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旱,生活如此艰辛,但是朕告诉你们,朕向你们保证,今天之后,就算越州再干旱,朕也不会让你们挨饿了。”白衣尊贵的帝皇,当着全越州的百姓的面,沉重的许下了誓言。在今天之前,越州的百姓对召国,对他们的帝皇,是有怨言的。但是今天之后,他们没有了。百姓很容易满足,谁让他们有饭吃,他们就尊敬谁,爱戴谁。更何况高高在上如帝皇,亲自跟他们道歉,这是何等的荣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姓们都跪了下来,痛哭着感谢他们的君王。他们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在生活即将绝望的今天,终于迎来了有希望的明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高呼声,响遍了整个越州整个召国整个天下。古往今来,哪个帝皇如赵元崇这般,关爱百姓古往今来,哪个帝皇如赵元崇这般,给百姓道歉“这就是我们召国的帝皇。”未子尘对李墨染忠心耿耿,对赵元崇是敬爱和尊重。因为赵元崇还了他父亲的清白,而他父亲的罪证虽然是岳磊和宇文霆提供的,可是最后定罪的是文孝帝。赵元崇此举,有不孝之罪。但他不在乎,这样的君王,怎么不受人爱戴和尊敬呢“嗯,他英明睿智,雄才伟略,如能一统天下,真是大快人心。”张甬承必须承认。这三年来的跟随,也让他真正认识到了赵元崇和李墨染,想一直跟随下去的决心,越来越强。看着百姓喜极而泣,看着他们抱着自己的亲人。看着赵元崇亲自慰问百姓,看着他扶着体弱的百姓。这一幕幕,永远的留在了越州百姓的脑海里。这是他们的帝皇,召国历代帝皇中,最出色的帝皇第29章 银库账目甘州运来的米很多,但是按照目前的情况,这些米还远远不够。银州,通州没有军队,这两个州的粮米本来也是为了边境的军队准备的,所以这两个州的存米可以先运过来。同时,开州那边北戎小国成了北戎州,北戎州又和央国为邻,也是相对安全的,所以开州的存米也可以送来越州。如此一来,越州暂时就不会有粮食的问题了。这连着三日的派发粮米,让李墨染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可还记得通州,开州,越州是银库计划的三个试行州”这一点,一直没有想到,直到此刻,李墨染才突然想到。他一直觉得有件事忽略了,却也想不起来。“你的意思是”赵元崇眼神一闪,之玉的意思,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吗“嗯。”李墨染点头,“我一直在想,梁力戈说的高价买粮米的商队。直到你说从通州开州调粮米过来,我才想起,通州开州都是银库试行的州。而越州也是。之前张敬也说过,银库的银子根本无法收回来。但是按照越州现在的情况,就算给他们银子,也买不到粮食,可见张敬那收到的消息,也未必是准确的。”“所以,有没有可能是有人用银库的银子,高价买了粮米,用朝廷的银子买朝廷的粮食”赵元崇道。接着,两人一阵沉默。因为彼此想到一块儿去了。用朝廷的银子买朝廷的粮米,真是高招。“去银库官那里问问不就知道了。”李墨染回答。银库类似于当铺,但因为是朝廷所开,规模自然不同。帝皇和齐王私访越州的消息,早就传遍整个越州了。但是当赵元崇和李墨染到银库,却被告知,今日银库官没来银库。“银库官今日没来”赵元崇蹙眉,是做贼心虚吗“那平时银库的账目是谁在处理”“回皇上,是小人在处理。小人是这里的账房先生。”在银库里,账房先生就如同县衙里的师爷。这个账房先生是个秀才,在这银库里做账房的工作,兢兢业业,从外表看不像是贼眉鼠目之辈。不过,具体人怎么样,也不是光从外面就能够看得出的。赵元崇点点头:“可知银库官的府邸在哪里”“小人知道。”账房先生回答。“如此便带路,朕要去银库官府邸。”“诺。”于是,账房先生带着赵元崇和李墨染,又去了银库官的府邸,结果,府上人都在,却没有银库官的身影。“许是听到风声就跑了。”李墨染心知他们还是来迟了一步。“无妨,再回银库。”银库官虽然失踪了,但是银库还在,而且银库已经试行三年了,账目都是账房先生负责的,所以只要有账房先生在,很多事情也能问出个大概来。“从朝廷把银子送到越州来试行银库计划,这里的账目就是你负责的吗”赵元崇问。账房先生摇头:“头一年是别人负责的,后来对方失足落水死了,就找了小人来做账目。越州虽然大,但是读书人不多,因为咱们越州穷,家里的男儿一般都去种田种地了,在越州百姓的心里,读书多不如种地多。”是啊,连吃都吃不饱,谁还有心情读书呢“那你是怎么来银库的”赵元崇又问。“是银库官大人推荐我来的。我是个读书人,本是一个私塾的夫子,不过我与银库官大人并无任何亲戚上的关系。”账房先生回答。赵元崇点点头:“银库三年来的账目拿来给朕看看。”“诺。”账房先生叫上值班的侍卫一起去拿。三年的账目很多,抬出来有整整一个箱子,甚至前两年的因为不常翻动,都布满了灰尘。“皇上,账目在此。”账房先生打开箱子。“这头一年是前一个账房负责的,那你可曾核对过他的账目”赵元崇再问。“核对过,无误。不过”“不过什么”看账房先生欲言又止,赵元崇挑眉。“不过头一年百姓都是非常配合的,这两年百姓借了钱去,都不还了,甚至甚至我们去查看,连人也找不到了。”这其中有端倪,但他只是个小小的账房,没有资格管。“连人都找不到了是死了还是”赵元崇皱眉。“是不见了,并不是死了。此事我向银库官大人反应过,但实在找不到线索,只得暗中找人。”账房先生回答。借了钱不见了赵元崇和李墨染面面相视,恐怕不只是不见那么简单。“这个不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李墨染问。“是从小人接手账房开始的。”账房先生回答。李墨染点点头,拿起最近的账本看了一下:“最近一次借钱是三个月前。”“是的,因为银库已经没钱了。”账房先生道。虽然张敬在之前说过银库有借无还的问题很大,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严重。越州条件最差,这严重的程度若是人为的,那么通州和开州呢“咱们得按照账目上登记的百姓名单,去看看他们的住址。”李墨染有此想法。“可知道这些账目上登记的地址”“小人知道,不过这些账目上借钱的百姓,距离越州城都是有些远的村庄,如果现在去的话,一去一回,当天许是赶不回来了。越州的晚上并不安全,越州太穷,晚上结队出来抢劫的很多。”账房先生解释。“无妨。”李墨染倒是不介意,有些东西越是晚上,越能看得清,“咱们这就出发,先生可会骑马”账房先生尴尬:“小人是个文人,家里没有条件让小人学骑马。”“那我们便乘马车去吧。”这也是李墨染意料之中的,看他文质彬彬又是瘦弱的人,不像是个会骑马的人。坐马车更是好。账目上有个村落,叫余家村,到越州城的确有些距离。他们此行,就选了余家村。因为李墨染发现,这余家村的百姓借钱的人数不少。现在是午后,从越州城道余家村需要两个时辰,恐怕到时候太阳开始下山了。“你去骑马。”李墨染提醒赵元崇。赵元崇本来也喜欢骑马,再说他如果在马车里,会让账房先生太拘谨。“嗯。”赵元崇跳上马,“驾”如果是宽阔的大路,或者宁静的林间,这样的策马奔腾,也是一件快哉的事情。但在越州,这样的环境下,根本让人无法快哉起来。马车内,是李墨染和账房先生两人。从账房先生僵硬的身体状况来看,他是非常紧张的。之前在银库谈的时候,他虽然言语得体,但因为没有和赵元崇、李墨染如此的接近,现在他和李墨染之间几乎没有距离可言,对着高高在上的齐王,他怎能不紧张好在李墨染是个亲切的人,虽然气质尊贵,却极好相处。“上一任的账房先生怎么会失足落水”李墨染开口,淡淡的口气,聊的漫不经心。“那年是冬天,非常的冷,地面上都结冰了,那位账房先生晚上回家晚了点,结果没看清路面,就失足掉进水里了。”账房先生回答。晚上失足掉进水里吗账目是在那位账房先生死了之后才出现问题的,现在那个银库官又逃走了,李墨染觉得这其中一定存在着问题。而那位账房先生的死,也许不是意外。“那县衙仵作那边怎么说”李墨染又问。账房先生摇头:“那件事发生在小人进银库之前,所以具体的事情小人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后来小人在刚进银库的时候,那位账房的家人来银库闹过,说是说是银库官不是个好官之类的。”李墨染眼底深沉的看不出他的想法。果然,这件事也有猫腻。“那后来是怎么解决的”第30章 之玉跳崖后来账房先生想了下:“后来在那任账房的家人来闹过一阵子之后,突然有一天开始平静了。小人也没多注意这些,因为这毕竟不是小人该注意的事情。”明哲保身,谁都明白。账房先生的话有些隐晦,直接点就是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李墨染不再问,他闭上眼睛开始休息,马车里,恢复了安静。账房先生不敢直视齐王容颜,一直低着头,规规矩矩。一个普通的百姓,跟贤明全国的齐王坐一起,就算这个齐王只是个十四岁的少年,也是压力很大。终于在两个时辰后,到了余家村。余家村是个很穷苦的村庄,这会儿太阳已经下山,晚霞照透了半边的天际,本应是灿烂的一刻,但是这萧条的村庄却让心怎么也灿烂不起来。有三三两两的百姓不知道在忙碌什么,在这种干旱的季节,他们已经没有事情可以忙碌了。每天出去找东西,已经占据了他们所有的时间。不过好在三天前,赵元崇开始派发粮米,才使得那些无家可归的百姓,终于回到家了,有了一个栖身的地方。这三天,不仅仅是派发粮米,赵元崇还让县令去挖井,挖的地方就是小狼住的那个山上,那个水池的附近。如他们所料,那地底下果然有水源。之前县令不积极,越州刺史又不管,才使得百姓如此。看到有几个外人进来,村民们很紧张又很好奇的看着这边。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咦,那不是皇上吗”“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有人喊道,是之前在县衙领过米的百姓,认出了赵元崇的身份。看到有个百姓如此喊,其他的百姓全都不约而同的跪了下来:“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场面,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本来打算秘密私访的,现在被百姓认出来了,只能承认了。“快起来。”赵元崇亲自上前,把最前面的那个百姓扶了起来,“大家快起来,朕今日来此,是来看下百姓的生活,如果惊扰了你们,朕就过意不去了。”“谢皇上。”赵元崇看着一个个穿的破烂,脸上却洋溢着兴奋和激动的善良百姓,内心的感觉很复杂,这种复杂,只有为人君王才明白。“咱们的这个村子人口多么”赵元崇牵着一名老人来到一边的门槛上坐下,堂堂一国之君,一身的锦衣,却不嫌这门槛的脏。“大家也一起坐。”李墨染跟着赵元崇坐下。百姓们不敢,他们怎敢和帝皇平起平坐啊。“你们不坐,朕莫不是要仰着头跟你们聊天”赵元崇笑着问。百姓们哪敢跟帝皇调侃,赶忙老实规矩的坐下。“咱们这村子,原先人就不多。”有个老头回答。“原先人就不多”赵元崇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可是之前人不是很多吗像张强啊等人,好像还借了银库的钱没还,张强是哪位”说到张强,那位老头叹气:“这张强原本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是两年前搬来村里的,跟张强一样两年前搬来村子的有不少人,那些个人开始都很友好,帮着我们这些老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