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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不过一天就崩溃瓦解了。辅公祐历时一天一夜,大胜唐军将士,俘虏水师官兵一万四千余人,缴获楼船一百三十余艘,并且趁势占领江夏,截获李孝恭麾下的粮草约六万余石。李世民看到这个消息,激动得想哭。如今没有李靖助阵的李孝恭果然如他先前预料的那样,轻敌深入,吃了大亏。而与李世民为有竟争力的陈应,又因为李秀宁的病情,无意仕途。在李世绩、李靖外放的情况下,放眼长安,谁也能阻止李世民挂帅出征江淮军李世民眉飞色舞的道:“真是天助本宫,来人备车,不备马,本王马上就进宫”就在这时,杜淹却拉住李世民的胳膊道:“殿下,此时为时过早”李世民愕然。杜淹解释道:“在这个时候,陛下恐怕正在召集各位相国与太子入两仪殿议事,在陛下没有明确下达旨意之前,殿下若不如告假”在场的自然没有笨人,他们全部在一瞬间就明白了杜淹的用意。杜淹这是让李世民漫天叫价,借机谋取最大的利益。就在李唐朝廷满朝诸位商议江淮军之乱变局的时候,陈应则带着自己的两个儿子,一大一小,沿着曲江池的冰面上。此时,李嗣业与陈谦人人穿着厚厚的棉衣,棉裤,脚上还套着小羊皮靴子,头上带着羊皮帽子,脖子上还围着围巾。看着小兄弟二人的打扮,总让人感觉忍禁不止。因为他们两个甩着小胳膊的样子,活脱脱一副企鹅。陈应提着一柄长柄开山在斧,走在前面。“阿爹阿爹”陈应身后响起李嗣业与陈谦稚嫩的声音,小兄弟二人好奇的道:“阿爹爹爹咱们这是去干嘛”陈应轻轻一笑道:“阿爹带着你们去捉鱼”陈应挑了一块冰面,然后在冻实的用力的劈着冰面。坚硬的冰面可没有那么容易劈开,陈应先用斧头一点一点的砸,然后看着冰渣子多了起来,再用凿子继续凿冰。等着陈应忙活了足足小半个时辰,一个直径不过两尺的冰洞终于出现了。这个芙蓉园是隋朝建立的,这是皇家园林,曲江池里的鱼也没有人敢捕捞,所以这里的又大又肥。当时凿穿冰层,严重缺氧的鲤鱼就从水底上往下跳。看着那些活蹦乱跳的鲤鱼不一会儿被寒气冻得僵硬,李嗣业与陈谦,赶紧笨拙的拿着小钩子钩鱼。仅仅一个冰洞,小半个时辰就得到差不多四五十条大鱼,这些鱼大的有十数斤,就算最小的也有四五斤。陈应将这些鱼一部分送到亲卫折冲府让他们改善改善伙食,一部分则提回去,自己其实不用自操刀,做糖醋鱼,厨娘比陈应做得还好。看着两个小家伙还像跟屁虫一样,走一步跟着一步。陈应就带着李嗣业和陈谦来到芳林苑的一间厢房内,陈应桌子上的纸上倒出一些黑色的粉末,然后拿着火折往上一凑。只刺溜一声,一团橘红色的火球腾空而起。李嗣业与陈谦发出一阵阵惊叹声。陈应一脸郑重的告诉李嗣业与陈谦道:“这个东西非常危险,你们两个以后可不准偷偷摸摸的玩。”李嗣业与陈谦赶紧点点头。陈应将木炭、硝石和硫磺配比好,然后又混合在一起,拿着火一点燃,这一次由于份量足,出现的火光更大,当然连纸下面的桌案都烧了一个黑洞。陈应望着李嗣业和陈谦道:“怎么做的,你们两个看明白了没有”陈谦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木炭、硫磺还有硝”杨梦龙很满意:“不错不错,你们要牢牢记住这个流程,因为是个好东西,它可以做火药,有了它,还是杀人利器,谁敢伤害你们,你们偷偷拿着这个东西,点燃后往他身上倒一扔,只要份量足够,保准可以把他炸得尸骨无存”李嗣业惊呼道:“这么厉害”陈应点点头道:“当然了,这是咱们陈家的秘密,传男不传女,只有你们兄弟二人可以知道,谁也不能说”小兄弟二人整齐的点点头。李嗣业疑惑的问道:“连娘也不说吗”陈应点点头道:“对,她也不能说”陈应与李秀宁、李道贞、许二娘、深田花音围坐在大圆桌前。餐厅里有暖炉,气温高。两个小家伙脱掉棉衣,解除了束缚,简直如同小老虎一般,吃饭抢得那叫凶残,每个人都抢了足足满满一大碗。李道贞望着一脸菜汁的李嗣业,一边给他擦着脸嘴,一边问道:“今天跟着爹爹做了什么”李嗣业道:“爹爹好厉害,他会”刚刚说到这里,陈谦伸出小脚,重重踩在李嗣业的脚上。由于靴子太厚,陈谦连续踩几次,李嗣业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改口道:“爹爹好厉害,挖了一个冰洞,抓了好多鱼”嘴里这样说着,李嗣业脑袋里全是火药燃烧声的情景,全是那种火药把钢铁烧红的情景。然而,李道贞再三追问之下,李嗣业还是道出了实情。李道贞埋怨的道:“陈郎,你为什么要教他们这些东西他们还这么小,应该教他们友爱仁义,你教他们这些东西,不是把他们往歪路上带吗”陈应不以为然的笑道:“只教他们友爱仁义,只能教出一群人畜无害的绵羊这世道,吃草的绵羊唯一的下场,就是被人家宰掉卖肉”陈应抬起脚轻轻踢了两个儿子的屁股,连声叫道:“男人,要信守承诺,你们答应了我,把矢口否决,这是不对的,赶紧回去睡觉,明天记得早点起床,我要教你们打拳”李嗣业与陈谦非常有礼貌的朝着陈应施礼道:“阿爹晚安”说着,小兄弟二人就朝着外面走去。李道贞也随后离开。许二娘和深田花音则幽怨的望着陈应。毕竟李秀宁与李道贞都有了孩子,而她们两个的肚皮还是平平的,这让她们感觉到了危机。不过,看着陈应也有意跟李秀宁同房,她们只好用目光向陈应抗议。陈应摸摸鼻子,只好抱歉。没有办法,天大地大,老婆最大,他可做不出宠妻来妾,或宠妾灭妻的事情。李秀宁在陈应的搀扶下,缓缓走向屋外,吹了一会儿冷风,二人缓缓返回卧室之中。李秀宁突然望着陈应道:“陈郎,你想做什么”陈应轻轻的笑道:“我的理想非常简单,农夫山泉有点田”李秀宁有点难以置信的望着陈应。陈应笑道:“怎么你不相信”李秀宁叹了口气道:“不是我不相信,关键是阿爹不会相信,你在武德元年进入官场以来,从来没有犯过错,这让阿爹非常为难啊”陈应愕然。原来根子出在这里。陈应非常年轻,关键是他身上并没有年轻人的那种普遍性缺点,比如浮躁,比如急功近利,比如贪婪,比如诸如此类,李秀宁作为陈应的身边人,她感触最深。何月儿明明是她的人,按制也是陈应的媵妾之一,可是陈应从来不碰她。哪怕如今自己怀有身孕,虽然陈应注意李秀宁的感受。但是,李秀宁感觉陈应克制自己的欲、望的能力实在太强了。恐怕也只有所图不小,才可以解释s:呼呼终于码出来了第二五四章想做点坏事怎么这么难第二五四章想做点坏事怎么这么难“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此刻,陈应这才恍然大悟。明明知道前面有个坑,正常的人都不会跳进去,也许只有瞎子或脑袋有问题的人才会跳进去,陈应的眼睛不瞎,脑袋不也蠢,所以他绝对不会明知是一个火坑,一跃而入。一直以来,陈应一直在规避风险,极少犯错。在李秀宁看来,这不正常。在李渊看来,恐怕是陈应所图甚大。现在,陈应终于找出了病结所在。可是他就算知道了真正的根结所在,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唐初的政治相对比较清明,但是,这只是相对而言,贪腐依旧存在,而且数量非常触目惊心,许敬宗身为比部郎中,他掌握着大唐三百余名大小官员在核算账目里出现了问题,或大或小,或多或少,如果把这三百多名官员放在全部大唐官员之中对比,就会发现这个比例居然高达三分之一。许敬宗接受了陈应后世会记学的培训,可以说在这个时代,任何假账都不逃不过他的法眼,比如程知节的酒精冒领账目中,报损的名目也层出不穷,车辆侧翻出现过一次,被土匪打动出现过一次,渡船沉覆出现一次,仓库走水一次这些报损的名目也是成立的,损失的酒精也多达上千或两千斤不等。可是只要对比普通时节酒精的消耗,就一眼可以发现其中的问题。陈应在后世痛恨贪官污吏,而且他更不缺钱,如果陈应需要用钱,他有大唐通利钱庄,有诸多产业为他日赚斗金,陈应根本就没有必要贪污,也没有必要受贿。用句毫不夸张的话说,陈应是长安城里少数可以数得着的有钱人。至于欺男霸女,陈应更加做不出来,就凭陈应的那张脸,只要他需要女人,恐怕会让长安城里的大闺女小媳妇,趋之若鹜。至于寻衅滋事,自从陈应升为梁国公、镇国大将军,东宫李建成的大红人,除非脑袋进水了,才有人去惹陈应,陈应就算跋扈,也找不到可以施威的对象,放眼整个长安城,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庶民百姓,还真没有人不长眼的去找陈应的不痛快。陈应捂着脑袋,痛苦的呻吟的道:“三娘,你说我该怎么办要不,我去强抢谁家闺女”话没有说完,李秀宁咬牙切齿的道:“你敢”“女人啊都是口不对心”陈应笑道:“你也说我没犯错,这是不对的,要不这样,明天,我抽空把齐王殿下揍一顿,让他去向陛下告状”李秀宁盯着陈应看了一会儿道:“那就不知道是谁揍谁了”“哎”陈应叹了口气,李秀宁所言不虚。论身手,李元吉还真强过他不少,单打独斗,陈应肯定斗不过李元吉。就连李元吉的马槊,陈应拎着都费劲。李秀宁看着陈应眉头不展,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做坏人,做坏事,其实需要天赋的,比如面对一个无助的可怜人,陈应真下不去手。想不到合适的办法,陈应郁闷的躺在床上。李秀宁望着烦恼的陈应。陈应瞬间想到了后世可以让人天怒人怨的事情,他脑袋一转,顿时有了主意。陈应起身,笑道:“我有办法了”李秀宁道:“什么办法”陈应笑而不答。陈应望着李秀宁道:“三娘,你好好在家休息,我去去就来”陈应起身披着厚厚的披风,刚刚走到门口,郭洛迎上来道:“主上,有什么吩咐”陈应道:“现在武侯坊里应该宵禁了吧”郭洛点点头道:“半个时辰前已经禁坊”陈应想了想道:“让兄弟们起来,每个骑两匹马,随我去梁国公府”陈应也想着犯一个不大的错误,让御史去弹劾。无视宵禁,纵马夜奔,这就可以给御史一个弹劾的理由了,反正这种错,无伤大雅。了不起,下旨申斥,罚铜了事。关键是陈应不缺钱,也不怕罚一百余名亲卫甲士,三百余匹战马,很快集起进来。陈应跨上战马,沿着坊道,朝着昌仁坊的梁国公府行去。然而,刚刚走到曲江坊的坊门口时,十数名正在值守的武侯步弓手探出身子,其中一名武侯上前喝令道:“什么人,站住”陈应手中的马鞭子炸开一个鞭花,大喝道:“滚开”那十数名武侯脑袋一缩,退回坊门洞内,反而打开了坊门陈应微微一怔,按照正常剧本,这些武侯难道不应该六亲不认吗可是这些武侯不拦不挡,陈应想借口找事也找不到借口,只好朝着昌仁坊飞奔。就在陈应一行走后,其中一名武侯怯怯的头:“郑坊正,您怎么不拦”“拦个屁你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瞧瞧”郑坊正气愤的道:“那是陈大将军,陈驸马,你敢拦个试试信不信他抽得屁股开花”“可是咱们职责”“现在不比以往,宵禁早已名存实亡”郑队望着远处灯火璀璨的方向道:“咱们曲江坊苦啊,要不是陈大将军仁慈,你们连西北风也喝不上”这话倒没有水份,曲江坊是长安城东南角,再往南一点儿就是曲江池。以前都没有人家,这些人家是最近两年搬来的。有些是前朝散出去的,回到长安没了落脚的地方。有些是家里破败,卖了祖宅没办法来这里搭了个窝棚落脚。有钱人家,谁住这里啊。在前隋的时候,这里是杨玄感的产业,他买下来大半个曲江坊,后来杨玄感因为造反,被抄家灭族,曲江坊的百姓也大都失去了生计。如果长安城也按几环来划分,曲江坊就是妥妥的六环外。好不容易等来了李秀宁,李渊把芙蓉园赏给了李秀宁,陈应却把芙蓉园改成了大唐博仁医院,随着这里开始对外营业,曲江坊这才慢慢繁荣起来。博仁医院需要消耗大量的粮食、蔬菜、肉食、也需要大量的人手从事杂役、粗使,比如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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