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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2(1 / 1)

d和林阅微多说了很多句话,对方也没有阴阳怪气地对她充满敌意,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顾砚秋对此事一点都不着急,她向来沉得住气。耳机戴久了耳朵感到不适,顾砚秋把耳机摘了下来,和手机放在一起。她一陷入专注的工作就会忘记时间,等她想起来歇会儿吃饭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了。顾砚秋看看时间,决定再等两个小时,到了四点午饭连着晚饭并一餐吃了,活得再规律的人有时候也会想偷一点小懒,做饭这么麻烦的事,能少一次是一次。顾砚秋满屋子转悠,这里开开冰箱,那里开开抽屉,翻出来了一包软糖和一包饼干,坐在沙发面前,用电视同屏投放林阅微的剪辑视频,就这秀色下餐。看久了电视里的美人,顾砚秋不由得幻想起现实里的林阅微来,猛然回神,急拨佛珠。阿弥陀佛。顾砚秋计划得好,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这顿晚饭在家没吃成,被她爸爸顾槐叫去了顾宅。顾砚秋看着砧板上切了一半的葱花,把锅里的清水面捞起来放到一旁的面碗里,原样不动地盖起来,洗过手,开车出了门。“爸。”顾砚秋进门贺松君和顾飞泉母子俩不在客厅,顾砚秋站在玄关,边弯腰换鞋边问道,“怎么这么急着叫我回来”顾槐说:“老焦特地送了他家养殖的小龙虾过来,我让阿姨晚上做小龙虾,你不是喜欢吃么,就把你叫过来了。”老焦是顾家以前的司机,顾砚秋管他叫焦叔,老焦跟了顾槐很多年,从顾砚秋有印象开始,家里的司机一直就是他。老焦在顾砚秋上初二的时候出了意外,一条腿落下了残疾,没办法继续给顾槐开车,后来顾槐给了他一笔钱,老焦辞职回家承包小龙虾养殖了,干得风风火火,每逢丰收季便挑个儿大肥美的送过来,年年不落。现在又是一年小龙虾上市的旺季了,顾砚秋出国几年,顾槐不说,真要给忘了。顾砚秋说:“我好久没见过焦叔了。”顾槐道:“他现在正忙着,过段时间有空的话可能会回来燕宁。”顾砚秋:“到时候要请焦叔吃饭的话,记得叫我。”顾槐道:“好,他也很想你,昨天跟我打电话还提起你了。”顾砚秋笑了笑:“焦叔的女儿是不是已经念大学了考到哪里了”“他们省会的一所985,全国排名挺靠前的。”“那还不错。”“老焦打算等她大学毕业也送出去留学两年。”“她现在多大了”“十九,今年刚念大二。”父女俩不咸不淡地聊着天,虽然话题不大亲近,关系却在无形中有所好转,只是顾砚秋又想起了一个疑点,她爸爸连以前司机的女儿多大了,在哪里念书都记得,决计不会是个薄情寡义之人,这和她印象中的那个顾槐是重合的。这半年多以来的顾槐似乎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一个人,可事实明显并非如此。他还是会记得以前的故人,会偶尔对她展露属于父亲的柔情。焦叔对了,顾砚秋突然灵光一闪,焦叔跟了她父亲那么久,又是顾家的司机,会不会知道她母亲的事情。这个念头一起,顾砚秋几乎按捺不住,立刻想要去找焦叔,手指掐住掌心勉强才让自己的表情保持住了一如往常的镇定。“他上回还说”但是顾砚秋的神情变化没有逃过顾槐的眼睛,顾槐出声问道,“你怎么了”“没什么。”顾砚秋微微一笑,“爸,你有没有焦叔的电话号码”顾槐的表情一瞬间也起了微妙的变化,“你要他的电话号码干什么”顾砚秋从容回道:“阅微也喜欢吃小龙虾,我打算从焦叔那儿定一批送到家里,还有林家岳父岳母那边,若是喜欢的话也送一些过去。”她在心里抱歉地说道:不好意思林小姐,借用一下你的名号。顾槐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应该的。你帮我把手机拿过来。”顾槐的手机离顾砚秋近一点,她一伸手就能够过来,顾槐从她手机接过手机,从通讯录里找出来老焦的号码,递到顾砚秋面前,“就是这个,你存一下。”顾砚秋对照着上面的数字存,心里千缠百绕,为什么她爸爸这么爽快是没有想到她会去问焦叔这一层还是焦叔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抑或是他有恃无恐后面两种可能,都不是她想看到的。顾砚秋把手机还回去,顾槐毫不在意地重新丢到一旁,说:“你和林家两位家长相处得怎么样他们有为难你吗”“没有。她爸爸因为工作原因见得少一点,妈妈见得多,是个很好的人,上周我还去了林家吃饭。”顾砚秋说着说着,感觉不自在的同时还有点新奇,这种被爸爸问结婚后的生活体验,放在平常人身上,大概会是害羞且幸福吧。她悄然垂了一下眼帘,要是她妈妈还在世就好了,临终也没能看到她成家。顾槐说:“我知道,你还在林家住了一晚上。”顾砚秋:“”顾槐有点忍俊不禁的意思,说:“我在亲家母的朋友圈看到了,说林家女儿给你找牙刷的事儿,亲家母还问大家伙儿买什么电动牙刷好。”顾砚秋只有林妈妈的电话,没有微信号,全然不知道她这一番骚操作,懵懵地看着她爸。她脑子里第一念头闪过的竟然是林阅微看到这条朋友圈,会是什么想法,会不会当场气炸,跟她妈妈大加理论,这符合她的性格。顾槐欣慰地笑道:“本来我还担心,你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和林家女儿结婚的,现在看来,你过得幸福就好。”顾槐眼底隐隐有晶亮一闪而过,你的母亲若是在天有灵,也会为你高兴的。顾砚秋一错眼,顾槐便恢复了如常神色,他站起来,走在前面:“跟我来书房吧,我有正事要交代你。”顾飞泉是个大忙人,一周七天七天都在上班,这天下午贺松君实在看不下去了,把他揪出去让他陪自己逛街。顾飞泉不喜欢逛街,但他是个孝子,他妈都开口了,自然不会不出来。他和大部分的男人一样,跟在后面拎包拎袋子,刷卡付钱,贺松君问他哪个好看,他哦哦恩恩的都行,开口就是全要了。贺松君骂他败家,顾飞泉就朝天翻白眼。母子俩从中午出门逛到了日头西斜,顾飞泉把车从正门开进来,便见家里的停车位上多了一辆车,一辆白色的玛莎拉蒂静静地停靠在边缘。顾飞泉眯了眯眼,还没来得及发表什么意见,他妈贺松君就先变了脸色:“这个小婊子怎么又跑到家里来了”顾飞泉皱了皱眉头,虽然不喜欢顾砚秋,但是不代表他能接受这样的称呼,贺松君是这些年受冷落,把气都撒在了顾砚秋母女身上,她妈妈已经死了,活着的就剩下一个顾砚秋。顾飞泉:“你注意点措辞,小心被顾槐听见。”贺松君是怕顾槐的,一听这话,立马抿紧了嘴,好像顾槐能从几十米远的大楼里猛地窜出来似的。顾飞泉看她这样,觉得又可怜又可笑,同时又竭力压住心底的一丝厌恶。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生母亲。顾飞泉下了车,把后座和那些包装袋满满当当地都拎在了手上,“妈,你关一下车门。”贺松君已经站到了几步之外,耳环、项链、衣服、包无一不是名牌,非常有阔太太的样子,她骄矜地一甩手,说:“我不去,你自己不是一样可以关吗”顾飞泉看了她一眼,用手肘将门撞上了,力度不好把握,嘭的一声响,贺松君又责备他道:“车门摔坏了怎么办你是有多少钱祸祸你以为你是顾砚秋那个吗你看看她的车,再看看你的车,穷酸不穷酸。”顾飞泉忍了一路的气,突然就炸了:“我穷酸怎么了,好歹是我自己挣的钱买的别人有个好爹有个好妈,我没有”贺松君指着他:“你”顾飞泉:“我不和别人攀比,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知道吗你还别说,我以前见过顾砚秋她妈妈,你比人家差远了,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虚荣”“我虚荣”贺松君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捶胸顿足道,“我这都是为了谁”“为了你自己。”顾飞泉冷冷地抛下这一句,大步流星地往门口走去。“你站住”顾飞泉一秒钟都不带停顿的。贺松君左右扫视了一圈朝这边探头探脑的佣人,“都看什么看,还不干活去”说完一跺脚追了上去,“顾飞泉,你要造反啊”快到门口的时候贺松君消了声,和顾飞泉继续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顾飞泉正在气头上,懒得配合她逢场作戏,大踏步上了楼。顾槐看见了,问:“他怎么回事”贺松君笑道:“没什么,就是陪我逛街逛得不乐意了。”顾槐顿了顿,似乎在忍受什么似的,说:“下回他要是不乐意的话,你可以让我陪你去,只要我有空。”贺松君愣住了。一旁的顾砚秋也愣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槐。她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拳,离开了客厅。半晌,贺松君才小心翼翼地说:“你说的是真的吗”顾槐说反问她:“我说的话什么时候不是真的”“那三十年前呢你答应过我什么”贺松君双目含泪。“一切是我的错。”顾槐抽了纸巾替她拭泪,看着她说,“但是孩子们是无辜的,我不希望飞泉变成你手中的工具,他是个好孩子。”顾槐说:“我会补偿你。”贺松君任由男人的指腹在她眼角揩过,满怀悲怆地想:太晚了,你欠我的这么多年怎么算呢顾砚秋上了三楼的露台,和顾飞泉望过来的眼神撞了个正着。两人同时错开,各占一隅,井水不犯河水。顾飞泉脚下落了两根烟蒂,他还在不停地抽,眼睛看得很远,目光深沉。顾砚秋坐在墙角搬过来的一张小马扎上,出神。顾飞泉踩灭了一支烟,偏头看向沉静得几乎毫无存在感的年轻女人,心里升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这个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顾飞泉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是幻想过自己有一个妹妹的,白白的脸蛋,软软的头发,会抱着他的腿撒娇喊哥哥,哥哥抱,哥哥走,哥哥买,他愿意把一切都给她。等他再大一些岁数,懂事了,他妈妈告诉他,你本来是有爸爸的,但是有一个恶毒的女人,她抢走了你的爸爸,还和他生了一个女儿。贺松君特意带着他去贵族学校门口,看穿着英伦风校服比那姓通学校的批发校服不知道好看多少的学生们,顾砚秋本人也是漂亮的,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被看到。那时候的顾砚秋已经初具高冷的样子,身边围着都是一群和她一样家世优异的年轻人。贺松君强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一遍一遍地在他耳边说:“看见了没有,这个人就是那个坏女人的女儿,你看她身后的学校,你看她身上的衣服,她的朋友,这些本来应该都是你的。”一辆豪车停在校门口,高大英俊的青年男人从车里下来,初中的顾砚秋看着对方笑逐颜开,男人往她嘴里喂了颗糖,满脸宠溺地将她带进了车里。“那就是你爸爸,他叫顾槐,这也是你的,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是她们抢走了属于你的一切你要记住”这么多年过去了,顾飞泉依旧记得贺松君当时的样子,她眼球凸起,五官几乎扭曲,十分可怖,赌咒似的一遍遍在顾飞泉耳边重复。“我不要这样的爸爸我没有爸爸”顾飞泉大叫一声,甩开贺松君的禁锢,扭头就跑。贺松君追着他,不依不饶。中学时的顾飞泉在贺松君日复一日的洗脑中产生了巨大的不平衡,他甚至偷偷地跟踪过顾砚秋和顾妈妈,想寻找可乘之机对她们俩下手,但是没有一次下定决心过。随着年岁的增长,顾飞泉上了大学,有了自己的理想和事业,渐渐地把这件事看淡了,只有贺松君,这么多年来依然执拗地坚持着,逮着空就给他絮叨。而就在先顾夫人死后,她居然称心随意,如愿嫁进了顾家。连顾飞泉都觉得此事不可思议。如果问顾飞泉恨不恨顾砚秋,恨,这么多年来贺松君给他的洗脑潜移默化,轻易不可能拔除,但真要恨到什么地步,不至于。中学、大学,顾飞泉远远地见过顾妈妈几次,那是他见过的最美好的人,绝对做不出来抢人丈夫之事,贺松君话里几分真几分假,顾飞泉已经辨别不了了。即便如此,他们上一辈人的恩怨,也和顾砚秋无关。顾飞泉想起了自己年幼时的愿望,不由得暗暗打量起顾砚秋的相貌,他像顾槐,顾砚秋更多的是像她母亲,但是顾飞泉发现他们俩的眉毛和嘴唇有几分相似。顾飞泉心里浮现出几分欣喜,很快被矛盾压了下去。“喂。”顾砚秋耳朵一动,左右看了看,才知道是顾飞泉在叫她,她的回答比对方更加简略,只是略一挑眉,表示疑问。“你爸和你妈是哪一年结婚的”“”顾砚秋不作答,顾飞泉自顾自说道:“如果我知道的事实没错的话,是二十八年前吧,他们结婚后的第三年有了你。”“你想说什么”顾砚秋的嗓子有点沙,声音听起来比平时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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