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结舌不应,此为狠军,斩”话音刚落,两名亲兵利索地抽出了刀来,手起刀落,咔嚓咔嚓两声,两颗人头滚落尘埃。众将顿时悚然,一个个面面相觑,脸色惨白。陈应抬起头,平静地注视着众将士,挥手道:“整肃军伍,继续前进。”李秀宁与陈应骑着马,并肩而行。李秀宁望着陈应道:“陈郎知道你二郎强在哪里吗”陈应沉默半晌:“我能带兵”李秀宁道:“军伍之中,谁敢捣蛋,你敢直接拔刀砍人,而二郎则不会。”“慈不掌兵,义不理财”陈应的嘴角,微微一翘,莞尔一笑:“只怕赶不及了李秀宁摇着头道:“这不是最紧要的”陈应一愣。李秀宁道:“最紧要的是东线,若是二郎败给了王世充,我们就算守住了虎宾关,也什么用都没有若是二郎能打赢,虎牢关就是丢了,我们也能夺回来陈应沉默了半晌,道:“依我看,秦王殿下一战肯定可以能打赢”李秀宁没有答话,满面忧色。陈应一看李秀宁这个样子,一脸笑嘻嘻道:“三娘莫要担心了,放心吧这一仗咱们大唐肯定会赢。”李秀宁期期艾艾的道:“会吗”“一定会”陈应认真的望着李秀宁道:“放心吧,我不会骗你”李秀宁望着陈应道:“你很喜欢打仗吗”陈应叹了口气道:“我不喜欢,一点儿都不喜欢,如果有的选择,我只有当一个普通的地主,有山,有水,有点田。”李秀宁道:“我的封地在平阳在今陕西岐山县西南,接宝鸡县界那里有山有水,还有三千倾地。不过,我的封地,自从封下来以后,我还没有去过”“等咱们这一次打完这一仗,我陪你去平阳”陈应道:“我们一起打理平阳的田产,将山坡种满果树,池塘里养上鱼虾,种点花草,关上门自己过日子。”“呸,不要脸”李秀宁双夹紧马腹,战马加速:“谁要跟你过日子”s:有点卡,有点累,今天先睡了,明天再战新的一周,请大家火力支援第一八三章化学从娃娃教起第一八三章化学从娃娃教起一辆马车在道路上飞驰,官道两边的树木和草丛,显得春意盈盈。青山绿山,青草鲜花,无论再美丽的景物,人只要看得多了,也会腻味的。“唐国还真大,我们已经走了半个月,马不停蹄,还没有到长安”车夫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道:“岑侍郎,你说,大唐会跟咱们大梁开战吗”岑侍郎,正是梁国萧铣麾下的中书侍郎岑文本。此刻,岑文本的神情忧郁,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不是会,而是肯定。李孝恭这次前往蜀地,可是来者不善啊”此时的大唐,让岑文本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这种压抑,让他有点喘不过气。义宁二年618年,萧铣称帝,设置百官,全都依照梁朝旧例。追谥从父萧琮为孝靖帝,祖父萧岩为河间忠烈王,父亲萧璇为文宪王。封董景珍为晋王,雷世猛为秦王,郑文秀为楚王,许玄彻为燕王,万瓒为鲁王,张绣为齐王,杨道生为宋王。当时林士弘据有江南,萧铣派遣部将苏胡儿攻拔豫章郡,派杨道生夺取南郡,张绣略定岭表。西至三峡,南到交趾,北距汉水,全都归属萧铣,兵力达到四十万。说实话,他对萧铣有点不满,如果萧铣再有魄力一些,梁国也不至于如此窘迫。萧铣的兵马比李唐还多,地盘比李唐更大,特别是水战之强,完全可以甩开李唐十条街。明明占据如此优势,萧铣居然在此时与众大将产生了隔阂。大司马董景珍的弟弟为将军,心怀不满,谋图作乱,因事泄被萧铣所杀。董景珍当时镇守长沙,萧铣下书赦免他,并将他招还江陵。这是昏招中的昏招,董景珍作为镇守一方的大将,麾下兵马超过六万,董景珍不死,怎么可能去动董景昌结果倒好,董景珍居然率领投靠李孝恭。拥有六万余能善水战的精兵投靠,李唐原本不善水战的短板,一下子被弥补上了。在这个时候,萧铣居然还想着与李唐握手言和,划江而治。有的时候,不得不说,萧铣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要想让老虎不吃嘴边的肥肉,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大棒,将老虎打怕。现在这个时候,与李唐缔结盟约,没有半点意义。可是,萧铣下旨,岑文本不得不前往长安。当然,岑文本对于此行,没有半点成功的希望。这个时候,不是春秋战国时代,那个时侯,合纵连横还有市场,现在统一天下,才会深入人心。岑文本只好尽人事,听天命。看着岑文本的一脸担忧,此行副使与岑文本同行的秘书张越笑道:“岑侍郎在想什么”岑文本摇摇头道:“没什么,就在想,李唐这一次同时与郑、夏、梁三国开战,他们的真正底气是什么”“别想了,一个比一个烂”张越苦笑道:“王世充拥有盛兵十数万人马,原本可以与李唐长期相抗,可是谁能想到,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王世充只剩下一座洛阳城了。就是十万头猪,李唐也没有那么容易在短短一个月之内杀光。”岑文本疑惑的道:“不是说王世充在洛阳大败李世民吗斩唐军十数万”“这种鬼话你也信”张越道:“不要听信王世充的吹嘘,他歼灭唐军百万也没有什么用,洛阳如今还被李世民包围着,而他王世充则处在李世民的包围圈中”岑文本没有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转移话题道:“张秘书,你的家人怎么样”“还好吧”张越叹了口气道:“去年弟弟被土匪杀死了,其他人都还好了,就是米价太贵,三百石的俸禄,全家人勉强混个水饱。”岑文本叹了口气道:“你比我还好,我们全家只剩下我一个了”岑文本的马车沿着官道继续前行,突然遥遥在望的陈家堡,岑文本迟疑的道:“张秘书,你见过这座城吗”张越摇摇头道:“大业十三年的时候,我逃离关中,这里并没有这么一座城。”张越疑惑的道:“难道说万年县城搬到这里了也不可能,不可能,万年县城搬迁,唐朝的邸报里像这样的大事肯定会明发天下”“现在不急,咱们一起去看看这座城”陈家堡在岑文本眼中,就是一座城,而且还是类似于万年县城那样的大城,远超一般县城规模,仅仅比郡城少次。马车在车夫的驾驭下,沿着官道转向陈家堡,只是让岑文本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现了,只见官道上车如流水马如龙,川流不息,到处都是奔驰的四轮马车,有载着行人的载人马车,也有敞篷的载货马车。“铛铛铛”一面小小的铜钟,有节奏的响起。一名独臂老卒一边敲着铜钟,一边扯着嗓子道:“下课叻,下课叻”成群结队的童子,背着双肩书箱,蹦蹦跳跳的朝着大门口涌去。如果这些孩童不是穿着缩小版的儒衫,肩上背着用藤条编织而成的书箱,这一幕简直如同,后世随便一座小学放学的情景。清林里陈家堡,此时已经俨然成了一座巨大的学校。走出大门的孩童,渐渐的排成三人队形,如同流水一般沿着青滋成的道路上,朝着外院的食堂走去。这个时代的百姓都是朴实的,当陈应提出无偿筹办一座学校,教授清林里陈氏工坊子弟读书识字的时候,这杏实的工匠家眷感觉过意不去,有的送钱,有的则是过来给学校帮工,或是免费修缮学校里的校舍、楼阁、花草,特别是给孩子制作的统一制式的小号版的儒衫,几乎没有花费陈应一文钱的加工费,全部都是孩子的父母过来帮工,当然也有人过来给食堂里做帮厨。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帮厨,众孩子呼啦一下子就扑了上去,寻找自己的姐妹或者母亲。虽然陈应向众人提倡,男孩女孩都一样,可是真正送女孩前来读书的人,几乎十不足一,女孩虽然小,可是却可以帮助家里弄些针头线脑,或者纺纱、或者织布。一名模样清秀的女童,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她俯身捏着一名虎头虎脑孩子的脸蛋,问道:“四郎,先生都教了你们什么呀”被叫做四郎的孩子兴奋的道:“阿姊,我会写我的名字了,先生教我写自己的名字了”女童拂拂了秀发,一脸欣喜的道:“列祖列宗保佑,重重总算退烧了这样我便放心了四郎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背包里取出一截柳树树削尖的木棍,这个小木棍,其实就是孩子们的笔,孩子们先在沙盘上练习写字,直到他们可以熟悉掌握字意字形的意思的时候,才会在纸上写字。四郎拿着柳枝,青砖路旁边的湿地上,歪歪扭扭的写下“张任重”三个字。岑文本望着密密麻麻足足两千名余孩子,背着书箱,前往读书的场面,实在是被震撼到了。大汉立国四百年,养士三千,三千太学生为主的群体,让曹操之流,都不敢公然篡位。然而李唐立国不过三年,居然在这里营造一个庞大的学宫,特别是这些学生,大都以幼龄稚子为主,可是一旦这些学生学成归来,大唐以后就不会再缺官员。张越躬身道:“先生都教了你们什么呀”一个胖嘟嘟的孩童道:“先生教我们魔法,让花朵变换颜色,一会儿把花朵变成紫色,一会儿把花朵变成红色,一会儿又变成蓝色他还能用魔法从白纸变出兔子来,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他用火一烤,兔子精出来了”一个文静的男孩子说:“他还教我们用绿矾油和酒精制造迷药,那迷药可厉害了,只是一点点,把一只白鸽给迷翻了他说这东西很好用的,打仗的时候偷偷摸到敌军的营地,往里面扔两瓶这种药,能轻而易举的把敌军给迷翻,然后我们可以摸进去割喉了”“什么这种药那种药呀,笨死了,是乙醚”孩子们可不光是说说算了的,他们边说边划着,作了个投掷的动作,然后用手往身边的伙伴的脖子一抹,被抹到的很配合的作出蹬小腿翻白眼的动作,大家哈哈大笑。张越听得心惊肉跳:“先生怎么要教你们这些东西你们还这么小,应该教你们友爱仁义”众孩子异口同声的道:“陈大将军说了,只教他们友爱仁义,只能教出一群人畜无害的绵羊这世道,吃草的绵羊唯一的下场,是被人家宰掉卖肉”岑文本陷入了沉默。张越喃喃的道:“怎么会这样很显然陈家堡,也是陈应眼中的大唐工业大学,有点颠覆了他对学的认知”事实上,陈应也清楚。无论是物理学,还是化学,都有点耸人听闻,如果教授成年人,他们的心智早已成熟,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肯定会发生剧烈的碰撞。这样以来,结果肯定会得不偿失。所以,陈应决定,化学从娃娃教起。张越有校然,但是更多的则是有点愤怒。因为他感觉这个陈应,简直就是儒家生死仇敌。岑文本却道:“难道陈大将军的话不对吗只会仁人友爱,到头来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他其实没错,我们华夏血性压抑的太久了,太久到让人们已经忘记了,我们是炎黄子孙,忘记了我们荣耀与血性。”张越:”那那也那也不能误人子弟。”第一八四章替大唐守住中原第一八四章替大唐守住中原岑文本哪怕涵养再好,此时面对陈家堡这个不伦不类的学校,也有点忍不住要吐槽的冲动。经过简单的了解,岑文本知道这个陈家工学,就是一个由匠户子弟和府兵子弟组成的学校,他们学习百家姓、学习算术、学习物理、学习化学、学习医术、学习农艺、甚至还学习厨艺。还有天文,地理、历史这所学校都教,可唯独不教导四书五经,此时岑文本有种吐血的冲动:“这样一来,这学堂还成什么样子学堂,就是教四书五经的地方就是传授圣人之道的地方”那名充当着司阍、更夫的独臂老卒听着岑文本的话,不屑一顾的道:“得了吧,还四书五经,圣人之道呢现在世道这么乱,都快活不下去了,还谈什么圣人之道”张越一听这话,气得额头青筋凸起,胡子乱颤,他伸手指着独臂老卒嘶吼道:“你你”独臂老卒接着道:“这年头,有一门手艺,可比什么圣人之道强多了”岑文本怒吼道:“胡说八道,闭嘴,一所学堂不教圣人之道,还算什么学堂”独臂老卒一本正经的道:“我们这不是学堂,只是工学,我们主上已经说了,学堂是教人当官的地方,我们这里是工学,这所学校的学子学会识够几千字,学会加减乘除之后就开始学他们最感兴趣的课程,喜欢画画的去学画画,喜欢唱歌的去学唱歌,喜欢种田的去学种田,这所学校培养出一大批各行各业的精英,而不是一群只会空谈的书呆子”听到这话,岑文本已经不再生气,而是淡定。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岑文本对陈家堡的工学学堂也失去了兴趣。未雨绸缪是个好习惯。陈应虽然人在虎牢关,可是陈家堡这里的事情,一直都是由许敬宗主导。陈家堡的外围城墙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的时候,陈家工学事实上已经投降了完全的运行。每天当然是教小孩子识字的地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