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我哥见他为什么没打起来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挺熟。他们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哥为什么瞒着我还有那个黑袍人,会不会是柴石州想杀人灭口”“如果他想灭口,你还能躺在这儿羽已经重伤,他要你的命,简直易如反掌。”越行锋在他鼻尖上一捏,“再说了,仇人见面,也未必要动刀动枪,这里是繁吹谷,又不是京城,要是打起来,跑不掉的是他们。至于你哥为什么要与他见面,这一点,你得亲自问他。”“难道是为了那样东西”沈翎猛然记起那个动作,“我想起来了柴石州好像给我哥一样东西,我哥居然收了,他居然收柴家的东西”“就这样”越行锋打了个哈欠。“我也想知道怎样。但是后来,我我走神,再看过去,他们就不见了。”沈翎实在不敢说关于那只大蜘蛛的事,委实丢脸。越行锋一眼看穿他:“你走神你这么关心你哥,岂会走神”沈翎不想应他这事,只追问:“你说,他和我哥哥之间,究竟有些什么”话说一半,沈翎噤了声,那具体所见,他说不出口。那时候,看得清清楚楚,柴石州的手指抚上沈翌的唇,而沈翌,却无反抗。不止是没有反抗,那副神态,沈翎最为熟悉,他与越行锋之间也常如此。顺从。不错,正是顺从。面对柴石州给予的亲密举动,沈翌选择顺从。然沈翎绝不相信兄长与柴石州之间有那么一层关系。他的兄长嫉恶如仇,对于常年与沈家相争的柴家,更是敌对,经历上回诬陷之事,这位兄长对柴家,可谓恨之入骨。经此推断,沈翌绝无可能与柴家的任何人有所关联。但,耳闻为虚,眼见为实沈翎困惑了。“如果你真的相信沈翌,就不会问我。沈翎,你很聪明,你看到什么,自可推断什么,无须妄自菲薄。”越行锋见沈翎的神色时而复杂,便知他有所怀疑。“不可能的,难道他们发现了我,就让人杀我灭口”沈翎浑身一冷,不相信向来对他关照有加的兄长会做出这等事。“他不会。”越行锋略过一些词句,对他道:“那个黑袍人,与他们两个,完全没有关系,是另一路人马。”沈翎这才想起花冬青所言:“他,不,他们是谁”越行锋没有细说,只把怀里人往心口一摁:“总之,他们根本不敢入谷,你别去后山那种边陲地方就行。”、第124章 心不在焉虽有越行锋从旁催眠,沈翎仍是整晚睡不着觉。脑子里装满沈翌与柴石州相会的画面,还有那个亲昵动作,更因此脑补出一颦一笑心底发毛。沈翌与柴石州,柴石州与沈翌,本该是针锋相对的两个人,为何生出明晦不定的情愫一夜的光阴,沈翎想了很多,从两家仇怨,到两家悲剧性的传宗接代,再想象柴廷与父亲的暴怒,仿佛一切都将一发不可收拾。可恍然一想,自己与越行锋的关系,似乎也不比他们好多少。大崇昭国公之子与南越王族后裔越想越深,越想越头疼。一时间,沈翎感觉自己变得忧国忧民、忧家忧爹。身后的位置已凉了许久,沈翎不用摸也知道,越行锋又早起做饭去了。虽说谷中有侍者伺候着,饭菜洗漱伺候得极为周到,但越行锋像是脑子患了病,事事亲力亲为,就连早饭也嫌弃厨子做得不够味,硬要自己下厨,接着引来不少妹子的倾慕眼光。这样也好,省得被他一大早折腾得死去活来。沈翎这般想着,感到庆幸,身体也莫名觉得疲惫。沈翎翻了个身,想小眯片刻。哪里晓得眼皮刚合上,便闻兄长的房门开了。近两日,沈翌似乎出门特别勤快,一开始为免节外生枝,均是在房里待着,却不像现在,时不时出门,且行色匆匆,即便旁人问起,他也懒得应话。经过昨日,沈翎难以再由着兄长任意妄为下去,立即弹身起来,飞快披了衣衫,一手扯上鞋靴,夺门而出。当他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沈翌眼前,虽面带微笑,却略微有点喘。“你是赶去哪里”问这句话的人,居然不是沈翎,而是沈翌。他目色淡漠地望着一头乱发的沈翎,与他结错衣带的穿着。“我”沈翎只觉尴尬,半晌才憋出一句,“我来找你。”“有事”沈翌的表情,显然是诧异。见兄长没急着走,沈翎抚了抚心口,不紧不慢地说:“哥,从入谷那天,我就想问你,那个柴石州怎么就成了叶家的义子,不觉奇怪么”沈翌的回应不带犹豫:“叶家堡当年因谋逆而一蹶不振,如今有朝中重臣之子愿意认其为父,叶铭修何乐而不为,自是甘愿攀附。”沈翎时刻注视兄长的神色,看着毫无异常,便接着问他:“就算是甘愿攀附,也不必带他来此。要知道繁吹谷可是商家的地方,来此之人多是隐于世外,让个存于尘世且是临城县中之人在这里混着,不怕隐秘外泄”沈翌应道:“既然叶铭修有这个自信,我们也不便多言,况且你我也是一样。”看兄长没多少防备,沈翎自觉时机成熟,佯作恍然大悟:“哦,说得也是。可是,我是正正经经的花家少主,可他却不一样。我倒觉得叶铭修没必要带他过来,如此这般,我看是柴石州自己的意思。哥,你说,他是为了什么”如同意料之中,沈翌的神色有了些许变化,沉定的瞳孔蓦地一颤,语气仍是淡然:“只要不是出卖你,无论什么,皆是无妨。”沈翎摸着下巴,由内而外散发出八卦气场:“这倒是有趣,让我来猜猜。他来的目的难道是为了财不对,柴家很有钱。那么,不为财,则为情难不成他柴大公子的心上人在繁吹谷,故而他冒死前来一见”这一问,沈翌没有答,只是握剑的手,略微颤抖,胸口起伏,一瞬波澜。本是试探,本是为了验证心中所疑,到了这个地步,沈翎想继续问,却问不出口。沈翌很快恢复如常,冷言道:“你别在意这么多,于你无益。还是那句话,只要他不害你,他要做什么,皆与你我无关。”沈翎愣了一下,沈翌竟与之擦肩而过,似要往外走。沈翎忙道:“哥,你去哪儿”沈翌顿住,垂眸应他:“出去走走。”“我陪你”“不必。”“哥,我闲着没事”沈翎追了几步,发觉沈翌走得太快,以他的脚程,根本追不上。走得越快,越是心里有鬼。沈翎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回想兄长方才的反应,沈翎出奇地平静,或许是一早猜到,外加整整一夜的心理准备,才导致眼下的心境平和,又或许是他很懂。与越行锋相处的这段日子,他懂了很多,然现在唯一想不通的是,那个人,为何偏偏是柴石州忿恨地甩手一挥。恰好撞上门扉沈翌的房门没锁。斜眼瞧着里头摆放整齐,沈翎突然生出个念头,轻手轻脚地踏进去。他打算找到那个东西,貌似小白瓶的东西。可惜,沈翎来来回回翻了几趟,也没找出半个形似瓶子的玩意儿。沈翌的房间实在太干净了,干净整齐得令人发指,十多年来,皆是如此,无论他行至何处。感觉门外灌入的风戛然而止,沈翎以为是沈翌回来,干笑道:“哥,我来找有没吃的。”这理由怎么听都牵强,沈翌不喜在房中藏吃的,众所周知。“吃的我不是给你送来了”越行锋端着木盘站在门边,木盘上两大碗粥,正丝丝冒着热气,“鸡丝粥,你喜欢的。”“我去,是你啊。”沈翎抹去额前冷汗,缓缓走过去,将人推出门外,再把门关好。将越行锋拖回房间,沈翎一言不发地端过鸡丝粥,默默舀起一勺,送到嘴里:“烫”越行锋支颐看他:“做贼做得心不在焉,你还真有一套。”沈翎瞥过去:“谁说我做贼了你哪知眼睛看见了”“我两只眼都看见了。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在帮你哥整理房间”越行锋端看某人犹豫着点头,呵呵两声,“就你,整理房间”“行了,我在找东西。”沈翎深知与此人缠斗必输,索性就说了,“我想找一样东西。那天我窥到柴石州交给我哥一个小白瓶,只要我找到了,就不信我哥不说。”“你要他说什么说他与柴石州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越行锋轻笑着,咽了两口粥,抬眼望着某人极其难看的表情,“你觉得他会把那样的东西放在屋里,让你这个弟弟找到,然后再去质问他拜托,你哥他有脑子。”沈翎不甘,深思道:“不行,我一定得亲耳听他说。”越行锋颓然道:“你不是吧,允许官家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不是这种人。”沈翎自是明白他的意思,但不得不丧气:“是谁都可以,为什么是柴石州我哥绝对比我还厌恶柴家的人,怎么可能”“也许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越行锋似笑非笑,“终归是兄弟,终归有相似之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沈翎听得一头雾水。“唉,我说,你哥与你一样,弄不清自己的心思。”越行锋欣赏某人翻白眼,“呵呵,难道你当初不是这样”沈翎垂头,败下阵来,仔细想想,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他又想,如果沈翌也是如此,那作为同父异母的亲兄弟,是不是应该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他提点提点滚越想越不甘心,沈翎有些苦恼:“为什么是柴石州”越行锋继续舀粥,嚼着鸡丝:“兴许他们俩这样,还能化解你们两家之间的宿怨。”沈翎假笑道:“沈家绝不会有如此白莲花的想法,你就省省吧。”“那你想怎样再去搜搜搜到那个小白瓶,然后亲口听你哥解释”越行锋顿了顿,郑重道:“首先,你要得到那个瓶子。”“我可以。只要那个瓶子,还在我哥身上。”沈翎忽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越行锋对此人的能力表示怀疑:“你能搞定沈翌”沈翎搓了搓手腕,信誓旦旦地往他肩上一拍:“越行锋,你就看着吧。别的我不敢说,但以我对我哥的了解,在某个点上,我可是很有自信。”俯身凑到他耳边,“你等会儿,有没有空”越行锋不知他又出什么馊主意,只管埋头喝粥,含糊道:“没空。”沈翎挑了挑眉毛,脚往凳子上一踏:“你肯定有空。锋锋,帮我熬一盅骨头汤。”“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第125章 绝口不提与沈翌相处十多年,虽然话没说上多少,但作为沈翌时常照拂的亲弟弟,沈翎对他也算有点认识,至少在“洁癖”这点上,认知甚深。既然越行锋推断他会将小白瓶随身携带,那么如何骗他把衣服褪干净,即是重中之重。首先,沈翎怂恿越行锋熬了一盅骨头汤,其次,等候沈翌归来,再借故将骨头汤洒他一身;然后,劝他沐浴更衣;最后,即可从褪下的衣衫里搜到小白瓶。以上的沈翎的计划,越行锋听后,称之为“臆想。”原以为以沈翌的谨慎品性,理当没那么容易中沈翎的计,哪里晓得他果真中计。或许对于这个唯一的弟弟没有多少防备,汤水泼就泼了,说沐浴就沐浴,说脱就脱。东西丢到一边,沈翎乐呵呵地拾去整理,自然轻而易举地得到那个瓶子。对此,越行锋不得不承认他们是血缘至亲,暗道沈翌仕途不易。沈翎收了衣服,之后也没管太多,拿了小白瓶就忘了兄长,迅速嘣去花冬青那边。“得手了得手了”沈翎摇着瓶子,得意洋洋地坐到花冬青面前,顺道斜了眼角,送给越行锋一个大大的白眼。“这是你沈家的事,拖我下水作甚。”花冬青显然不太喜悦,今日她本想同商隐一道下棋赏花,眼下只能命人前去回绝。见沈翎兴高采烈就拿了个瓷瓶过来,有点绝望。越行锋将小白瓶推到花冬青手边:“你是翎儿的表姐,沾亲带故,勉强算是家事。上回在定州,我本欲与沈翌切磋一番,哪知他面色骤变,像是有极重的内伤,然片刻之后再见,又是平和如常。那天陶然阁后院,我似乎见到一人,如果那人是柴石州,那瓶子里的东西,便是你花家熟知之物。”沈翎听得一愣一愣:“喂,陶然阁的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越行锋摊手道:“那时候觉得无妨,走两步就忘了,哪里还记得告诉你”瓷瓶在灯烛映照下,剔透盈光,是为上品。那上品之物装东西,实在有些奢侈。花冬青一晃小瓶,里边果真有东西。拔去软木,倾倒瓶身,里边滚出一颗褐色小球,像是草药成灰,再又蜜糖搓捏而成。花冬青初见无状,待她将药丸置于鼻尖一嗅,目色当即一震,再拿边上陶杯将药丸砸碎,拈了一小撮在舌尖细尝,蓦然面露惊色。花家素来知药草及各方毒物,可谓见多识广,委实不应为一颗药丸如此惊讶。但她偏偏是惊了,且惊得反常。沈翎发觉她面色异常:“表姐,这是什么你没见过”花冬青摇头:“见过,仅有一次。”越行锋也沾了些许药末闻了闻:“这是什么怪味你的青草庐也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