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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好万好,若是对我不好,我也不会上赶着巴结你;你便是千人嫌万人恶,只要你以诚心对我,我必以诚心还你。柳少侠救过我几次,我心里是知道的,所以今日便把话和你说开了,咱们不要置气,以后但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也会帮忙的。”柳湘莲回头看她一眼,忍不住嗤地一笑,仍是带着嘲讽的语气,“我用得上你帮忙这一路行去,你少惹我生气,我就算是烧高香了这时说的好听,遇事时有一万个心眼子,嘴巴还能毒死人;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依我看,连你那小丫头都比你可靠些”禇英无言,心想,你不噎我一下会死吗长得嫩生生的,这嘴怎么这么欠呢算了,看在你中二叛逆的份上,我先不和你计较。一时她也不做声了,放着黑骡自己往前溜达,很快就落在了柳湘莲后头,柳湘莲一见,未免又勒了马等她。慢慢的后面几人也赶了过来,银宝一见禇英手上捧着的花环,喜爱得紧,伸手就要,禇英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将花环捧在手里。看了远处的柳湘莲一眼,她将花环远远的丢向了芦苇荡,“这些白色花意头不好,连柳少侠也说忌讳,咱们丢了它。等见到五颜六色的花儿,我再编一个大的给你。”银宝见柳湘莲也说不喜欢,自是不再言语;远处的柳湘莲闻言顿了顿,却没有说话,不过禇英很明显地看到,他将马又放慢了些。一路行程不必赘述,至农历五月初三下午,一行人已在路上足足行了半个月,这才抵达了睢阳城,而到乡下的禇家,还有一日的行程。禇英决定在睢阳住下,趁着天色尚早,她打算去买一些礼送之物。禇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在乡下也有几房亲戚。尤其祖母和弟弟妹妹由一位族叔奉养着,族叔家里也有姐妹弟兄子女,族叔名义上是佃户,实则是养子;一家子照顾祖母老小一年多了,禇英总得有所表示。柳湘莲在一旁冷眼看着,这禇英年纪虽小,但论精通世故,老于人情来,比起自己也不遑多让,不由越发收了轻视之心;再有师父的眼光也是不容置疑的,若是一般二般的人,师父怎会让他专程护送呢这也让他更加好奇,禇英到底有什么本事,才能得师父青眼。与禇英之间的气氛有所缓和之后,他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几次,禇英却总是笑而不语,或者干脆让他自己猜测;这让他如何想得出来总不会是禇英身怀绝世武技吧翌日下午,一行人总算抵达了禇家所在的青峰村。青峰村,顾名思义,山多田少,因此拥有几百亩好田的禇家俨然己是乡里的大户。禇英很小的时候来过这里,已经不太记得路,可往路人一打听,没有人不知道的,毕竟禇宗兆曾是这十里八乡惟一做了大官的人,现如今那进士及弟的牌坊还竖在村口呢柳湘莲见人己安全送到,就打算告辞,毕竟自己的事还没做完,禇英道:“今天天色已经晚了,又走了一天的路,人困马乏的,你何不歇一夜再走呢便再要紧的事,这么多天都耽搁了,也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一时众人纷纷挽留,连周成都客气了许多,“姑娘说的没错,这一路来多得柳少侠打点帮忙,咱们心里都是知道的。”银宝更是依依不舍地拉着柳湘莲的袖子,眼巴巴地看着他。柳湘莲自觉盛情难却,心内却又有些怪异:这一大家子人,他跟过来算什么呢要是别人问起他的身份,他又该如何分说禇英似看出了他的犹豫,立刻笑道,“若有人问起,这事儿也简单,就说你是我父亲的学生,或者是至交好友之子,这样一来,我们家里人管保对你客客气气的。”在众人的殷勤劝说之下,柳湘莲本也不是个矫情之人,便随着他们到了庄子上。早在禇英打算回乡之前,她已经给家里的这位族叔来过书信。这位族叔也是个老童生,和禇宗兆年龄相差无己,但却没有禇宗兆的才学与运气。屡试不弟之后,他也就安安心心的在家里做了田舍翁,伺候家里留下来的几十亩薄地,他又自恃读书人出身,下地也不肯卖力气,娶了村头铁匠家的独生女儿,浑家身体壮实,又将养得子息众多,日子渐渐过得艰难。族兄褚宗兆托孤之后,他的生活产生了质变。面对这天下砸下来的大馅饼,他喜得几乎昏了头,也不理他浑家孙氏在那里嘀嘀咕咕,道是好容易送走了他家里的二老,又要接一个老人来养;又说家里孩子本来就多,再来两个小的,那可怎么得了。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一个老的,两个小的,这也没什么,不少她们的吃穿用度就行。这三四百亩上好的地,已经足以让他在地方上扬眉吐气了。老的到时候一走,这俩小的还不随他安排,这些良田可就落在他手里的,都是姓禇的,又给那族兄养了老,别人也不会说什么。所以这一年多来,他就盼望这个老的早点死了。这个老太太,看上去病怏怏的,平时走几步路也气喘吁吁的,可她就是不死。作者有话要说:喝符水,灌童子尿,是真事儿,七八十年代都还有的第27章 撕破脸皮奉养徐氏和两个孩子这位族叔, 名叫褚宗圣,是褚宗兆的远房堂兄。按照族里的排行, 禇英还要叫他一声四叔。接到禇英的来信后,禇四叔先是觉得有墟怪, 明明这老婶子家来时哭哭啼啼的,只说是儿子走后,儿媳妇不能容她,怎么这会子又派人来接呢若单是来接人走倒也罢了,可这田产是打算如何处置田产这东西,论说带是带不走的,可这毕竟是族兄的产业, 他的儿女们当然有处置和分配的权利,给谁种不是种呢再有一种,这些田地是不可能卖掉的, 因为这是以家族祭田的名义买下的,可以避税的那种;至于为什么觉得来人一定会收回田地, 是因为褚四叔, 他心虚原本他以为, 族兄死了,这老婶子又被儿媳送了回来,她是老死也不会离开这里的, 所以对这老婶子,他一开始就是个面上情儿,不让人说嘴罢了。他得了田地, 族里好多人嫉妒,他总得哄着徐氏些,也让别人看看,他对徐氏其实还不错。而他那浑家本就是个愚昧村妇,一味只知道俭省勒掯的,这女人又生得浑实,噪门大得出奇,寻常褚四叔就很惧她;因此就算听到浑家在那里口出恶言,他也只做没听见,没得为了外人两口子吵架的,不值当。再说了,亲儿子都不在了,这老太婆还想在头上架秧子,摆什么老太太的谱不成两个小的更不用说,饿不死他们就行。他自己家里儿子女儿还有五六个,平时的嚼用都是能省则省,衣服大的穿完小的穿,穿到最后补丁摞补丁,补丁磨光了干脆露胳膊露腿露屁股。族兄托孤的这两个孩子,他自认为是当亲生的在看,自己亲生的能穿,他们为什么穿不得都是姓禇的,难道族兄的儿女就格外高贵些族兄若还在,他们固然应该是千金万金的少爷小姐,可现在族兄已经死了,他们和自己的儿女能有什么不同便是以后让不让那小儿子识字认字读书,那还得看他的心情呢徐氏一开始也向族人说起养子养媳不孝,对她不恭敬,又向人说他们对侄儿侄女如何不好,可一般人听了也就敷衍一番,更多的人则是当笑话在看;以前和她亲近,奉承她的老亲戚们也都置若罔闻,冷漠以待,哪怕这周围十几户人家都是禇姓宗族的人。大概人都有这个心理,叫恨人有笑人无。禇宗兆以田产托孤,这个大馅饼没有砸在他们头上,已经让多少人心里不平衡;禇宗兆又没个嫡亲的兄弟,这些族人都是隔了房的,论起亲疏远近,这些人都差不多,禇宗兆偏选了这个满嘴仁义道德,做事眼高手低的褚老四来托付,这让他们如何服气众人之前奉承徐氏是因为她生了个好儿子,有些子侄们或许还指望着,要通过禇宗兆谋个前程,可现在禇宗兆都死了,这个老婆子还有什么可巴结的呢因此徐氏这一年多来,不单吃苦受气,还可以说是看尽了人情冷暖。她时不时的便要哭一场,哭自己死去的儿子,哀叹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又要分出精力来照顾两个亲孙子孙女,身体竟眼看着一日不如一日。两个孩子,孙女已经快五岁了,虽然瘦小纤弱,倒还康健;可这唯一的宝贝孙子却着实让她操透了心。这孩子三天两头的就要病一场,一病就喘得厉害,面色也是白里透青,看着就十分羸弱。这养子媳妇儿孙氏泼辣彪悍,又愚眛不堪,一俟这元林生病了要求医问药,她就开始指桑骂槐,说是青峰埂上杨树多,哪里没有半大的坟茔;老的小的见天灌些苦药汤子,弄得家里到处是药味儿,是要带契一家人都过了病气,一面又骂他男人糊涂行子混蛋羔子,自己娘们母子吃用还不够呢,还接这几个丧门扫把星来家里,直把徐氏气得眼泪汪汪。徐氏也曾想过回金陵,好好的去求求儿媳妇,那好歹是富家小姐出身,面上情儿是过得去的,可她到底沒这个脸,怪只怪儿子当初做的太绝情,宠妾灭妻埋下了祸患。而禇英的来信里只说要接祖母和弟弟妹妹回金陵,至于为什么要来接,什么时候过来,接走之后这里的田产怎么处置,一概没有准话,这让禇宗圣心里泛起了嘀咕。英一行突然出现在这禇家大院子的时候,可想而知禇宗圣还是惊慌的,尤其是看到禇英虽然一身素白单绸衣裳,然而看得出是极好的料子,又戴着满头银饰,看上去就是富贵人家的女儿,加上身旁仆役环绕,特别是身后还站着个同样俊秀贵气的柳湘莲,禇宗圣不知他是什么来路,对禇英越发恭谨起来。急忙让浑家孙氏将病怏怏的老婶子从床上拖了起来,又将同样咳喘得厉害,却放任不管,被自己的孩子们欺负得哇哇直哭的禇元林抱了过来,包括禇英的庶妹禇湘,正在厨房帮忙打下手,都忙找了簇新衣服给他们换上,硬着头皮让他们到前厅见客。抱着小孙子元林,后面还跟着牵着衣摆的禇湘,徐氏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嫡亲孙女儿。小时候,这第二个孙女就分外的不听话,徐氏也没少管教她,可临了到了,还是这个孙女不远千里,还带了这么多吃的用的东西来探望自己。徐氏感到十分愧疚。她压根就没想到禇英是来接自己的。元林还小,褚湘对姐姐却是有印象的,大眼晴闪了闪,似乎有了些神采,但因为不能确定,她迟疑着不敢过来。禇英打眼一看,三人虽然都穿着崭新的衣服,然而衣服上折出的印子都还在,显然是刚刚换上的,再加上祖母看上去就面色黑瘦,神情晦暗;元林脸上的鼻涕和眼泪都还没有擦干净,额头上还有一大块青紫伤;妹妹禇湘精神相对来说好一点,然而十分瘦小,苍白的小脸上还沾着锅底灰,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们,没有任何表情,显得有些瘆人。禇英这一看,就知道祖母和弟弟妹妹在这里的境况并不好。她十分生气,几乎马上就打算要兴师问罪了,然而想了想,她还是忍了下来。弟弟妹妹还小,不会说话也不懂诉苦,可祖母既然和她见了面,那还有什么话不能说清楚呢,等了解到这里的情况后,再做打算不迟吧“祖母身体一向安好弟弟妹妹可还好”褚英不动声色,规规矩矩的向禇宗圣夫妇和祖母都行了礼,问道。徐氏的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但是褚元圣两口子在一旁盯着她,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也没想到会有人来接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只以为褚英是来探望自己的,心想就算把事情都告诉这个孙女儿,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个女孩家,年纪又小,还能为自己出气不成,没的让那两个又对自己添了嫌恶。自己终归还是要靠这对男女来养老送终的。“姑娘放心,如何能不好了能吃能睡的,就这,还一天三遍的嫌弃家里饭食不好,嚷嚷着要回金陵姑娘不如带了她们走吧,我们这乡下地方,还供不起这尊菩萨呢”孙氏故意道 ,一天不噎这老太婆一句,她就憋得慌。自从禇元圣给她讲了信里的内容后,孙氏就巴不得这祖孙三人早走早好,虽然禇元圣也和她讲了一堆类似老婶子走了,这地就不一定是他家的这种话,孙氏可不怕。她是蛮横惯了的人,认定这地她们带不走,只能给自己家种,自家好歹还养了这老小一年多呢,不给自家给别人去凭什么看徐氏被气得直哆嗦,孙氏就莫名的开心,野老太婆到她家里充祖宗,就该这样整治。再说禇英,金陵来的官家小姐又如何,老子已经死了,穿得再体面,用的再阔气,也是个没脚蟹罢了,她不带害怕的。“好教四婶得知,禇英这一趟过来,确是为的此事。我看祖母身体不怎么好,在这样的乡下地方,也没个好大夫调养;弟弟和妹妹渐渐大了,却没人教读书礼仪,再过得三五年,不就和您家里这些姑娘小子没分别了”禇英略带嘲意的看着房门口几个正向外窥视的小脑袋,正是禇四叔的儿女们,一个个黑眉乌嘴的,“这是我万不忍见之事,所以求了母亲,特意来接祖母和弟弟妹妹回去的,倒是正遂了四婶的心思,岂不是好”孙氏可听不懂她这夹枪带棒的话,一时高兴极了,“姑娘当真是来接她们走的这敢情好不是我多嘴,这老人家是顺头路,身体不好也就罢了;你家里这小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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