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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禇秀带着何妈妈从客店里面出来,连帷帽也没有戴,而且大姑娘看上去心事重重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周成本来准备转身避一避的,后来才发现她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两人一径走过去了。周成觉得很稀罕,大姑娘一双小脚缠得俊,等闲不肯出门子的,她这是有什么要紧事不成看来这件事待会得告诉二姑娘。想到二姑娘,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太太要给二姑娘缠脚,二姑娘死活不干,爬墙上树的躲,泼天喊地的哭,发誓若再逼她,她宁可死了。一家子都把她无可奈何,再加上当时禇宗兆还没有妾室,心里还是疼这个小女儿的,也就依了她,如今才有这一双健步如飞的天足。现在看来,这脚还是不缠的好,要不然二姑娘哪能和他们满街跑呢大姑娘就不行了,一步三摇的,看上去就费劲。还是二姑娘好,性格开朗言语带笑,也从不居高临下,周成怎么看都觉得她可爱。又等了一会儿,周成估计一个时辰也差不多了,却仍不见二姑娘从胭脂铺子里出来。他这才起了身,到铺子里去找她。铺子里依然忙碌,今日天气晴好,来逛街的人也多,柜台四周都围满了买胭脂水粉,试头油看口脂的女人们。庆兰和庆芝忙得不可开交,一个劲地喊母亲刘氏出来帮忙。刘氏被两个女儿叫着,只能丢了手上的事情出来,但心事重重的样子,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刚刚当家的和她说了,二姑娘被关在后院里,这把她吓了一跳。虽然早就知道丈夫和那位官人有些勾当,可真到了这种忘恩负义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心虚和害怕的。她本来是个老实不过的人。刘氏正心不在焉地帮忙收着铜钱,称着散碎银子,就见一个古铜肤色的少年闯了进来,这少年身量高挑,浓眉大眼,进来后倒也很是客气,问刘氏,“内掌柜的,请问我家二姑娘在何处”刘氏闻言吃了一惊,一盘散银子差点没翻在地上,庆芝见了就有点不高兴了,“我说你这小子,大大咧咧的,什么姑娘你找错地方了吧姑娘么,后面秦淮河的花船上多得是,我们这里可没有”这两姐妹一直忙乎着,刚才也没注意到禇英进了店子,因此分外理直气壮,而且她们也并不认识周成。周成一听就急了,“你撒谎我明明亲眼见到,我家二姑娘进了这个店子,就在一个时辰以前我在一旁看着,她根本没有出去过”庆兰年纪大一些,哟一声就笑了起来,“这位小哥,你看,这进店的都是买东西的客人,我们也不认识你家二姑娘,就算她进来了,难道我们还能把她藏起来不成是不是她已经出去了,你没看见哪”周成瞪大了眼睛,“这铺子就是我家姑娘的产业,你们竟然说不认识她”庆芝眨了眨眼,“你说的莫非是主家的二姑娘可是我们一直在这里,并没有看见她进来呀再说了,你又是谁”周成急得一跺脚,“你管我是谁我告诉你们,我今天亲眼见她进来的,若是我说谎,管叫雷劈了我你们若是还不承认,我就进去找她”一面就要往后院走。“诶,诶诶,你往哪走呢那后院是你能去的地方”庆芝一见也急了,立马从柜台后面跑了出来,拦在周成面前,“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啊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我们还能骗你不成你能立誓,我也能立誓,若二姑娘在这后院里,管叫雷劈了我们一家子”叉起腰,她小胸脯挺得高高的,“别看我是个女子,我可不怕你啊,你有胆子碰我试试看”周成到底比她小着两岁,少年人脸皮又薄,顿时被她臊得面红耳赤,直往后退,到底被赶了出来。在店子门前团团转,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片刻后只得垂头丧气地走了。沿着这条街一径往前走,走了几十步,在两个铺子的空隙间,他看见了后面秦淮河上的粼粼波光,突然眼睛一亮。打小就在河沟里摸鱼摸虾,田庄出生的周成水性极好。这一排铺面的后院都临着河面,河水涨起来会淹了后院的那种。周成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脱下衣服藏好。他只穿犊鼻裤,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在水底游了一阵,他将头伸出水面透气,顺便看一看郑记水粉铺的位置。因为河面上时有花船来往,为了招徕生意,每家临河的铺子都在阁楼上挑起高高的旗幡,因此周成很快就确定了郑家后院的位置。郑家后院因为被贼挖塌过,是新建的,因此水下和院墙外边都还堆着好些废弃的砖石,这为周成提供了方便。在墙后垒起一个砖石堆,他很容易地就翻进了院子。看着惟一上了大锁的那间屋子,周成福至心灵,立刻贴墙走了过去,压低声音叫了声,“二姑娘”就听里面褚英道:“周成真是你吗”周成高兴地嗯了一声,接着又着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啊二姑娘,你为什么会被她们关在这里”他坚持认为是外面的庆芝和庆兰关了二姑娘,不但关了人,还死不承认,真是太可恶了。英知道一下子没法和他说清楚,就道:“先别管怎么回事儿,你先想个法子,把我弄出去。”周成试着拧了一下门上的大锁,“二姑娘,这锁头结实,我没法子弄断它。”英想了想,那姓尤的把自己关在这里,自然是怕自己去破坏他的好事。这人处心积虑,筹谋已久,看来对娶郑氏之事,他是志在必得,可是禇英并不想让他得逞。她并不是反对郑氏再嫁,郑氏毕竟才三十出头,让她守寡一辈子,是不人道的,身为现代人的禇英也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只不过,这个人绝对不能是姓尤的。抛开成为尤三姐的命运不说,这姓尤的显然心机深沉,绝非善类。作为带着官身之人,蓄意求娶带着两个拖油瓶女儿的寡妇,当然是有原因的,道理上只是为财为色而己,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总不能是为了做慈善。话说回来了,年轻貌美又有钱的孀妇,在哪个时代都是抢手货。就比如北宋的时候,还有两位丞相级别的人物大打出手,就为了争娶一位有钱的寡妇,而且那寡妇还未必貌美。郑氏虽然带着二女,可焉知这两个女儿以后不能攀荣附贵呢这不也是揺钱树么这也是越大的家族,越知道女儿衿贵的道理,因为他们需要通过联姻来巩固阶层,交换利益,女儿的作用,可比贫家小户要大得多。英当然知道,姓尤的暂时不会对自己不利,可她也不甘心就此受制于人,她必须将事情的主动权握在手里。如果郑氏昨日的异常与这姓尤的有关,那么说明他已经开始行动了。以郑氏的肤浅与蠢笨,她很容易就会上当受骗。尤其这姓尤的长得身材高大,鼻直口端,风度翩翩,看上去就是个有魅力的人,很符合郑氏那种中年少女的审美。老房子一旦着火,那可是很难扑灭的。想了好一会儿,禇英有了主意,对外面的周成道,“你现在去外面店堂里,把那庆兰和庆芝两姐妹引到后院来。”周成吓了一跳,立刻拒绝,“不行啊二姑娘,我从后面河里游过来的,我没穿衣服呢”“不会吧你难道是光着的”禇英下意识地就要从门缝里去看。周成连忙躲到一边,“不是的二姑娘,我就穿了条犊鼻裤。”还湿漉漉的贴在身上。“咦,这样正好啊”禇英忍不住乐了起来,“她们若是叫喊起来,那可就热闹了。你听我的,快去”“哦”周成委委屈屈地应了一声,他觉得很难为情,但是二姑娘的话,他又不敢不听。于是他干脆大喇喇地来到了店堂前,叫了一声,“庆兰姑娘,庆芝姑娘我等了你们好一会儿了,你们怎么还不过来呢”说完不待店子里面的人看清楚,他便迅速往后院跑去。店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他吸引过来,庆兰差点晕倒在地,庆芝尖叫了起来,两姐妹丢下手中的活计,飞快地向后院赶了过来。周成向她们做了个鬼脸,灵活的攀上墙头,跳了下去,接着便是“扑通”一声,很明显,他跳到水里逃跑了。一群看热闹的妇人女子都赶到了后院,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立刻,所有人都开始叽叽喳喳。“庆家大姑娘,刚才那小哥是谁呀”“光溜溜的,好像就穿了个衹裆裤子,他在这后院做甚呢”“是呀是呀,莫不是你们哪个的相好”“当然是两姐妹都认识啦我听到叫她们两个人的名字呢”“”庆兰和庆芝面面相觑,正要说话,禇英趁机开始在里面用力的捶打着门扇,又扯着嗓子叫起来,“救命啊我乃是这铺子主家的二姑娘”“这庆掌柜一家子,把他们主家的姑娘关锁在这后院里啦”“光天化日之下,竟有这样的事情,天理不容啊各位街坊邻居帮我报官吧拜托了”第17章 捉奸听到禇英的呼救,再看到声音传出的地方,正中间屋子门上明晃晃的大铜锁,一时众人都看向刘氏和庆兰庆芝母女,面有异色,开始议论纷纷。“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为什么要把二姑娘锁在这里”庆芝急得直跺脚,亏她方才还赌咒发誓地对那黑小子说,二姑娘不可能在这店子里,这下打脸了不是“我,这这我也不能知道”刘氏涨红着脸,吭吭哧哧地道。她本就木讷,遇到这样的情形,根本不知道怎么辩驳,更不要说圆谎了。“你撒谎”禇英闻言高声道,“半个时辰前你还送了饭过来,现在还放在门口呢,你敢说你不知情”“”众人都不做声了,齐刷刷地看着刘氏。“娘,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呀”庆芝急得忙跑了过来,用力的摇晃着刘氏的臂膀。“我,我不清楚,都是你爹和那位大人,是他们把二姑娘锁在这里的,他们只要我给二姑娘送饭,别饿着她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我不能知道的”刘氏低下头,呐呐地道。“庆兰姐,庆芝姐,看来你们两个是真不知情;我也不怪你们。你们先放了我出来,我可以不报官,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会查清楚了再说。”禇英想了想,沉声道。“快点把主家这二姑娘放出来吧,她都说了不报官,不知者不罪”“就是啊,一个掌柜的,不知道存着什么心思,竟然关锁主家的姑娘,这还了得若是铺子里都这样,那还不乱了套了今日我路见不平,还就得把话摞在这里,她们敢不放人,我就替她们主家报了官”禇英从门缝里可以看到,这是一个身量颀长的少妇,显得十分愤慨,看样子是物伤其类了。“容三奶奶说的好这样的掌柜和伙计,是该治治他们”“快放人,敢不放人我们就报官”一时群情汹汹,众人都嚷嚷起来,急得庆芝一个劲地晃着刘氏,“娘,您倒是快点拿钥匙啊,咱们就放了二姑娘吧”刘氏本就胆怯心虚,看到众人都恼了,哪里还敢强硬,只得从腰间下了钥匙,抖抖索索的去开了门。禇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向着刚才说话的众人都一一行了礼,道了谢,特别是那位仗义直言的容三奶奶,禇英笑赞道,“奶奶真是个脂粉堆里的豪杰,巾帼里的英雄,待有了机会,禇英一定要感谢容三奶奶搭救之恩”容三奶奶只一笑,“哪里哪里,人同此心,心同此理罢了,谁叫我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呢”上下打量了禇英一番,她意味深长地道,“主家姑娘更是难得,小小年纪,竟然临危不乱,更有韬略在胸,等你大些了,我们这些人也就配给你做筏子罢了”她刚才一直在店里调香脂,从周成第一次冲进店里要人,她就注意到了,不过当时她也只当是个意外。直到周成又从后院进来嚷嚷,她为人精明,一打眼就知道这是刚才那小子,事情到此才引起她的兴趣,于是她跟着众人来到了后院,也大约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所以仗义直言,一则是确实愤慨,同样做为主家,没有人能容忍这种以下欺上的行为;二则她很好奇,她想看看,如此算无遗策,这位二姑娘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禇英笑而不语,片刻后才道,“容三奶奶缪赞了我哪里有什么韬略,只不过刚好有个忠仆,他不放心我,自做主张罢了”容三奶奶一愣,片刻后大笑,“好好,好个自做主张姑娘小小年纪,谦虚内敛至此,实在少见,若不是年纪实在差了些,我倒很想结交你一番。”禇英笑着拉起了她的手,“容三奶奶这周身的气度,一看就不是出自寻常之家,您不用结交我,我还得上赶着巴结您呢奶奶若是不嫌弃,就认了我这个妹子。说句不敬的话,奶奶横竖也大不了我几岁,何必在这里装样子呢”“哈哈,你们瞧瞧,长得标致,心性聪明,这嘴巴也乖巧。你们说说,这上天何其不公,把这造化竟钟于她一人呢”容三奶奶用帕子捂着嘴,笑不可抑,“也罢,我就认了你这妹妹,我夫家姓容,行三,就住在这不远处的乌衣巷,你若去造访我,往巷子里面走第三家,门前有六七棵桂花树的,那就是我家。”一面又对身旁的使女问,“我的荷包呢”那使女忙奉上一个绣着淡黄色花穗的荷包,容三奶奶翻了翻,从荷包里拿出一个极精巧的香熏铜球来,递给禇英,“妹妹拿着玩吧,一个小玩意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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