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的骇人怪事又为何伤天害理,杀死一名婴儿来行此事”白发老者嘴中嘟囔:“小老儿并未虚言啊此婴儿确是母马所生小老儿是亲眼所见”突然,他脸色苍白,一脸骇然的看向房舍的后门处。只见,马达林率领十几名部曲带来一匹白色的小马。这匹小马驹颤颤巍巍,勉强还能站立。“咴咴”它一见到院落中的白色母马便惊喜的嘶鸣。而那匹白色的母马也是一样,双眼流出泪水,口中不住的哀嘶,“咴咴咴咴”除此之外,还有十几名身着葛衣、柱竹杖的黔首百姓被一道押来。这些人中有一名二十多岁的妇人,头裹黄色麻布,应该是一名生下婴儿后不久的产妇;还有一名年过三旬的壮汉,额头有刀疤,目露精光的看向高顺,尤其引人注目。马达林很会来是,让人把白色的小马驹送到那匹白色母马的跟前。于是乎,母马一边嘶鸣,一边舔着小马驹给它净体。显而易见,这一对白马是母子俩。看到这一幕,高顺指着这一对白马,朗声喊:“诸位母马产子,怀胎一年后一般只诞下一匹小马驹明白人都知道,这一对白马是母子俩何来马产人一说”接着,他又指向那名二十多岁的妇人,冷声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汝为何杀死自己刚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她不是我女儿”那名妇人恐慌的回话。她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一脸悲切神色。旋即,她突然奔向死去的女婴,哭泣起来,“呜呜她不是我女儿呜呜”哭泣的同时,她还小心翼翼的把女婴抱起搂在怀中,已是泣不成声、泪如雨下。“唐王氏她不是你女儿”看到这一幕,被马达林押来的刀疤壮汉厉声大喝。妇人闻言也点了点头,眼中泪水不止,嘴唇颤抖的喊:“她,她不是我女儿呜呜”看到这一幕,再笨的人也已明白,这名妇人便是死去女婴的母亲了。“哎”众人见此,都长叹一声。有人摇头,有人面露悲伤的同情之色,还有人一言不发的离去。那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此时已经瘫软在地。他一言不发,目光怨毒的盯着高顺。若是目光能杀人,高顺此时已经被他刺死过多次。“怎么回事都散去c阳尉有令:不得私自聚众”就在这时,房舍外传来一阵阵的叫喊声。时间不久,几名雒阳尉门下的小吏,急匆匆的走进房舍院落。见主管雒阳治安的正主前来,高顺当然顺水推舟,把这些人都交给雒阳尉处置。然后,他和钟繇等人一起又回到家中书房里,等待高狐难里的消息。少顷后。高狐难里通过贿赂的手段,把那一群人的姓名等信息搞清楚,送到高顺等人手中。“白发老者,其实只有四十岁,名叫马元义”“刀疤壮汉名叫唐周,和产妇是夫妻,也是死去女婴的父亲”“”“呵呵”看到这些信息后,高顺禁不住冷笑一声。马元义和唐周都是太平道的信徒,应该是大贤良师张角在京师里暗中布置的棋子。由此看来,今天这场马产人的大戏,不过是天公将军张角的一种谋划罢了。“德厚兄为何发笑兄又是如何发现破障的”见此,戏忠有些好奇的问高顺。钟繇和荀攸也是一样,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高顺。高顺见此,缓缓说:“诸君小弟在笑那马元义用这等低劣手段魅惑众人”他没说出此计谋是张角策划的,也没道出将到来的黄巾起义和此事有些关联。若是此时说出,在座的几人又怎么会信旋即,高顺又道:“马元义行事有三大破障。其一,自古以来,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不会有马能产人之事;其二,马元一是一介凡夫俗子,遇到马产人的怪事,虽然面露骇色却气定神闲,显然有假;其三,白色母马血迹未干,产下马驹的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而地上死婴的肤色青紫、尸体僵硬,死去应超过六个时辰,二者时间显然不符。由此可判,马产人一事乃有人刻意伪造之。”钟繇、荀攸和戏忠等三人闻听这番解释后,遂赞服高顺之言。第十六章 酒买戏忠接下来几日,高顺每天设宴款待钟繇、荀攸和戏忠等三人,娄圭和胡昭也一同作陪。几人间的友谊也愈发融洽。这一日,又是宴后,高顺顺势邀请:“元常兄、公达兄、志才兄,小弟几日后将奔赴青州高密,兄等可有意前去游历”钟繇年纪最大,已近三旬。他面露难色,道:“师弟小弟家中俗事缠身,恐难有空成行若是在雒阳为你操持事务,倒也有些时间”言语之间,他算是已经认可高顺为人,把高顺当成挚友相待。高顺闻听此言,微微含笑道:“太好了师兄若是能驻在雒阳帮扶小弟,小弟感激不尽”说话间,他又看向正在沉默思索的荀攸和戏忠。荀攸比高顺小了两岁,和钟繇一样,被党锢之祸影响,无法出仕为官为吏。戏忠受外貌影响,且家境又不好,此生恐怕都无法出仕为官。他们二人沉吟了片刻,都抬起头来,看向高顺。荀攸肤色较白,此时已经脸颊微红,抱拳行礼道:“德厚兄高密乃是康成公的故乡,小弟早有拜访游历之意。兄今日诚意召唤,小弟莫敢不从也”这年头的士人都有一股傲气,很少直言心中所想。荀攸能这样说话,高顺其实心中已经乐开了花。从目前来看,他估计自己在荀攸心中的印象极佳。能被三国顶级军师荀攸看中,高顺怎不高兴。想到这,他哈哈大笑:“公达兄能一路相伴,小弟可以安睡无忧了哈哈哈”与此同时,他含笑看向长着大红鼻子的戏忠。按钟繇之言,戏忠聪明绝顶,恐怕比眼前的荀攸还要强了几分。虽然到目前为止,他还未露出一丝峥嵘,这本身也是一种智慧。对于他,高顺更是报以最大的期待。戏忠目光定定的凝视高顺,良久后才开口说话:“德厚兄听闻汾酒是贵府所出,若是每日有汾酒为伴,小弟倒是愿意一路相随”他这是准备要做高顺的家臣了,难怪考虑了这么久。这年头的士人轻易不承诺。但是,承诺之后一般不会改变,有一诺千金之说。见戏忠的步子有点大,高顺差点呆愣住。旋即,他喜出望外的笑道:“志才兄兄若与小弟一路相伴,别说汾酒就是绝色美姬,兄也随意挑选”“哈哈哈”闻听此言,知道戏忠性格的钟繇和荀攸都大笑了起来。戏忠嗜酒如命,却最惧怕与妇人打交道。于是乎,颍川人见戏忠来骗酒时,往往会派出自家的内子出面应付戏忠敲诈。此事,也算是戏忠心中的一大阴影。闻言后,戏忠果然脸色一变,嘟囔道:“打住德厚兄每日三斛汾酒就行美姬就免了,免了啊”高顺等人见此,都忍俊不禁。第二日,钟繇、荀攸和戏忠等三人,因应允为高顺的客卿,在麴良的护卫下都立即返乡,处理一下家中琐事后再回雒阳城。高顺因此也推迟出发的时间,羁留雒阳城内。期间,高狐难离来报:马元义和唐周等人,被雒阳尉扣留几日后,又无罪释放了。此事,居然是皇宫内的中常侍出面斡旋,帮助他们洗脱私自聚民的罪证。“张角手段惊人,居然和皇宫的阉寺有瓜葛,难怪能做出轰动天下的大事由此看来,任何一个历史留名之人都不容小觑”闻听此消息后,高顺沉吟了片刻才呢喃一语。这一日,钟繇、荀攸和戏忠等人返回雒阳城。与之同行的,还有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这位少年相貌英俊和荀攸有些类似,气质儒雅,尤其引人注目。他名叫荀彧,字文若,是荀攸的叔叔。“德厚给你见礼了文若兄”听完荀攸的介绍后,高顺朝荀彧拱手行礼。荀彧虽然年幼,却已超过七尺,见高顺行礼却无半点羞涩忸怩之意。他含笑朝高顺躬身行礼:“文若拜见德厚兄听闻兄欲远行青州高密,小弟也欲同行至康成公处游历一番。望德厚兄收留小弟”话说这年头在帝国内旅游,你若没有几十家丁部曲护卫,风险就大了。除非是,你和关二爷一般骁勇凶猛。闻听荀彧之言后,高顺微微一笑:“高士相伴旅程,自然沿途芬芳山河增色啊呵呵”他见荀彧能主动来相伴,心中有些小激动,说话自然风趣了许多。而就在这时,于夫罗一身孝装在十几名匈奴族勇士的相伴下,走入高顺的家门。“姑父大人祖父大人薨了呜呜”一走入正堂,于夫罗连忙快步至高顺案前,伏地哭泣。钟繇、戏忠和荀攸叔侄等四人见此,顿时满脸惊讶之色:“这匈奴人为何称高德厚为姑父他难道有匈奴血统”闻听于夫罗之言后,高顺装出吃惊万分的样子,随后又面露悲伤之色的叹息:“哎屠特若尸逐就单于乃一代人杰,也这么早亡去了悲乎哉,天妒英才痛乎哉,天亡吾友呜呼哀哉”高顺此番感慨,其实都是在作秀。自从去年离别之时,他就知道屠特若尸逐就单于命不久也。老单于居然能熬了一年多才死,已经不常见了。想到这,他收敛悲楚神色,温声问伏地伤感的于夫罗:“老单于升天侍立昊天上帝,现如今,你族准备推举谁为单于”高顺的这一番说辞,已经按照玄说洪荒里的理论来解释人世间的万事万物。人若心善行事公正,死后灵魂可飞升九天为神,侍立昊天上帝左右;反之,灵魂必定被阎罗王的索命无常抓捕,关押地下十八层地狱,历经刀山火海、下油锅等等各种酷刑,改过自新后才能再次投胎。“禀姑父大人小侄来此之前,伯父大人呼征已经继承单于大位”闻听高顺之言后,于夫罗再次叩首回话。听到这个消息,高顺不禁脸色一边,嘴中骂道:“糊涂呼征如此行事太糊涂了”跪坐在两旁的钟繇、荀攸和戏忠等人,也不禁脸色一变,或手捋胡须,或微微摇头。他们都同意高顺之言。而年青的荀彧,此时忽然开口说话:“如此行事,呼征单于恐有刀兵之灾,他为何这般行事”第十七章 信徒阻道闻听高顺之言,于夫罗更是一脸骇然。他还循声看了看跪坐在一旁的荀彧,脸带不解之意。高顺所言非虚,按照帝国的规定:南匈奴汗庭只有推举单于的权利,每一任单于需要经过雒阳中枢批准后,才能宣誓就任。而呼征未经雒阳中枢批准,居然就已经就任单于,显然已违规,理不正就位不正了。年青的荀彧确实不简单,只是通过于夫罗的只言片语,便已看出南匈奴人的政局有问题,不愧是三国时期最顶级的政治家。一念至此,高顺又仔细看了看于夫罗的脸色和眼睛。眼睛乃人类心灵的窗户,喜怒哀乐之情都隐藏其内。一番观察之下,其中果然有故事。于夫罗虽然表情惊慌,可眸眼深处却一点儿都未慌张。看到这,高顺心中暗道:“呼征是个粗蛮无谋之辈他已被自己的弟弟羌渠算计了,将来肯定会有刀兵之灾啊而荀彧此人一眼看清此事背后的龌龊,果然有大智慧。此人一定要笼络住,若是不能为我所用,一定要除之”心中这么想,高顺的脸色却无任何变化。他叹息道:“哎于夫罗事已至此,你好生去司徒公府走动一番,若是需要动用金和宝物,尽管来府中找子伯公索要”说话间,他指向陪坐一旁的娄圭,把娄圭介绍给于夫罗。“姑父大人你,你和姑姑美珠的婚事该如何处置”见高顺如此安排,于夫罗面露喜色的问高顺。高顺闻言后,点了点头道:“三年后再择吉日完婚吧美珠刚刚丧父,按帝国规矩当守孝三年”“喏”闻听此言,于夫罗再拜后离去。众人见此,便开口询问高顺事情的缘由。高顺于是放缓语速,将与南匈奴屠特若尸逐就单于的交往旧事告知众人。“呵呵德厚兄果然威名远扬,连控弦十几万的南匈奴人都已折服,呈送美姬暖席啊”闻听此典故之后,钟繇捋着额下长髯,呵呵一笑。“善此事大善德厚公要好好操作一番,将来为帝国吞下南匈奴也未尝不可”一旁的荀彧,此时终于动颜,脸色微红的称赞。相伴一旁的荀攸和戏忠,此时也脸含笑意,不停的点头。这一番插曲过后,高顺领着荀彧、荀攸和戏忠等人,和留守雒阳城的钟繇、娄圭和胡昭等人告别。高顺一行二百多骑,马达林率领百骑血虎先登从前开道,麴良领百骑血虎先登殿后,中间才是典韦率领的五十骑血虎卫护在队伍中间。典韦是高顺连襟,又闻名于汝淮之地,自从投奔高顺后,汝淮间的轻侠少年不断有人来投。南人不善弓马,高顺索性编制一屯步卒,号血虎卫,交给典韦统领。血虎卫选拔严格,入选者必须膂力大、精通武艺,身高超过七尺五寸。每位血虎卫身着黑色皮甲,手持一丈来长的新式战刀御敌。此战刀,名为三尖两刃刀,重三十六斤,和后世的唐代陌刀有些类似,威力自然惊人。众人沿着黄河东进,途径兖州,入青州,穿过青州齐国才来到北海国的高密县境内。因是武装行军,旅途倒是平安无事。只是,进入青州境内后,官道上的行人却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