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爹的面子,小嘴一抿,哇哇大哭。陈应抱着李若曦用嘴边的须子,亲昵的蹭着李若曦的小脸,李若曦被陈应的胡须弄着非常痒痒,不自觉的格格的笑了起来。一家人非常和睦,静恬、甜美。然而,门外的阿史那思摩却若有所思起来。他推了推一边的郭洛道:“郭洛,你听到了吗”郭洛不解的问道:“听到什么”阿史那思摩压低声音,悄悄的道:“刚刚,主上叫小娘子为小公主”听到这话,郭洛的脸色大变:“闭嘴”在这个时代,也只有皇帝的闺女才能称为公主,或者是皇帝的姐妹。可是陈应两世为人,在后世通常,人们会把自己的儿子叫做少爷,女儿称为小公主。阿史那思摩莫名奇妙的望着郭洛,指着郭洛道:“怎么滴,你被痰气堵住心窍了”还没有说话,郭洛冲周边的亲卫道:“你们什么都没有听到,明白吗”众亲卫神色严肃,一本正经的道:“卑下明白”郭洛望着阿史那思摩道:“你跟我来”长安城安仁坊一处不起眼的赌坊内,关中有名的粮商全部在内。一名全身包裹在斗篷里的老者,坐在上首位的位置上,冷眼望着下面这些满面油光、肥头大耳的粮商们。一名劲装侍从向黑衣老者禀告道:“启禀会首,已经打探清楚了,陈应召开长安宗室诸王,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说动了长安诸王,现在淮安王李神通以及赵郡王李孝恭全部打开府库,运出粮食,把粮食全部运入官仓”黑衣老者用沙哑的嗓音道:“长安诸王家中确实是有些存粮,他们或许三五万石,或许数千石,了不起可以囤积百万石粮食。可是,要破解关中粮食危机,区区百万石粮食,够吗”众粮商闻言哈哈大笑。他们早已算过了这一笔账。官仓加上诸王存粮,不过一百五十五万石,减去这两天耗掉的粮食,他们最多还有一百四十七万石,听上去粮食不少,可是这些粮食也堪堪消耗到两三个月之后,那个时候,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黑衣老者道:“他们有多少粮食,咱们就吃多少粮食”一名粮商哭着脸道:“吃下的粮食太多,诸家现在手中都没有钱了”“没有钱,那就向陈应借,他的通利钱庄不是仅需要两成利息就可以借贷吗我们用田地、房产、店铺以及一切可以质押的东西,向通利钱庄借钱,再借百万贯,他们有多少粮食,我们全部吃下来”众粮商士气大振奋。纷纷叫好。也有人提出质疑,认为风险太大。黑衣老者淡淡的笑道:“只要咱们抽空了关中的粮食,以后的粮食价格,岂不是我们说了算”s:推荐一本书,星空下第一铁骑第七章妾身愿意为大将军做任何事第七章妾身愿意为大将军做任何事嵊州会稽县东山,提起东山人们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个成语东山再起。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天下名士谢安,在朝廷受小人嫉妒、排挤,他一气之下,使得皇帝一刻儿用他一刻儿贬他。谢安一气之下就辞官来到会稽东山隐居,邀人下棋,落个耳根清静,谢安设立东山书院,专心培养其子侄,其中谢玄、谢道韫等子侄全部在这里求学。后来,氐秦苻坚率领八十五万大军入侵东晋,朝廷上下这才想起谢安,决定重新启用他,就派员到东山,封他为征讨大都督。宰相肚里能撑船救国要紧,谢安没有推托,他回到朝廷调兵遣将,上下整顿,赏罚分明,官兵一心,要与符坚决一死战。当然,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淝水大战爆发,谢安居中调度,其侄谢玄亲临一线指挥,其弟谢石负责指挥水师,大败氐秦军队,获得中国历史著名的以少胜多战绩。时过境迁,东山还是那是座东山,然而陈郡谢氏早已是昨日黄花,繁华不在。不可否认的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谢氏虽然不复当时堪比王司马共天下的谢氏,但是谢氏的底蕴,让陈郡谢氏依旧是江左豪门首屈一指的大家族。此时谢氏家主谢惠,乃陈朝中书侍中、仁威将军、司徒左长史谢哲之孙。隋朝广陵太守谢冰之子。谢惠乐善好施,救助乡里,非常有名望。相比关中的四季分明,冬寒夏热,嵊州的天气简直堪比天堂。这里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土地肥沃,农作物可以一年两熟。此时的谢氏东山别院,车如流水马如龙,大量装载着米粮的大车。来到门前,经过测量容器的测量后,根本就不会进入谢氏别院的粮仓,而是沿着官道朝着会稽码头航行而去。一身道袍的谢弘,一脸惶急的望着白发苍苍的谢惠道:“大哥,你可想清楚了,谢氏可就成了关中世族、山东世族的公敌,别说陈应,就算是陛下,也难以护及周全”关中粮商做局,为了就是暴利。现在谢氏向关中输粮,就是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谢惠摇摇头道:“二郎,你不要说了,老夫老得子,只有科儿既谢映登一个儿子”“我视科儿也如同已出”谢弘急急的道:“可是,大哥,要救科儿,咱们科儿,咱们可以想想其他办法,况且,科儿又没有直接参与废秦王谋逆之案”“虽然他没有真正参与,但是他是废秦王的部将,这辈子仕途也完了”谢惠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若是能用区区三十万贯钱解决此事,难道亏吗”听到这话,谢弘也无言以对。别看谢惠说得大义凌然,事实上这趟买卖也有巨大的利益,让他不得不心动。毕竟江南的粮食贱如土,虽然有辅公佑造反,但是从造反到平定不过三个月时间,虽然影响有,不过却有限。江南的粮食价格斗米三五钱,用其贱如土来形容也不过分。谢惠用斗米六钱的价格,三十万贯足足购买了五百万石米粮,但是五百万石粮食运到关中,陈应会用斗米十钱的价格全部买进。如果没有杨广修建的大运河,这凶粮想回到长安,几乎是不可能的,最快也需要三个月,可是现在从大运河运输,这就可以节省九成九的损耗,路途上的消耗,不及百分之一。也就是说,五百万石粮食进入关中,大约路途上可以消耗三五十万石。不过万贯左右,也就是说这五百万石粮食一进一出,谢惠非常没有损失,反赚了将近二十万贯。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们搭上陈应的线,也就意味着进入皇帝的视野。世族门阀的生存根本就是从政,然后庇护仆从从商。官为商道保护伞,商道赚钱经营官道,二者缺一不可。可是陈郡谢氏现在非常尴尬的是,江南不再是朝廷的政治中心,他们陈应谢氏虽然有良田十数万亩,可是每年的收益仅为一万多贯,一万多贯虽然不少,关键是谢氏族中子弟足足上千,这点收入根本无法维持。作为陈郡谢氏的掌门人,谢惠一直在靠祖宗的余荫,啃老本。他想作为粮商贩卖粮食,可是苦于没有粮食销售市场,冒然运粮进入关中这是要犯众怒的。陈郡谢氏自然不是没有粮源地和集散地,徐扬八郡七十二县,其实都是江左八大家族的势力范围。关键是这里已经不是南朝时期了,这里没有朝廷的五十万大军,更没有数以百万计的侨姓百姓。此时徐扬八郡七十二县成为了纯粮食生产地,这里的粮食虽然多,但是却不能运出去卖。反正,陈郡谢氏没落已经成为了事实。如果再不改变,三五十年以后,这些祖宗留下的产业不见得会保住,已经没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谢惠别看人老,他的心却不老,决定冒险一搏。早在两个月前,关中粮商暗中做局的时候,陈应已经发现了端倪。对于陈应这样的人来说,市场规律早已深入骨髓。只有违背市场规律的事情,陈应肯定不会忽视。陈应就秘密派出调查,这才发现关中粮食市场有人在做局,虽然他没有查出来幕后谁是主使人,不过在突厥异动之后。陈应惊骇的发现,这个幕后主使人所图绝对不是粮食的暴利这么简单。高句丽在辽东频繁调动兵马,东突厥沿着河西至河北千达两千余里的边境上,肆无忌惮的渗透,这让陈应嗅到到关中空气中弥漫着阴谋的味道。但是,牵扯到幕后的大人物,陈应也不能光凭臆想就向李建成禀告,不过在这个时候,陈应决定让他们投机不成赊把米。当初为了鼓励贫困百姓垦荒置田,大唐通利钱庄就通过贫困扶助贷款,向民间放贷款,让百姓有钱购置农具、耕具以及耕牛和种子,这旭获得收益之处,扣除了必要的口粮,把多余的粮食,全部用来还债,仅仅河南府分部,就收到了大约两百万石粮食的贷款偿还金。如果没有这场关中粮食危机,陈应还会为这些粮食头疼呢,大唐通利钱庄可不是一个河南分部,还有河北、河东以及巴蜀分部,除去西域分部之外,这挟庄共收获大约五百余万石粮食。仅仅为了储备这些粮食,陈应又在各地建设了上千个窖库,每年光雇佣的工人就要花掉上万贯。这次粮食危机还没有爆发的时候,陈应事实上已经开始秘密运粮朝着关中进发,不过并没有直接进入关中而已,河南府的粮食大都集中到了桃林,陈应名下的废弃的矿区内,河东的粮食则集中在了龙门,距离关中仅差横渡黄河,巴蜀的粮食多达百万石,不过陈应不准备动用这些粮食了,准备直接酿成酒,后世的泸州老窖,一直是陈应的最爱,在这个时空,他准备在泸州建立属于自己的泸州老窖。陈应原本想趁着关中粮食危机,动员一部分百姓迁徙,只是非常可惜,魏征以关中为天下之本为由,拒绝了陈应的提议,李建成勉为其难的下令迁徙五万户出关中,只是五万户与关中百姓而言,其实左右不了大局。陈应不仅仅用大唐通利钱庄在河南收购粮食,同样也在河北收购粮食。这些粮食总数超过五百万石,加上谢惠在江南筹措的五百万石,共计一千万石粮食,其实,陈应曾做过计算,要破解关中的粮食危机,八百万石就足够了。当然,路途上会消耗一部分。陈应要做局,最大的难题就是这些粮食不是小数目,当从河北、河南、关中、巴蜀各地纷纷向关中运输的时候,很容易被关中的粮商们发现。所以,为了掩人耳目,瞒天过海,陈应让李建成下令十二卫大军调防,这些粮食全部由军队沿途护送。这样以来,虽然会有大规模船只或车辆的调运记录,却无法探清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为了保险其间,陈应又采取了鱼目混珠之计。浩浩荡荡数千辆四轮马车,沿着潼关的官道向关中进发。一名校尉骑在马上大场呼喊道:“关中父老,你们有救了,陛下从河南府调粮入关了”听到这个消息,众百姓夹道欢迎,翘首以盼。正所谓有人欢喜,有人忧。粮商们得到这个消息,大惊失色。他们赶紧派出人假装运输的力夫,接近粮车,偷偷查看粮车,结果发现这些所谓的粮车,居然仅仅上面一层是粮食,下面全部都是砂石。粮商大佬们纷纷大笑。大笑陈应不愧为大唐的杰出将帅,把兵法运用到了极致。长安城以及各大官仓依旧平价出粮,但是粮食价格却以每天五文钱的上价格上涨。一辆华贵的马车内,车窗坚闭着,突然一名元随扈从走到马车前躬身施礼道:“启禀会首,有发现”马车里传出沙哑的声音:“说”元随扈从躬身道:“买粮的人中,发现了淮安王的家仆,还有梁国公的门人。”马车上马上传出一声肆无忌惮的声音:“陈应小儿也只剩这点能奈了,左手进右手出,老夫倒要看看他有多少钱可以赔。”长安清林里陈家堡,这些天陈应异常忙碌,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当陈应拖着疲惫的身躯返回的时候,发现后院中居然没有人。陈应喝道:“来人”不一会儿,一名侍从躬身而入:“驸马有何吩咐”陈应问道:“公主她们呢”仆从躬身回禀道:“回禀驸马,应国公夫人在长安号召各贵戚、名媛举办酒宴,公主前往应国公府赴宴,估计今天不会回来了”陈应摆摆手。仆从退下。然而,仆从刚刚到了门口,又转了一圈回来。陈应抬头问道:“何事”仆从小心翼翼的道:“回禀驸马长长孙氏求见”陈应想了想道:“让她进来吧”其实,陈应不用见长孙无垢也知道长孙无垢的目的是什么。她是想营救长孙无忌。只是,这个想法实在太天真了。虽然说玄武门事变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但是,长孙无忌在大理寺天牢中,在戴甲这个冷面阎王的审讯之下,供出了太多匪夷所思的罪状,包括窦建德被杀,河北世族集结反水,以及刘十善三个月席卷河北,以及杜伏威麾下的江淮军被逼反,都有长孙无忌与杜淹的影子。关键是杜淹与长孙无忌都是聪明人,都知道这个下场的严重性,在牢狱中,他们二人相互推诿,相互揭发,包括杨文干之乱,全部暴露了出来。事实上,他们二人还没有受刑,基本把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