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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他又要杀人了,该怎么冷静。”沈翎扯住他的马鞍,眼看就要翻身上去。“奚家不会有事,信我。”越行锋翻身下马,单手将沈翎拎上马背,“你骑。”身体倏尔腾空的感觉,令沈翎蓦地出了一身冷汗:“你这是干什么”越行锋一脸心疼:“马已经很久没歇过,要是你坚持骑它赶回去,莫说是两个人,,哪怕只有你一人,它也撑不到许州,到时候你步行个一天一夜,更糟。”沈翎总算听进他的话:“那、那你把马追回来”越行锋险些笑出声:“不有这么麻烦,前边有一间农舍,我们去要匹马来,顺道让它喝点水、歇一歇,你也得填饱肚子不是免得到时候与某人吵起来,有气无力。”沈翎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又觉得自己中了他的套。不知为何,最近他说的,似乎都很有道理,连反驳的理由也无。这趋势不太妙。农舍不远,越行锋牵着马,领沈翎走了不到半个时辰。沈翎去屋里吃东西,越行锋很快与农舍大叔谈好了价钱,挑了匹壮马放着。农舍没有什么好吃的,一些粗茶淡饭,馒头配咸菜,沈翎吃着吃着,自然觉得口渴,奈何茶壶里一滴水也无,便想拎了出去盛些。刚迈开步子,越行锋拎了铜壶进来:“知道你渴,一路上尽顾着说话。”山里的泉水很清甜,沈翎一口气喝了三大碗,缓了缓道:“能走了吗”越行锋颇有深意地看他:“再等等。”“等什么”沈翎往外头一瞧,见马正啃着草,便不再问。可坐了片刻,心底又起了疑惑:“你不是说农舍、客栈、驿站都不能住么难道之前你诓我”“我诓你做什么做人怎么也不能亏待自己不是你想想,之前避开那些地方,是为了防他设伏,眼下既然他有意引你回去,要是再餐风露宿,岂不是自讨苦头吃”越行锋幽幽看他,“诶,你还记不记得,在松烟镇,你对我做过什么”“我对你做什么你不对我做什么就要偷笑了好么”沈翎提起一说,忽觉头有点晕。这一晕眩,反倒使记忆清晰不少。松烟镇在松烟镇对越行锋做过的是下药沈翎脸色骤变,一个劲地敲脑门,希望能保持清醒:“越行锋,你个混蛋”越行锋含笑看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翎和,待着等我。”眼皮重得难以言喻,沈翎咒骂着某人强烈的报复心,顶着未散的药力沉沉苏醒。现在是什么时辰眼角往窗外一瞟夜里。究竟是过了一天,还是两天沈翎无从判断。躺久了难免腰背不适,沈翎正想起身活动活动,哪知浑身动弹不得。酸麻无力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传入意识,莫非又被点穴了张了张嘴,好极了,连哑穴也被封了。屋内陈设未变,相信农舍大叔未曾进屋,要不看着榻上躺着个活死人,早就得吓晕过去。屋外有马嘶鸣,沈翎认得这是山寨的马,叫成这副样子,不是饿着,就是周遭有异动。听农舍静得出奇,想必那位大叔也给越行锋支走了。荒郊野地,农舍茅屋,他还真不担心贼匪路过把人劫了去。沈翎静静躺着,不抱期望地等待穴道自行瓦解,心底焦急万分,暗道他若当真回了许州,那个柴石州不见人,必定变本加厉。年久失修的栅门发出轻微响动,似有人闯入农舍。沈翎胆战心惊,心说方才只是随意想了想,难道真有劫匪对农舍感兴趣沈翎紧闭双眼,暗暗念叨:“马归你,命归我,快滚、快滚”门扉木窗同时“吱溜”一响,数道黑影齐齐落在沈翎榻前,一步一步走近。沈翎瞪大双眼,却只在暗里瞧见几颗眼白和眼珠子,其他的半点未见。奈何身子无法挪动,就连声音也没法逸出半分,眼睛连求救也不可能。“越行锋,你这回可把我给坑惨了。”沈翎欲哭无泪,只觉缓步围上的几人,浑身散着一种阴冷之意,说不清是杀气,还是别的什么。“长老”那几颗眼白说话了且是同步抽出火折子,齐齐跪地。沈翎总算把他们打量个清楚,一身紫黑衣物包裹全身,仅露出一对眼,奇怪的是,他们手中没有兵器难不成,不是劫匪待虎头金钩的梨木长杖现在眼前,沈翎隐隐安了心。原来是南越的人。想求穆元帮忙解穴,很遗憾,开不了口。沈翎一个劲向他使眼色,但愿他能领悟。穆元盯着沈翎:“我家少主现在何处”见他没应声,“你说是不说”沈翎死命瞪他,心道:“你解穴我就说你们这么多双眼就看不出我被点了穴啊”穆元垂着眸子,自顾自说道:“你不说也行,待我将你绑走,送去南越,就不怕他不来寻你。哼,他很看重你,自然也会为你做不少事。”沈翎忍无可忍,顾不得尊老爱幼的美德,在心底毫无分寸的咒骂:“你大爷的解穴啊”穆元看他目色凌厉:“能有这种眼神,亦非等闲之辈,不愧为沈恪之子。”“解解”沈翎总算憋出一个字,已是浑身冒汗。“解什么”穆元一把拎起他衣襟,丝毫不似一名老者,“我家少主究竟这是”“穴”沈翎憋出另一个字,后边一位眼白兄终是忍不住出手解穴。“少主点了你穴”穆元有些惊讶。“这你都看不出来”沈翎喘息着,险些背过气去,顺道把掉出衣襟的指环拽回手里。穆元脸色变了,属于南越王族的传世指环居然挂在一个外人身上若非那位少主亲手所为,普天之下又有谁能将它轻易夺去以如此重要的指环相赠,是何用意不止是穆元,那几位眼白兄同样惊呆了:“主上的指环”穆元与众眼白兄跪地的一瞬,沈翎才彻底意识到这枚指环的意义:“你们这是干嘛。”“见指环如见主上。属下穆元与影魅皆在此听命。”穆元低头道。“听命”沈翎眼光一闪,尝试道:“那我现在命你们带我回许州救人,可以吗”“只要公子告知少主现在何处,吾等自当相助。”“呃,基本就是救他。”、第089章 以人易人听闻越行锋可能遇险,穆元即刻召集十名眼白兄随行许州。沈翎随即得知那些眼白兄,乃是南越王族宗室护卫:影魅。当年南越忘国后,便以穆元马首是瞻,直至今日。影魅个个轻功卓绝,确是乐氏王族影卫所不能及。沈翎好说歹说,才以避免打草惊蛇为借口,说服穆元仅以一名影魅相护,潜入奚家。入夜前,穆元已命众人将许州内外打控清楚,全城并无异动,连同奚家也是风平浪静。如此低调,这完全不似柴石州的作风。但若越行锋遇险,他必定留待奚家,静候沈翎。一入奚家,沈翎立马弄出动静,引来众多家丁,以人海战术把那名影魅甩了干净。随后,他只身一人四处转悠,全然看不出有什么风吹草动,说是柴石州挟持奚家父子,却不见半点蛛丝马迹。沈翎寻思着其他可能,一个倒退,便让一只大手捂了口鼻,拖进一间小屋。大手一松,沈翎便一脚踹过去,可惜落了空,脚底一滑,差点摔个狗啃泥巴,好在某个人影迅速凑上来扶稳:“小心。”极轻的声音,令沈翎颇为安心:“越行锋”“我还以为是谁闹出动静,原来是你。说,是谁帮你解的穴。”借着月光,越行锋看他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啧啧道,“要饭回来的”“你才要饭”沈翎一抹脸上的灰,心底腾起怨念。要不是那个影魅的主意,他才不会抹一脸灰,真怀疑他们除了轻功这一优势,其余方面皆为糟粕。越行锋敛袖替他擦脸,顺便在他脸上亲了亲:“他早就带人走了。”沈翎皱眉:“谁柴石州”越行锋点头:“嗯。奚长青说,那天奚泽送货出去,便再没回来,能带走他的人,只有柴石州。看来,他在茶摊留下那支笔,是误导你我回许州,他就能毫不费力地带走人质。呵呵,他倒是挺省事,只带走一个。”想到柴石州城府甚深,沈翎不由心惊:“那他要我们回来做什么他不是要我去换奚泽么他这么一走,又会把人带去哪里”越行锋似乎不太着急,微微一笑:“他留话了,他回雁水。呵,劫天牢,果然是他做的。”“雁水雁屿门”沈翎见他颔首,更是忧虑,“那个地方我听过,曾经的南伏王宫便在那里,听闻只能以船只出入,任何轻功都撑不到陆地。”“不错。一旦他回了巢穴,被动的就是我们。远离京城,你也很难找到帮手。何况,人的身份,是个死人。”越行锋再次点中重点。对,他是死人。因为是死人,所以无法利用自家身份调兵救人。柴石州够聪明。沈翎紧蹙的眉梢,倏尔舒展:“有了这回我们有帮手”轮到越行锋皱眉,他好似感觉到一丝不祥,唇角勾起,却有点抖:“什么帮手”沈翎知道他特烦南越穆元那些人,声音一弱,不免心虚:“你刚才不是问,谁替我解的穴就是那些眼白不是,是影魅。穆长老带人找到我,后来就”越行锋笑得万分勉强,余光已捕捉到几分光影:“你别告诉我,是他们带你回的许州,甚至把你带进来。”“没事,我已经把人甩了。”沈翎瞅见门外立着几道人影,顿时结巴,“没甩掉”“很明显。他们围上来了。”越行锋一脸无奈,摊手。“我、我只是带他们来救你,怕那个柴石州会”看他的神色,沈翎便知情况不妙,“都是我的错,现在还能跑吗”门外金光一闪,越行锋附耳道:“你说呢如果能,我也不必一年到头躲着他们。”沈翎正后悔着,身侧的门已被越行锋坦然推开。穆元,果然在门外。十名影魅周围躺了一地奚家家丁,个个不省人事。十一人,齐声跪地:“参见少主”闻风而至的奚长青,即面如土色:“恩公,你究竟是什么人”越行锋摆手道:“我没什么,他们跪着玩。”最终认怂上路。难得见越行锋一脸愁云惨淡,若换作平日,沈翎早就趁机奚落一番,不像现在,呆坐在车舆边角,愣愣看他。风吹着帘子飘开,沈翎见外头密不透风的阵仗,暗暗自责。若非自己考虑不周,贸贸然这群人回了许州,越行锋也不至于现在这副表情。总想与他说些什么。沈翎就这么干想着,默默坐了半日。不知何时,越行锋歪头看过来:“你不说话,倒有些不习惯。来,说两句听听。”沈翎回过神,瞧他眉心依旧有些拧:“都是我的错。他们会让你做什么”越行锋思忖片刻,深刻道:“记得之前与你说过,他们要我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比如,杀人。但那天穆元说的,你也听见了,大概就是那样。”那天在禹州,说的是复国就是这两个字,乐子谦才不得不将多年好友赶尽杀绝。这不是平凡人能抉择的事,作为皇子,太多事由不得他。沈翎自然明白此事何其凶险,以大崇目前国力,周边没有一国能与之相抗,当年西临意欲复国而败于沈翌,便是最好证明。恰好瞥见窗外的穆元,沈翎担忧:“真的不能逃吗”越行锋沉吟道:“逃,是必须的,且得在那之前,趁乱逃。”沈翎不解:“什么在那之前”越行锋凑过去,低声道:“自是抵达雁水之前,穆元已应允先行雁水救出奚泽,而后再前往南越旧城。如我之前所说,你我绝不能入雁水之境,即便有前王族影魅,在雁水那地方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搞不好一帮人还得陷进去。”沈翎想了想那群影魅的智商,赞同的点头:“怎么趁乱做之前,记得说一声。”“这是小事。”越行锋弯了手指,在前额抠着,“唉,现在最最关键的,是如何去找那个人。想到这个,我就头疼。”“那个人”沈翎忆起他方才的表情,不由沉下脸,“喂,你刚才那副样子,难道是为了什么那个人”“你以为我是为什么难不成外头那些人值得我头疼”看沈翎一脸忿恨,越行锋笑着将他搂了,五指成梳,揉得他静下来,“听奚长青说,奚泽曾在行商时认了一个了不得的干姐姐,只要寻到她,救人根本不成问题,更用不着我们出手。”沈翎觉得此事太费周折:“拖延这一段时日,那货该不会撕票吧”越行锋略显鄙夷:“还要我说多少次,柴石州的目的是你,他对奚泽没兴趣。”沈翎暂且信了他的话,顿时对“那个人”愈发好奇:“你说他那个厉害姐姐是什么来路”越行锋忽然面露难色:“总之是很厉害的角色,很恐怖。”“有多恐怖”“不屑阆风盛会,不屑夕照月宴,几乎是圈地自成一家,朝廷也看着没辙,你说呢”“雁屿门挺倒霉的。”沈翎脱口而出。据他所知,雁屿门数百年来就没转过运。“很对。”越行锋叹道,“他们绝对不会想到,那个人会认奚泽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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