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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关于昏睡五天四夜的事。换药还真是看大夫难怪身体爽利不少,周身除却些许闷痛,已是大有好转。他的怀抱依然很暖,沈翎把头往他怀里一歪:“看大夫归看大夫,何必铺张要是咳咳咳”不知是否太久没说话,气息在咽喉一绕,竟然痒到咳嗽。越行锋听了一愣,很快想了明白:“这里是秋水山庄,给你看伤的是青青。你放心,外人不会怀疑,也发现不了。”听他这么一说,沈翎隐约想起他似乎说过禹州什么,现在果然进城了。其实,沈翎后来病得重了,经过多少城镇也不太清楚,更别说去瞧那些城门口的守备,眼下只知禹州城非同小可,要是乐渊命人围困,只怕简青青也顶不住。沈翎从他怀里探出头,眼睛迷迷蒙蒙的:“我好些了,我们走吧。”越行锋把乱动的脑袋摁回去:“牵连不到青青,你可以多歇几日。翎儿,为什么不说是怕耽误行程,故而瞒我“沈翎点点头,依是困意不减:“反正我撑得住,想着跑远些,再说也不迟。““你就是个傻子。“越行锋心头钝痛,倘若真让他撑到那个时候,身边又无像简青青或花冬青的医者,恐怕不该想下去。“我真的好很多了,只要再睡一觉,就好。”沈翎的手窝在两人之间,说话时,不由自主扯了他的衣角在手心握着,越攥越紧。越行锋发觉他的动作,故意不说破:“睡几觉都行,等你彻底好了,我们再走。”瞥见他试图摇头,沉声道:“身体不舒服,要说。”沈翎正迷糊着,完全没在意越行锋的语调,自然也没瞧见他忧心忡忡的眉眼,只顾着在他怀里蹭着:“我没有不舒服。”看沈翎如是初生婴孩的睡脸,宁静安乐,越行锋忍不住锢了他下颚,微微抬起,吻去。带有熟悉热度的厮磨,颇具分寸,那力道是实实在在的轻擦,半点逾越也无。越行锋不会料到,如此自控的动作,居然会勾起沈翎的心火。沈翎的身体静置许久,多日安睡如在他体外形成一层薄膜,如春日湖水,稍动即涟漪。手臂虽是痛着,但在这一刻已是麻木,他只想环上这人的脖颈,让他在亲近一些。面对少有主动的心上人,越行锋终究顾念他的伤势,把渴望抑制完全,只满足他一个重重的亲吻,未深入即松开。沈翎半合着眼看他,紧盯着他线条美好的唇瓣,企图再吻,却被他拦下。从相识至今,挥霍无度的人一直是他,沈翎感到些许反常:“怎么了”越行锋抚摸那叶柳眉:“等你伤好。”沈翎的脑子乱得一塌糊涂,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可是,我想你了。”柔弱的情话,如抽出千万藤蔓缠住越行锋的心。他心动了。然一触碰他身上未去的绷带,越行锋终是叹了叹,封了他睡穴:“真不是时候。”规规矩矩的禁欲日子,过了半月有余。每晚与越行锋肩并肩躺着,时而侧目看他,时而低头看着两人牵在一道的手,委实弄不清此人是何等构造,依他的性格,居然能忍下来,难不成是陌生人披了张人皮实际上,沈翎早在数日前就可下地走动,满心欢喜地叫嚣“解禁”之说,奈何越行锋在这一方面对简青青言听计从。只从她嘴里听到什么不稳妥的话,就立马把他抱上睡榻躺着。来来去去几回,沈翎开始后悔之前瞒他的事。就那么一回,竟然把越行锋给吓到,自此千分谨慎,万分小心,深怕再出差错。沈翎百无聊赖,终日在屋里待着,所谓下地行走只是在屋里,整个人憋得要发霉。好不容易盼到越行锋外出,是某日清晨。沈翎一觉醒来,越行锋竟不在身边守着,不由心花怒放,想着到处逛逛,却一再被武侍挡回去。被这么一激,沈翎更是想四处走走。好在秋水山庄偌大一片,陆路逛不了,还有水路。心思到了这里,沈翎便偷偷溜出去西子湖畔,但愿如此冬时,依然能行船来去。到了岸边,果然空无一人只有小船在小渡头靠着,实在天助我也沈翎撩了厚重衣衫,小心踏上去,船身一阵摇摆,花了不少时间才稳住。当他拾起侧边放着的木架,他愣住了怎么划凡是总有第一次。沈翎决定在今天就攻克划船的难题,于是开始比划摆弄。待他平心静气回想起越行锋划船的姿势,深吸一口气,打算去解系在渡头木桩的麻神,船身又蓦地摇摆,有点莫名其妙。沈翎缩回手,等待船稳下来。可等着等着,便觉脊背攀上阴凉。莫非后边有人沈翎壮了壮胆子,回首望船篷里看。深蓝的帘子挡着,愣是没胆去掀。一股声息愈发靠近,一个薄薄的什么从两片帘子中间捅出,吓得沈翎坐到船板上。他低低惊呼一声,眯眼去看那东西是纨扇“泊兮若无止。”沈翎觉得这五个字很是眼熟,但印象中又是模糊。“胆子真小。”柔柔的笑声从船篷里蔓延而出,那纨扇亦将帘子挑开。看她那魅惑的眸子,沈翎认出她:“简姑娘。”简青青含笑看他,像是看一个未长成人的孩子:“唤我青青便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和越行锋的救命恩人,不该生分才是。”“多谢简救命之恩。”沈翎说完,适才发觉自己的造型很怂,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怎么,沈公子是要泛舟过湖,去对面夕照楼一游么”简青青朝对岸一瞟。“不是,我就是闲逛。”沈翎赔笑道。“既然公子清闲,可有兴趣与我聊上几句”简青青看着他坐下,勾唇笑道:“看得出来,越行锋对你真的很上心,除了之前路上那一段。”沈翎不由双颊一红,跟中魇似的,点了点头:“嗯。”简青青续道:“虽说你们近来过得颠簸,但日后终会于一方安定。只是在此之前”她忽然顿了顿,“你和他,得活着。”一句话说得沈翎心惊肉跳,他深知简青青的测算之术,试探问她:“难道会死”见挑起他的兴趣,简青青纨扇遮面,仅露出一对笑眉:“你想知道”沈翎垂下头:“是。如果是我连累他,我会”“远走他方呵呵,真是老土。”简青青轻轻一笑,“依我看,反倒是他怕连累你。你们要活着,就必须相互扶持。可是,他没看清这一点。”“你的意思,是他不愿与我”沈翎不敢妄加猜测,“青青,你究竟算到什么”“你分明猜到了,又何需问我”简青青缓缓起身,踏去渡头,“其实越行锋这人,心思挺重的,你最好看紧点。免得他那天脑子一抽,做了什么,那可就不好了。”简青青早已走得没了踪影,沈翎独自一人在小船上愣着,心底道出方才未完之言。不愿与我相互扶持他当真怕连累我他能连累到什么沈翎一时想不明白,可转念过去,又像是寻到什么苗头。说不清。、第175章 北迁难民鬼使神差地在山庄里绕圈子,耳边频繁绕着简青青的忠告,沈翎觉得头疼。什么叫做“把他看紧些”难不成越行锋还有花天酒地的心思他还不至于脑抽到这个地步。沈翎自觉身体已恢复许多,至少比离京那时好了不少。依现在的状况,连夜奔袭到南越也不成问题,可是越行锋愈发习惯捕捉简青青诊断出的重点,一日按三餐灌药,各种禁足、静养,理由层出不穷。至于何时继续南行,越行锋已许久未曾提过,这是沈翎唯一忧心的事。仰头望天,已临近午时,沈翎环顾周遭,只有武侍随行的痕迹。回想前几日,他爬窗出去溜达,不到半个时辰就被越行锋给拎回去,可如今他已闲逛了两个时辰,越行锋连个人影也没。以此即可断定,此人根本不在山庄之内。难道外出收风沈翎猝然顿步,掌心微冷的感觉,略感不祥。一股凉意蹭上后心,莫名袭来的风掀起乌发,沈翎一怔后边有人有简青青坐镇,又有朝廷兵将明里暗里守着,还有谁这般不知死活沈翎垂目,想在地上找到什么转头或棍子,可仔细想想,后边那人身法极快,搞不好自己一俯身,腰就给打断了。现在是怎样喊救命么这么能近到咫尺,说明周边武侍基本是废了。手脚不自觉地发颤,默默承认自身运势不济,沈翎紧闭着眼,郑重考虑狗腿求饶的说辞。“你抖什么”令人安心的声音落在肩头,慢慢爬进耳朵,他的温热鼻息随之而来。“吱个声会死啊”若换往日危急,沈翎听到这声音准得哭,可是现在,沈翎只想拿扫帚抡他。“拿去。”越行锋的手从左肩探出,两指拈着一根红彤彤的东西。沈翎当场傻了,两眼直勾勾盯着那糖葫芦串:“你出去就买这个”越行锋察觉他有点感动,立马得意忘形起来:“是不是很感动”岂料沈翎尚未把话说完,补上一句:“买了两个时辰”“呃”越行锋拈着糖葫芦串掂了片刻,“如果说是我做的”“说实话。”沈翎没打算给他胡诌的机会,今时今日,并不适合开玩笑。“那你吃不吃”越行锋揉着他耳垂,柔声细语像泉水淌过一般令人舒服。自从上回离开禹州,各种破事就没停过,别说是吃糖葫芦串,简直连想的机会也无。沈翎迟疑着是否接过,糖葫芦已塞进他手里。眼底的忧色一闪而过,越行锋绕到沈翎面前,又是一副若无其事:“最近禹州城有点乱,城门守备森严不说,满大街的捕快来来去去也够小贩没胆子摆摊。卖糖葫芦的大叔歇在家里,我过去求他做,才拖得久了。”他说的话有些牵强,沈翎能感觉到,但经他一说,便心甘情愿地信了。沈翎望着孤零零的糖葫芦串:“就一串”越行锋摇摇头:“一百串。”“一百”沈翎险些闪到舌头。“我扛回屋了。”看他瞳孔流溢着天真,越行锋心弦一动,捧起他沾了糖渍的脸,探出舌头,在唇瓣磨蹭,“真甜。”“你唔”许久不曾如此深吻,沈翎被堵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一抹绯红愣是从脖颈蔓延至双颊,像是骨玉深处渗出润色,十分诱人。“不是想我吗”越行锋在他颈侧深深呼吸,双臂将他死死箍在怀里,浓黑的眼瞳翻涌着复杂神色。该不该坦白越行锋合上双目,所见即是禹州城外的场景,如潮涌而至的人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沈翎被他吻得昏头,这才缓过神来:“你肯承认我好了”他说过,除非他完全恢复,否则不会碰他。越行锋猛力将他抱起,唇角淡出狂放的笑,逐渐加深:“我忍不了了。”既然他想,又有何不可沈翎完全沉在云里雾里,不知何时回了屋子,也不知怎么就与他滚在睡榻上。天色已暮,房里迟迟燃起烛火。越行锋侧身静坐在榻上,丝被遮掩半边身体,依是掩不住他的完美身线。完全裹在被里的那人,凌乱着发,脸颊带着未退的红潮,沉沉睡着,时不时往越行锋怀里钻。不知不觉从午后到日暮,越行锋自责方才的难以自控,竟是把沈翎累狠了。他这样睡下去,准得睡到明日午后。然越行锋仍感宽慰,依刚才的情况看来,沈翎的身体确实已恢复如初。眼前浮现城外的人潮涌动,越行锋几乎猜到背后的因果。那些人,在逼他,如分别那日所说的那样,越行锋终将归返南越。今日所见,显然是最不计后果的方式。越行锋曾想过,却不想常目竟如此武断,丝毫不计无辜之命。拢着他的柔软发丝,在指间停留,越行锋凝视片刻,俯身轻吻:“你好好睡着,我还不走。”悄然起身,披衣出屋。越行锋避过所有武侍,朝印月阁走去。印月阁,灯火通明,是她在等。简青青侧卧在坐榻上,单手枕着,轻摇纨扇,全然一副轻松自在,即使听闻越行锋入内,依是闭目养神,唯有朱唇轻启:“以为你天黑前会来,没想到还是到这个时候。还道你定力不错,忍了小半月,看来还是我高估了,好在他伤养得好。”越行锋无心理会这无用前奏,有意无意略过她的话,只说:“他睡了。”简青青双目微睁,身体依然卧在那里,若有所悟:“那倒也是。若他不睡,指不定又得四处找你。”“你早就知道了”越行锋开门见山,寻了张圆椅坐下,与她目光相接,“禹州城外聚集上千人,看他们的衣衫,应是南迁之人,不少来自南越。城外的人还在不断增加,开仓放梁不过早晚。至于城门,我不信那些将士会固执到最后。”“都看到了”简青青缓缓坐正,看越行锋目色坚毅,“用不了多久,他们便会入城,大崇帝君为了自身威望,一定会这么做。”“所以你命人在城外拦截我与沈翎”有乐渊背叛在先,越行锋虽不愿去想,但简青青的意思委实难以猜度,“你是想阻止我南下怕我看到如今的南越,会忍不住亲自动手”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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