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江山多败絮> 分节阅读 58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58(1 / 1)

d味道。”“七星鬼萝。”花冬青语调平淡,仍是掩不去眼底暗藏的惊诧。“这是什么毒药”沈翎最见不得话到一半,可花冬青一直愣在那里,令人心焦。“是。”花冬青只答了一个字,默了默,又道,“沈恪绝对没本事得到这东西。沈翎,你兄长是从何处得来”沈翎暂且略过这一点,追问道:“此毒可有解”花冬青盯着桌上碎末:“哝,这就是解药。这是七星鬼萝唯一的解方,配制实属不易。”话到这里,花冬青将药末尽数装回瓷瓶。沈翎立即想到那人:“柴石州果然要害我哥,但是我哥为何不杀他”越行锋轻咳两声:“拜托。要是你哥动手,岂非得不到解药”沈翎拿回瓷瓶:“现在解药到手,哥就不必怕他,待到下次,一定杀到他死”“冷静一点。”越行锋二指探入沈翎后襟,轻轻松松把他拖回身边,端端正正摁在花冬青面前,“你表姐还没说完,你急什么”“这不是解药吗”沈翎疑惑着,迟迟不见花冬青点头。“的确是解药。”花冬青没有否认,然又道:“只不过,七星鬼萝的解方甚为奇特,不是有解方即刻解毒。解药均分为七,需依次服下,方可解毒。所以,即便沈翌手中有解药,也只是其中之一。你说的那个柴某,暂时杀不得。”听到此处,沈翎顿觉了悟。之前所见二人举动亲昵,沈翌全无反抗之意,如今看来那时的“顺从”乃是错觉。事实上,兄长为贼人所控,情非得已。这般想来,沈翎虽是宽心些许,但忧心不减:“如果我哥被柴石州所控,与之相会只为得到解药,那他为何不说”越行锋叹道:“为何不说你觉得,依他的性子,他会说”沈翎缓缓摇头。没有人比他这个弟弟更清楚,面对威胁,沈翌从来是把事扛上身,对任何人无有只言片语。可是,就任由兄长被人控制沈翎决意找去一问究竟。沈翌的房门虚掩着,像是认定会有人前来。独自一人盘膝坐在榻上,如往常一样调息练功,对于进屋的两人,一视同仁,不管不顾。沈翎正要上前质问,却被越行锋拦下:“怎么”越行锋作嘘声状:“他在调息,贸然上前,只怕扰乱他气场,百害无一利。”沈翎立即止步,与越行锋一道站在边上静候,手心握紧了那只小白瓶。片刻过后,沈翌调息完毕,睁眼之时,眼瞳有一丝浑浊,好似万疲惫。见来者是沈翎,自是问一句:“有事”沈翎点点头,展开手掌,将那只瓷瓶现在他眼前:“哥,你可认得这个”沈翌眼神淡漠,往他手上那物匆的扫过,眼角眉梢没有丝毫动荡。拾起那只瓷瓶在手中细细端详,而后放回沈翎手中:“不曾见过。”不曾见过沈翌居然说谎沈翎呆立当场,不知如何接话。愣了许久,仍是不敢相信他素来刚正不阿的兄长,竟有睁眼说瞎话的一天。越行锋不似沈翎那般呆滞,接过瓷瓶就问:“这是瓷瓶,是沈翎从你衣中搜出。我想,你万万没料到沈翎竟会拿你一只小小瓷瓶。如今拿了,你又不认。有意思么”沈翌垂着眸子,俯身穿上鞋靴:“我没见过,该如何认”“你果然不肯说。”既然如此,沈翎自知没必要再瞒什么,“哥,那天我随你上山,见你与柴石州相会,这只瓷瓶,便是他交予你。我看得清清楚楚,你没法狡辩。”“繁吹谷宾客众多,你如何认得与之相传之人是我”沈翌仍是否认。“你弟弟为了追你上山,险些丧命。现在,你就这么说”越行锋眼神骤变,连说话也显出厉色,不留情面,“既然扛不起,就别硬扛着,让家人为你担惊受怕,你担得起么沈翎已是如此,更不必说远在京城的两位。沈家与柴家之间还需要我多说么”沈翎暗中扯了扯越行锋的衣袖,示意他少说两句,但见沈翌眼中有了些色泽,只得承认越行锋所言,正中其心。越行锋又道:“你中毒死了不要紧,一旦消息传回京城,难不成让朝野上下为你与柴家陪葬沈少将军,你最好想清楚。”待沈翌再抬头,眼里分明多了几分晦暗,却道:“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承认那只瓷瓶的来处。那我再说一遍,我那日不曾见过柴石州,更妄言得之他物。”这是沈翌固有的执拗,平日只在他人口中听得,今日却是亲眼所见。沈翎为兄长的身体忧心,越行锋把话说到那份上,他也不为所动,真不知自己该如何劝诫。此时,沈翌取了长剑,往外对走去。沈翎忙移步截住他:“哥,究竟发生什么事”“出去走走。”沈翌淡淡一语,轻手推开沈翎,跨门离去。“别追了。”越行锋悠悠然地在旁坐下,抬手召唤沈翎。眼见兄长这副模样,沈翎如何能坐视不理:“我决定了,现在就去找柴石州理论”越行锋放肆地笑开:“就凭你没被叶家堡那群人打死,就算你走运。叶家堡个个是要脸皮的货,你这般闯过去,即便他柴石州会认,那叶铭修也注定不会认。谁想在繁吹谷沾染一条人命何况你哥还是朝廷命官。”沈翎心觉他言之有理,颓然道:“难道就由着我 哥”越行锋垂头叹息:“好吧,我去。”、第126章 毒意催发深夜,繁吹谷仅余瑟瑟寒风。一个黑影梭行各处,终是没入叶家堡所居的屋舍。匕首挑开窗栓,翻身跃入再扣上窗扉,整个过程如是风过而悄无声息,快得连一缕月色也未来得及透入房中。既然答应了沈翎,越行锋自是全力以赴,即使预料到这一趟并不平顺。只因柴石州隐藏得太深,往昔所见,只怕皆是冰山一角。心念到此处,一道掌风自耳畔划过。多年潜行江湖的生活,使得越行锋反应异常机敏,,几乎脑尚未应对,身体已惯性避开。他的实力,果真很强。虽未到出剑的地步,越行锋已感觉到对方 密集如雨的攻势。此时屋内漆黑一片,仅有透过窗纸的淡淡清辉,光影交错菜为模糊,外加两人身法卓绝,飘忽来去,也无多余声响,彼此只能凭借气息,以断定出手方位。脊背蹭上杀意,越行锋不急着避开,反倒蓦然后退。经文教数十招,越行锋肯定对方手中无有兵器,即便主动凑上去,也伤不到分毫。临近他身体的一刹,越行锋凭其手起扰乱气息,一手扣住其腰带,然他的手也随风而至。两人胶着片刻,可谓不相上下,但彼此留有余地,谁都不愿先一步显现真正实力。直到越行锋抽出匕首,对方的繁复掌风才有所收敛,顺便开始夺刀。难得遇上一个对手,越行锋虽略有不舍,但也懒得与其再争下去。相互扼住手腕,匕首锋刃好似映出一双俊眉清和,此刻杀气重重。越行锋调笑道:“你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毕竟你我不太热,伪装一下也算礼数好么”两人齐齐松手,柴石州退到一旁,点亮烛台:“不愧是江湖中人人称道的绝景一剑,实在不错。”越行锋呵呵一笑,也客套起来:“柴大公子也不遑多让,看来柴廷将你放出去这些年,的确长进不少,故能帮柴廷做成不少勾当。”柴石州毫不动气,只是微笑:“我以为来的人,会是沈翎。”越行锋自顾自地坐下,摆手道:“如你这般阴险狡诈,我岂能让那个笨蛋前来送死要是一个不小心便宜了柴大公子,我岂不是亏大了”柴石州见他提起茶壶就倒水,看似全无防备地饮下,不禁有些佩服:“你就不怕我在水里下毒”越行锋一杯饮毕,再来一杯:“雨前龙井,果然不凡,是帝君赏的贡品哈哈哈哈暂且不说这个。你下毒嘛,怎么也不可能下在我身上。第一,你不知我功力深浅,第二,有花家大小姐坐镇,我就不信你能如何如何。”“该说明来意了。”柴石州与之相对而坐,同样取了茶来饮。“很简单,也是关于毒的事。七星鬼萝,这毒,来得不容易吧你用也不用在刀刃上,那此等宝贝去控制一个沈翌,未免太过奢侈。”越行锋举杯到唇边,莞尔一笑。“奢侈与否,全凭我一人决断。至于沈翌我想用,便用了。”柴石州说起话来,当真是面不改色,“况且是他技不如人,如何怨我”越行锋含笑道:“若他一个不慎,死在繁吹谷,你认为商隐会放过叶家堡”柴石州不以为然:“是叶家堡,不是我,随便。”越行锋喷喷几声,摇头道:“你可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义子。”“自然。因为沈翌不会死。”柴石州忽然补上一句,“我害他,却不会要他性命。在这一点上,你尽管放心。”“我能信你”越行锋低眉笑道。“若我想取他性命,早在这州就可以,何必拖延到现在何况要取他性命的人,现在已然不是我,而是你们。”柴石州放下茶杯,饶有兴致地说,“上回我给的药,他应当没服下,对么”越行锋没有否认,“你这么做,有何目的”柴石州暂且略过这一问:“今天见他脸色不好,不会是你们把解药给扣下了吧这样好吗要是他因此毒发,可别来求我。”一柄匕首抵在柴石州颈侧,越行锋说:“今夜,我便是来要余下的解药,你最好合作。”刀刃的冷色,柴石州不屑一顾:“你觉得,我会给不,你以为,我会全数带在身边我奉劝你一句,现在最好快些回去,把那解药先给他服下。”顿了顿,又道,“呵,我想以他的性格,被你们发现到这个地步,应该死也不会承认那药是我给的,更别说服药。”越行锋收起匕首:“你懂得很透彻。”脸上虽挂着笑,但他相信柴石州所言非虚,此时若不赶回去,恐怕真的会出事。见人要走,柴石州幽幽道:“你刚才问我的目的。呵呵,很简单。你对沈翎是什么目的,我柴石州,亦然。”不及与柴石州多说废话,越行锋尽速离开,反正只要他一天不离谷,就有机会再夺解药。潜入柴石州住处之前有,越行锋为策万全,将沈翎寄放在花冬青屋里。眼下回到住处,他立即把沈翎从榻上拎起:“药呢”花冬青在桌旁举手:“我这里。话说你去取药,到底喂喂”还未完全清醒,那只小瓷瓶已让越行锋搜了去。见此情景,沈翎蓦地一震:“怎么了”越行锋握着瓷瓶:“你哥若不服药,怕是有危险。”听他这么一说,花冬青彻底醒了,与沈翎一道奔去沈翌那边。如柴石州所言,沈翌的脸色不太好,此时更是糟糕。看他眼睫震颤,唇色发白,胸口起伏不定,可见自已调息已起不了什么作用。越行锋对两人道:“冬青,帮我摁住他。沈翎,守在门口,别让你哥溜出去。”沈翌听得风声,忙睁眼,见他手中握着瓷瓶:“你想做什么”“说话别这么冷冰冰的,我们来救你。”越行锋目光一敛,“冬青,上”“我没事你们最好放手”沈翌企图挣开花冬青,但没想到如今连挣开一个女人的力气也无,任由越行锋上前掐住他下颌。一时气急攻心,沈翌胸口一阵翻涌,咽喉一甜,竟是呕出血来。越行锋暂且停手,以免解药喂进去,又让血给挡出来。看沈翌那副倔强眼神,越行锋摇头叹息:“柴石州说的果然不错,你不想服这解药。很可惜,有我在这里,你不吃也得吃”沈翌死死咬住下唇,却让越行锋轻易撬开,硬把瓷瓶里的药末倒入口中,且拿手捂着。越行锋低喝:“给我咽下去,连血也给我咽下去沈翎,拿水来”沈翎立即端水过来,看着越行锋把一碗水灌入兄长口中。他不明白兄长为何如此抗拒,难道是此药来自柴家,所以如此抗拒么“好了。”越行锋示意花冬青松手,望着猛咳的沈翌,叹息道:“你这又是何必无论如何,保命最重要不是么剩下的解药,我会一并帮你抢来。你先歇着吧,沈少将军。”“不必。”沈翌的声音依旧冷冽,一张脸孔比平日更为冰寒。“沈翎,你哥是不是有病啊,犟个什么劲真是。”花冬青一揩鬓边细汗,深深喘了几口,暗道这个沈翌简直像牛马,差点摁不住。沈翌像是要应些什么,却是一瞬沉默,再出声时,竟然连同一口深色血水越行锋看呆了,心说分明是七星鬼萝的解药,沈翌服下后应是无恙,怎么还会吐血花冬青顿觉不妙,即刻为其诊脉,皱眉道:“坏了。方才他气血攻心,那一剂解药恐怕怕是成了毒药”沈翎面色骤变,几乎同他中毒兄长一样惨白,顿时乱了方寸,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花冬青道:“若是在画岭,我倒有办法配出解方,但是这繁吹谷,我”“我什么我,我马上去抢来,你们等着”越行锋拎了沈翌的剑就要出去,行至门前,回头叮嘱,“冬青,多撑一会儿。”“不要去求他即便是死,我也绝不会再服他的药”沈翌强忍一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