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江山多败絮> 分节阅读 46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46(1 / 1)

d崇与北狄仍是盟友。”沈翎指着右侧空白页:“这批货,此后再无去向。”连翻几页,仍是不见下文。“很好。”门外传来击掌声,竟是花冬青。原来,她一直在隔间窥视。“看来,花家靠卖消息赚了不少钱。”越行锋对那批虫药的去向很感兴趣,随口一挑。花冬青从沈翎手中抽过账簿:“能有疑问,说明你是可造之材,你的头脑可比根骨好上许多。好了,可以看真的了。”沈翎眨眨眼:“什么真的”越行锋立即猜到:“莫非刚才那些都是试探沈翎的假账”花冬青点头,将一旁木柜打开,另一堆账簿正在里头,整整齐齐码着:“看这些吧。”虽然被耍的感觉不怎么好,但沈翎还是去搬了真账簿。当他打算将假账簿搬开,却被花冬青拦住。看堂堂花家大小姐亲自整理账簿,越行锋玩笑般一问:“真的都是假账照道理来说,不该真假掺半么”、第106章 速成技能关于账簿的事,花冬青没多作解释,笑了笑,也就过去了。沈翎本是把越行锋的话记在心上,但见他事后不再提,也就渐渐淡忘。所谓速成的日子,还在继续。沈翎不懂花冬青究竟在急些什么,老想着一蹴而就,若非越行锋从头到尾看顾着,只怕真得被她给整死。日复一日,循序渐进,沈翎凭借家传的微弱底子,略微有了些许起色,至少每日一个时辰的扛水桶,如今很容易就熬过去,半月之后,甚至不用越行锋以内息相持。深居山中,似与世隔绝,忆起之前那些接连不断的破事,沈翎已是习惯一方清净。于是乎,防心削弱之际,花冬青似又生出些新花样,让羽把沈翎叫去千叶台。越行锋依然随行左右,想着昨夜有些拉不住沈翎,暗道这半月修习还颇有成效。这一点,沈翎也有所感觉,成天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听说花冬青叫他过去,也是毫不畏惧。他说,连扛水桶和看账簿都难不倒他,其他的又有何可惧看前面那货精神奕奕,越行锋预感他今日会打脸,且是很疼很疼的那种。果不其然,今日在花冬青身侧的,不再是水桶,而是四列木架。每列木架上都悬着五颗藤球,其中只有三颗球上有红心。木架边上是几个人形草垛,模样很不走心。一段相处,沈翎与花冬青熟络不少:“表姐,今天又要干什么”花冬青斜眼瞧他:“看你这样子,很得意嘛。那你说说我们花家最擅长那种武功。”似乎越行锋曾形容过下流不行,这么一说,绝对会被花冬青当场拍死。不对不对,越行锋的确说过,糟了,似乎记得不太清。花冬青倒也没太在意,直接说了:“暗器。”对对对,就是暗器暗箭伤人,的确下流,难怪越行锋会这样形容。沈翎想到一半,去看越行锋,他居然又在边上坐下了。经过一段时日,花家侍者像是熟悉了越行锋习惯,在恰到好处的位置摆下桌椅,置上点心茶水和瓜果,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花冬青续道:“战,求的便是胜。虽说暗器在旁人看来是胜之不武,但暗器也是武功的一种,从未有人否认,何况赢了就是赢了,何种方式,并不重要。”沈翎深深觉得这番言论容易教坏小孩,好在自己有些年岁,不至于被导入歧途。花冬青又道:“比起刀剑,暗器者,无须太多内功修为,较为速成,所携之物也轻巧。照今日之势,很适合你。”沈翎对此表示赞同,想到越行锋那些眼花缭乱的剑招,确实很是头疼。“所以,今日便开始吧。”花冬青一击掌,侍者立即送上一把黑乎乎的东西。“放心,我连箭术都会,一定没问题。”沈翎信誓旦旦,朝那根黑物一瞟,是铁的“你能不提那蹩脚的箭术么”越行锋翘着二郎腿,悠哉道,“三丈内,不能动。”“你给我闭嘴”沈翎刚一低喝,耳边便闻金属撞击之响。那东西还真是铁的花冬青示意侍者拿去给沈翎:“即日起,你便用这玄铁锥练吧。”沈翎本着对暗器的抽象理解,伸一只手去接。那个侍者神色复杂,最终还是交到他手上。“我去”沈翎一接玄铁锥,整个人险些栽倒在地。什么玄铁锥真是太重了说好的轻巧呢沈翎抬起头,立马瞥见越行锋在旁偷笑,边笑还硬撑着喝茶呛死你花冬青幽幽道:“这玄铁锥,向来作初学之用,每个重两斤。这里有三枚。只要你在日暮之前,能以此物击中任意一个红心,就能吃晚饭。”又是拿饭威胁沈翎欲哭无泪,这个表姐就不能有点新花样么百试不厌,屡试不爽。越行锋拈起一片西瓜:“我会看着,你去忙吧。”花冬青点了点头,走了是的,又走了。所谓的速成,从来是自行领悟,能用点心吗沈翎掂了掂玄铁锥,心情有点沉重,遂投出求救眼神:“越行锋,你说可能吗这玩意儿也能丢出去两斤啊,还暗器这丢出去,根本不是把人戳死,而是把人砸死好么”越行锋拿布擦了擦手,过去接了三枚玄铁锥:“初学,自然如此。扛了半月水桶,你的臂力手劲应该强了不少,只需练到把玄铁锥稳稳当当丢出去,准头也该八九不离十。你连两斤重的东西都能操控自如,更别论其他暗器。”他说得很有道理,天晓得是不是胡诌自夸。沈翎有意道:“你丢我看看。”“嗖砰砰砰”三枚玄铁锥同时正中藤球上的铁片红心“你看看就好,毕竟你只须丢中一个。”越行锋拾回玄铁锥,交到他手中,“去吧。”眼看着四列藤球在风中晃得凌乱,三枚红心时隐时现沈翎很绝望。一次、两次、三次一百次一千次。手要断了原来,每日不间断扛水桶的目的在此,若无前半月的折磨,只怕刚才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得累挂。倘若前些天能撑满三个时辰,眼下一定不会喘得这般厉害。有点后悔。清风微凉,吹在脸上发痒,往西边看去,天际映出一抹殷红色。黄昏到了。只可惜,整个午后几乎毫无进展,最好的结果,只是碰上前边一排的寻常藤球。想来晚饭是泡汤了,沈翎坐在地上喘气。话说越行锋他人呢沈翎扭头看去,哪里见得他人影除了一堆果皮,再无他物。垂着脑袋,闻到一缕烤炙清香,若猜得不错是鸡肉沈翎顿时来了精神,猛地扭头看去,是一只烤鸡越行锋手中有一只烤鸡越行锋拎着烤鸡坐回椅子,往藤球林一瞥:“还没中那就不能吃了。唉,真可惜。”“你滚远点吃会死是吗”“是啊。”沈翎当场想把玄铁锥甩他一脸,可手实在没力,眼睁睁看他撕下一个鸡腿,仍是没力。越行锋手执鸡腿,没有立刻去啃,而是笑了笑:“若你能扔中任一藤球,我就给你半只鸡。”音量忽然放低,“趁冬青不在。”沈翎倍受鼓舞,腕上好似有了力,抄起玄铁锥便丢。奈何腕上脱力,发力的一刻,松了。正当这时,一道内劲从袖口贯出,在玄铁锥脱手一瞬,续了一股劲力,令其命中藤球这是中了沈翎一抹额前汗液,兴奋一跃,转身向越行锋伸手:“给我”越行锋也不啰嗦,直接把整只烤鸡给了他,除了那个鸡腿。看他坐在地上,啃得不亦乐乎,越行锋含着鸡腿:“还好丢了一道劲给你,否则唉。”沈翎将口中的鸡肉强咽下去:“你放水了”越行锋点头:“那你认为那道内劲是你自己的还准确无误催动那枚玄铁锥”沈翎莫名有些恼,本以为是自己努力,结果还是借了越行锋的手:“你放水就不能放低调一点么好好伪装一下不行吗居然还老老实实说出来你真当我菜鸟没尊严是不是”“一天能练成这样,已经够了。来日方长,花冬青说的多半是激你,你不必这么拼。”越行锋将他一眼看透,眉目含笑,“你也太较真了。”“较真”沈翎一怔,不禁认同。的确是较真。嘴上不想学,心里还是很想的。“我盯了你一整天,你是如何在想,我岂会不知”越行锋俯身摘了只鸡翅,“若击中红心是件容易事,那江湖中个个都是高手。”沈翎压根没发现鸡少了只翅膀,他在想,究竟是较真什么为了变强,保护自己越行锋又俯身摘了另一只翅膀,带着热气的肉汁,溅了沈翎一脸。这种温度早已悠远的记忆翻滚而至。那一日,他与越行锋两人一骑出巴陵,途中与人拦截,群斗之中,热血飞溅。沈翎明白了。他较真的真正缘由,不仅仅是为自保,更是为了不成为他人的负累,尤其是越行锋的负累。正如那句不要脸的话可以保护自己、保护我。“暗器,不够。”沈翎看向越行锋,才发现他手中两只不遗肉渣的翅膀骨架。、第107章 青草药庐眼见窃食败露,越行锋在某人鄙视的目光下,把鸡骨头甩去千叶台下边。后手撑下巴,若无其事地问过去:“为什么暗器不够”沈翎懒得计较此人的无耻行径,只谈正事:“以我的能力,暗器顶多作远攻之用,若是近战,暗器则须与拳术掌法相融,我自认没这个水准。”听他此言,越行锋再次肯定他的脑袋比根骨行:“你倒想得挺透彻。所以呢”沈翎捧着无翅烤鸡,两眼笃定:“你教我剑术。”越行锋唇角一咧:“剑术不比暗器,须运用劲力、内息,及身法,对你而言,太难。如果你只为近战之故,完全可以让冬青传你一些近战的特殊手法,只要你手稳。”手稳不应是手快么制敌取胜在于速,为何他提到的是“稳”。看他纠结,越行锋便应他:“手不稳,如何做昧良心的事”“近战需要昧良心”“我个人是没什么感觉,但你不同。我直觉,你的手,一定会抖。”手抖就是惧怕,昧良心到怕的地步,可见不是什么好事。沈翎说:“我还是学剑吧。”越行锋眉梢一动:“我想教,可有人,不一定让你学。”话毕,手指向沈翎身后。花冬青远远走来,步上千叶台,见三颗藤球红心各有所凹陷,不看沈翎一眼,而是直接把目色落在越行锋身上:“真是宝刀未老。”“诶、诶,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什么时候老了真是。”越行锋刚想在辩上几句,岂料花冬青从他肩畔擦过,去了沈翎那头。“你还想学剑”花冬青发问,脸色不太妙。“嗯,有备无患。”沈翎点头承认,正视这位表姐的眼睛,明显感受到她的不悦。照寻常来说,家里孩子愿意多学一点东西,爹娘都得烧香拜佛以还愿,个个泪流满面道孩子有志气。不像花冬青,难得一个不爱习武的人愿多学一样,她却这副表情。花冬青盯住他手中烤鸡:“精力挺旺盛,还有力气端着一只鸡呵,是该干点别的。”沈翎略感不安,正想问个清楚,竟从花冬青口中听到一句“事不宜迟”。手让人一拽,几乎是被拖着走。沈翎大致明白花冬青是又想起什么有趣的,忍不住拎他过去体验一番。真不明白这般如同梧鼠五技、杂而不精,到最后有何用处。下石阶时,沈翎脚踝一崴,膝头砸在棱角上,差点一脸拍地。他扶石起身:“不是说循序渐进么怎么一下子又这么着急这回又要学什么”花冬青见他无恙,方才松了口气:“商隐那边今日送了帖子过来,说是他很忙,故将寿宴提前两月。哼,偏偏是这个时候。你还未有所成,如何成行”沈翎偷偷瞥去一眼,见花冬青面色愈发难看,暗道人家寿宴提前与你有何相干,更与我有何相干不过是一封邀函,怎么就跟看待战书一样莫非真是战书花冬青见沈翎垂眸,以为他畏惧,一掌拍直他脊背:“这一次,你必须去不用怕”可怜的肺险些被她拍出来,沈翎猛咳了几声顺气:“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一定要我去表姐,往年都是你去吧不如今年也”“不行那些人,虽是隐于世外,但年年还不是在拧着我多年未称家主之位,他们就当我花家败了。这回有你去,给我狠狠打他们的脸”“这是寿宴”沈翎目瞪口呆,方才料想的“战书”果真不错。看这表姐义愤填膺,向来往年受了不少委屈。话说这寿宴怎么办得像妯娌喝茶,不攀比会死。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