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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1 / 1)

“公主,公主,奴婢说,奴婢说,求你别把我嫁出去”李秀宁最终还是女人,她自己有一个不幸的婚姻,更不想为难一个女人跟她受同样的罪。“说吧,是谁指使你说这番话的”“是九”“咻”暗处射出一道寒,锋利的箭矢毫无迟滞的穿了春儿的后背,撕裂了她的内脏。当她再张嘴时,嘴里发出的不是声音,而是大口大口的鲜血。马三宝陡然大叫道:“保护公主殿下”十数名身披重甲的侍卫立即将李秀宁围成一圈,充当人墙肉盾。马三宝拔出横刀,朝着释放弩箭的方向奔去,时间不长马三宝拎着一张弩机递到李秀宁手中。“左武卫制式军弩”李秀宁此刻脸上已经布满了寒霜:“竖子真是好胆”“卑职无能,让刺客跑了”“跑了又能如何”李秀宁气愤的道:“跑了本宫也知道是谁指使的了这事没完”武德元年九月二十七日,李渊下旨,命东宫太子李建成为右武大将军,主管平定旁企地之乱。李建成命东宫右率卫折冲都尉陈应为行军总管,兼始州总管,负责平叛。陈应接到命令之后,立即率领右率卫勋二府折冲都都尉,轻装前进。陈应虽然不会骑马,不过为了快速行军,他还是边学习骑马,边朝着始州进发。虽然不知道,许敬宗有没有将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献上去,然而陈应却自己出资打造了一百余副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拥有了高桥马鞍和双边马镫,陈应这个连马都没有摸过的门外汉,居然在一天之内可以骑着一匹性格相对温顺的大青马小幅度慢跑。骑三十里时,陈应兴致勃勃,骑五十里时,陈应就感觉痛苦不堪。骑上一百里了,陈应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快要被颠出来了。然而陈应却没有意识到,其实他的痛苦只是刚刚开了一个头。“哎呦,哎呦,你他娘的轻点”陈应痛得呲牙咧嘴,梁赞不容分手,用力扯下贴在肉上的衣服。“啊握草”鲜血瞬间如同泉涌。陈应忍不住暴出了粗口。梁赞道:“郎君这何苦呢,你这细皮嫩肉的,可轻不起这么折腾,有马车不坐,偏偏骑马,怪谁来”“滚”“嘶”当梁赞将创伤药撒在陈应鲜血淋漓的屁股上,陈应疼得差点跳起来。好半天,陈应这才平静下来。穿着衣裤,望着梁赞道:“本将军受命平叛,岂可舒服的躺在马车上,这会让将士们如何想”陈应尽管痛苦不堪,可是他却咬牙坚持着。全军快速急行军的方式,到了第八天武德元年十月初四,陈应率军抵达了梁州境内的西县。然而在西县,陈应却看到了最难以置信的一幕。只见密密麻麻的百姓围在城门口,然而西县的城门却紧闭着。数百名手持粗劣兵刃或棍棒的流寇肆无忌惮的在城外,围着这些百姓砍杀。凄厉的惨叫响彻天际,城墙上的唐军士兵此时已经变成了聋子、瞎子,对于眼前这一幕,却视而不见。陈应大吼道:“众将士听令,跟本将杀光叛贼”第四十九章下辈子做个好人非常感谢、征程2000点、熊猫o公爵600点、sunny丶烟醉100点、书中蹉跎n岁月100点打常,非常感谢道君书友友情捧场,道君军团,火力非凡。时间稍稍回转几刻钟,当这些百姓被贼寇驱赶着,慌不择路的跑到西县城下,原本他们还以为可以躲到城内获生机。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太骨干。西县县城,根本就没有驻扎府兵,唯一的武装保卫力量就是县尉沈如松麾下的十六名乡勇,以及三班水火衙役三十六人。这区区五十二个人,倒是愿意开城放众乡亲入城逃命。只是非常可惜,县尉沈如松并不是西县的一把手,他只是一个县尉,真正的大权掌握在县令郭开贞手中。郭开贞拿出县太爷的架势,不仅逼迫沈如松关门城门,还命其将城门洞内用沙石堵起来。沈如松无奈,只好按照郭县令的命令办事,西城县暂时是安全了。可是城外的这一千余百姓,却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或许是看出了西县县城的虚实,这些贼寇肆无忌惮的砍杀着手无寸铁的百姓。一位母亲想保护自己的幼子,她用赢弱的身躯,把小孩护在身下,但她的背上有一个酒杯大的血洞,那是一枝锋利的长枪,把她和孩子一起钉到地上,断绝了母亲的全部希望。一位雄壮的汉子,挺起胸膛,想充满父母妻儿,最后的希望。然而一柄锋利的砍刀,劈开了他的胸部,露出白森森骇的骨茬,那颗跳动的心脏,也像一个没有油的发动机,渐渐的没有了声音。一位卑鄙的小人,将同伙推向贼寇的屠刀,妄图用同伙的性命,为自己赢得生机,只是同样可惜,穷凶极恶的贼寇,没有任何迟疑,没有任何犹豫,斩下了他的双臂膀,就在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一只利箭,穿过了他的咽喉,结束了他的痛苦血,浓重的血,汇聚成溪流,染红了西县县城前的每一寸土地,越是靠近城墙,越是粘稠,鲜血汇聚成了小溪,渐渐流淌到了护城河里,护城河里的河水,闪耀着一抹诡异的赤色。这里早已是人间地狱,不,地狱都无法形容这里的恐怖、血腥和让人窒息的气氛。尸体,无数平民百姓的尸体,从城郭接官亭到城门,一条笔直的官道,被涂上了一层黏稠血色。大片大片散落的残肢断臂、零零碎碎的人体器官,从它们主人的身上剥离。空气中那股子浓烈得让人想吐的血腥味道,尸体伤口处翻卷的皮肤、淡黄色的皮下脂肪层、暗红色的肌肉组织、白森森的骨头茬子和肢体断裂处一滴一滴流淌的黏稠液体,都在用真真切切的死亡,冲击着沈如松并不算坚强的神经。沈如松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他不忍再看城下那些百姓的凄惨情景。尽管闭上了眼睛,可是那一幕一幕惨绝人寰的惨剧,却不时的冲击着他的脑海,一股自责、彷徨、迷茫等负面情绪涌上心头。“身死县尉,不能护卫黎庶,眼见贼寇屠戮良善,而无动于衷,上愧对苍天陛下,下愧父老乡亲,活着有何用”沈如松突然拔出横刀,横在脖颈上,正欲挥刀自刎。突然一股有力的大手死死的扣住了沈如松横在脖颈上的横刀。“沈县尉你看”沈如松定眼一看,只见地平线上出现一股黑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黑越来越粗,越来越大。终于三面上书“行军总管陈”、“始州总管陈”“宁远将军陈”三面黑底白字隶书大字迎风猎猎作响。“有救了,我们有救了”“朝廷援军来了”“谢天谢地,陛下万岁”“大唐万胜”各种欢呼声不绝于耳,声音之大,直冲云霄。只见,陈应一马当先,率先冲向正在肆虐的贼寇。张士贵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这小白脸胆子挺肥啊”此时陈应好想骂娘,他不知道怎么的,自己跨下这匹性格原本温顺的大青马,居然在这个时候发起疯来,驮着陈应,不顾一切的冲进敌人阵中。什么兵法战阵,什么战略战术,统统用不上了。陈应被弄得措手不及,无奈只下,只好顺势大吼一声:“杀光贼寇”众将士一愣神的功夫,陈应已经窜出去百步之遥远。梁赞不由得大急,跟着大吼道:“不怕死的跟我上”原本那些正在兴高采烈的屠杀着百姓,从百姓的尸体上搜刮钱财,就连尸体上的金牙也用刀斧砸下来。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众匪徒一愣。发现视线内出现一人独骑,直朝自己这里冲来。陈应从最初的慌乱中开始冷静了下来,事已至此,懊恼也是无用。陈应举起手中的横刀,瞄准一个贼寇头目模样的人,横刀借刀战马的冲刺力量,轻轻一割,一颗斗大的脑袋便滚落的地上,鲜血喷溅了陈应一身。被温热的鲜血一淋,陈应瞬间进入了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中,手中的横刀轻盈的上下翻飞,连续砍翻了五名贼寇。看着陈应如此神勇,众贼寇惶恐不已。就在这时,张士贵策马冲进战场。只见张士贵手中的马槊抡圆了,槊柄与槊刃逞现一个诡异的弧度,三四名贼寇,就像被奔腾的犀牛撞到了一般,倒着往后飞出三四步远,只见这三四名贼寇,胸部凹下去一大块,眼见他们出气多入气少,活不成了。“快跑”“风紧扯呼”“俺滴娘啊”众贼寇顿时大乱,勋二府将士们已经渡过了最初的慌乱,如同虎入羊群,冲进贼寇阵中,挥舞着刀枪,左突右冲,将数百名贼寇,杀得七零八落。看到陈应到来,这些原本准备垂首认命的百姓,顿时也有了主心骨,胆气也壮了起来,他们或是捡起贼寇掉落的兵刃,或是挥舞着拳头,再不济就张嘴朝着这些贼寇身上咬去。陈应原本还想大吼放下武器投降,饶尔等不死。可是看到这一帮贼寇的畜生行径,陈应脑袋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杀光他们”“别杀我,我投降”一名贼寇眼看势头不妙,顿时放下手中的还在滴血的兵刃,跑在地上,举起双手。然而,陈应看也不看这名贼寇,直接扬起横刀,一计横劈,一颗斗大的脑袋冲天而起。“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陈应淡淡的说了一句。等勋一团、勋二团以及射声团步兵抵达战场的时候,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陈应的大青马终于不再发疯,累成一团软泥的战马,渐渐的停止了狂躁,陈应大吼道:“留几个活口,本将军要问话”第五十章感觉不对劲“大唐万岁”劫后余生的西县城内的百姓们都欢呼了起来。然而城外那些幸存百姓,他们的神情已不是活人,面部肌肉像水泥铸成,根本不能活动,眼睛直勾勾的望向正前方无限远的虚空,对面前的唐军将们视而不见,呼喊的声音再大,他们也毫无反应。麻木,恐惧到极点悲哀到极点,被命运所抛弃后的麻木。陈应望着城官道上到处散落的残肢断臂和那些零零散散的人体器官,这一幕,应该怎么去形容呢是毕加索的格尔尼卡还是冯法祀先生画笔下的南京大屠杀山川凝滞,海潮呜咽,浮云低沉,日光晦暗。连视万物为刍狗的不仁天地,都闭上了眼睛,不忍继续观看这幕惨剧。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在这个时间地点,似乎任何语言都是一种亵渎。陈应心中非常压抑。甚至不需要命令,手持利刃的唐军士兵们自觉在泥泞的血泊,寻找幸存者。此时一名年轻女子裸露着半片胸脯,面无表情的举起自己的拳头,连续击打着一名早已昏迷不醒的贼寇。这名女子的痛觉仿佛已经失去了,她那拳头上已露出了白森森的骨头,可是她仍狠狠的击打着这名给她无言伤害的贼寇。倒在地上的贼寇,昏迷中还不时的抽搐着。陈应拿着自己的横刀,走到这名女子的身前,不同分说,将横刀递到她的手中。“用刀”等陈应连续说了三四遍的时候,这名神情麻木的女子,终于回过神来,用仿佛不是人类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陈应。突然她接过横刀,双手紧握,高高扬起。“噗嗤”横刀毫无迟滞的劈入贼寇的下体,鲜血飞溅,溅了这个女子一脸。女子伸出舌头,舔舐着嘴角的鲜血,再次挥舞着横刀。周围的唐军将士,包括陈应在内,看到这一幕,不由得下体一寒。“噗嗤,噗嗤”沉闷的声音接连响起,很快这名贼寇已经变成一团模糊的碎肉。“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是羌奴”“汉奸,老子最恨的就是汉奸”陈应不知道怎么的,内心中突然有一股难以掩饰的卑,红着眼睛朝周围的士兵吼道:“不能这么便宜他,把他的皮给老子剥了”“剥皮”陈应的命令下达,周围的唐军将士感觉浑身一哆嗦。“这这也太狠了吧”陈应望着迟疑的将士,嘶吼道:“还让老子教你们怎么剥皮吗”还真是,这些将士们让他们杀人,他们没有什么困难,然而让他们剥皮,实在是太为难他们了。就在这时,西县县城的城门突然打开了,从中奔出一名数十名步弓乡勇,为首的绿色官服的中年人。“敢问是哪位将军当面”郭开贞看着来援的唐军士兵只有三百余人,猜测来的官职应不高,或许只是一个加强团校尉。郭开贞直接跃过了陈应,朝着段志感恭敬的施礼:“没请教将军高姓大名,郡望何处”这其实也不能怪郭开贞有眼无珠,只是陈应这张如同美女一样俊俏的脸,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了,如果不是知根知底的人,根本不可能想到陈应才是这支军队的最高长官,而且还是一个正五品的宁远将军。反而一脸络腮胡子,显得威风凛凛的段志感非常像一名悍将。段志感看着陈应脸色不善,吓得不敢应答。他可是有幸尝试到禁闭室待遇的人之一,而且还是最早的人,所以他对陈应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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