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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是啊,寿宴。”越行锋终于开口,显得无可奈何,“幸亏与我无关。那商氏一族隐世百年,依当年繁剑商华的名号为外人敬仰,眼下后人亦然。商隐办寿宴本为联络感情,哪里晓得今时今日成了这般。我想,他提前寿宴,并非是事忙,而是为让某些人措手不及,赶不及去。图个清静啊。”沈翎冒出个想法:“不如我们也别去,岂不是更清净”花冬青往他脑袋狠狠一敲:“想得美想当初,商隐大伯很疼你娘,她离家出走的那一阵,爹去寿宴都无从说起。如今,既然有你,自然得去一趟。”沈翎正想如何婉拒,手腕又被花冬青扯了去。暗暗叹道,当真无处不江湖。青草庐前。沈翎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浓烈药味,不禁退步,可脚跟一翘起,就被花冬青拎了丢去屋前。越行锋两手抱怀站在后边,望着青竹茅草搭成的两进小屋:“原来这就是青草庐。”青草庐乃是花家禁地,除却花冬青与羽,再无人可出入。花家武侍私议起,皆说此为花家最为隐秘所在。实际上,不过是一间私人药庐。花冬青绕开缠门的银丝:“本以为还有两月,想不到这么快。反正我会与你同行,有的东西,你只须知晓一二即可。”药味熏得沈翎想吐,他向来厌恶汤药,幼时病了也时常躲着大夫,多是兄长硬将他摁着把脉。至于药庐,这辈子还是来得头一回。竹门开启,沈翎眼见一屋子悬着药草,猛然记起花家乃是以医术起家、以毒术闻名江湖,从而对这间药庐更为抗拒。天晓得屋里有什么蛇虫鼠蚁,当真可怕。看他一副胜似女子孕吐的姿态,花冬青有些丧气:“你这副样子,如何修习我们花家绝学”望天叹道,“小姑妈,你的好儿子”沈翎紧捂口鼻:“花家绝学不是暗器么”“暗器喂毒。”花冬青应了声,不耐烦地把他丢进屋子。“哇”沈翎跌进屋的第一眼,便是距眼珠子仅有一寸的药酒瓶,里边浸着一只开肠破肚的大蛇,居然还有一只疑似老鼠的东西更想吐了沈翎直想开溜,可刚朝门口一倾,花冬青的影子便压进屋。沈翎斜过身子,往门外瞧去越行锋他人呢跑了花冬青指向右侧密密麻麻数十列药柜:“给你五天时间认药。”说着,甩出两本一寸厚的旧书,“尽量给我背了。”青草纪这是药书五天全背开玩笑吧大姐沈翎顿时凌乱了,他在国子监浑浑噩噩这么些年,念过的东西加起来还没半寸,怎么可能在短短五天内背完一套青草纪搞不好里面还有一堆字不认识花冬青不管这些,冷声道:“五天内,不准离开青草庐”命途多舛,欲哭无泪。沈翎翻着一本青草纪,神色愈发垮塌,这书里究竟画着什么东西,怎么每根草长得都一个德行草草翻阅几页,沈翎忍无可忍,把厚书随手一丢,绝望地走向药柜。短短的路程,像是踏遍千山万水,旱地荆棘。颤着手拉开一个小屉子,药味直面扑向沈翎,适时脚底一滑,后腰磕上柜台棱角。沈翎疼得额冒冷汗,却硬咬着牙不敢出声,只因瞧见门前有人影晃动,八成是花冬青派来监视的武侍。早知如此,当初就该骗林喻去九都,之后就借机逃脱。可那时心挂越行锋,匆匆赶回来,竟意外发现那两人乃一丘之貉。不对,越行锋貌似还挺好的嗯,已经学会主动替他找借口了。五天之后,若没能背下来,会怎么样沈翎想着,干脆趴在桌上装死。鼻尖香气氤氲,沈翎稍稍一闻,灵台一片清明,抬眼看:“越行锋。”那人手里拿着一只绸布小包:“既然躲不掉,就接受。要是实在难受,就拿这个闻一闻,兴许会好些。”沈翎望着他眉目温和,心底的郁结当即化开:“你刚才不见人,就是去弄这个”越行锋浅浅笑着:“那是自然。这五天,我可是要陪在这里,若某人一天到晚地吐,收拾残局的人可是我。”握着绸布小包,捏出里面是些干花瓣,沈翎闻着,有点感动,但不想说出口。只怕这人听去,又是好一番自吹自擂。“是不是很感动”越行锋低头抵上他前额,“有点烫,是害羞”“害羞你大爷”沈翎急着把他推开,不料腰已在他掌控之中,“今天别开玩笑,我忙得很你又不懂医,一边凉快去”、第108章 自觉认怂好不容易把某人赶去一边,赶完又后悔。其实,沈翎挺喜欢越行锋腻在身边,只是眼下在办正事,要是凑得近了,脑子里想的准得跑偏。不自觉一晃脑袋,一块半软半硬的东西就砸上头。沈翎料想是越行锋闲得无聊,愤而转身,却见眼前摆着上册青草纪。一瞧那绿油油的封面,与不合常理的厚度,沈翎想哭。“你要是再愣下去,五天时间,很快就过了。”越行锋单臂低垂,二指拈起另一册绿本子,哗啦啦一翻,“啧啧,看不懂。”随手又砸上沈翎的脑门。“要是背不下来,该怎么办”沈翎顾不上头疼,一本正经道,“我们溜吧。”“溜上回我溜是个什么结果,你都看见了。”越行锋去半空拽下两片叶子,一左一右遮了双眼,“我睡会儿。”睡睡睡,就知道睡沈翎没抱怨两下就想通了,他睡了也好,省得话多。转身去拉药屉子,沈翎骤然发觉手里有点空,那个绸布小包不见了俯身一看,竟是在脚边落着,想必是方才顾着接书诶,这一屋子药味闻起来,似乎没那么呛了。奇怪。既要背书,又要认药,弄得沈翎晕头转向,几近崩溃。翻了几个屉子,翻了几页书,沈翎越发觉得学医的都是神人,往日躲着大夫,还把墨汁洗脚水往他们身上扣实在太不道德。他们到底是怎么学的死记硬背绝对不是书上画的一模一样也就罢了,屉子里的草药全是晒干的货,二者之间压根没像的地方。除了蝉蜕、蛇皮、薏米,那些形状正常的,余下的真的全是一坨一坨草垛子一日过去,天已暮。吃完羽送来的饭菜,沈翎感到很无力。从小到大,这是他头一次认真读书、认真记东西,岂料是如此凄凉的下场。药柜翻了大半,书也翻得有点皱了,可他的脑子还是一团乱麻,毫无头绪。今天是这样,明天估计也是这样,后天罢了,五日后受罪吧。书一丢,“啪”地掉地,又被两根修长手指捡起。手指的主人正在啃西瓜。“不玩了”越行锋轻佻地问。“不玩了根本看不懂好吗”沈翎确是急了。当初是谁教他付出有回报,他付出整整一天,还不如扛水桶来得实在,指不定暗器还使得溜。“是吗我觉得里面画得挺清楚啊。”越行锋随手勾了几页,顿了顿,“就是略抽象。”沈翎猛灌一口茶,呛得咳出声,越行锋帮他顺了顺背:“或者,你先别看书,把药柜里的先认全了,至于书里那些药性什么,日后再背亦可。免得你纠结个五天,最后一无所得。”他说的有道理。沈翎抱着一丝希望去瞧那头上百个小屉子:“我记了一天了,一个也没记住,我眼都花了。”越行锋一瞟药柜,抠着下巴:“很难记么”对着药柜,抽指凭空点了点,“左四三,黄芪。左六五,紫苏。右八二,香附。右七”“你在说什么”沈翎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飞奔去药柜,把越行锋口中念出的屉子一个一个打开。黄芪、紫苏、香附全中“你、你怎么知道你不是都在睡么”沈翎惊骇得难以言语。越行锋点了点头:“睡上一会儿,多多少少也醒个片刻,也得看看你有无偷懒。我看你抽出屉子念念有词,我就顺便记了几个。”沈翎认怂,差点想抽了腰带悬梁自尽。一个半梦半醒的人,迷迷糊糊随随便便就记下不少,而他呢拼尽全力还记不清一两个。越行锋察觉他眼底失落,安慰道:“你也别太在意,我从小就这样,看一看再默念一回,便记下了。”沈翎张口结舌,傻愣愣盯着一脸微笑的越行锋,话说他这是安慰完全是在心口狠狠补了一刀啊过目不忘的本事,今日总算见识了。“不如,我帮你记”越行锋狡黠一笑,顺势将沈翎搂了。一开始,他还是老老实实搂着,可不到片刻,那生了薄茧子的大手竟伸到衣服里边贴着。沈翎料到他不怀好意,提醒道:“喂,住手。”话音未落,那手更加放肆。越行锋含了他的柔软耳垂,低声道:“记十个,一次。”“一次”沈翎觉得身子有些发软,脑子也跟着不灵光,可把他的话在嘴里默念几遍,顿时一个激灵清醒,极力瞪他。“瞪什么不够好吧,记八个,一次。”端看他眼底透出的嗔意,越行锋笑了。“你的脑子就不能用在正事上吗”沈翎怏怏道,忽觉有哪里不妥。“哦。”越行锋敷衍应声,轻易抵上他的唇。五日之期,一闪即逝。沈翎已然彻底放弃那本青草纪,踏踏实实跟着越行锋记那些药,以求今日蒙混过关。越行锋单手搂着沈翎,腾出一手,随意抽出个屉子,捏了一小撮药叶:“这是什么”“紫珠。”沈翎眨巴着眼,答得不紧不慢,只是尾音还在嘴里,就让一个吻给堵回去。“很好,该赏。”越行锋心满意足地退开,瞧着他略微发肿的唇,邪邪笑起。“你够了”沈翎捂着嘴唇,感觉些许刺痛,心说这人也太过分,亲就亲了,还这么重,更可恨的是,自己居然不觉腻。越行锋自顾自地缠他,把手伸去上头的屉子,手一滞:“她来了。”不到片刻,花冬青果真进屋,一见两人搂搂抱抱,神情竟如羽一般淡漠,然说出的话,却不见得有丝毫长进:“你们两个适可而止都火烧眉毛了,还抱什么抱”这一茬不要紧,反正再如何阻止,他俩还是会抱上的。花冬青正想问什么,眼角瞥见那两册家传的青草纪竟然被丢在地上,翻页折着,还沾了不少灰,还爬着几只蚂蚁“谁干的”花冬青一瞧桌上的西瓜皮,立即锁定目标,“越行锋”“是我,我认。”越行锋高举双手,“大小姐,你还是快些问他,我怕他忘了。”花冬青拾起两册书,拍了灰,拣去蚂蚁:“书都成这样了,他还能忘什么”越行锋亲手为花冬青斟了杯茶,遂将沈翎记药之事相告。果不其然,花冬青十分震惊,更一连挑了几样药材让沈翎辨认,终是无一错认。不用说,这取舍的法子定是出自越行锋之手,在花冬青看来,他就是想方设法让沈翎过关。然而,他做的没错,五天时间背下青草纪,的确强人所难。能在短时间内记下一些药材形貌,已属不易。沈翎见花冬青没有发火,心安不少,冒出一句:“能过关了”话毕,见越行锋扶额,即知自己言辞有失,现已覆水难收。花冬青已经心软,但就是见不得沈翎心存侥幸的模样。侥幸这东西,很奢侈。最终,沈翎被花冬青打发上山采药,不按条目采摘,则不允下山。山路崎岖,沈翎趴在某人背上小睡,既厚实、又暖,很是舒服。万花深潭的后山大得可怕,越行锋岂容沈翎独自上山只待花冬青一转身,他立即将人背上身,攥着几张草药图样,在山间来去。寻到一株药草,越行锋让沈翎坐在一旁休息,自己拿了小铲去挖。沈翎睡得迷糊,瞧着他的背影,那疑惑又上心头,无意识就说了:“一直想问你,你那天不是冒险出门探路来着,怎么忽然间又顺着我表姐留在谷里她要我习武,还那么狠,你就在边上看着,也不拦着。虽然你后来帮我,就像现在其实,你也不想我做这些吧我懂,就是想不明白。”“你想明白”越行锋停下手中动作,坐去他身边,尾指轻轻抹去他一颗眼屎。“嗯。”几天下来,睡不到五个时辰,沈翎只顾看着越行锋。越行锋沉吟道:“直到你从云间回来,我是想等余毒散去就走。只不过那天,我知道了一件事,所以觉得,你留下比较好。”沈翎不解:“那天什么事”越行锋看他尚未全醒,便在他脸颊捏一把:“醒醒吧,花家少主。”、第109章 伪十二卫一因为他是花家少主回想这些天,唯一一件大事便是他身世揭露。一个被朝廷处决为“死人”的沈家二公子,因为一只香引蝶,成了隐世花家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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