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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什么钱;但这香是我亲自调配的,与别家不同。我家也有香料铺子,这都是从渤罗泥国来的好香料,连京都里面都少见的,也就咱们这江南富贵之地,才有这般讲究。”禇英忙接过,道了谢,也要从自己身上找点什么东西给她,这一摸才想起来,这几日为了出门方便,她都是换了小厮的装束,身上除了一些碎银子,什么也没有,不由有些窘迫,“我也有东西要送给姐姐,只是不巧,刚好没有带在身上。这样吧,今日姐姐在铺子里看上的东西,给八成价钱就好,这个主我还是做得的。”容氏眨了眨眼,“我还以为妹妹会说,我看上你铺子里的什么东西,妹妹就送给我呢”禇英也笑了笑,“非是不为,实不能也。我但凡能做主,这些东西送给姐姐又如何既然不能,那也只能略表心意罢了,姐姐若是不嫌弃,改日我与母亲必登门致谢。”容氏又笑了,“话赶话也堵不上你,可见是个伶俐的。”拍了拍禇英的手背,语调越发亲切,“妹子,咱们既是一见如故,有些话不得不提醒你。你家里的事情,我不能知道,可是这铺子里的事,不能坏了规矩;这伙计们,能做初一,就能做得了十五,你家里能当家做主的是谁,你可得好生说与他知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这该处置的,可不能手软呐”容三奶奶带着家人离去后,店里的一众客人也渐渐的散了,庆兰庆芝心虚,连忙到前面柜台守着,刘氏正要借故走开,被禇英喝住,不过问了几句,她便竹筒倒豆子,把那男人的事交待了个底儿掉。据刘氏说,在禇英母女回来之前的十几天,那尤姓官人就出现在了店里,当时庆东正在让师傅们修葺垮塌的后院,刘氏和两个女儿只得合住在一个屋子里,庆东和儿子庆来则住另外一间那本是用来做厨房和放杂物的地方。即使到了这种地步,这一家子也并没有想过要去住阁楼。那尤姓官人来到店里,发现店内有修葺的师傅们进出,就问庆东是怎么回事。庆东一见这人周身的气派,先就怂了三分,只以为是自己报的那巡城司的官爷来查看,倒把店里的失盗情形,日常收支用度,往年的帐目情形等等,都交待得一清二楚。尤姓官人这才拿出郑家家主的手书给他看,又和他说了自己的身份,答应这一家子搬到阁楼上去住,又承诺到时自有他撑腰。庆东一想,太太娘家也同意,那么此人必定会是将来的家主无无疑了。能讨好家主,自家又能得实惠,何乐而不为呢而尤崇义的目的,当然就是为了让郑氏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在孤立无援的境况下,生出求嫁之心;他再在她身上下一点功夫,再无不成的道理。所以,也不只这一个铺子,但凡郑氏名下的产业,都被他指点安排过。禇英回想起这几日的情形,又想起刚才姓尤的出门时候,他说的什么来着再过几天就板上钉钉既然他己谋算了这么久,那么事情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了再回想起郑氏这几日的反常,禇英不由在心里暗叫了一声,坏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看来挡是挡不住了,那么,只有赶在下雨之前,为自己找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一念及此,禇英也顾不得处置刘氏母女了,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飞快的跑出了胭脂铺子,就见周成正在不远处探头探脑,看来是专在等着她。一见禇英出门,他立刻迎了上来,正要问些什么,禇英己急切地道,“周成,快,你陪我回店子里一趟”周成便跟在她身后,穿过街道往客店里跑去,一面跑,他又把禇秀和何妈妈一起出了门子的事情告诉了禇英。禇英脚下顿了顿,一咬牙,“我知道了”“可是二姑娘,咱们这是要去做什么呢”周成好奇地问。“捉奸”禇英咬牙切齿地道。“什,什么”周成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他还是个孩子啊况且,这是姑娘家能说出来的话吗“哼,你若是不肯,我一个人去就行待会见了你那老娘,你又该当缩头乌龟了”禇英故意激他。周成顿时急了,“去就去,谁怕谁呢我怎么就当缩头乌龟了我才不怕我娘呢”果然,两人刚冲到客店的回廊处,就见路妈妈胖大的身体像一堵墙一样横在那里。见两人跑了上来,路妈妈吃了一惊,立刻张着手臂拦住两人,“太太正在午睡呢,姑娘可不能进去,打扰了太太。”又喝骂周成,“驴球入的,一天到晚带着姑娘瞎胡混你哥哥呢你们不是去看房子了吗”禇英使劲推开她肥胖的手臂,“你走开,我找母亲有要紧事”路妈妈抱着禇英,“二姑娘,你真不能进去,太太说了,任谁来了也不许进,姑娘出去耍会子再来吧”禇英向周成使了个眼色,周成咬了咬牙,一头撞到路妈妈身上,接着他使劲掰开路妈妈的手,禇英趁机跑了,远远听到路妈妈在后面破口大骂,回头一看,周成也不做声,只死死抱着路妈妈不放,半大小子,比路妈妈己高出半头,路妈妈也奈何他不得。禇英径直跑到一家人所住的上等客房面前,嘭嘭嘭地敲起门来,就听到里面郑氏惊惶失措的声音问,“谁呀”第18章 谈判禇英住了手,高声道,“母亲,是我,您的英姐儿。”郑氏张口要骂,却一时想不出什么由头,只得厉声道,“敲门敲得这么重,作死吗没见我在睡觉滚”禇英忍着怒气,“母亲先给我开门,我有要紧事儿和你说。”郑氏一口回绝,“我正午睡呢,头疼,有什么事,晚上再说吧;先让路妈妈带你街上去逛会儿。”“母亲怎么不问问我有什么事儿呢您的铺子要被人赚了,您也不管再说了,大天白日呢,睡什么觉呢晚上又没有人吵着你,还不够你睡的吗”禇英冷笑道。郑氏无言,只得应道,“你这小蹄子,发的哪门子昏我的铺子都好好的,怎么就让人给赚去了”禇英哼了一声,“母亲还没老呢,这越发装起糊涂了怎么,前几天被庆掌柜的赶出铺子的不是您您不知道,如今这一家子越发蹬鼻子上脸了,这不,刚才把我关锁在那后院里,若不是周成救我,我差点出不来您还不问问,他这存的什么心”“竟有这等事”郑氏吃了一惊,回身看向尤崇义,后者正搂着她的肩,听两人说话。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郑氏深吸了一口气,问禇英,“你莫不是在诳我无缘无故的,这庆东一家子锁你做甚既锁了你,那周成还是个孩子,看着也不是个聪明的,他怎么救的你还有,你不是一早去看房了吗为何会去对街的胭脂铺子你到底想干什么”禇英一听,就知道后面有人在教唆她,这问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就凭郑氏,她还没这个聪明利落劲儿。想到后面那人的老谋深算,禇英知道自己不能大意了。她是郑氏亲生的女儿又如何郑氏这人,昏聩肤浅,极易受人摆弄;看眼下这两人的情形,说好听点叫蜜里调油,说不好听叫恋奸情热,那姓尤的怎么样禇英是不清楚,可郑氏这人,禇英把她看得透透的,这种时候让她有自己的想法,那是做梦。想到这里,禇英只得放软了语气,“母亲,女儿若有半句虚言,您就缠了我的脚,让我哪里也去不得今日我本是要去看房子的,早上周丰周成他们哥俩在对面摊子上吃东西,我正等着他们呢,就听到铺子里有人吵吵。这自家的铺子,我可不得去看看嘛这一看,我就发现了一个人,就是那天我和母亲去查帐时,和庆掌柜说话的那个男人,他说他姓尤,我不过问了他几句,他就让庆东把我关起来了母亲,我怀疑铺子里的事,就是这个人在捣鬼”屋内两人听了,不由面面相觑,郑氏正要说什么,尤崇义阻止了她,随后在耳边向她交待了些什么,就回里屋去了。郑氏总算开了门,禇英一见她面色潮红,衣衫不整,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但她只做不知,扶着郑氏到窗下的案几边坐下,看着她的眼睛,“母亲可知道,此人为何会出现在我们家的铺子里吗”郑氏立刻心虚地移开眼神,“这,这我如何能知道”禇英盯着她的脸,“母亲不知,我却有个猜测:这人便是当日在扬州时,舅母和您提过,让您再嫁的那个人;您当日已经一口回绝,没想到此人却在这金陵等着;既然他连我家铺子的生意都能掌控,那母亲名下的所有财产,看来他已经摸得一清二楚。如此居心叵测之人,母亲可要小心啊”“你胡说些什么他可不是这样的人”郑氏一下子就急了。“哦那他应该是怎样的人呢母亲却又知道”禇英故做诧异,一副我看你怎么编的神情。“你”郑氏气咻咻地瞪着她,禇英毫不示弱,也冷冷地看着她。“我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反正,他是个不错的人,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知道的。怎么,我一个大人做事,还要你一个孩子来教我吗”郑氏的声气一下子又高了起来,色厉而内荏,说不过就耍横,以前对着禇宗兆就是这般,这么多年了,她也没什么长进。“呵呵,”禇英嘲笑般看着她,“怎么,给你灌了点迷魂汤,口里就只有好话了当日是谁说的,庆东和别人在谋算她的铺子如今临了到了,自己又不敢承认”郑氏恼羞成怒,举手就要打她,被禇英一把握住了手腕,“母亲若不听我的劝,以后便只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横竖你还有姐姐;你要再嫁,我不管你,可我也不跟你,”禇英将她的手甩到一边,“你自去享福吧我今日就把话摞在这儿:以后你就有泼天的富贵,我也不沾你一星半点儿;来日我就算冻死街头,也决不更名改姓,更不要你来施舍我一粥一饭”郑氏呆呆地看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仿佛从来不认识自己的这个女儿,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立刻就嚎上了,“你,你这个不孝女,你说的这是什么混帐话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我还有罪了我死忘八生的小白眼狼,作不死的小娼妇”禇英听凭她骂了一会儿,才淡淡道,“我可是你生的。你这样骂自己,何苦呢”郑氏一下子就哑口了,片刻后才哭哭啼啼地道,“你年纪小,你不懂你老子腿一伸就去了,丢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我能怎么办说起娘舅家里人,有和没有似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单是为了我自己吗我又何尝愿意背这再嫁的名声,让人看不起呢”“哦,原来您还想着我和姐姐呐”禇英冷笑了一声,“那为何我提议将祖母和弟弟接过来,再立门户,您却迟迟不允这于我和姐姐来说,不是最好的出路吗”“我,我何曾不允这不是房子还没有着落吗再说了,奉老养小,你说的轻巧,用什么来养呢还不是要靠我”郑氏强辩道。“母亲能奉老养小,自然会有好名声,我和姐姐就有好前程;好教母亲得知,房子已经看好了,离这新安街不远。懂我已经下了,文契也已经让周丰去送了,等过两天去衙门立个手印过了户,马上就可以搬过去。”禇英故意一字一句地道。“你早上不都还说要再去看房子吗怎么突然就订下了这房子,我不想买了”郑氏斩钉截铁地道。“母亲说的轻巧订金己下,若是反悔,这银子就归了原屋主了,咱们什么没得到,还白白折去几十两银子,母亲难道甘心再说了,不是母亲催着我去看房子的么要说突然,谁有你这么突然怎么就不要这房子了”两人都赌气般看着对方,郑氏想了想,干脆心一横,“我和你直说了罢不但房子不买了,这金陵城里的十几个铺子,城外上千亩的水田和山地,我通通不要了都折成银子,我和,我和他都商量好了,带着你们姐妹俩,和他一起进京”咬了咬下唇,郑氏放软了语气,“你说他处心积虑,可他家里房子铺子田地都有,本就不用谋算我什么。这些卖出的银子,他都允我留着,给你们姐妹作嫁妆。他家里,也有一个女儿,比你们年长许多,因为祖母和母亲接连去世,前前后后守丧多年,误了嫁人的年纪,却不想她是个极有福气的人,竟然嫁进了宁国府”郑氏越说越兴奋,仿佛与有荣焉,“虽说是继室,但她上无婆母,下无妯娌,真正是掌家的大奶奶咱们这一去,就与那宁国府荣国府做了亲戚,你说,这还不好吗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何况我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我,我还有什么可求的呢”又殷切地看着禇英,“你们姐妹两个,到时候也成了宁国府大奶奶的亲妹子,那不也是你的身份你姐姐是订了亲的不说,我这可不是为了你好吗”商家出身本就让人轻视,郑氏的庶女身份也让她一直在家里抬不起头,所以,不单郑氏,这个世界里,对于世家的攀附与倾慕,简直刻在了每个人的骨子里,郑氏说的这些,倒也未必不是她的心里话。禇英忍不住直摇头。到底见识有限,这郑氏只会一门心思的攀荣附贵。她嫁了姓尤的又如何得个老安人的封诰,又逼着两个女儿都改了姓,结果不过几年,这姓尤的还是死了;姓尤的死了不说,郑氏陪来的银钱也不知去向,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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