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残明虎啸> 分节阅读 1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3(1 / 1)

虎军如今名扬天下,虽说古代交通不便,但这样的大事,朝廷的驿马可是通传天下的,巴不得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事才对。李自成问不出所以然,高迎祥笑道;“鸿基啊,别那么小心,官军都被调到山西河北,防着鞑子呢,再有也都在咱们身后,整个河南除了开封洛阳,恐怕都是空城了,咱们好好地干他一票怕什么啊。”李自成想想也对,虽说高迎祥有嗅敌了,但情形确实是他说的那样,吩咐下去当晚休息,明天整军开向荥阳。崇祯七年十二月初九,闯王高迎祥带着李自成,高杰等一干篷军,驱赶着十来万百姓扑向荥阳。早就到达那里的陈子强,做好了战斗准备,不仅挖出壕沟,设上木栅栏鹿角等障碍物,还在壕沟后摆下车阵。一排的大车被解下拉车的牲畜,充当起临时城墙,当然是低矮的墙,陈子强的大车全部是改装过的车子。车上有活动的车厢,一面的厢体是竹条夹杂着水藤编织而成,再蒙上纸甲布甲等物,还有几辆是蒙着牛皮的。这是按照当年俞大猷提出戚继光实战的车阵设计的,高迎祥等人看着绵延的车阵,半圆形地围住官军,阻挡了己方的直接冲击,感叹道这些官军真有钱啊。眼馋的贼兵看到对方只有五千人,其中两千还是拿着简陋的粗制长枪,都哈哈大笑,有的甚至笑出眼泪。打过战的都知道,军队多少人能从编制上看得出来,官军只有五个千总的打扮,说明对方最多五千人,这还是不缺额的情况。军营后面战战兢兢的流民自然被忽略了,没有人去在意那些待宰的猪羊,无论是鞑子还是反贼,亦或是许多大明的官兵,都同样是战区内百姓的祸害。高迎祥毫不在意地下令冲阵,原本以为要攻城,他才带着流民过来,不过是当炮灰的东西,如今官军既然跟他野战,他就不客气了。想着一鼓作气拿下对手,他也不用百姓冲击了,直接让贼兵冲上来,不用登墙自然个个奋勇,在他们看来朝廷的卫所兵就是被赶得猪猡,还不是一交战就崩溃了。第二十八章 战荥阳下特别是对方官兵没有摆出火炮,在他们看来连炮也没有,这些官兵看来是临时组建的没错了,不趁着这机会大抢一把,迟了就被别人抢走了。看着蜂拥而至的贼兵,陈子强冷笑着让大家预备,看到官兵取出弩机,高迎祥才明白对方恐怕不好惹。但大部队已经开始冲击,再叫他们停下那会伤了士气的,只好忍住不语,看着他们继续冲杀,想着对方应该禁不住威吓,那自己就赢了。“预备放”一声令下,箭雨入飞蝗般扑向贼兵,绝望的惨叫,噗噗的入肉声,整个队伍登时大乱,没有人见过如今还有如此强大的弩手军队。连绵不断的弩箭,像是永不停歇一般,射空箭矢的战士流畅地换位,后面的随即补上,不间断的射击,让死伤惨重的敌人,冲到面前时已经稀稀落落。刚刚训练不就的长枪兵跟上,并排着就一个字扎高迎祥李自成等惊愕地看着对方杀戮,想起来撤兵时队伍已经崩溃了。转身逃命的贼兵甚至把阻挡自己前面的战友都砍杀,因为后面马蹄声响起了,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骑兵”有人惊叫着。不错,正是骑兵,北方不缺少会骑马的流民,何况还有打散的原军队中人,五百匹战马被陈子强组建成一支骑兵,不过这些人除了几个京营的真正骑兵,其他的都是刚训练的。战阵杀敌他们不会,但追杀逃兵没有任何困难,贼兵不知道啊,被密集的弩箭射怕了,这么强大的军队,骑兵岂能不强,争先逃命才是重点。“天哪,是杀鞑子的虎军,快跑啊。”陈子强终于亮出军旗,飘扬的旗帜上,绣着一支张牙舞爪的猛虎,这是皇帝亲赐的军旗,红色的大旗绣着黄色的猛虎,看起来是那样的凶猛。这声叫唤成了最后的催命符,本来后方压阵的队伍虽然惊讶,但还能勉强稳住,如今听到是杀的豪格都逃命的虎军,如何还稳得住。军队最怕的是军心乱了,溃逃的前军会慌不择路地冲击自己的队伍,只是因为他们挡住了自己前进的方向。负责压阵的队伍这时应该是冷静的,才能引导自己的战友分流向两边,但他们心里一慌,如何还能维持好秩序,被裹挟着也跟着跑的大有人在。左右将领一见这情形,赶紧拉着高迎祥跑,不然被自己的乱军挤散那就真的悲剧了,高迎祥一动,军旗就跟着动了,乱兵见到主帅都跑了就更乱了。冷兵器时代的战争,常常有这样莫名其妙的大溃败,陈子强看着对手逃命,没有去追,而是沉思着自己若是遇到这情况该怎么办。他明白这是古代讯号不通畅,加上军制不合理导致的,没有下层军官的督导,很多人无所适从,只能看着主帅的帅旗移动来判断。不像后世的军队,大多时候都是以连排为单位来作战的,就是大战役也是各连排指挥自己的兵,完善的尉官制度,使得士兵在战场上知道自己该向谁负责。士兵听班长的,班长听排长的,这样一级级的向上负责,在队伍打败时往往能看到一个个小单位的作战团体,不至于自相残杀的无秩序逃命。高迎祥败了,扔下十来万流民,只带着残兵跑了,陈子强收编流民,上报河南巡抚派人来接管。荥阳之战传回京城时,陈子强已经到达安徽,流窜在河南的张献忠等人,听到十几万人马的高迎祥,被虎军击破逃命而去。在陈子强南下时,谁也不敢来触他的霉头,纷纷避开他的军队,一时间河南篷军偃旗息鼓,不像历史上那么猖獗。崇祯接到捷报,当晚睡了个好觉,第二天就催着内阁论功,韩鑛脸上也露出笑容,很和气地声音说道:“陛下别急着封赏,陈检讨这样子日后有的是功勋,若是赏的太多,日后无功可赏可是大事。”崇祯闻言一愣,明白了韩鑛所言甚是,陈子强才十四岁,居官不宜太高,否则就不是封赏,而是捧杀了。只是有功不能不赏,韩鑛也明白这事,向崇祯提议道;“陛下,陈检讨回去马上就要完婚了,不如赏个诰命给他夫人。”“对呀,朕真是糊涂了,这孩子被你克扣了银子,还跑到曹大伴那打秋风,硬是要了随礼的银钱去,这事曹大伴还跟朕说笑过。”曹化淳送礼金许多人都知道,但陈子强上门要银子还真没人知道,韩鑛被皇帝说的愣神,他也是第一次听说过有人向太监要钱的。这事传扬出去后,有人说陈子强勾结阉党,有人说他年少无知,但宫里的太监和厂卫就不这么想了。他们也不知是陈子强要钱来着,还以为是曹化淳看上他,提早投资这孩子,现在才明白曹公公跟他交情有多深。马上陈子强就被列入不能得罪的名单,崇祯听到封赏诰命,想起陈子强上奏的手榴弹制造过程给他帮助的李香君,遂在旨意中加上,把此女赐予他为妾的事。韩鑛听着皱眉,好好的诰命封赏,加上一个青楼女子算是哪门子回事,但他明白少年风流是难免的,建议皇帝不要在圣旨中提及,而是下一道中旨给南京的镇守太监,由他出面向教坊司要人,直接送到陈子强那里就是。崇祯今日心情极好,自是从善如流,他也明白用圣旨赐青楼女子,确实不合时宜,只是他和韩鑛都没想到,镇守太监接到中旨后会自以为是。南京城在陈子强回来时一片沸腾,多少年了,大明竟然出了这么一个猛将,而且还是出身南直隶的人。武将地位不高,但陈子强是文官啊,陈家两兄弟本就名闻江南,这一来更是让家乡父老有予荣焉。陈子强接手的是扬州府跟淮安府,淮扬属于南直隶管辖,自然要先回南京办理交接,淮扬本来就有卫所,不能挤占了卫所的屯田,这得和魏国公好好商量。徐弘基本来还担心陈子强居功自傲,会和他为了卫所起龌蹉,见到一脸谦逊还是原来那样子的陈子强后,不由大赞道:“久闻陈家家风纯良,汝兄卧子是谦谦君子,如今绣虎更是青出于蓝啊。”第二十九章 秦淮名妓陈子强明白花花轿子人抬人的道理,马上笑脸相迎,虎头虎脑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憨厚,看着腼腆地笑道;“国公爷客气了,家兄比小子强多了,小时候老淘气,没少被兄长教训,幸好家里老太太护着,不然屁股不知道要遭殃几回了。”他这一副少不经事的模样,让徐弘基及陪同的官员大感开心,气氛也变得更加融洽,随后的商量也就更顺利了。因着嘉定的卫所屯田还在陈子强名下,徐弘基跟他商量置换,用淮安府的卫所换他嘉定的屯田,也是徐弘基见到他这农庄比以前更好了,才有了这主意。陈子强也不介意,双方讨价还价后,淮安府用一个半卫所屯田,换取嘉定的农庄,双方联名上奏,本着更好管理的名义置换土地。这事皇帝不会不同意,没等圣旨下达,他们这边先办理了移交手续,此时已是崇祯八年的春天,正好能赶上春播的时节。农庄的一切事物虎军都已熟悉,原来的庄户虽不舍熟悉的田地,但也明白自家男人子侄在那当兵,遂跟着来到淮安府屯田处,开始重新耕种。陈子强此次带回七万多人,除了要挑选正兵两千外,还要从中挑出辅兵两万,其余的都是家属屯田。但他这回多挑了五百人作为骑兵,为这事他还另上了一道奏折,崇祯接到后对内侍王承恩感叹道:“这孩子还就是忠心,多了几百人还特意请旨,这天下领兵的将领都像这样,朕也不用防着他们了。”王承恩不会给皇帝泼冷水,低眉顺眼地笑道:“这也是皇上的慧眼啊,陈大人可是陛下从小看好的人,自然跟皇上贴心。”“对对,是这个理儿。”崇祯舒心地笑着,对王承恩说笑道;“当年这小不点小小年纪,就跟朕说长大了要带兵打到辽东,抢光皇太极的女人做小妾,朕当时还答应他呢,如今想想就像是在昨日啊。”王承恩凑趣地媚笑着说;“皇上圣明,这事日后还真有可能,如今这小老虎可是长出獠牙了,看看这回,把豪格都打残了,那可是鞑子的精锐啊。”不提宫中这主仆两闲言,陈子强在南京办完事,马上回到松江拜望了方岳贡,而后回到华亭县老家。家里为他准备好了大婚的事,老宅已经被整理一番,就等着他回来了,跪拜高太安人唐宜人和大嫂子后,和来访的夏允彝等几位哥哥相谈甚欢。却说南京镇守太监,接到皇帝的中旨后,询问手下陈子强的事,当听到锦衣卫跟东厂的探子报告,说陈子强和曹公公交情深厚,竟然向曹公公要礼金,而这位老祖宗不以为仵,反而送上一万两黄金。大吃一惊的镇守太监,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马上让人送来陈子强的详细资料,他看完后喃喃自语道:“徐阁老的关门弟子,老祖宗的忘年小友,皇上的亲近宠臣,此人必须厚待啊,最难得的是此人看样子不反感宦官,看来咱家这回要好好操办一番。”说着让人查查李香君的事,当听说他两是少小认识,李香君的两个哥哥还是他的随从,立刻下令起驾教坊司。秣陵教坊司隶属于南京礼部管辖,江南一带的名妓大都出身于此,她们还有一个名字叫官妓,清代以前凡是官府举办的宴会,唱戏曲舞乐的都是从教坊司挑人表演的。说是妓女其实更像是演员,从小接受琴棋书画的教育,还精于歌舞,许多出色的人物,才情不亚于名士。礼部管理此处的管理官员见到镇守太监来此,明白他要干什么,此前内阁就有书信通过气了,让人叫来李香君。但镇守太监不满足与此,让奉銮召出所有出色的女伎,礼部官员奉銮只是小官,如何敢抗辩,急忙招呼手下的左右韶舞,左右司乐去叫人。教坊司的妓女平时并不都在司里,许多出名的人都在住外面,像李香君平时就跟着李贞丽住在媚香楼。远的来不了,但身在南京城的基本都被叫来了,看看李香君一个小女孩,镇守太监皱眉,这么小怎么侍候男人啊。也是,李香君此时才十二虚岁,还是刚刚过了年才长得一岁,怎么看都是小孩子,看看她的养母李贞丽,立刻就有主意了。李贞丽大香君八岁,说是养母其实只是妓家的称呼,就像妓院里的妓女都是叫老鸨妈妈一样,并不是民间意义上的母女关系。脑满肠肥的镇守太监翘起兰花指,指着李贞丽跟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说:“这两人当做陪嫁,圣谕教坊司李氏女香君赐予陈检讨为妾,岂能孤零零地上花轿,尔等可有异议”奉鸾面露苦色,轻轻地走上前悄声附耳说道:“李贞丽尚可,但这王月不好办啊。”原来另一个女孩叫王月,在后世名声不及秦淮八艳响亮,但在明末南京可是名声更甚于八艳,名士张岱的陶庵梦忆中记载,王月是江南曲中前三十年后三十年无人能超越的行首,可见她当时的名气有多大。要知道张岱见过所有的秦淮八艳,即使是年老早逝的马湘兰,张岱也见过,何况王月成名时,正是其他七艳最负盛名的时代。镇守太监怫然不悦,斜睨着问道:“如何不好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