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八、九岁倒是不少,长得好看的也不少。但端庄大气的,没有,都是大字不识几个的乡下妇人。纳鞋底,喂猪喂鸭下地种田,谈不上端庄,至于京城口音”她更是摇摇头,“我没去过京城,京城口音是什么”少年:“”白问了。“原来你不知道你骗我们少爷钱呢”青年大怒。林园清冷一笑,“你们又没有说,要我一定知道那人的下落,只叫我说知道的,我不是说了吗我要不是不这么说,你们不是一直会在附近找下去我的答案,让你们缩小了查找的范围,难道不是帮忙”青年被林园说得一时哑口。少年抬抚额,“算了算了,咱们走吧。”转身往马车方向走去。“是。”青年瞪一眼林园,跟着少年走了。林园站在原地,凝眸沉思。这二人说的样子,怎么这么像陆大娘子、084 卖灵芝,差事二更也是三十八、九岁的年纪,气质端庄,长相秀美可口音她没有见过一个京城人,不知道京城人的口音究竟是怎么样的。不过呢,仔细听陆大娘子说话,发现,她的口音和其他村妇们不一样,说话时,尾音习惯打卷。特别是她说话说得着急的时候,那种卷着的尾音尤其明显,说得慢的时候,却又听不出来。林园眸光微闪,这主仆二人找的,会不会是陆大娘子他们找那样的妇人,又为了什么前方的马车行走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夜色里,不见了。林园摇摇头,拿出火石,点燃了火把,继续往前走去。追上去问,不一定能问出什么,搞不好,会给陆大娘子惹来麻烦,这件事情还是暗中观察着吧。天晓得,那两人是不是在找仇人林园用急行军的速度赶回了家中。这个时候,鸡已经叫了第一遍。林园在厨房里点着油灯,洗尽草药后,连夜开始捣碎草药。捣好后,林园这才去敲林大娘子和林大柱的屋门。“娘,您醒醒,娘”敲了几声r后,屋里的林大娘子才迷糊问道,“园子,这半夜三更的,你做啥呢”“娘,您开下门,我给爹的脚上抹点儿草药。”林大娘子走来开了门,揉了下眼睛,“大夫不是上过药了吗这才多大一会儿,又抹药”门口,林园端着个洗得干干净净的旧碗,碗里头,是一团墨绿色的药泥。“这是什么药”林大娘子一脸的疑惑。“大夫抹的药只能止血止不了痛,这种草药不仅能消肿,还能止痛,比那个药管用。”林园说道,又怕林大娘子不相信,“我从县城的一个大夫那儿听来的方子,刚才在屋后的竹林里寻来的,哦,我跟胡大夫说起这个草药时,胡大夫也说这药好呢。”她不敢说是去了野猪岭采的药,那还不得将林大娘子吓着“那,那快给你爹抹上。”林大娘子走出来去端油灯,让林园进了屋里。里间屋里,林大柱已经醒了,正靠在床架上。他看到妻女半夜三更的忙活着他的伤脚,叹了口气,“瞧我这马虎的人,害你们半夜三更都睡不好。”林园忙说道,“爹,哪里是你马虎明明是那丢东西的人惹的事,爹当时不去秧田里看秧苗,也许是娘去了,也许是我去了,谁去也会踩上呀。那秧田的水浑浊一片,谁又看得到那里藏着个凶器”林大娘子道,“园子说的对,你说你,愧疚什么呢唉声叹气个不停。”“我这脚一受伤,怕是得十天半月才好,那田里的事,怎么办”林大柱又是一声叹息。“不是有我嘛”林大娘子搬了张凳子放在床边,将林大柱的伤脚挪到了凳子上搁着。“可你的身体”“哪里有你说的那样弱了”林大娘子埋怨着。林园走了过去,将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轻轻拆着林大柱的伤脚,“娘,家里还有我,爹叫放心养伤吧。”林大柱欣慰着妻女体贴他,可她们哪里干得了田里的重活不想她们太担心,就干脆不说了。林园将林大柱脚上原先抹的药,用干净的布巾抹下来,再抹上她捣碎的草药泥,重新包好。入睡前,又端来了她煎的药给林大柱吃。内服外敷,才好得快。听到外面响着鸡叫声,林大娘子心疼说道,“园子啊,明早起迟些吧,多睡一会儿。”“知道了,娘。”林园笑道,“不过呀,我还是得早起。”林大娘子道,“家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端午节的祭祀,你这小孩子不用理会的,我会安排。”林园笑道,“我采了一只野灵芝,打算明早去卖掉,说不定啊,能卖上个三五两银子的。”林大娘子和林大柱听说林园采了灵芝,都很高兴。但还是心疼女儿,叮嘱女儿不要早起。心中装着心事,林园哪里睡得踏实次日一早,林园在天微微亮时就起了床。跟林大娘子打了招呼,背着背篓,就往清风镇赶去。镇上有两家姨。为了不被人糊弄,给她低价钱,林园一路走,一路问着灵芝的价格,大半的人都说,价格在三两到五两之间。具体价钱,还得看到实物。林园打听好价格,就去了其中一家铺子。铺子掌柜见到林园的灵芝,先是眼睛一亮,然后却摇摇头,“太小了,年岁太短,颜色也浅,顶多给你一两半银子。”林园抓起灵芝就走,“掌柜的不诚实,你前几天收的灵芝,比我这成色还差,却给人三两银子,到我这儿才一两半,那家收三两五百文,我还没同意呢算了,去那家吧。”掌柜的马上喊着她,“小姑娘,你开价多少”林园眼珠儿转了转,“掌柜您做生意不诚实,我还是算了吧,一会儿你将我这灵芝捏来捏去的捏坏了,价钱又谈不拢,我还怎么卖下家”正说着价钱,有个绯衣少年和一个黑衣青年,抬步走进了姨。那两人盯着林园,好一阵瞧。瞧得林园眼皮一跳,这两人,怎么有股熟悉感十七岁的主子,二十岁左右的随从。“你”黑衣青年指着林园一脸怒容,“又是你这丫头真是冤家路窄”林园听出了声音,原来,这就是昨晚遇见的主仆俩。两次看到这两人,都是在夜晚,林园只记得声音不知道样子,原来“原来,你们长这样啊呵呵”林园耸耸肩头,转身就走。“丫头你站住”绯衣少年抬手拦着了她。林园眯着眼,“做什么”“我问你。”少年摇摇折扇,“回答好了我有奖励。”林园眨眨眼,“我不要你的奖励,你帮我把灵芝卖掉就成。”直接拿钱,这家伙会威胁她办事,她才不会傻着去上钩。“卖灵芝”少年呵呵一声,“丫头,算你找对了人”他转身望向柜台处,“阿福,把你师父叫出来。”“是,少爷。”林园一愣,这药店,是这少年家的一个外乡人跑来这里开铺子,家里产业遍地啊。有钱人不一会儿,跟林园讨价还价的堂柜走出来了。“少爷,您来了”少年点了点头,一指林园,“她要卖灵芝,你给看看货色,给个好价钱她。”由主子开口,还说要好价钱,显然,就是送钱的意思。掌柜的心领神会,“晓得了,少爷。”林园看了少年一眼,从背篓里取出灵芝,递向了掌柜。掌柜接过去,伸出五个手指头给林园看,“姑娘,这么多,成不”五两这是很高的价钱了。林园很满意,“我跟你们少爷也是熟人了,他要收,我就大方的卖了。”还大方的卖明明他们吃亏好吧一文都赚不到呢掌柜的和黑衣青年,一齐抽了抽嘴角。“姑娘稍等。”掌柜的进了后台,放下灵芝后,抓了把碎银子走出来,递给了林园。林园数了数,满意地装进了衣兜里。她拍拍袖子,笑微微问着少年,“说吧,你要问我什么”少年合了扇子,打量下姨,“这里随时有客人进进出出,到外面说话。”“行。”林园点头。黑衣青年瞥了林园一眼,一脸的嫌弃,好大胆的丫头,敢同他们少爷讲条件林园跟着主仆二人走出姨,来到集镇尽头的小河边。这里没有人来,很安静。够神秘的,林园笑了笑,“快说吧,我还得回家呢”少年背着手,望着林园,“丫头,替我办差,我给你好处。”这丫头穷得穿着打着补丁的鞋子,一定见钱眼开。林园眨眨眼,“首先说明啊,我不干坏事,我上有父母要养老,下有弟妹要带,家里离不开我。”少年一笑,“你有父母,我也有父母,放心好了,不是干坏事。”林园点了点头,“那好吧,你且说说看。”少年便说道,“我们在找两个人,是一对母子。他们是京城人氏,十九年前流落到了丰谷县。妇人到今年,是三十八岁余三个月年纪,生辰日是冬月初二,他儿子也是冬月初二出生,今年二十岁。妇人身材苗条,五观秀美,她儿子嘛,应该长相差不多吧,他父亲是个个子高大的人,他的个子,应该也是高大的。”还在找人林园眸光一转,“找到了就给我好处”少年点头,“你打听到这二人的消息后,到刚才那间姨里递话,掌柜的会派人送信给我。当然了,我会先付点定金。事成后,会有更多的奖励。”说着,少年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递向林园,“这是十两的定金。”十两,还只是定金林园没有接,她笑了笑,“定金就不要了,等我找到人,我会向你多要钱的。”接了定金,契约就立下了,这少年会有事没事找到她。她若是找不到人,他会恼羞成怒。但是不拿钱的话,就不同了,她没得好处,他也不损失。少年看了林园一眼,收回手去,“也好,过些日子,我再去找你”等林园走后,黑衣青年马上问少年,“少爷,为什么叫那丫头找人她找得到吗”少年拿扇子敲了下随从的头,冷嗤一声,“笨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瞧她高价卖灵芝的表情,可见啊,那是个贪钱的人她一定会替咱们找的,再说了,有她找陆家村和董家村还有秀水村这三村,咱们不是少跑路一些地方找人这种事,最好是本地人找,咱们两个外乡人找人,村民们会心生戒心,不会透露消息的。”黑衣青年揉揉额头,“说的也是啊”“走吧,其他村子里,也找几个跑腿的去,咱们就回县城里,坐等消息了。”林园在镇上买了些生活用品后,就回了秀水村。五两银子到手,她今天又还了三个人的欠债。路过自家秧田的时候,林园看见,林春生正站在那儿,鬼鬼祟祟的往秧田里瞧着。“林春生,你看什么呢”林园走过去,冷冷问道。林春生吓了一大跳,他袖子一甩,“我看癞蛤蟆,怎么着,那是你家的”“要看去你家田里看去,这田里的所有东西,全是我家的,少了一滴水,我也会找你赔”林园担心这小子搞破坏,毫不客气地说道。“哟哟哟,呸”林春生往秧田里吐了一口口水,“赏你的,不谢”臭小子林园捏了捏拳头,想暴打一顿他的狗头。“算了算了,那小子就是个混小子,阿园你跟他吵什么”有路过的村民劝着林园,“我见他也只是站着看,也没干什么呀。”林园笑了笑,“秦大爷,我跟他吵着玩呢,我没当回事。”她笑着扛起背篓子,往家走去。心里却想着,林春生,不可能没有干事、085 陆子翊写给林园的信,追查钉耙的事一更林园往家走,半路上,遇上了沿村叫卖豆芽菜的小贩。那汉子推着个独轮车,车上放着两大筐豆芽菜,有绿豆的,有黄豆的。防着太阳晒焉了菜,筐子上面各盖着一块湿布。古时没有包装袋,豆芽又是散装的,汉子聪慧,不知从哪里采了一些荷叶来,用来包豆芽。几个从田里劳作好往家走的村民村妇们,三三两两走上前问价格。“绿豆牙八文一斤,黄豆芽六文一斤。”有称半斤的,有买一斤的。林园听到豆芽菜的价格,心中喊了一声“阿弥陀佛“。好贵现代那世,可只有三分之一的价格啊。可一想,这一世的物价,哪一个不贵生产力低下,运作成本高,为了生存,可不就往贵里卖么林园摸摸兜里的钱,还了债后,买了些生活必需品后,还剩了五十文钱。她摸出三个铜板递了过去,“来半斤黄豆芽。”家里的菜,口味太单一了。豆芽的营养,可比其他蔬菜的高多了。“好勒”汉子麻利地称了菜,拿片荷叶包着,递给了林园。“大叔,豆芽生意好吧”林园同他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