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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听到这里,沈翎立马从他怀里挣着起来:“那你还回来你一路跟着就算了,要是你这么闯进来,被他们发现,岂不是有危险我看得很清楚,宫里的影魅不像外头那些没用。你一路也没把握将我带走,现在进了这里你在看什么”越行锋完全把沈翎的话当作耳边风,只管两眼盯着某人:“好久没疼你了。”沈翎这才惊觉自己不着寸缕,刚才一个激动竟给忘了瞧他一脸诡笑,沈翎忙屈身藏进水里,手指着外边:“你等等,我很快。”越行锋向来不理会这档子事,眼下也一样:“都老夫老妻了,还藏什么藏”简直被他气得头疼沈翎扶额:“你先给我出去,我先穿个衣喂你干什么啊喂快给我停下这桶妈蛋”热水从浴桶里满出,湿了散落在地的衣物,越行锋翻身跃入浴桶,冲他一笑。沈翎被溅一脸水,吐了两口才道:“你真是够了。”抹了水睁眼,瞧见某人健壮的胸线,心脏猛地一跳沈翎直勾勾看着,喉结一动。殊不知,这个小动作让某人看在眼里,亦是情动。乌发披散,温润着沾在肩头,顺着骨骼线条,显出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美感。沈翎红着脸,把头撇去一边,说话磕磕巴巴:“你、你想洗就洗吧,我先走了哈。”话音未落,又灌了几口水,缓过神来,已靠在某人怀里。“都说了,好久没疼你了。”一句话,如烈酒入喉,瞬间微醺。“嗯,我想你了。”他感觉到耳畔的温热呼吸。此刻,仅余下爱意的顺从。生着薄茧的手掌,一次又一次抚过断骨之处,小心疼惜。不断激起水花,掩映着迎合与交错,隐隐绰绰,陷入雾气氤氲、第155章 火刑伺候热气散去,残留欢悦余韵。又一轮情动过后,在榻上相拥而眠。沈翎背靠在他怀里,掰着他手指,欣赏起那些薄茧:“你一天练剑几个时辰”越行锋伏在肩窝,啃上他脖颈:“看心情。”模棱两可的回答,沈翎并不在意,反正刚才那话问出去也是闲扯:“认识你到现在,都没见你练过剑,手生了吧”耳边一声长叹,显得做作:“还不都是因为你。练剑的时间都拿来疼你,所以现在手生,剑法稀烂,只能跟你窝在榻上,逃不出去。”沈翎默默腾出手,甩手往肩头上一拍、一拧:“明明是自己懒,反倒怪起我来了”越行锋鼓了鼓侧脸,装作委屈:“那我以后每晚都去练剑,你自己睡。”“自己睡就自己睡自己睡还睡得更好、更唔,干嘛”沈翎忽然被罩住了嘴,斜起眼角瞧某人。“别说话,有人。”越行锋低声一句,随机翻身弹起,飞快披上衣衫,“我得先溜。”“顺便带上我”沈翎俯身扯过散在地上的袍子,却被一双大手掀回睡榻里边。越行锋的穿衣速度胜似闪电,一转身连发带都系上了:“能带你走,昨晚就走了,何必等现在。乖,再等几日。”沈翎裹着薄被看他,扑哧地笑出声:“我们这样子,真像是,像哈哈哈哈”“偷懒。”越行锋看他笑得乐不可支,身体前倾,将他扑倒,“如果不喜欢,以后不要好了。”“你还不快跑”沈翎没心思与他玩乐,指了指窗口,“那边。”“窗外有人守着。”越行锋一个躬身滚入睡榻下边,转瞬没了声息。沈翎觉得古怪,立马趴到榻旁,掀起帐子一瞧榻下空空如也他人呢不是滚下去了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滚没了一头扎在榻下边,研究着关于官道一类的痕迹,头顶掠过一阵风,有人已站在榻前。穆元依旧拎着长杖,面无表情的问:“他来过了”沈翎脖子一冷,即刻翻身起来,发觉穆元的眼珠子正扫着睡榻,这才记起身后的一团凌乱。想收拾太晚了。百口莫辩的感觉十分尴尬,沈翎镇定道:“谁来过外头守备成那样,连苍蝇都进不来好么”穆元转身:“呵,引他现身,不难。”连越行锋也无法自由来去,这朱雀宫究竟防到什么地步战战兢兢等到天黑,沈翎除了吃饭上茅房,就没干别的事。整天等着越行锋,奈何眼前只有青葙、青兰两姑娘。她们看似纯良,眼神却机警得毫不掩饰。难不成是昨夜不慎放人进来,故而变本加厉夜幕至天明,即便屋里空无一人,越行锋也未现身半刻。沈翎空等一夜,接着枕头在榻上打瞌睡,衣不解带的模样有点憔悴。只闻耳畔稀里哗啦的响动,一只大手猛地将沈翎拎起:“走。”人声不属于穆元,沈翎睁眼去看,是一位眼白兄:“去哪儿”歪着身子被拽下地,青葙、青兰迅速替他穿衣梳发。影魅没有应他,只是从旁等着,然后引路,见沈翎步伐飘着,索性把他拖着走。十知阁。今日自北门入内。没有那天的长长甬道和诡异内室,取而代之的是一间赤色厅堂,赤色的帷幕,令沈翎感到些许不适。穆元站在一个五尺见方的铜尊之后,手持长杖:“前夜与你同宿的,是何人”果然又来了沈翎早已想好说辞,清了清嗓子:“就我一个。”穆元缓缓回身,长袂振动,在铜尊上拂过,一簇火苗冉冉而起,刹那爆出熊熊火焰:“火刑。”沈翎怀疑自己耳朵:“你说什么”穆元抬起左手,似拈了一个不知名的手势,在沈翎看来,是挺唬人的。他说:“少主将王族指环交托予你,便是娶你为妻之意。既然为人妻,又如何能做苟且之事昨夜那人,你道不出名字,想必有难言之意。”沈翎一听这话,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我的确有难言之意,但苟且穆长老,这莫须有的罪名,我可担不起。”方尊中的烈火愈愈烈,映在穆元的瞳孔之中,显出几分血色,颇有嗜血之威。虎头金钩闪过火光,穆元眼底溢出锐色:“在南越,与他人私通乃是重罪,理应处以火刑。”“什么”这一次,沈翎确认自己没有耳背,他听着哭笑不得,差点就当着穆元的面给咧嘴了。“火刑。”穆元重复道。他是疯了吗私通私通你大爷沈翎心底燃起一团火,恨不得越过方尊,把穆元烧成一坨灰。这种话都说得出来我沈翎可是堂堂正正与你少主一道想到一半,沈翎怔住了。昨日,穆元曾说过,引他现身,不难。所以,穆元明知来人是越行锋,却硬要说成他人,目的就是诬陷他与他人苟且,如此也好判他的火刑。一旦定了罪,用刑,那么越行锋必定被迫现身相救真是无聊又老土的一盘棋。穆元见他眉头深锁,料想他是怕了,便说:“那人究竟是谁,你说不说”沈翎暗道绝不能出卖越行锋,否则两人都走不了:“说与不说,有何区别你明明就知道那人是谁,偏偏又来问我,你真的好烦啊。穆长老,你年纪这么大了,就别玩了,做点堂堂正正的不行吗”对方说了一通,穆元仍是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你让他现身,我就放了你。”“看来是没得商量”沈翎绝不信穆元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要是自己有个三长两短,越行锋一定会替自己报仇,穆元还算有脑子,这笔账,他知道该怎么算。“是。”穆元应得很决绝。沈翎顿觉高估了他,关于脑子,他还真没有。“我不知道。”穆元点了点头:“好,三日后,火刑。就在此处。”在这里行刑你这是吓唬我虽然料定是一场虚惊,但沈翎体内的怕死血液瞬间上涌,使得他的表情拧成惧怕。既是三日后行刑,那么三日前的时光,自然是软禁。是的,又是软禁。沈翎仰卧在榻上,深深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软禁的命。越行锋,他人呢不会憋死在官道里了吧沈翎想着,便探出身子朝睡榻下边看。因为火刑已定,青葙和青兰的监视也松了些,此刻不在房中。睡榻下漆黑一片,沈翎怕着火,也没敢端烛台过来照着,只好冲着黑漆漆的下边,低声喊着:“越行锋,你死了没”话音未落,鼻子就撞上一坚硬物什,疼得沈翎往榻上退。房里一片死寂,沈翎捂着鼻子,试探道:“越行锋,活着就出来。”不知何时,烛火灭了。一丝寒意窜上沈翎的背脊,他一愣,略微急了:“给我出来混蛋败类”“骂够了没”一双大手环上腰际。“你真是”温热的唇瓣突然一堵,沈翎僵得说不出话。“两天没见,又想我了”越行锋一如既往地没个正经。沈翎的脑子虽是乱的,但想的绝不是越行锋脑子里那些龌龊事。他不等某人尽兴,就把某人狠狠推开,毫无留恋地一抹嘴:“你够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还有心思干这些这两天你死哪儿去了”越行锋张臂把他搂着,死也不撒手:“太久没回来,路不熟。”沈翎傻眼:“你可别说你这两天都在迷路”越行锋叹了叹:“是啊。脑子不好使。”“我看你是真的不好使。穆元硬要说那天晚上的人不是你,还诬陷我跟别人行苟且什么,实在太过分了他现在要处以我什么火刑,完全是为了吓唬我,然后引你现身救我”沈翎感觉身后某人在做别的动作,回头一看,在宽衣心头窜起一团火,“我说你脱什么还不快跑等穆元发现,你想走也走不了了”“难道你想被火烧成黑炭你不心疼,我可心疼。所以,我来救你了。”越行锋说着,竟然扯过薄被,将两人裹在一起。“你这样是救”沈翎额前刷出无数条黑线,“你可以先给我滚么”“穆元想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越行锋在他耳边轻笑,“再说了,我没打算走。”“你脑子抽了吧”沈翎怒骂一句,耳边即传来一个声音。几簇火光转入屋内,站在门前的人,毫无疑问,是穆元。、第156章 混吃等死晨光透进窗子,沈翎很少起得这么早,尤其是与某人共处一室。睡榻上整整齐齐,一张薄被安安稳稳地覆在沈翎身上,不见多余褶皱,屋里亦是缭绕着干净的熏香气息。他睁开眼,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独享睡榻的感觉,真是轻松自在,利落地起身,腰间也无酸麻感。要是每天都这样就好了。沈翎静静想着,扭头转向左侧地上。暗色松木地板上,四仰八叉的倒着一人,是沈翎昨夜亲自将他踹去地下,踹了足足七次,总算打消他上来蹭睡的念头。本想让他在地上着凉一夜,也好反省,但待到半夜,听闻他咳了一声,又忍不住拖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如今想来,真是多余。此人皮粗肉厚,睡在冰上也未必有恙,真是多虑。沈翎盘腿坐在榻上,双手托着下巴看他,依旧是那张英俊不凡的脸,一旦他睁开眸子,整个人都将被他吸进去,不可自拔。此刻他闭着眼睛,这样很好,这样才不妨碍上去踹个两脚的冲动。他为什么不走沈翎想到睡着,也没想出答案。明知走不了,明知是个阴谋,明知穆元绝不会轻举妄动,他仍是傻乎乎的自投罗网,成了瓮中那只鳖,仍然是一副死不要脸的模样。昨晚,他是能走的,只要往榻下一滚,穆元绝对追不上他,可他却堂而皇之的留下了,还当着穆元的面赖在榻上,直到穆元带着一众影魅离开,他也没起身开溜的意思。十知阁的那群老头定会逼他做那些事,他留下,是认怂了就是这般气不过,气不过他破罐子破摔,不思进取、不思跑路,才一气之下把他踹下睡榻。看他现在这模样,貌似睡得挺香,睡得挺好。就这么放弃了他一句也不解释。沈翎长叹一声,轻手轻脚走下睡榻,抬脚跨过他,生怕惊了他。对于自己的小心翼翼,沈翎归结于心软。一想到他前一晚露宿树干,就不忍心再把他赶出屋子,给了他榻下一块小地方。每日辰时,青葙、青兰总是准时从泊兮阁的偏院移步到此。今日也一样。当她们端端铜盆,推开门扉,瞧见的是这么一番风景:少主睡地上,某公子跨站在主少上方。碧衣姐妹呆立当场亲眼所见的上下关系,似乎与想象中的有一些出入。手中的铜盆晃了晃,差点泼了。沈翎从她们的眼神中感受到一丝异样的东西,缓慢领悟后正要解释,脚踝蓦地被人一拖,身体失去平衡就侧着砸下去。失衡的身体被一双臂膀稳稳撑住,对上一双墨黑的眼睛。越行锋醒了,他转过头,对那两位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我媳妇他,没站稳。”“什么没站稳明明是你拖的好么”沈翎极力挣扎,如同往常一般的徒劳无功。“昨晚把人踹下来,我当时没计较,并不等于不用罚。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何况只一晚。”越行锋用浓烈的深情目光,埋入沈翎失措的眼眸,“怕什么是因为有人看着”“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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