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惊讶罢了,这么小就如此美艳,日后怎么得了啊。”“呸夫君又乱说话,您见过的美色还少啊,那个海兰珠不是人间绝色啊,也没见你怎样啊,还有修微那还不是绝色,哼哼”叶小鸾若说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深明三从四德,不愿与丈夫口角罢了,趁这机会说了几句,把人拉倒他跟前看着他似笑非笑。陈子强嘿嘿傻笑,不敢反驳妻子,还是李香君心疼他,见他受窘忙说道:“哥哥有所不知,圆圆姐被她那黑心的姨父卖进梨园,可眼看着年岁渐长,马上就到了十六岁了,伤心自己逃不过接客的命运偷偷哭呢,恰好被哥哥的张师兄见到,就买下来送到咱们家了,他说送给哥哥呢,他自己忙着进京,把人扔下就走了,鸾姐姐想着哥哥色色的,就把她带来了。”“啊天如师兄没跟我说啊不对,香香怎么又说哥哥坏话了,你鸾姐姐才不会说这话的,一定是你自己添上去的对不对。”陈子强讶异一下张溥未曾说起此事,看来这事在他看来是正常不过的,张溥既是他师兄,又可以说是长辈,送一个歌姬给他只是小事,不值得说故而不言罢了。李香君一看自己的小心眼被拆穿了,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撒娇道:“哥哥本来就色色的,哼还不让人说,人家不理你了。”陈圆圆原本有些害怕,第一次见到主人,谁知道这新主人脾气性格如何,虽曾听说过他是极好的人,但自己毕竟没见过啊。这回见到李香君的行为明白了家里侍女所讲,陈子强果然是好性子,看来自己以后的生活会好过,不由得流露出一丝微笑。陈子强见到她眼含笑意,更觉得美艳绝伦,笑眯眯地说:“既是师兄送的那就做侍妾吧,不能辜负了师兄的美意不是。”他自以为解释的得体,可叶小鸾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好了,奴家知道你这回把海兰珠还给鞑子不甘心,还你一个绝色就是。”作为妻子她自然知道这些信息,陈子强可是经常写信回家的,夫妻两本来就感情极好,他和大明许多男人不一样,从没觉得妻子是附属物,通信联络感情是必然的。晚饭时他提到皇帝赏赐的田地,愁眉苦脸地问妻子有何办法,叶小鸾笑道:“傻夫君,咱们家干活的人没有,看家收租子人还怕没有啊。”“哪有啊,为夫就和大兄两兄弟,大兄那里除了几个爷叔辈的老人,还有谁啊。”“我知道我知道。”李香君雀跃地欢呼着,掰着手指头算道:“大黑熊一个小老鼠一个还有”算来算去算出十几个人来,陈子强一听这不是原来虎军战士受伤后退下来的人吗,惊奇地问道:“他们不是由屯田处养着吗,怎么变成咱们家的人了啊。”李香君傲娇地数落着他道:“哥哥真笨,虎军上下都说是陈家的人,他们受伤了不能再上战场,闲着难受,每天跑去田里干活,赶了几次了还是赶不走,说什么也要干活,说是不能吃闲饭,那样就对不起哥哥你了,还是鸾姐姐去叫回来的,允许他们干嗅的活才作罢,正好让他们看田地收租啊,那样不就两全其美了吗”“唉这些混蛋。”陈子强眼圈红了,一个锅里吃饭,一起上战场的人才会明白这种感情,甩了甩头说;“那就这样吧。”叶小鸾见他伤感温柔地劝慰道:“夫君已经做了能做的了,咱们家日后也是要增加人员的,一旦侯府建起来,凭这点人是不够的,以后虎军的伤员咱们养着就是您说呢。”“对对对咱们养,反正没银子了小爷就去抢一把,这次曹大哥暗中给了我两箱金银珠宝,都是从鞑子那边抢的,咱现在也是有钱人了啊。”曹变蛟抢光了义州广宁两城,岂能不藏私,加上虎军军纪,将士们在战场上所有缴获都要归功,战后在按功劳分配,没人敢不听话,都被教育的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作为虎军的灵魂,陈子强自然有一份,还是最大的一份,即使他没上战场也一样,孙传庭也改不了这习惯,也不敢去改,怕坏了军队的士气。此时的辽东战场上孙传庭正经历着这些,他虽管理虎军这些日子,但还是第一次带领他们上战场。战阵杀敌虎军精锐他是知道的,也不觉得太过惊讶,但接下来的事让他傻眼了,将士们将缴获的物品一件件在回营后交给书记官,由他登记在册。孙传庭虽未在别的军队中呆过,但也知道明军从来抢到东西都是私藏的,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形,忙问书记官这是为何。书记官答道:“大人有所不知,虎军上下自成军之日起,主将就说了一切缴获要归公,这些缴获分成三份,除了上缴朝廷外还有将士们论功行赏的一份,最后一份作为日后伤残人员的抚恤金。”“竟有此规矩,绣虎真是奇才啊,这些事看着零碎,却正是一支军队军纪的保证,绣虎啊绣虎,为兄服了。”孙传庭说着不再管这事,陈子强既然把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他自然不愿意更改,接下来让他看到哭笑不得的一幕了。分配战果时,除了此战人员外,书记官分出的一份竟然写着陈子强的名字,可将士们没一个有异议的,都是那么理所当然的样子。第一百零四章 皇太极求和孙传庭悄声问他如今的亲兵,接过得到的回答是,主将说了,他是最大的,自然也要分一份。“那你们就从未有异议吗”孙传庭惊讶地问道,亲兵看着他反问道:“为何要异议啊,主将本来是最大的啊。”“可他没参加战斗啊。”“那又如何,没有主将就没有虎军,我们都知道,他一直都在,在虎军将士的心理。”孙传庭只能无语了,但随之却是肃然起敬,明白这支军队强大的原因了,他们是一支有灵魂的队伍,只要陈子强还在,这支队伍的心气就在。他自问自己做不到这点,若是他自己组建的军队,他相信若是自己在战场上,队伍绝不会输给虎军,但如果自己不在,那就难说了。绝做不到虎军这样,无论陈子强在不在,都能保持高昂的斗志,因为他们已经把军魂刻进心里了。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是可以训练的,但队伍的向心力是无法练出来的,这只能靠平时潜移默化的教导,身在其中以身作则的示范才能慢慢养成。孙传庭的眼前再次出现第一次进入虎军是的见闻,和曹变蛟当初一样,训练后的将士们和陈子强嬉笑怒骂着,毫无上下尊卑。他一直不理解陈子强这是为何,现在有绪白了,有些东西不是纪律能约束的,人的天性就是和同伴互动。人是群居动物,只有狩猎时才需要上下尊卑,生活中不需要这些,那会让人感到压抑,感到被歧视,没有人愿意低人一等地活着。大年初一大朝会后诰命内眷进宫给皇后请安,陈子强自然带着高老太太,太太陈唐氏和自己的妻妾们进宫。本来没有诰命的不能进宫的,但他是以儿子的身份带着媳妇去给母亲请安,莺莺燕燕的一大堆,就这样被带进皇宫,连海兰珠也跟着去了。懿安皇后看着一群女人进来请安,白了一眼陈子强,笑着叫大家平身随意坐着聊天,见到陈圆圆问道:“强儿这又是你抢来的吧。”“母后说什么呢,孩儿可是改了的,这是您媳妇给找的,可不能怪我哦。”“哦鸾儿好好的给他找这么好看的女子干嘛啊,你这夫君本来就好色。”对于懿安皇后戏谑的话陈子强只能翻白眼,叶小鸾笑道;“母后儿媳正是知道夫君好色才给他找的,省的他再去抢人家的媳妇,惹母后生气呢。”“咯咯咯”忍不住掩嘴笑的懿安皇后,笑着对叶小鸾说;“其实哀家不是生气他好色,哪个母亲不希望儿子多妻多子的,哀家是怕宠坏了他,日后更难管教了。”“真的啊母后”陈子强惊喜地活过来,望着懿安皇后眼睛亮晶晶的,满堂人见到他那模样,全都忍不住大笑。“殿下皇上让您过去一趟呢。”门外小太监传话宫女进来,说崇祯找他,陈子强好奇地问道:“刚刚才散朝不到半晌,皇上找我干嘛。”边说边走出殿门,小太监躬身行礼道;“听老祖宗说是鞑子那边来信了,皇太极停战了请求谈判,这次殿下的虎军又立了大功,打的朵颜部远遁几百里呢。”两人声音渐渐远去,殿中许多人听到后面如笑容,海兰珠眼中流露出挣扎的神情,另外几个却是流露出复杂的神情。大明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时欺负的朝廷了,女真蒙古要想像以前那样看来是不可能了,大明越强大,她们越没希望回去。虽然现在娜木钟她们并不想回去,但毕竟是自己的族人,如果大明日后征伐他们,她们一样会难过。匆匆来到御书房,内阁六位都到了,除了还未到京的倪元璐外,陈子这是第一次在御书房见到聚齐的阁老。“强儿来了,快来看看辽东的消息。”崇祯开心地招呼着陈子强,极为阁臣直皱眉头,当着大家的面叫的这么亲热,总觉得不对劲,毕竟陈子强再怎么说都是外臣。陈子强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折子,看完后满脸笑意地说:“老爱这次认输了,真不容易啊,咱们原先提的条件是有点高,想全部人回来不实际,这回好好合计一下,挑些人就是。”“老爱是谁”“皇太极啊,他不是姓那什么爱新觉罗吗”崇祯好奇地问了一句,陈子强的回答让大家嘀笑皆非,这都什么啊,方越贡摇摇头说:“绣虎正经一点。”嘿嘿嘿陈子强腼腆地笑着,怎么看这回都像乖孩子,但已经人高马大的模样,配上那笑容怎么看都不协调。“说说换哪些人吧”崇祯岔开话题问出关键事项,陈子强这回不说话了,乖巧地站在一边,好奇地看着大家如何取舍。方越贡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内阁成员,示意大家都说说,薛国观还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不说话,杨嗣昌略一思索上前一步道:“臣先说说吧”崇祯微微颔首同意他的请求,杨嗣昌轻吸一口气开口道:“历次以来被鞑子俘获的人员太多了,许多人甚至连名姓都没留下,朝廷有记录的并不多,倒是六年前那一战,许多人都有记录,可以把他们的名单交给对方。”“此议甚好,各位还有什么补充的都说说吧。”崇祯点头赞同接着问道,程国祥开口说道:“老臣还是想听听平江侯怎么说,毕竟无论是擒获要交换的人质,还是此次在辽东的大战胜果,虎卫都功不可没。”范复粹孔贞运马上附和他的建议,陈子强愣了愣,看看方越贡,见他对自己微微点头示意,立刻明白这几位是要培养他处理政事的能力了。认真沉吟后说:“此次交换的人不仅一个海兰珠,还有辽东擒获的鞑子,以及这次朵颜部被擒获的头人家眷等,人数也是上千”“女真人肯用我们的人换朵颜部的蒙古人吗”薛国观一直不说话,这回应该是觉得说两句也好,至少有个存在感吧,挑了个不痒不痛的问题问出来。陈子强也不挤兑他,这人和自己没什么过节,虽说是温体仁推荐的,但并没有针对过他,他可是恩怨分明的。第一百零五章 孔贞运的举荐陈子强笑笑回答道:“薛阁老,皇太极可不是普通人,此人深谙驭下之术,更懂得联合蒙古人是其基本国策,普通的蒙古人他或许不放在眼里,但那些有身份的他是绝不会放弃的,做也要做样子给人看。”“平江侯慎言,鞑子乃我皇明附庸,何来国策之说。”杨嗣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抓住陈子强话中的漏洞,看似劝慰其实就是说给皇帝听的,大家听得一愣,皱皱眉头不便反驳。这话确实是陈子强说漏嘴了,他也没想到一直不愿跟韩鑛等对上的杨嗣昌,今天是吃了什么药了,难道以为韩鑛退了,内阁中再无人压制得住他了。陈子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头对崇祯行礼说道:“皇上,是臣说错了,请皇上责罚。”崇祯微皱眉头,不悦地看一眼杨嗣昌,转而和颜悦色地对陈子强说:“好了,你年纪小,性子急,说错话也是有的,以后注意着点就是。”杨嗣昌此话确实是在试探,想看看崇祯对陈子强的圣眷究竟到了哪一步,他是去年调上来的,原先只是听过,从未真正见识过。若想日后在内阁掌权,自然要摸对皇帝的心思,其次是拉拢一批助力他的大臣,后者作为阁老有着天然的优势,自不用讳言。主要是前者才是重要,他知道皇帝欣赏自己的才华,本来想着韩鑛退位即使是程国祥薛国观等接任首辅也没关系,自己资历尚浅,过个一两年站稳了位置再说。可谁想到竟是方岳贡接任,一则不忿而不敢言,二则若能探出皇帝和陈子强之间感情的破绽,日后才有机会扳倒方岳贡,自己上位。听到崇祯开口他马上就明白了,立刻附和着说道:“皇上圣明,平江侯年少,臣只是提点一下,并无恶意。”“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