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等三人,立即准备行囊随小弟一起北上。雒阳城的事务,交给友若、休若和孟常等人处置即可”高顺信中的友若是荀谌;休若是荀衍;孟常是钟演。他们三人,都是高顺的大舅哥。现在都在京师雒阳游历,暂住在高顺府中。见高顺行事如此果断,而且决策有些异常,荀攸等人很是纳闷。待两位信使都离去后,荀攸才开口问话:“姑父大人为何让元常兄等人一起离京难道有什么不测”荀彧已二十岁,通过这些年的历练,已是一员干吏;戏忠不用说,自然是手段老到、城府极深了。他们两人此时都未说话,只是用会说话的眼睛看着高顺,询问缘由。高顺看了看眼前的三人,脸色微沉,缓缓道:“岁在甲子,天下大吉距离甲子年只有一年多的时间,太平道把帝国腐蚀的千疮百孔,也该行事了”“哦”三位智者皆恍然大悟。他们早就推测出了天下要大乱,只是不知道时间而已。今天听高顺这么一说,方才知道暗部收集而来谶语“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含义。“如此说来,党锢要解禁了”荀彧凝视着高顺,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高顺没有回话,只是看了看众人,轻轻点了点头。这样的消息,对于怀才不遇的荀彧和荀攸来说才是最好的消息。第二日,高顺以中山国都尉的名义,任命荀攸、荀彧、戏忠、黄忠和王脩为别部司马;太史慈、满宠、毛阶和黄盖等四人为军候;孙邵、是仪、孙乾等人为队率。让他们率领三千门徒、近卫营、陷阵营、血虎义从、追随士子等先行一步,北上中山国。高顺的五位妻子,从太原而来的魏馨儿和卞玲珑,各诞下一子的钟莲和荀姌,匈奴公主美珠等五人,都将带着自己的儿女,随大部队一起北上。而高顺本人,则在典韦和血虎卫的陪伴下,等候新任南阳郡太守褚贡的到来。因为早就准备好行装,众人一接到命令后便开始启程。荀攸等人一行约两万人,要么是骑马,要么是乘坐马车,浩浩荡荡如行军打仗一般。这便是在帝国为官者的特权了,白身的高士也不敢如此出行。送走众人后,高顺反而静下心来,开始根据记忆中历史事件编写一些计划。闲暇时,便去南阳学院里转一转。虽然一下子走了那么多人,南阳学院里还是有数千学子的。看着这些朝气蓬勃少年在安心求学,高顺心中还是很愉悦这一日,他正准备离开,站起身来和庞德公话别,颍川名士司马徽带着少年郭嘉从正堂外面走了进来。“德操兄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呵呵”见此,高顺顺势拱手行礼道。“哈哈哈听闻德厚兄要北上冀州,小弟特来相送啊”司马徽大笑道。旋即,又让少年郭嘉来给高顺行礼。郭嘉的举止让高顺很不爽,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一副没有教养的模样。而郭嘉也不喜欢高顺,只是礼节性的行礼打招呼。旋即,他便跪坐到一旁去了。几人一番闲聊后,高顺才知道司马徽来此的本意。郭嘉听说南阳学院教授兵事,想来此就读历练一番。司马徽见郭嘉聪慧绝顶,便充当介绍人来找南阳学院的第二任山长庞德公。听到这,高顺心中勃然大怒:“郭嘉为何在我辞去山长职务后才来南阳学院就学这分明没把我看在眼里嘛”想到这里,他冷眼扫了一下不远处的郭嘉,然后对庞德公说:“尚长兄小弟已经离职本来不该多言。为了南阳学院的声誉着想,还是要提醒兄一句:兄选择弟子时,应该多考虑其德行”话音落下后,高顺含笑和司马徽、庞德公二人寒暄了几句,便匆匆离去了。见此,司马徽苦笑道:“德厚兄这是在怪我啊:他办学三年小弟居然未来过一次”而跪坐在不远处的郭嘉却冷笑道:“呵呵高德厚的脾气好大可是,为何有那么多人被他迷惑”见少年郭嘉说话丝毫没有什么规矩,庞德公已然知道了高顺的意思。可是,多年老友的司马徽第一次开口相求,怎么能拒绝他。想到这,他脸含苦笑的叹息一声,“哎”且说此时的高顺,正接到县令府中门下佐的通知:新任太守褚贡已经到任了。闻听到这个消息,高顺便马不停蹄的奔向太守府。一番寒暄后,高顺直奔主题,把宛县令的政务移交给褚贡的门下佐。第二日清晨,秋雾袅袅,晨曦微微。高顺没有通知任何人,在五百血虎卫的保护下,在典韦的陪伴下,悄悄的出了宛县城。然而,天下的百姓心中有杆秤,谁是好官、谁是贪官,他们都知道。高顺一走出宛县的大门,便被官道上的农人挡住了去路。第四十章 北上中山官道上,万民四肢伏地给高顺一行人叩拜。他们一边叩首,一边高喊:“高令君保重身体高令君长命百岁啊”叫喊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与此同时,还有大量的农人闻讯赶来,相继加入到叩拜的行列当中。此时,高顺等人只能缓缓迈步前行。他脸含笑意,拱手朝四方回礼,口中喊道:“诸位乡民已是深秋,地上寒气重,会伤了身体。快起身吧高德厚不敢承受如此大礼啊”直至太阳高悬,高顺等人才离开了宛县县城二十里的地方。而这一切,都被站在高大城墙上的庞德公、司马徽和郭嘉等三人看在了眼里。看到这一幕,少年郭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一直在冷笑:“呵呵高德厚收买人心到这般田地此人果然是枭雄如此下去,帝国将有难了”相伴一旁的庞德公闻听此言后,实在忍不住了,脸色微红的反驳他:“若所有的百里县令都如此,帝国何难之有啊按照杂家一派的规矩,他这叫知行合一做官为民谋福”“这”郭嘉无言以对。“尚长兄郭嘉还年幼,正是需要在您的门下进修才行啊”见此,司马徽乘机再次劝说老友庞德公。庞德公清心寡欲与世无争,对有过目不忘之能的郭嘉也很赞赏。即便郭嘉不拘小节,他也能容忍。只是,郭嘉一直在攻击对荆州人有大恩的高顺,庞德公有些不悦了。因此,他脸色阴沉的说:“德操兄小弟才薄,无法教授聪慧绝顶的美玉”于是乎,三人不欢而散。在回乡的路上,司马徽问郭嘉:“汝为何看轻高德厚”郭嘉笑曰:“高德厚此人城府极深还表里不一,恐怕是覆灭帝国的乱世枭雄”士人都有自己的道德标准和追求,郭嘉痛恨乱世枭雄也不是没有道理。因此,司马徽闻言后不再说话。且说高顺等人出了宛县后,一路风驰电掣,两日内杀回雒阳城里。在钟繇、娄圭和胡昭等人的陪伴下,高顺一路绿灯,快速办理好就任中山国都尉的手续。郡国都尉,配青绶悬银印,秩比二千石,主管一郡的郡兵,辅佐郡国相弹压地面。秩比二千石以上的官员,整个帝国中也超不过千人。时隔五年,高顺再次升迁秩比二千石的大员,自然比较兴奋。这一次,他是实打实的升迁,不是临时职务。而太原郡界休县的高氏家族,也会因此跃居高门士族,家族子弟必定能出仕为官,层出不穷。如此,便是大汉帝国的主旋律,谁也无力改变拿到绶印后,高顺便来到未来的大将军何进的府中答谢。南阳名士何颙和许攸,也在官居河南尹的何进府邸充当谋主。一番寒暄后,高顺拱手承诺:“遂高兄有道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此大恩,小弟定然厚报兄”何进是中等身材,面如冠玉,一副小白脸的模样。他虽然是杀猪郎的屠户出生,却也爱风雅喜欢亲近高士。只是帝国的士人嫌弃他出生粗鄙,不屑与之为伍。而如今,名满天下的高士大儒高顺能说出这番话,何进当然有点小激动。他脸色微红,激动的语无伦次:“德,德厚兄小小弟知道你的规矩,又是要在中山国创办学院若有困难尽管飞鸿传讯,小弟一定会鼎力相助”“哦遂高兄真是雅量高士啊哈哈哈”闻言,高顺大笑道。“哈哈哈”何进、何颙和许攸等人见此,也陪着一同大笑起来。离开何进府邸后,高顺等人一刻也未耽搁,和荀谌、荀衍、种演等三人交代好事务,便踏上了北上征程。一路无话,高顺等人从雒阳渡过河水,横穿河内郡和魏郡,直奔巨鹿郡的广年县而来。而翼州士人、学子,听闻高顺前来任职的消息后,却早就在他北上的必经之路中等待。见高顺驻骅广年县,他们也骑着枣红色的良马蜂拥而至。沮授是现任的广年令,任期还有一年时间。他和高顺已是肝胆相照的挚友,每月必定有书信往来。按照帝国的规矩,县令和郡守在职期间,如坐牢一般不可随意出境。高顺和沮授只能通过书信交流。现如今,有途经广年县之便,高顺当然要盘桓几日。闻听高顺要来,沮授早就扫榻以待。一大早便踏着白皑皑的积雪,迎出广年县的县城外。接到高顺后,他指了指高顺队伍后追随而来的士人和学子,打趣道:“德厚兄兄如今的声望盖绝天下,恐怕要超过袁本初了哈哈哈”“哈哈哈公予兄过奖了小弟却不敢与袁本初并列。”闻言,高顺含笑道。旋即,他从战马跃下,快步上前和沮授拉手。与此同时,他语气恭敬的说:“小弟以师尊郭公和郑公为师,只是修炼不够,还未达到他们二人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的境界啊”“采德厚公雅量”闻听此言后,追随而来的士子、学子们皆拍掌击剑鞘,大赞高顺。一番寒暄后,高顺命典韦在广年县城外安营扎寨,准备宿营此地。一干追随而来的士人和学子们见此,也有样学样开始在野外宿营。直到现在,他们方才明白,有关高顺“每至一地,必定野外宿营”的传言非虚。入夜,沮授自然要在县令府中大摆宴席,招待高顺。席间,他把自己的弟弟沮宗和幼子沮鹄唤来给高顺行礼,准备拜入高顺门下。挚友相托,高顺当然无法推辞。他随后又举斛道:“公予兄此次北上,小弟感到行事艰难,兄还是辞去官职来助小弟一臂之力如何”闻言,沮授有些诧异。他目光凝视高顺,问道:“德厚兄兄一直不是说:为官一任造反一方么小弟虽是才薄,能回到家乡巨鹿郡为官,也想造福乡梓啊”“小弟一路走来,见翼州流民成群游荡荒野,公予兄能告知小弟是何因”高顺没有回答沮授之问,却又再反问了一句。沮授已是担任第二任县令,当然知道其中缘由了。闻言后,他微微摇头长叹一声,然后一饮而尽斛中酒。第四十一章 崔琰追随造成流民游荡荒野的原因,正是像高顺、沮授等在座的一干高士家族造成的。帝国田亩有限,又人口膨胀,虽有天灾和瘟疫横行,帝国此时的人口也接近了七千万人。这么多人口要养活,土地却被高门士族偷偷侵占了,农人却无田地耕种自然要游荡荒野。甚至,还有人已经从匪袭击商旅。沮授是干吏,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没胆量去动本地的大族高门,只能劝无田农人垦荒。而帝国的荒地也是有限的一念至此,他突然双眸精光闪烁,盯着高顺问:“兄欲朝中山国高门士族动手”“然也哈哈哈”高顺朗声大笑。他语气慷慨,无所畏惧。沮授被高顺的勇气感动,连饮三斛汾酒,道:“干了德厚兄请先上中山国,小弟随后就到”夜宴后,高顺婉拒沮授的好意,还是没在沮授府中休息。他领着沮宗和沮鹄等人,来到广年城外的野地。沮宗和沮鹄两人见此,已然明白关于高顺的传言不虚,顿时收敛了高门士族弟子的傲气。此时,高顺的营门之外,有三位士人在等候高顺的归来。他们当中,一位是年近五旬的中年士人;另外两位,是身材高大器宇不凡的青年。中年士人身材不高,肤色却特别好。他名叫张珔jian,字子明,钜鹿人,是冀州有名的隐世,擅长养生和解释谶语之道。两位青年中,身高超过八尺三寸,浓眉大眼的青年名叫崔琰,字季珪,清河国东武城县人;另外一位,名叫公孙方,是崔琰的乡党挚友。他们三人都是准备来拜访高顺的。在等候的期间,崔琰和张珔还打赌:高顺此夜必定留宿挚友沮授府邸。“哈哈哈”见高顺等人归来,张珔捋着额下长髯,哈哈大笑。与此同时,他还眼含狡黠之意,看着崔琰和公孙方两人。崔琰和公孙方都身高超过八尺,和同乡宋阶等三人,被乡党称呼为“东武城三长人”。他们三人是好友都已成年,准备出门游学。崔琰想南下青州东莱不其山,拜到大儒郑玄门下。而宋阶却劝说二人曰:“高德厚乃身兼太原郭公和北海郑公两家之长,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因此,崔琰而公孙方两人来到钜鹿广年县,而宋阶处理好家事随后就到。崔琰见高顺被沮授接走,因此说:“名士皆是虚名耳高德厚也不能免俗,今晚必定留宿沮授府享福,不如归去”公孙方闻言后,犹豫不定,劝道:“只等一夜若高德厚不归,明日便南下”结伴前来等待的张珔闻听此言后,与崔琰打赌曰:“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