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您虽然处江湖之远,可庙堂上总有您的身影,说句托大的话,您是简在帝心。”“是吗”于良吉一头雾水,他咋没感觉呢看到于良吉的样子,张家哥俩都笑了“这些话不是我们说的,是学堂的两位老先生跟我们俩说的,只要侯府存在,只要您还在,张家村起不了风浪。”张兴伟也道:“等下一代好好教育教育,以后就将族风正过来了”这是他们哥俩的打算,总不能压制着族人,等以后有了反扑的能力,可是给侯府留下了后患,于是打算从小辈做起,让他们明事理,别没事惦记些有的没的“哦哦”于良吉吸了吸鼻子。“你俩倒是有点心计。”石宏大听到了这里才发言:“哪怕张家村真的出了一品大员,也不怕。”石宏大说这个特别有底气,因为他是密探要是官员操守不好,一本密折上去,别说一品大员了,就是超品大员也能给撸下来。更何况,上头对于良吉是越来越看重了。他手里头还压着于良吉的两样发明,没报上去呢于良吉这些年一直以一年一两样发明在皇帝面前刷存在,刷完太上皇的又刷到了新皇这儿。足够引起这对天家父子的兴趣了。又帮着挡了不少事儿,于良吉的价值,不是一个两个大员臣子能撼动的,不乏有些爵位高的想向于良吉出手,结果呢哼哼石宏大对维护于良吉很是用心,挑选于良吉的研究成果往上报的时候,也是有选择,有针对的。“若是没点心计头脑,这个村长不当也罢,省的给山长惹麻烦。”张兴业倒是乐观。但是同样暗暗心惊,石宏大这人他们一直私下里讨论,总觉得这人有点深不可测的意思,石家村如今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只是没想到,石宏大的口气竟然这么大,想到有些人有意无意的接触他们,想跟他们拉关系,俩人对石宏大更是在心里敬畏了。于良吉热情接待了这两对小夫妻,黄大厨知道是张家两房的长子和新婚妻子来拜年,立刻做了一桌十分讲究的菜肴出来。光是主食的四喜蒸饺,就做了四个颜色的饺子,再有黄金豆腐,香菇油白菜等等,金银蒜粉丝蒸虾,荷花白菜卷,八宝福袋等等。把两对新婚夫妇唬的一愣一愣的东西上来的时候,于良吉就知道,黄大厨这是又不高兴了给两对新婚夫妇来了个下马威“吃饭,吃饭,别客气啊”于良吉赶紧给张兴业和张兴伟夹菜:“都尝尝,挺好吃的。”于兴怀偷笑着跟他们俩道:“表哥别客气,就是花样多一点,其实味道都一样”他们开了两桌席面,一桌男士们坐着,隔了个屏风,落座了两位新媳妇。饭饭元年空。手打,转载请注明376 兴怀远行吃过了一顿饭,两对新婚夫妻在侯府的客院住了一夜,第二天吃的早饭,于良吉给了两个新婚媳妇一人一套金饰头面,虽然在侯府的库房里,这东西太普通了,但是架不住这是内务府出品,外头没得卖啊两个新婚媳妇倒是意外惊喜,但是张兴业和张兴伟,于良吉给的却是很好的笔墨纸砚,上用的那种,一整套。还有就是代表侯府的一块常用令牌。这东西,其实也就是一个物证,证明这人是侯府的,侯府里的人基本上让石宏大给管的不出门,他们吃喝拉撒都在府里,最多去村里逛游逛游,偶尔去县城一趟,还要成群结队,大家彼此监督。用不上这东西。于良吉给他们俩,也是让他们俩有个可以防身的东西,毕竟有些事后,侯府的牌子还是很好用的。送走了他们,春宴继续。吃过了春宴,就到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而于良吉,不喜欢今年的二月二。因为二月二过后,于兴怀就要启程了。“四辆马车,两辆装东西,一辆给兴怀乘坐,一辆给跟随的人”于良吉是这么安排的。“就一辆马车,装着他的行李,还有钱,嗯,多带点现金,银票也不能少,换洗的四季衣服,一些书,弄一辆大一点的马车,找一匹壮一点的吗,你自己赶车。”石宏大的安排却很简单,就让于兴怀自己赶车游学天下。“就他一个人”于良吉立刻就察觉到了石宏大说的意思。“对,一个人。”石宏大点头。“怎么能一个人”于良吉立刻就不干了。于良吉恨不得把整个侯府搬着跟在于兴怀身后,已经想好了,能派最多的人就派最多的人跟着。一个人他想都没想过“游学,谁不是一个人”石宏大奇怪的看着于良吉:“要不然如何跟别人结伴而行别人都是一个人,他带着一群仆从像什么样子”而且游学,游学到什么地方,都是求学,开阔眼界的,你带着这么多人,怎么游学旅游还差不错。“我、那个。”于良吉支支吾吾,不想就让于兴怀一个人走。“小叔,他们都是一个人的,我带着人不好。”于兴怀赶紧出声劝诫:“而且我也能自己照顾好自己。”都是农家出身,尽管于良吉很疼他,但是于兴怀自己上进,农家活儿他也跟着干过,洗衣做饭不说精通,可也会,衣服洗不干净大不了到了地方找洗衣服的店来处理,做饭的话,勉强能入口,实在馋了,大不了去酒楼食肆打个牙祭。他是去游学,又不是去旅游,带那么多人干什么他们一共二十六个人呢,人家都不带一个人,就他带,不好,太不好。“可你一个人走,我不放心”于良吉抓着于兴怀不撒手。“小叔,我都多大了”于兴怀哭笑不得:“还有那么多师兄们在,您担心什么”于良吉也说不出自己担心什么,总觉得这么小的孩子出门,没人跟着,他不放心可是想到那么多学生,人家也是结伴而行,他就说不出别的话了。最后,还是石宏大占了上风,他给于兴怀弄了一辆大马车,带着车厢的那种,里头有小炭盆可以取暖,有冰槽,若是夏天了,可以用硝石制冰,放在冰槽里降温。给带了两床被子,一床大棉被,一床蚕丝被,一条兔毛褥子,还有一卷冰蚕丝的凉席。一个荞麦皮的枕头,以及可以挂在马车上的两盏玻璃油灯。再给带了四季衣服,每季各三五身,四季鞋子一样三双。于良吉往里头加了一坛子自己酿造的葡萄酒,还有就是各种药品,都是从大药房里买回来的,急酒用的安宫牛黄丸,紫雪丹,人参片儿。各种医用纱布和消毒用的高度酒。这就已经不少东西了,不过于良吉还准备了一百两碎银子,三百两整银锭子,以及五千两的银票,三千两的金票。要不是石宏大拦着,他都想给五千两金票了金票就是能在朝廷立的钱庄里,提取黄金的票据。石宏大给的就特别的了,连发的钢弩“这种钢弩别看小,射程近,一般十个八个的人不是问题,你放到车辕里头那个暗格子里。”石宏大拿出来给于兴怀看了看:“一次上三个暗筒,一个暗筒里头十只短箭。”于良吉:“”“知道了石叔”于兴怀学得很快,收起来的速度也很快。于兴怀他们的行程是二月十四走,二月初十的时候,于良吉带着他提前去了西山的祖坟。于家因为有了于良吉这个侯爷存在,虽然说父母跟哥嫂并没有追封,但是坟茔也修缮了一番,且留了好大一块地方,当祖坟预留地。于良吉知道孩子一走恐怕就要二三年的时间带他过来,给于家人上个坟,烧点纸。“爹娘,大哥,大嫂,兴怀马上就要出去游学了,请四位保佑他一路平安顺遂。”于良吉头一次在坟前这么说,偏偏这会儿阴天,还刮起了一阵白毛风。尽管于兴怀觉得渗人“子不语怪力乱神”是对的,可也心里发毛,扯了扯石宏大的衣袖。“怕什么”石宏大扯回自己的袖子,跟于兴怀瞪眼睛:“在战场上,死个万八千敌人都见谁害怕,那还是敌人呢这可是你亲祖父亲祖母,亲爹亲娘”于兴怀哭丧着脸:“石叔,不是那个意思”“那里是怎个意思”于良吉板着脸命令道:“磕头,烧纸”于兴怀只好照做,同时在心里跟自己的亲祖父亲祖母,亲爹亲娘嘀咕:千万保佑小叔跟石叔好好的,他就出去游学个两三年而已,又不是十年八年的不回来了上完坟烧完纸,一家三口才回了侯府。何管家正在清点东西,给于兴怀准备的东西时不时的添一些,这次他给添加的就是藿香正气丸,用来预防水土不服。又给装了好几把扇子,好几个香囊,好几个荷包反正没少添置东西,等于兴怀要走的那一天,这一辆大车赶出去,于兴怀还觉得自己不好意思呢结果到了集合地才发现,每个人都是一辆大车的架势而巴家的兄弟俩,两辆大车还不算,还有一人两匹马“看看,看看”于良吉就差揪着石宏大的耳朵了:“大家这不是都不放心吗”“嗯,是。”石宏大不跟他辩解。这一伙人就是一伙车队,一人一辆马车,赶着忽悠悠的,还行,都会赶车,没不会的而且这马车都带着车厢,可以避雨,车厢上还都放着搭帐篷用的东西,看起来就像是远行的样子。“出门在外,不许胡闹,不许喝酒,更不许去人烟稀少的地方,还有不许跟人看热闹”于良吉本来想说“秦楼楚馆”的,想到这个时代,穿越前辈早就取缔了秦楼楚馆的合法化,也就没说,但是看热闹什么的,还是要当心。石宏大干脆的将代表骑尉府唯一的腰牌给了于兴怀,这个不比于良吉那庆丰侯的金牌,石宏大是武职,过关什么的,可以走专用通道,且遇事可以求助附近的驻军。而于良吉给于兴怀的则是他庆丰侯的金牌,代表他庆丰侯的意思。这种金牌一共三面,一面常年待在何管家那里,另一面给了石宏大,最后一面在于良吉装银票的箱子里。则是能代表庆丰侯的意思,轻易不给人,哪怕张兴业和张兴伟,给的也是侯府的腰牌,而不是金牌。“知道了,小叔,您跟石叔也要保重”于兴怀看着于良吉并不比他大多少的脸,突然有点想哭了。长这么大,头一次看到小叔忙乱的不知所以,哪怕当年父亲去世,记忆里很混乱的时候,小叔也没这样过。于良吉看孩子眼巴巴的看着他,很想拦着不让他走了“出门在外,记得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石宏大一看这叔侄俩,赶紧给分开,自己挡着于良吉跟于兴怀说话。“是,石叔,我走后,小叔就拜托您了”于兴怀赶紧收敛情绪,他可是知道,他对小叔能红眼睛,可不敢对石叔这样,小女儿惺惺作态的样子,要是让石叔看到了,可有的他好受“嗯,这个给你”石宏大掏出一本小册子,塞到了于兴怀手里:“自己看完了记住后,就把册子烧了。不能给第二个人看到。”于兴怀一惊,手下的速度飞快,收起了册子,忐忑不安的看着石宏大。“别瞎想,若是遇到事情,不能解决的,就去找册子上的人,跟他们提我的名字就行了。”石宏大低声告诉他:“不论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只要你联系了他们,肯定能解决。”“知道了,石叔”这东西看样子很重要,于兴怀暗暗记妥当。再不愿意,时间也不等人,大家该启程了,一串车子走在大路上,于良吉就让石宏大赶着车子在后头跟着,从侯府送到了官道,石宏大就不打算再送了,于良吉就站在车上,一直看着车队走远,走到看不见为止。“好了,孩子出去两三年,见见世面也好过当个井底之蛙”石宏大给于良吉拢了拢披风。二月的天气,虽然回暖了一些,可还是冷飕飕。“大道理我都懂,就是舍不得嘛”反正现在四下无人,于良吉也不端着了,朝石宏大撒娇:“舍不得,舍不得”“是,舍不得,老实的进去坐着,外头风冷着呢”石宏大将人往车厢里一推,车厢里早就铺好了软和的棉褥子和兔毛褥子,于良吉坐上去软呵呵的,还有旁边的暖手炉也热着,茶水也有,准备的齐全的很。石宏大放下棉帘子,赶着马车回去。于良吉隔着棉帘子问石宏大:“你后来给他的是什么还不让我看”“是我原来的那些兄弟们的地址,你也知道,他们如今跟我的身份都差不多了,我跟孩子说了,有什么他们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找他们去,报我的名字,去年我已经给他们都去了信,拜托他们帮我照顾一下兴怀,行走在外,总有个什么事儿。”石宏大其实也不放心,但是这是于兴怀必须要走的路,所以他只能尽量保证于兴怀他们一行人的安全。“还是你想得周到”于良吉当时就松了口气,毕竟石宏大那一行的人,可都是能直达天听的主儿,有他们在,起码不会让于兴怀他们吃亏。“只是,会不会给你添麻烦”于良吉又想到石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