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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1 / 1)

“这个消息我也怕是假的,一周前我就收到了,我不确定,还亲自打电话给他们医疗队确认。我们这边也派了专人特意去那边查看,毕竟她是卧底家属,很重要。北非那边前阵子遭遇了恐怖袭击,形势严峻,你伯母他们是被困住了,最近已经有维和队员派去了那边,她也即将被引渡回国。”沈知昼浅浅地阖眸,深吸一口气,倏地按灭了烟。戚腾看他情绪稍缓,这才拨过桌面上的那张纸瞄了一眼,然后,他质询的语气就砸了过去:“你没吸?”“不然呢?”报告沈知昼在戚腾来之前就看过了,他冷冷抬眸,不无讥讽地反问道:“你是希望我染上毒瘾么?听你的口气,很失望?”戚腾对他这副玩世不恭吊儿郎当的模样深感头痛,转手拍开了那张纸,低声问:“到底怎么回事儿?”“林槐干的。”“他给你打的什么?”“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沈知昼哼笑了一声,那种挣扎过的痛苦,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他稍感轻松地说,“我都快死了,你知道吗,我真以为我完了——结果,检验结果出来说,就是一种致幻剂,很多人抽不起冰-毒,就会用那个暂时代替抑制毒瘾。”“那医院躺的那个人怎么回事儿?”“也是林槐派来的。”“要杀你?”“嗯。”沈知昼抿了抿唇,低下头说,“晚晚……把他给刺伤了……我也没想到。”倏忽,他又抬头,问戚腾:“他人呢?死了吗?”“没有。”戚腾横他眼,无奈地说,“你们两兄妹……我当初就说过,让你离她远一点,你们总是在一块儿……”沈知昼一下轻松了不少,笑着打断:“怎么?怕我教坏了她?”“是啊。”“那我也太坏了吧。”“你才知道啊。”戚腾责备道,“如果那个人真死了怎么办?防卫过当的结果是……”“还有什么事儿?”沈知昼整个人神绪轻松,疏懒地打断了戚腾的话,懒洋洋地抻了抻酸痛的筋骨,“我就问你一句,什么时候抓林槐?”戚腾好笑地问:“迫不及待要杀他?”“是啊。”他冷笑,“他这么折磨我,我怎么着也是替他挡过子弹的人吧,也得给他点儿教训。欠收拾。”“你要记住,你是个警察,”戚腾敲了敲桌子,严肃地说,“要用正当合法的手段。你慢慢地收敛一下吧,不然以后你归队了,我真怕你没轻没重地,又用你黑社会的那一套滋点什么事儿,我就替你爸,你伯父,成日给你在后头擦屁股,收拾烂尾。”沈知昼慵倦地笑了笑,没接话。他拿过打火机,从烟盒里咬出一支烟,点上。“再坚持一段时间吧,马上就要结束了。”“你这口气,是又有事儿了?”“不是我有事儿,”戚腾没好气地瞥他眼,“不是林问江么?他让你去趟伽卡。正好,你跟那边的同事把那个工厂位置摸清楚了,还有里面的几个制毒专家什么来头,都去给我查查。”-出发那日,林问江和林槐有事离开,都不在港城。晚晚非要跟他一起去。按理说,她跟着也没什么问题,林问江之前就想带她去云南那边旅游,但那次半路就被警察拦截,于是只得折返。她事先征询了林问江的建议,林问江倒没多别扭,欣然答应,还说让林榣一同去,林榣却利落地拒绝了。林问江信任沈知昼,当然也知道晚晚亲近他,于是就嘱咐了一些必要的事,然后再三嘱咐沈知昼一定要保护好她。他们直接乘飞机去南城。林问江起先还害怕他们乘飞机会被警察盯上,毕竟和东南亚人的交易在即,沈知昼又是关键人物。但一路的警察,戚腾都替沈知昼,打点好了,不会半道生非,也不劳林问江“费心”。林榣送他们去机场。过安检之前,沈知昼趁晚晚去机场洗手间的当口,这才问了林榣:“那天,冰-毒是你换掉的吗?”林榣正在摆弄手机,听到这句,慢悠悠地抬头,讥讽地说:“想要货找林槐,问我做什么?”沈知昼音调稍降,质问:“是不是?”林榣收了手机,一直没说话。沈知昼见她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就作罢了。那天,和林槐一起来的人之中,他可不认为除了林榣谁会这么做。沈知昼凉凉地笑着,又问:“那你说,我要不要去问林槐要点儿货假装一下?不然,你也不好解释吧?”林榣微掀眼皮:“为了我?”他哂笑:“当然不是。”林榣敛去眼底多余的神色。看晚晚从洗手间出来,她把她的登机牌和包,全都甩到了他怀里去,冷冷说:“保护好她,不然……”“杀了我?”“嗯。”作者有话要说:三更!!!万更我做到了!!!叉腰.jpg迈入尾声了,不知不觉这本又写了这么长……☆、薄光(5)晋江独发————————————————薄光(5)阴天连绵, 乌云蔽日,积雨云在头顶压了一层又一层。空姐和煦清甜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机舱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提醒乘客们大小事宜,还告知了乘客们, 如果起飞过程中感到寒冷, 可以管乘务员要空调毯。晚晚坐在沈知昼身侧,抱着胳膊, 往座位里一缩再缩。这次出行,她倒是学会给自己穿严实了, 长袖长裤的,丝毫也不敢再任性了。也不想他万事都为自己操心。可飞机上的空调温度太低,风口正朝着她和他的座位,加之机舱外部低气温的几重作用, 靠窗而坐的她, 还是冻得瑟瑟发抖。沈知昼见她一张小脸冻得发青,人还没在座位坐定,当即脱下了外套,转手就盖到她身上。他上身只穿了件单薄的灯芯绒衬衫, 人像是一点儿也不怕冷似的,还把袖子挽起了一半。他左臂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留下一圈狰狞的浅疤, 结了痂。想起那晚的情景,她看到他的伤疤,还有些触目惊心。他给她盖上了外套, 低声嘱咐了一些话,她都置若罔闻似的,只低垂着眼,看着他胳膊上的疤痕出神。半晌他要收手回去,她忽然伸出手拉住他,柔软的指腹小心翼翼地摩挲着他伤疤周围的皮肤,轻声地问他:“还疼吗?”他没答,神色如常。把外套给她盖好了。她生得单薄纤弱,整个人缩在他的外套下,身形不堪一握。他这才问:“还冷吗?”她摇了摇头。一手攀过他的那条胳膊,静静地枕上他的肩,掌心覆在他伤疤上。不自禁地又酸了鼻子。他顺着她饱满光洁的额望着她小巧的鼻尖,瞧着她一直抽鼻子,唇锋呶起,笑着问:“不冷了?”“嗯。”她乖乖点头。沈知昼在关闭手机之前,接到了戚腾打来的电话。猝不及防的,他刚想摁下关机键,手机就跟疯了似地震动起来。戚腾在电话里跟他确定了出发之前的大小事宜,还交代了一些去伽卡那边要注意的事情。接着,戚腾听到了沈知昼那方飞机乘务组广播提示乘客关手机的声音,正要挂电话,沈知昼突然打断他,问:“我伯母,什么时候回来?”“……”晚晚闻声,在他身侧不安分地动了一下。她怔怔地抬眸,看向他。他还没来得及告诉她。他垂眸,神情不乏疲惫,温柔地冲她笑了笑,一手揽过她纤弱的肩,将她半拥在怀中。戚腾思索了一下,静了静说:“等你从伽卡回来,估计也差不多了,我这几天打听打听。”“好。”沈知昼一时心绪繁复。等那边忙音响起,他才慢吞吞地摘下了电话。轰隆隆的噪音响彻耳畔的一刻,晚晚想张口说话,想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耳膜却像充了水,一下子就塞满了整只耳朵。她耳膜无比胀痛,尤其是左耳。那年她与许凌薇去伽卡,乘飞机的过程中就出现了这样的情况。飞机拔地冲向了几千米的高空,机舱外部浓云滚滚。她受伤的左耳耳膜不堪胀痛,几乎要炸裂开一般。她无力地靠在座椅里,双眼空洞,盯着空气兀自出神,忽然有些喘不上气。她什么也听不到了,张口,好像也无法出声。大脑一片浆糊。突然,她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周围的空气中震颤。她听不见,那是什么,被他轻轻扳过脸颊,愣怔地回头,只看到他的唇在动。他满脸担忧地看着她,双手晃了晃她肩,唇几张几合,一直在对她说话。她却始终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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