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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只怕会出事。”沈翎突然站住,两眼望着越行锋背影,直到他转过身。现在的越行锋已换上寻常衣饰,虽说比随从装束英俊不止一两分,但也因此多出忧虑:“你这诱饵,也太胆肥了。”“担心就担心,说胆肥做什么”越行锋把沈翎搂了,伏在他肩头,“你呀你,从衡州到这里,没一刻是舒心的。成天愁这个、愁那个,我看用不了多久,你的白头发比羽还多。”“我能不愁吗都快被烦死了。一件接着一件事,还没一件有个结果。各种事混在一道,我没疯就算好的。”沈翎很累,倚在越行锋怀里才勉强好些,渐渐有了倦意。越行锋发现某人眼皮打架,揉着他头发:“今晚能就好好睡上一觉,没人烦你,也不用打架。即使我是诱饵,他们也得花时间部署,至少今晚,什么也不用想。”沈翎越听越困,更赖在他怀里:“抱我回去吧,我困。”越行锋刚打算将他拦腰抱起,忽觉远处有一双眼盯着,手速顿了一顿。沈翎正犯困,但越行锋手顿得太过明显,一低头就看到:“怎么了,嫌重”越行锋将他抱起,顺便贴在他耳畔:“听我的,别说话。好像有人盯着我们,但感觉不像白日那批人。”这绝不是小事,沈翎一听,忙去掐大腿:“嗯,我醒着。”发觉某人的手正掐着腿,越行锋没法腾出手去阻止,只得劝他:“别掐,你不疼我疼。你就好好睡着,那人交给我,为夫保证把他赶走。只不过,这里不是地方,要是羽听到什么风吹草动,肯定从榻上蹦起来。”敌方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沈翎哪敢听越行锋的话两只眼虽是闭着,眼皮却在抖,时不时问越行锋:“他还跟着”越行锋无可奈何,想到待会儿揪人也瞒不到他:“是,我先送你回房,然后解决他。”估摸着是要动手,沈翎看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想着不能捣乱,便点了点头,让越行锋先抱着进屋歇息。越行锋把人放好,自从屋里出来,小心扣上房门,合目感知周遭动静,意外发现晨间那些气息居然全不见踪影,余下的只有从羽的房间跟到这里的某人。既是如此,出言威胁个一两句,应是无伤大雅。越行锋确定那人的方位,右手负在身后起势,朗声道:“不知阁下深夜到访所为何事,此处并无外人,不如现身一见。”稀疏风声掠过耳边,越行锋本想着有一场恶战,哪知那人迟迟未动。再一感知,那人竟无杀气。难不成还是熟人越行锋又道:“莫非是故友”话音未落,只见一个家将打扮的陌生人突然移到跟前,点跪在地:“参见少主”、第224章 声东击西面对突如其来的屈膝叩拜,越行锋先是一惊,后看他一身沈氏家将的装扮,深深为那位遭受袭击的家将感到难过。低头一看,迅速认出此人:“颜陌。”此前选定副将之时,越行锋曾试过颜陌的身手。说实在的,很一般。但现在,他竟然能毫发无损地出现,且是躲过守城的检视,又夺得一名家将的衣饰,可见他很聪明。衡州守备远胜江城,所以颜陌离城,常目不可能全不知情。如果常目放过颜陌是出于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估计他做梦也没想到,影魅之中竟藏了这么一个好手。眼前人依旧跪着,越行锋担心监视之人随时可能回来:“你先起来,有话进屋再说。”颜陌并未听越行锋所言,而是继续跪着:“颜陌誓死追随少主少主不归,颜陌绝不回衡州若少主执意远离南越,颜陌亦愿追随左右”热血沸腾的誓言显然大声了些,越行锋当真想收回方才对他的改观。这人是聪明,但也许只是急才,一旦松懈,便与寻常人无异。“谁呀”屋内有人下榻,步子不稳地颠出门外,两只睡眼一睁,“颜陌。”“见过沈公子。”颜陌对沈翎也颇为佩服,故而待他十分客气。“你怎么来了”沈翎惊异不已,顿时睡意全无,尤其是看到他穿着自家家将的衣饰,更是感到匪夷所思。越行锋见两人互相客套,只得将两人一道往屋里塞:“进屋再说。”颜陌见越行锋没赶他,心中一喜,膝盖不由得又弯了弯:“多谢少主”越行锋听他喊得响亮,暗道再这么喊下去,准得出事,于是提点他:“以后唤公子。”夜深人静,众家将皆是知情识趣之辈,没人靠近二公子的院子,以免扰人清梦。再度确认外头没人,越行锋安心地回过身,将地上那人扶起:“这里是大崇江城,你我不必守上下之礼。”除了日渐猖狂的十知阁,南越向来尊卑有别,颜陌本是不敢行此大逆不道之举,但少主都这么说了,只得就此遵从,免得被遣回衡州。越行锋再将他打量一番,确是毫发无损:“江城守备森严,你如何入城”颜陌据实已告:“回少公子,属下出衡州城后,在途中遇一蜀地商队被劫,出手相救之后,那些商人便以半数蜀锦作为谢礼。之后,我便扮作蜀地商人入了江城。”此人运势不错越行锋很欣赏这一点,可比某人强多了。沈翎岂会不知越行锋的心思,眼角一瞄,当即领悟大半。可是,他不懂越行锋为何不问关键事,那可比如何入城重要多了。有人想到这里,恰好越行锋就问了:“常目可知你离城”颜陌没有点头,也无否认,他说:“我随常长老一同出城追击少主公子,只是我半途擅自离去,待他们回撤,方才现身。”越行锋知晓影魅之身擅离南越是何等罪责,绝不止是牵连家人那么简单。颜陌自然也明白这一层,故补上一句:“公子莫要担心,属下乃是孤身一人,并无亲人。”看他眼神恳切,生来那个算定他是不会走了。如今越行锋独身在大崇境内,虽有沈家家将顺便护着,但终究算不得事,有个死忠的能跟随左右,无疑是一大助力。沈翎慢慢挪到越行锋身边,在他背后戳了戳:“别问了,他也算诚心,就留下吧。”越行锋叹道:“现在不是留不留的问题,而是我们可能都被监视,我们之间莫名其妙多出一人,更可能引人注意。他若想留下,只怕要吃点苦头。”颜陌眼里尽是光芒:“只要能追随公子,刀山火海,在所不辞”又是慷慨激昂的一句誓言,越行锋摆了摆手:“不用刀山火海,就是得去牢房待着。你千万不可暴露南越的身份,就当自己是行次沈二公子的刺客,只不过,那些都是沈家的家将,他们不会对你客气。”颜陌自觉干脆地交出匕首长剑,还有一些暗器,看的越行锋和沈翎目瞪口呆。想不到看似平常的衣衫厚度,竟然能藏这么多东西。越行锋俯身拾起长剑,没有捡其他东西:“剩下的,你留着。天明之前,想办法离开牢房,带上你的货物在北城门的客栈等候,再多准备几套随从衣物。”颜陌迅速将零碎物品收起,点膝道:“是,公子。”沈翎意会越行锋的眼神,清了清嗓子,扑去房门扒开:“来人啊有刺客杀人啦”不到片刻,沈家的几个家将从远处跑来,拳脚不留情地把颜陌绑了去。等人走光,越行锋蓦地将沈翎抱去睡榻:“好好睡吧,也许只有这一晚了。”沈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玩笑道:“貌似遇上你以后,就没几天睡得安生。”明知是他有意调笑,越行锋仍是听得心疼,张臂把他给接了:“我们明天就上路,等到了京城,救出你哥,办完事,就可以。翎儿,再过段日子就好。”沈翎窝在他怀里,嗅着他的气味,想到未来的日子又是颠簸,安宁的日子恐怕就这一晚了。心弦颤出柔和的音色,脑子变得混混沌沌:“越行锋,今晚可以么”某人难得主动,越行锋岂会不想这事但一想到明日,遂抑制情动:“你看你,都困成这样了,还是多睡一些,免得明日没精神。”低头瞧他有点失望,于是亲了又亲,“难道我们还缺这几日”一脚睡到天大亮,沈翎接受越行锋精心服侍,随后两人一同出门闲逛。刚刚打败衡州的南越少主在大崇境内明目张胆地出现,且在光天化日之下,与沈家二公子一道逛街幸亏街上百姓不知两人的身份,否则认出一个,接连认出第二个,两人被百姓拿菜刀追着砍不说,搞不好还逼迫沈氏家将把他们撵出江城。常目的人定在城外虎视眈眈,若一个不留神,一切心血都将付诸流水。两人在街边小摊坐下,沈翎一路尽量表现得自然,但难免有些惧怕,就担心那些人忽然从某处窜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越行锋将馄饨面摆到沈翎面前,把快组塞去他手里:“看什么,吃东西。”沈翎机械地接过筷子,动作跟刚才街边吃糖葫芦串没有两样。僵硬地夹起一颗馄饨,还没吃到嘴里就跌回汤碗,汤汁溅了一身。“别动,我来。”越行锋敛袖替他擦唇边的汤汁,擦着擦着,居然吻上去。“唔喂”沈翎顿时满脸通红,奋力将这色心骤起的某人给推开。瞥见摊位老板默默看着,先是给瞪回去,而后怒视越行锋:“你干什么这是大街上”“再亲亲嘛。”越行锋不依不饶地凑过去,手也不安分地搂住那线条完美的腰肢。“太过分了”沈翎想要反抗,却是一如既往地败下阵来。越行锋再次迫去他唇边,却么有亲吻,反是定在一寸之处,低声道:“有人盯上了。”沈翎周身一颤,吞了吞口水,认真看着迫在眼前的这人:“那是怎样”忽然痛下决心,郑重道,“要么,再亲一下”越行锋笑着退开,不忘在他腰际一掐:“算了吧,何必亲给他看”这头说着,又端了碗坐到沈翎身边,趁机说道,“我们吃完了就回去。别忘了,还有人在城门口等着。”沈翎委实不知越行锋在说些什么。一边说吃完回去,一边又提醒颜陌在城门等候,这完全反方向的两件事怎么叠一起去了“得把他们给引回去。”越行锋警惕地瞄着四周,手里给沈翎喂汤的动作依然不露马脚,貌似唇齿不动,实际已出了声,“冬青说了,她和商隐几乎没人看着,所以离城的事由他们准备。等我们吃好喝好回去,把门一关就万事大吉。”“哦。”沈翎头皮发麻地点了点头,吞下递到嘴边的一口汤。当日如夜,沈翎屋舍外的墙下接连发出闷响,一众黑衣暗客跃下墙头,闯入屋内。窗纸银光一闪,似有一物急速刺向睡榻。紧接着,“噌噌”剑鸣,连惨叫也无发出一声。漆黑的房中,又是安寂一片。、第225章 蜀地商人回想昨夜的事,沈翎仍旧心有余悸,实在太快了。他与越行锋吃饱喝足返回住处,把门扣紧,一直等到日暮。本以为会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事,哪里晓得越行锋打开衣柜,就飞快地把头给拽进去。关键是,打开衣柜,竟然是一道门越过暗门,是院子边角的储物小间,那头地方偏僻,有人监视也绝不会监视去那边。那个衣柜,沈翎之前看过沈翎之前看过,平常的很,至于为何多出一道暗门,问了越行锋才得知,那是晨间趁他们外出的空挡,商隐和花冬青的杰作。敲坏了人家的墙,理应开溜才是。可是,当沈翎随越行锋前往城门附近与颜陌等人会合时,居然不见商隐的影子。连羽都被送进车舆暗门后护着,为何独缺他一个上了马车,见了花冬青,沈翎才问出一二。原来依照计划,商隐就是留在江城断后的那个人,且断的还是沈翎和越行锋的后,也就是代替他两位睡在房里,待到杀手前来,他就一跃而起,将那些渣滓一次解决。现在问题来了。如果商隐动了手,那么赢是必然的,难以脱身更是必然的。当日商隐以轻功上了城楼,而后入城,可谓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举动,江城的守卫定然经一事、长一智,想方设法也会断了他轻功的念头。综上所述,商隐以一人为代价救了所有人,且在一定时间之间,无法离开江城。想到这里,沈翎又是愁云满面,生怕商隐除了差池,他的身后可是隐世各族的危险平衡。但想到这些又有何用马车彻夜奔驰,已回不去江城。稍微睡了两个时辰,沈翎仍是没什么精神,心思深了,就难把事情放下。两只眼珠子在车内逛来逛去,揭开帘子看后边木架上的一对上品蜀锦,沈翎拍拍脸颊,让自己再度清醒意识到,一行人现在的身份是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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