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皇上。”端磊知道,文孝如果出了意外,太子是最适合的继承人,名正言顺,又有林家护驾。但太子如果出意外呢宇文霆没说话,此等时刻,文孝帝只想到太子和林家,可见危险关头,他信任之人,却还是他最忌讳的人。“太子如果有意外,着端磊和太后摄政,从赵家子嗣中,选择品德皆优的孩子继承大统。”文孝帝被先皇选中继承皇位,并非只是仰仗林太后娘家,今日行刺之事,和太子相关人等,均无嫌疑。待他百年之后,如无意外,皇位本来就是太子的,所以林家人不会造反。如果太子出了意外,众皇子里,众望所归的就是静王赵元贤。文孝帝的心机,比先皇更胜一筹,他安排了端磊和林太后摄政,如果宇文家真有嫌疑,有这两位来牵制,如果宇文家没有嫌疑,那么赵元贤则能继承大统。“遵旨。”刺客们围着帝皇的行宫逼近,精卫队一个个倒下,帝皇连件外袍都没有披上,身上已经染满了鲜血,却没有后退,领着他的精卫队,毫不畏惧的与此刻对战。“皇上,奴才来了。”全衡从马背上飞起,踩着刺客的脑袋来到文孝帝面前,同时剑光闪烁,转眼睛已砍了两名刺客的脑袋。“太子情况如何”“奴才收到内卫的暗号马上来了,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太子目前下落不明。”权衡的武功之高,超乎了众人的想象。有他的加入,刺客一时之间还讨不到好处。但,刺客的人手在源源不断的增加。该死的,恐怕岐山脚下的侍卫都被解决了。刺客此行的目的,非杀死文孝帝不可。“皇上,刺客越来越多了,请皇上先行离开,奴才来断后。”“刺客人数太多,根本冲不出”“皇上小心。”“父皇。”赵元崇突然从人群中冒出来,撞倒了文孝帝。同时,刺客的剑刺进了赵元崇的胸口。“赵元崇”李墨染的眼前,是一片的血色。他吓的发不出声音,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混蛋,这个混蛋双手在颤抖,他控制不住。两世以来,第一次这么害怕。原来他不是害怕自己死亡,而是害怕赵元崇死在他面前。“冲啊”突然,从刺客的后面传来了声音,一支支的箭飞来,原本还密密麻麻的刺客,倒在了众人的面前。“老臣护驾来是。”来人,竟然是老国公。“太医快传太医。”文孝帝抱起赵元崇往寝宫内跑。“全衡留下彻查此事。”“诺。”“墨染。”郑晖年等人也跑了过来,拉着李墨染,发现他的手竟然是冰凉的。“墨染你”噗鲜血从李墨染的口中吐出,接着他晕倒在郑晖年的面前。“来人,墨染晕倒了,快来人。”文孝帝寝宫。“太子怎么样”文孝帝的脸色十分深沉。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个被他一直忽略,一直忌讳的儿子,竟然会为了他不要命的冲出来。他才几岁文孝帝生平第一次,意识到血液里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太子没有生命危险,请皇上放心。”文孝帝点点头,只有紧握的双拳才显示出帝皇用尽了多大的意志力来克制自己的怒气。刚才他有危险的时候,来挡刀的不是他的臣子,不是那些口头上说效忠他的臣子,而是他才七岁的儿子,一直被他丢在一边不管不问的儿子。“查,一定要给朕查清楚。”之玉别走前世s:首先跟大家说声抱歉,父子相认和不落醒来两章内容一样,我在第一时间删除了父子相认,但是大家订阅的页面却一直有这个章节,为此很多读者都重复订阅了。我没办法退订给大家,连城没有这个功能。所以为了弥补大家的损失,我写了这个前世的番外。最后:请大家准备好纸巾,我是一边哭一边写的,不知道你不会哭。谢谢大家对之玉和元崇的支持。作为一个有雄才伟略的帝皇,赵元崇向来说一不二。比如,他要立李墨染为后。在召国的这场内乱里没有谁是叛乱者,赵元崇当年被贬去越州,文孝帝立赵元贤为太子。后来赵元崇带兵攻打回来,手中拿着的,也是文孝帝的圣旨。没有人知道,这是文孝帝和赵元崇,最天衣无缝的一个计划。越州地势奇特,可以暗中训练兵马,在赵元崇被贬之前,文孝帝早已把关于他的身世,说的清清楚楚。所以文孝帝给了赵元崇一道圣旨,是空白的圣旨。在赵元崇准备好兵力,有足够的能力对抗一切的时候,这道圣旨就出来了。空白的圣旨,怎么写是赵元崇的自由。文孝帝要让他心爱的女人,用生命生下来的儿子,光明正大的当召国的帝皇。半壁江山为聘,天地为媒。赵元崇牵着白发俊美的男子,一步一个脚印的走进崇政殿,立于龙椅前。他说:“这就是我的皇后,李墨染。”低沉磁性的嗓音,性感又威严十足。十年的仗,使得这个男人的气势更加霸道。往日斯文外衣脱去,战场的血腥,带着肃然的杀气。高高在上的帝皇,目光如炬的看着下面的臣子。他不是在征求百官的同意,而是在告诉他们。“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李墨染是个高傲的人,他满腹才华,精妙绝伦。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如赵元崇所言,但凡赵元贤能珍惜李墨染,他和赵元贤的较量,谁输谁赢,还不知道。但是,骄傲如赵元贤,他赵元崇睡过的人,他不会要。所以结果在十年前,就早已注定。从赵元贤把李墨染,亲手推给赵元崇的那一刻起。新婚之夜,举国同庆。然这是他们的第二次新婚之夜。召国历史上的第一个男后,穿着男后的凤袍,风华绝代,乃天下第一美男。这人,本该如九天祥龙,如今,却是被折断了双翼,再也飞不起来。赵元崇伸手,常年握剑的手,很粗糙。但是这种粗糙摩挲着李墨染下颚的感觉,却是带给人前所未有的安心。他挑起李墨染的下颚,两人面面相视。他们似朋友、也似情人。噗嗤李墨染笑了。温和柔情的笑,姿态万千。“赵元崇。”他开口,整个召国,只有他敢这么叫赵元崇名字。大胆、肆意、骄傲。这就是李墨染,才华横溢的李墨染。召国帝皇深情的看着眼前的人:“嗯”李墨染捧起他的头,十年前的誓言,犹在耳边。他说:我喜欢你。他说:你是我碰过的人,你的身上烙着我的印记,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他说:你能毫无顾忌的躺在赵元贤的身下吗他说:愿意跟我一起走吗我圆你四海升平的梦想,再送你半壁江山。十年后,半壁江山为聘,他们结婚了。兜兜转转过了十年,原来,他还是嫁给了他。“我喜欢上你了。”不为半壁江山,只为十年前的那句,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我知道。”那日他凯旋归来,听到了他跟小童在说话,他说:如果有来生,他要助自己打下江山。他便知道,他等到了这个人。多么才貌无双的一个人,而今,属于自己了。不管是身,还是心。赵元崇的心在颤抖,是因为紧张。十年来,他打过大大小小无数的仗,却从没有像这一刻那么紧张。李墨染按着他,躺在床上。他轻松的解开帝皇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脱落。今晚,是他们十年来,第一次的坦诚相对。“之玉。”赵元崇抓住他的手。“嘘,不要说话。”李墨染捂住他的嘴,“感受一下我喜欢你的那种感觉。我从来不知道,帮自己喜欢的人脱衣服,是这么兴奋的一件事。”兴奋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恨不得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赵元崇,要永永远远记得今天,我会完完整整的属于你。”他说的是真的,这样的自己,赵元贤不会要。而这样的自己,又怎会甘愿躺在赵元贤的身下呢十年如一日的思念,夜深人静时,想起他烙印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处热量,都能把自己的身体燃烧了。李墨染脱完了赵元崇的衣裳,欣赏着成熟冷峻的帝皇,优美无比的身材。看着他身上还没有消失的、或者永远也无法消失的疤痕,他的手,一处一处的抚摸过。赵元崇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凉凉的,他原本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是李墨染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掉在他的身上。“之玉。”心口一疼。是该怪自己不该那么狠心,他们之间,错过了十年。他以为战争无情,把他留在京城是最好的。却哪里知道“赵元崇,怎么办,我怕自己的时间不够,不够”不够时间来好好爱你。赵元崇直接扬起身子,把人抱进怀里。“这一世不够,那便要下一世。之玉,我会当一个好皇帝,来换取来生的机会,我是天子,天子一诺千金。”李墨染笑着,却不说话。他埋在赵元崇的胸口,亲吻着他的胸膛,唇和心脏,隔着皮肤,如此接近。从今天之后,他是皇、他是后,他是龙、他是凤,龙凤呈祥,比翼双飞。赵元崇,但愿有来生。洞房花烛夜,赵元崇从来不做柳下惠,就算要死,也要死的痛痛快快,更何况美人在怀而不乱,非男人也。于是一个翻身,他把李墨染压在身下。“之玉。”他开口,声音温柔缠绵。李墨染挑眉。他们太熟悉彼此,也太了解彼此,只要赵元崇一个眼神,李墨染都能知道他想干嘛。更何况是用这样的声音,在这样的情况下。身体上的变化,更是敲击着李墨染的心。“我有十年没有碰你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年是三千六百五十个夜。曾经的夜夜缠绵,早已深入骨髓,这十年来,他忍的多难受。“我有十年没有碰人了。”他的后宫,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因为他知道他的之玉心比天高。“你”“我等这一刻,也等了十年。曾经日日做梦,梦中就是这样压着你,占有你,侵犯你,看着你恨我、怨我、说讨厌我,却从来没有一句是你喜欢我。”那个时候,心有多疼。“我喜欢看你的眼睛,即便恨我怨我,我从来不移开,这双眼睛沾上欲念时,太美太美,仿佛在说,赵元崇我要你。”“你滚”“呵呵”赵元崇笑了,“之玉,我爱你。”一见钟情的爱情,情非得已的利用,刻骨铭心的等待,到半壁江山的聘礼。十年,见证了赵元崇的真心,也见证了李墨染的真心。只是用了十年,这段时间太长了。“我也爱你。”生生世世,只爱你。两具修长的身体,结合在一起。白发散乱,神情妖媚,召国皇后李墨染,国色无双。然此情此景,是独属于召国帝皇赵元崇的。天下十国,哪国的君王没有三宫六院。然召国帝皇的后宫,却只有一个皇后,龙凤同住一宫。赵元崇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李墨染在一边写书。李墨染写的累了,身体不舒服时,赵元崇亲手熬药、喂药。两年的恩爱,却挡不住岁月的无情,时间的流逝。当李墨染闭上眼,永远沉睡在赵元崇的怀里时。召国历代最英明睿智的帝皇哭了,他抱着李墨染的尸体,颤抖着双手,却怎么也松不开。他说:之玉,别走。第70章 卷一over“杨太医,我儿情况如何 ”李修看着脸色苍白的李墨染担心不已。好好的孩子从小身体好的很,今次又没有受伤怎么会吐血“世子身体无碍,只是心急攻心,喝几帖药就好了。”好在是普通的病,这边的药物足够应付。不过,杨太医若有所思的看了李修一眼,然后走出房间。文孝帝把自己的寝宫留给了赵元崇,来到议政厅:“那些刺客可有线索”“刺客的肩膀上刻着汤字。”全衡回答,“除了逃走的,其余58名全部死亡。”也就是说,没有一个活口。“他们的身手和行动力更像是死士,一旦计划失败就落跑,跑不掉就咬碎牙缝的毒药自杀。”汤在场所有人全部都愣住。“可是前朝的那个汤字”宇文霆问。此刻不仅仅他有这种想法,怕是在场所有人都有这种想法。当年太祖攻下汤朝京城的时候,宦官挟持小皇帝火烧皇宫,大火烧了一天一夜,虽然找到了小皇帝的尸体,但已是烧的面目全非了,谁能断定是不是小皇帝。时隔多年,竟然有汤字的刺客出现,不管是谁,都会认为是汤朝的余孽。“是汤字。”全衡回答。“此事交给全衡和老国公去彻查。李修,威穹王那边怎么样”文孝帝示意汤字刺客事件暂且停下,为今之计,先处理目前的情况。“回皇上,威穹王那边无恙,有几个北戎的武士受伤,但无生命危险,已命太医看了伤势。”“如此甚好,此番春猎就此作罢。全衡,马上传信号给内卫,把所有的少年勇士全部带回。”“诺。”“皇上,老臣有一疑问。”宇文霆开口。“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