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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8(1 / 1)

d突然伸出一只手,擒住了他持书的左手。“你还记得,我曾告诉你的那个故事吗”“你我的记忆能力,不是都互相清楚。”何安推开了他的手,只说道。这人博闻强识,记忆能力出众,不说背诵记忆的诗书典籍,平时涉猎的其他的史书策论,只说这人记忆起所说的话,所见过的人,所去过的地方,皆是清清楚楚,没有半分差错。“可是,他不知道。”萧子瑜盯着他,意有所指说道。何安突然一愣,低声笑了笑。“他应该知道吧,你告诉过他。”“我没告诉他,没告诉他从前有个书生,傻傻乎乎进了官场,又傻傻乎乎做了三年的小官,才明白这天下的本质就是人吃人。”“教化百姓,为政利民,通通都是假的,最后还不是为了升官发财,提携小辈,吞并土地,畜养家奴,富贵一时自然是不够的。”萧子瑜又笑了,笑中带着浓浓的讽刺。“最好薪火代代相传,永保富贵,高高在上,受人膜拜。”“这就是官老爷,士大夫。一群时时刻刻看着自己,想着自己的地位待遇,深怕所得到的这一切都消失的人。”萧子瑜说完,停下片刻,又问道,“他们呀,只要有人侵犯了本不属于他们却被他们所占有的东西,就露出了真面目,你说是不是”“那个书生,终于明白了这时间的真理。他也算是个聪明的人,很快就掌握了这里面的门道,一路扶摇直上,声名依旧如初,无半分差错,让人纠不出什么毛病。”“最后”萧子瑜低低叹了口气,“一切都向着他所期望的方向发展,毫无半分例外。”“然后他死了。”何安突然出声道。“哈哈”萧子瑜笑了,笑的开怀肆意,“你说的没错,他就是死了,死的干干净净,死的不明不白,死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何而死”“你说他这人是不是是个笑话,天大的笑话。一辈子,都在争争夺夺,到最后,还是作无用功。”“人固有一死。”何安低眉说道,“当无悔也。”“可是他不甘心。”萧子瑜看着面前低着身子,看着桌上摆放的书籍的人,沉沉说道。“不甘心他就那样死了。”“人总是有不甘心的,力所能及,便够了。”何安沉默了片刻,回答道。他也曾有不甘心,曾有失落彷徨时,有时候,他恨不得回到从前,回到初生那一刻,忘掉所有,忘掉所经历的一切。他只需要真诚的对待他所热爱的,所想念的,不需要放下,不需要回避,不需要犹豫,更不需要选择。选择,可真是一种莫大的痛苦。有时候,他会想,会不会有种名叫命运的存在,在不断地推着他前进,使他挣脱不了,只能步履艰难的向前,一步又一步,望不到终点。“你说我是谁”萧子瑜又问道。“这很难界定。”何安迟疑片刻,还是回答了。“我和你的第一次见面,不是在这里,不是在山上。”萧子瑜很冷静的回答道。“当然。”何安摇摇头,出声道,“那是在夜市上。”一旁听着二人交谈的萧灵隐愣住了,那个他没告诉过自己这件事。而面前这个和另一个自己,或者说压根就不是自己却用着自己身体的人正在交流,这个人从未和自己说过,他们从前见过一面的事实。也对,虽然是同一副身体,却不是相同的一个人。也怪不得这老鬼所做的画少了一副。他们瞒着自己不少的事情,在他和那个老鬼不能互相见到对方所作的事情的时候。“那当日山上,你为何不直言。”萧子瑜沉咛道。“夜市人流紊乱,游客数不胜数。初我想你忘了,后”“见过你的人,我想大部分都不会忘。”萧子瑜少见的,有些揶揄笑着说道。隔了片刻,萧子瑜又问道。“你说,我是他吗我和他是同一个人吗”“我不清楚。”“我要你说真心话。”萧子瑜追问道。“是,又不是。”何安迟疑了,又接着答道。“你还在遮遮掩掩。”萧子瑜下榻,在房间内如贪玩调皮的孩童一般,转着圈子,一直走着,不得停歇。“你说我是谁”他边走,仍然不忘问道。何安见了,先是笑了笑,后则是沉默。隔些灯火,望着那人有几分模糊,却依旧英俊潇洒的面孔,气度不凡的背影,恍恍惚惚,不知身在何处。他问这话,多像之前的自己。自己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失去了他曾经的记忆,他现在又得到另一部分的记忆。但最后,他还是想通了。“你就是你,而不是其他任何人,你是任何人都改不变的你。也许,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你的记忆,只是你经历的一部分,而你的本性才是你存在的根本。”面前这人,他其实也说不清,他是谁,是故意来到自己身边,还是如何的,神神秘秘,却又好似有些因缘可寻得,但终究还是不清不楚。唯一只晓得,不过是这人没有那些记忆。或许,他是故意的。不知怎么的,何安又觉得他们之间似乎又有了那么些共同的存在点。“你的意思我是他,而他也是我”萧子瑜停了下来,径直走到何安身前,高大的身躯在小桌上留下一片黑影。“你知道吗他不觉得他是我,他说我不是他。”萧子瑜出声道,“其实,我也不觉得他是我,我没他那么傻,那么笨,那么蠢。甚至,我一直想知道,他是真的喜欢你吗或者说,我真的喜欢你吗”“你不喜欢我。”何安也不去看他,只翻着自己的书,直接了当说道。“我不清楚。”萧子瑜突然捧起何安的脸,出声道,“你看着我,看我的眼睛。”何安这时候其实真想拿一根棍子把面前这个人狠狠抽一顿,这个讨厌鬼。嗯,还是个幼稚鬼,简直太讨厌了。哼,他的书都没看完。但他未曾说出什么,也未曾有机会做出任何反应,这人却是倾身而下,封住了自己的唇。他吻的很轻柔,也很青涩,甚至带着点忐忑与犹豫。完全不像他们曾经争论时的自信稳重,甚至冷傲果决。第75章 第三个世界13这人喝了酒, 又说了那么多的话。后来则是迷迷糊糊,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 到最后累的倒在榻上, 说是稍作休息片刻,结果却是一睡不醒,只听得那沉沉的呼吸声。何安坐在榻上, 低头看着靠躺在自己腿间的人。即便处于睡梦之中,他也依旧眉心紧锁,似乎从来就没有放松过似的。夜间静谧,昏黄的灯火, 缓缓浮在他的那张毫无瑕疵, 俊朗文雅的面孔上, 倒使这张脸仿佛上了一层上好的蜜蜡, 被打磨保养的更上一层。也难怪这人要去参加科举,科举取士,才学虽重要,相貌倒也是关键。大晋立国之初,本无殿试一说。还是因为春闺应试,吏部举行的考试之中, 名列第一的状元郎被同考场士子举报考官在录取上徇私用情,当上震怒,召状元郎于殿上亲自考核,见其英俊潇洒,才思敏捷, 便钦定其为第一。此后,省试之后,便又加了一道殿试,帝王钦定前三甲,便为举人之师长,天子为师,笼络士子。又有不少的文人趣事,讲述那富家人户,榜下捉婿,见了那虽出身寒门,但长相英俊,气度不凡的士子,便被家丁簇拥着带走,做了富家人的女婿,一生吃喝用度都有了着地,官场人情往来也有了来源,这机遇等同于一步登天。人多被外貌所累,貌姣好者多受恩待。所以说,长得好,也是一种福气。长得这般好面孔,又是少年英才,加之行事温和谨慎,也不怪乎,众人喜爱。待他日金榜题名,一袭红衣,头戴金簪,游马过街,赴闻喜宴,这一路上,不知道要招多少女子的芳心。何安见这人脸庞上有几缕碎发,便将手中的书放下,弯下身子,将那几缕黑湿的碎发轻轻捏起,拨弄到别处。其余,倒也无过多的事情。倒是,平生添出几番踌躇。这人是个傻子,执拗过分,日后怕就是个大名鼎鼎的拗相公。偶尔,何安不得不这么苦中作乐想。而且,称他为相公,怕也是过分抬举他了。这时代,相公可不是谁都能称呼的,一品官员多是职官,形同虚设,多是作于褒奖名望高深的已去官员,定是那正二品高官,宰辅之位,方才可称呼其一声“相公”。何安一边翻着自己拿着的那本书,一边不由得叹道。这世上怎么就有这么傻的人,不为名不为利,既不要那荣华富贵,更别提什么名留青史。短短一生,不过数十年华,在他看来,休将做过多事。芸芸众生,世间万物,皆有定数,非常人所能波及,推动,改变。做的太多,到头来,也不过一场大梦,怕是一场空欢喜。回过神来,只能空虚叹。既是如此,倒不如任他风云变幻,我亦巍然不动,只需做好自己所做,愿做,想做之事,让自己欢喜便可。只是这人,他愿做愚牛,独自拉着犁,耕着脚下这块地,任劳任怨,无怨无悔。倒是显得自己太过懒散无所谓,何安又叹了口气。说句实在话,他知道自己是在偷懒。若是按照任务线,要想获得足够的积分,必定要有所成就,而且是大成就。影响力,评判度,主脑的评判标准和算法是极为复杂的,积分获得很不容易。他还没有想好,他到底要怎么做,所以他在尽量的多读书,多了解这个朝代,知晓风俗人情,历史文化。系统任务限制,早有一条,严禁过分篡改推动世界线。宿主的行动必须符合世界发展,符合规律,而不是揠苗助长,随意行事。违规操作,系统举过例子。比如星际时代科技横穿现代社会,仙侠武术乱入原本正常严谨的古代世界,这基本都是会受到惩罚的,但也有例外。当世界本就有转向的趋势时,这种操作可以合理化,比如古代世界本就要与仙侠位面融合,发展修仙文化叫做顺势而为,不但不会受到惩罚,而且还有奖励。但往往这些都是少数情况,多数是宿主滥用金手指,过多干扰毁坏世界正常发展,造成严重影响,这种事情一旦发生,被主脑判定后,宿主所受到的惩罚很大。甚至会遭遇积分清零,去做强制性扮演任务,维护剧情,而不是发展剧情。这种任务,限制性极大,要求多,积分少,结局惨,极其不受宿主的喜爱。因此,大部分宿主都不愿意触碰规则,情愿少行动,少改变,也不要做过了,做多了,以至于一个不慎,满盘皆输。系统曾经给过一个剧情线,很简单的,比以前的剧情线都要来的简单。虽然简练,但何安很满意,至少这次系统不敢瞎编了。“京城有女,名灵珠,祖初为兵将,后转而行商。年方十六,因德善之名,初选入宫,为太子妃。后太子去,独居城外,寄心佛道。待他日,国破家亡,恍恍惚一场大梦,重回豆蔻年华。”那曾经送走的女子,如无例外,本应是原身之妻。谁曾料,原身之母突然逝去,原身本就体弱,加之大惊大怒,不能面对,便绝了生存之意。愚母,处于深宫,人微言轻,性情平和,甘守寂寞。其怜我念我颇深,恨自身误了我。我幼时颇怨,不得爹爹之喜,但到如今,也罢了。只遗憾生于帝王之家,长于深宫之中,不得寻常百姓家中一家欢享之乐。愚毫无所愿,只望你好生看待自己,也算是圆了愚母之期望。何安见了原身留下的这话,只能说一句造化弄人。夜半时分,萧灵隐从睡梦中醒来,一身热汗,连忙掀开身上盖着的轻薄被子,他发现自己终于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了。想到这,他急忙转头望去,那人背靠着自己的身体,平躺在榻上,隔着着地方。借着那微黄的灯火,他看着床上躺着,睡熟了的那人。此刻的他眼儿微闭着,睫羽长而密,唇稍露,那肌肤莹润白皙,泛着淡淡的光泽。粗粗一望,但见其秀骨出尘,眉间神色却是悄然带着一抹浅浅的惆怅。他虽笑的多,也曾开怀,看似是个易于满足,不曾牵挂过多的人物,但实则他心中真正的心思,难猜的很,至少萧灵隐就想不出来,也不明白这人一举一动,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别有所图。他应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这般状态的人吧,只是也不知那人和他是如何讲的。昨夜他虽然听了那人不少的话,但还是有些模模糊糊,萧灵隐认为那人定是故意的,他就是不想告诉自己。很多事情,那人不是从头至尾的告诉自己,而是散乱片段式的告诉自己未来会发生什么,那人好像存心要干扰他一般,心思深沉过分,老奸巨猾无比。但莫名其妙,萧灵隐相信那人说的都是真的。甚至,他认为那人之所以如此行事,仅仅是因为他觉得这样有趣,看自己为之心忧烦躁,那人便开心,寻得一番乐趣。那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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