没有作为。但这幅身体的记忆里,也确实挺喜欢这个大皇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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