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龙活虎地出现在了朝堂上,这些朝臣倒也安分了下来,只是以蔡隽为首的朝臣又谈起选秀之事。蔡隽原以为赵三思这一病要养些日子,还在忧心怎么和朝臣兜住这个消息,却不想看着不成器的小皇帝倒是十分耐抗,第三日就跟个无事人似的,倒也放下心来了。对于小皇帝对选秀之事避之不谈的态度,蔡隽也受够了,等到八月下旬,把这五位美人的底细查清楚了之后,他就把人送进了宫,交给了李忠贤。伺候天子的人,必须冰清玉洁,除了要嬷嬷检验处子之身,还要专门的教引姑姑教规矩。虽然李忠贤始终记挂着小皇帝与夕贵妃感情深,巴不得不清不楚的两人继续不清不楚下去,但那日听了蔡隽一番话,他也不得不想开,这也是中秋见赵三思挑玉佩做赏赐之事没有提醒的缘由。蔡隽把人送进宫之后,他也瞧了两眼,都是水嫩的跟花儿一样的美人,身段妖娆,一颦一笑看得人舒心,拿来给小皇帝开荤,他也挑不出错。把人交给教引姑姑后,李忠贤便去文渊阁找来了春宫图册,暗自塞在了赵三思龙床的暗格里,让花容和云裳提醒人看。如此又过了几日,到了八月最后一天,李忠贤趁着赵三思午间消食小憩时,把那五个美人都带到了承乾宫,美名其曰是给她逗个乐子。赵三思不疑有他,自打那日在后花园消食受了惊,赵三思消食就不爱到处乱逛了,爱听听小曲儿,或是听人讲讲书。扬州是文人雅士聚集地,虽多烟花场所,但那里的姑娘仿佛天生自带风流,烟花巷里的姑娘都是有些才华的,更不用说这些特地养出来给贵人享用的美人儿。听闻赵三思喜欢听书,五个美人便共同讲了一段上古神话,几人分饰角色,手中长笛或是古琴除了跟着奏乐,偶尔还会当刀剑挥舞一番,几人讲得晤惟肖,乐声配合完美,十分引人入胜,赵三思听得午睡都不睡了,让几人接着讲了几段,直到太傅过来了,这才不情不愿地挥退了几人,让李忠贤以后常请人过来给她说书。李忠贤看着小皇帝这副被这五位美人勾了魂的模样儿,心底直叹气,果然,喜新厌旧是天子的通病,小皇帝也不能免俗的。哎哟,以后新人笑,贵妃这个旧人该如何是好哟虽然李忠贤心里有些不着调的想法,但到了晚膳时,他还是昧着良心要给小皇帝喜新厌旧的机会的,“皇上,今日这五位说书的女子,您可觉得谁最好”“都讲得好。”赵三思一点都没听出他的话里话。都讲得好难道小皇帝要一晚御五女头一次怕是有些吃不消。李忠贤犹豫了一下,“皇上定是心中有个最属意的。”赵三思依旧没有多想,瞧着李忠贤不依不挠的,想了一下,“喜欢那个个子最矮的,她手中箫当利器时,挥舞地可真好看。”有贵妃一点点风姿飒爽的味道。李忠贤在脑海里把五位美人回顾了一遍,很快就想起是谁了。啧啧,果然男人都喜欢会吹箫的。于是,当晚那个个子最爱的扬州美人就被洗干净送到了龙榻上,为了小皇帝的情趣,李忠贤还特地命人把那箫带上了。作者有话要说:庆夫人的孩子,不会拿来做皇嗣,你们放心。继承皇位的人,有的。感谢小天使们给我投出了霸王票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天蝎尾戒 1枚、起啥都被叫 1枚、晴空万里 1枚、° ,莼屬敗類 ヾ 1枚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huangig 1枚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eentric 23瓶、公园不管饭 20瓶、孤痕 10瓶、起啥都被叫 10瓶、琉年 10瓶、邵祖ni 10瓶、哈 5瓶、22735527 5瓶、陌子嫣 5瓶、庸 2瓶、一个不知道叫啥的青年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1章考虑到小皇帝年岁小, 内敛害羞,又怕宫人非议小皇帝到了如今还是一只童子鸡, 惹人笑话, 李忠贤把人送过去时, 特地做得隐晦了些, 就连贴身伺候赵三思的花容和云裳都没有事先通知。直到赵三思准备回寝殿准备歇息了, 李忠贤才朝她们两姐妹委婉地点了点:“皇上今晚有人伺候, 你们替人更衣了, 皇上要是无事, 你们快些出来,在殿外候着就行了,明白吗”有人伺候花容心思深,一直牢记着赵三思的身份,闻言, 壮着胆子问了问, “奴婢多嘴一句, 不知那人是谁”怕惹了李忠贤不快,她又急忙补充道:“公公也知道, 皇上一向是不喜欢人贴身伺候的。”经花容这么一提醒, 李忠贤倒是犹豫了一下,但想起这床上伺候和平素跟在身侧伺候不是一回事,琢磨了一下, 低声道:“这人是丞相安排的,总归不会害皇上, 你们莫要多心。对了,之前放在暗格里的书,你们可提醒皇上看了”花容垂眸,不管是丞相还是眼前的太监总管,都不是她能得罪得起的人,心底虽有担忧,但想到赵三思对自己的身份,在外人面前也素来十个谨慎的性子,犹豫了一下,也没有多说了,“奴婢提醒皇上了的。”花容和云裳并不知他放在暗格了的是什么书,见他特地放在暗格,以为是什么涉及皇室秘闻的书籍,她们作为婢女,自然是不敢去私自翻看的。李忠贤放心了,余光瞥见赵三思合上了手中的书籍,也就不和花容两姐妹多说了,只是又小心叮嘱了两句,才让人去伺候。丝毫没有察觉到今夜自己的龙床上有什么的赵三思,回寝殿的途中还在边打着呵欠边小声背诵今日太傅安排的内容,进了殿没背完,还特地坐在椅子上喝了杯茶,背完了才让宫人端着洗漱用品鱼贯而入。自打中秋过了之后,天气就有些阴蒙了,今日本就是个阴雨天气,殿内虽点了油灯,但始终没有人注意到内殿的龙床上多了一个人。直到花容和云裳将其余的宫人打发走了,进了内殿伺候赵三思更衣,云裳无意间瞥见了用红绸裹着像蝉蛹一样的那美人时,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皇”“云裳,这突然是”花容在一旁注意到她的失态,正欲训斥,结果也顺着她的眼神看到了龙床上的人,再想起方才李忠贤说的话来,她脑子嗡地炸开了,再回头看一眼刚换上中衣的赵三思,她深吸了一口气,朝云裳低声道:“立刻,马上去长乐宫通知贵妃”原本背书背的头昏脑胀只想睡觉的赵三思,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不对劲,揉了揉眼睛,一眼就扫到了自己龙床上的人,整个人先是一懵,随即整个人像吓傻了似的,几次张嘴才出声,“有有刺客”“皇上不怕不怕”云裳也知晓事情的紧急,已经跑出去了,花容一边安慰她,一边帮她把外袍胡乱穿上,“皇上要是信奴婢,现在就什么都不要出声。”与此同时,床上的美人也被眼前的情景吓傻了,没有人告诉过她,她来伺候的皇帝是个女儿身,小皇帝那被裹布束紧的胸在她脑海里仿佛是挥之不去了似的,直到花容朝她走近了,她才回过神来,想起身跪下,奈何红绸把她裹得像个蝉蛹似的,她根本动弹不得,只能仓皇道:“奴婢什么都没看到”“那便是看到了。”花容在殿内左右看了看,一时情急,什么利器都找不到,只能扯了用来束帘布的缎带,紧紧地围在了她脖子上。花容没有用力,但那扬州美人却急的眼泪都出来了,“皇上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没看到奴婢只是听从丞相和李总管的安排,来给皇上侍寝的奴婢”“闭嘴。”花容瞧了外面一眼,厉声打断了她。赵三思看了那个扬州美人一眼,直到此刻,她才认出眼前这个女子就是白日里给她说书的那个女子,“花容”“皇上。”花容忙回头看向她。“她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不是”赵三思声音有挟忽,从前母妃告诉她,她女儿身的秘密要跟随她自己带入坟墓,不然,就是她不得好死。这些年来,唯有那次在贵妃面前,才置之死地而后生地主动坦白了自己的身份,除此之外,也只有在花容和云裳这两个和贵妃签了死契的两个宫人面前,她才敢放松一些。“皇上不要怕。”花容的声音也有些发颤,眼下的情况始料未及,她其实也不知如何是好,但明白一点,眼前知晓了小皇帝身份的女子今日不能出寝宫。扬州美人自己也吓破了胆,克制不住地哭泣起来,“皇上饶了奴婢吧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是李总管交代,皇上还不懂男女之事,特地让奴婢学了规矩,今日来伺候皇上的”赵三思垂着头,手脚发颤,她握紧了手,还是发颤,于是干脆坐在了地上。良久,她才朝花容道:“让她先穿上衣服”花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但扯着缎带的手只松了一只,双眼紧紧盯着扬州美人,“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勒死你。”扬州美人使劲摇头。花容这才警惕地看着她,另一手帮她把裹在身上的红绸解开,见她手一动,立马双手勒住手中的缎带。“姐姐饶命”扬州美人顿时不敢乱动了。花容此时头上也紧张出了汗,又不敢朝外叫人过来帮忙,四下看了看,快速把她身上的红绸扯了,见她身上不着一物,唯有手中有支箫,让她把箫扔了,扬州美人立马照做,见她乖巧,花容才又把红绸遮在了她身上,稍稍偏头看了一眼赵三思,“皇上,殿中没有女子衣服,还是等夫人过来。”赵三思舔了舔因紧张而发干的唇,点了点头,又起身走到了龙床边,在看到那扬州美人没遮住的双腿时,她脑海里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登基那晚喝醉之后做得梦来:“皇上今儿要谁侍寝桃花儿这口活最好,杏花儿这胸儿最软,梅花儿虽最清冷,但一双腿儿跟仙儿似的,还有”“我都不喜欢,都不喜欢,只喜欢贵妃的腿儿,也只喜欢贵妃的胸儿”梦中的话恍若惊雷响在耳侧,她攥了攥手指,看着一脸泪痕的扬州美人,“你方才说,丞相和李公公让你来做什么”那美人一愣,随即赶紧答道:“侍寝。”赵三思:“什么是侍寝”什么是侍寝那美人显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问,眼泪都惊得挂在了睫毛上,好半晌才仓皇垂下头来,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就就是和皇上做那等事”赵三思依旧看着她,“那等事是什么事”“是男人和女人合欢”更多的,扬州美人却是解释不出来了,花容在一旁也听懂了,她动了动唇,可也不知如何开口。殿内忽而就安静了下来,隔了片刻,赵三思才闭了闭眼,轻声问:“两个女子也能做那等事吗”扬州美人头低得更低了,声如蚊呐,“也是能的。”赵三思后退了一步,心底那层被迷雾遮掩的角落终于迷雾散尽了。想娶贵妃的喜欢,原来是想让贵妃侍寝的喜欢。那些依赖和信任,那些想念和靠近,是喜欢,是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喜欢。“皇上”花容被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吓了一跳,但也不敢对这不着一物的人放松警惕。“嗯”赵三思闻声,抬眸看了她一眼。花容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又出声安慰道:“您不要怕。夫人总会有主意的。”赵三思摇了摇头,想到什么又点了点头。她深吸了一口气,又走到了扬州美人面前,扬州美人的眼泪一直没有干过,可这梨花一枝春带雨的模样,对压根就不懂怜香惜玉的赵三思来说,勾不起丁点的恻隐之心。“丞相和李公公还同你说了什么”扬州美人也不敢看她,更加不敢乱动,干巴巴的唇瓣动了许久才嗫嚅道:“丞相只说让奴婢好生伺候皇上,最好最好能让皇上初次尝欢,就能明白这鱼水之欢的妙处,到时皇上同意选秀了,奴婢往后也定会是半个主子。李总管他也是如是说的,还还说皇上夸奴婢箫吹得好,让奴婢放得开些,多弄些花样”听得一知半解的赵三思脸微微红了红,习惯性地板着脸清了清嗓子,“就这样”“就就这些。”赵三思要是还想不明白蔡隽和李忠贤打得什么主意,那她当真是傻了,只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两人为了逼她选秀,竟然会背着她把人安排到床上来。在这短暂的时间内,赵三思一下明白的事情太多了,脑子里轰隆轰隆地有些难受,她看了还在垂泪的扬州美人一眼,想起了晚膳时同李忠贤的一番话来,说到底,今日这人遭此横祸,也是因她夸人箫耍得好。然而,她的女子身份也不能泄漏出去。扬州美人仿佛也察觉到了什么,丝毫不顾花容束在她脖子上的缎带,挣扎着从床上滚了下来,赤身裸体地趴跪在赵三思面前,即使脸憋的通红了,依旧艰难道:“今日之事,奴婢半个字都不会说出去奴婢也愿意留在宫中当牛做马伺候皇上,求皇上求皇上饶奴婢一命”赵三思眼睛发涩,她咬着唇瓣,许久都没有发声。扬州美人求了许久,见她始终不出声,仿佛知晓自己的结局了,捧着脸哭了起来。花容见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