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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代价。至于京都里的尤老娘,那倒是没什么打紧的,柳湘莲看得很清楚,她决定不了褚英的任何事,禇英对她,大概只有嫌弃和恨意。那日同船回来之后,禇英先一步下了船,没有和他打招呼,他很生气,气的是他陪着禇英一路来回,两人的关系本来已渐渐融洽,却为了这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表哥,她竟然和自己置气;置气也就罢了,她竟然摆出一幅从此不理他的架势;朋友们知道他的心意,也知道他的付出,待听说他栽了这么个跟头以后,甚至开始取笑他经不起他们的怂恿,柳湘莲于是也想晾她几天再说。可才过了一日,他就如百爪挠心一般,一夜不曾好睡,总觉得有什么事不踏实。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顺从自己的心意,来找禇英说个明白。等自己事情都安排好以后,他还是借着看望师父的名义,来到了姨。他来的时候,禇英正从公主府回来,一夜劳累奔波之后,睡得香甜;元绪知道姐姐这趟进京全赖柳湘莲护送,心下也很是感激,于是很热情地招待了他。柳湘莲又向元绪和师父说起了此次进京的遭遇,家里人这才知道,禇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彻底摆脱尤氏的控制,也是为了更好的照顾这边的一家老小。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孩子,在这样的世道里,踽跌前行,何其艰难事实上,在褚英穿梭于公主府和家中的这几日里,柳湘莲也一直在为她的事情而奔波。听说她的铺子要被收回,想另寻别处,他立刻便托人各处问询;知道褚英来寻自家六叔帮忙后,他又忙将自己名下合适的店面留了出来;明着送,她肯定不要,那么也只能暗地里帮她,让她不必在寻找店面这事上多费精力和心思。至于禇英担心的二姐的婚事,他也早早就安排了下去,包括打听到二姐那未婚夫家里去,连吓带哄的让他写了退婚的文书;又包括,有意无意的在陈经面前说起,禇英还有个姐姐,听说比她美貌十倍,奈何有了个退婚的名声,不好找婆家。而退婚的原因,也并不是嫌贫爱富,而是因为男方十分不堪,禇英不忍见姐姐受委屈。陈经不是迂腐之人,当然不会介意这种事情;只是他有些好奇,比妹妹还美貌,这姐姐莫非是天仙不成当然了,陈经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一方面,他要眼见为实;再一方面,他要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好事会落在他身上,对二姐这一家人,他都想打听得明白些。所以,柳湘莲在暗地里的改变与付出,远比外人能看见的多得多。这些事情,禇英自然不知道,但作为师父的傅山却都看在眼里;这也是他决意离开的原因之一,希望能让这两个孩子多多相处;尤其是在听到禇英的告白后,傅山更觉得,自己是非走不可了。但是临走之前,他还是想把这些事情都告诉禇英,他知道,由柳湘莲自己来说这些,显然是不合适的,那倒显得是在表功。至于柳湘莲现在正做什么,怎样做,事涉机密,更与朝廷权力更迭相关,他实在不方便和禇英多说。禇英听得愣了神,以至于傅山说完了,她还久久的沉默着。傅山见她没什么反应,于是问她:“怎么,连我说的话也不相信吗我早说过,他很好,只是失于教诲;你是个明白人,当然应该知道,他这样的人,肯为一个人做出这些改变,实在是很不容易。当然了,也不是他让我说这些话的;他要是知道我什么都说了出来,只怕还要恼呢只是在我看来,你们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没有必要为了一些小事,造成更大的误会。”禇英听了心情更复杂了。一方面,对于傅山明确的拒绝,她还有些耿耿于怀;当然了,她也不是伤心,也不是什么为情所困,纯粹就是有一种,想做一件事而没有做成的那种挫败感;再一方面,对于柳湘莲为她所做的这一切,她确实没有想到,因此,她心里一时五味陈杂。自她明白自己的处境后,或许是命中注定的纠葛,柳湘莲就始终在她眼前晃悠。若说对他完全没有一点感觉,那也是假的;但更多时候,她对他天然有一种抵触,一种试图拒之千里的想法,她是这样想的,也一直在这样做。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两个明明可以好生相处的人,却莫名其妙的不断误会,又彼此伤害,到现在为止,他们都自以为非常了解对方,事实上,他们不知道的还有很多,他们缺乏相处,缺乏沟通,也缺乏真正心灵上的交流,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也知道,在红楼诸男子中,除了性子偏激些,柳湘莲其实算是个有担当的男儿,他豪爽重义气,对朋友真挚,既有品行,也不淫滥;更何况他生得副莲花三郎一样的好皮囊。虽然禇英也知道,品行要紧,但真要她找个万般皆好的瘌痢头,她估计也是不愿意的。其实到现在,她已经想明白了,事情怎样发展,只在她自己的选择;佛说的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在回金陵的船上,她已和柳湘莲说完了两人之间的纠葛,她不知道柳湘莲到底会怎么想,但是她已经决定了,一切顺其自然,她并不排斥与柳湘莲相处了解。她不是尤三姐,但是她不得不以尤三姐的身份活下去,就只能接受她的一切;她的到来,似乎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包括她自己。但是姐姐呢姐姐,她本来也是美丽温柔的女孩子,若不是郑氏的刻意教唆,她怎会是非不分,糊涂堕落到那种程度她虽如莬丝花一般柔弱,却也有赴死的决心,怎知在另一个环境里,她不会好好的活着想到这里,禇英决定把自己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横竖她年纪还小,也不着急。现下要紧的当然是姐姐的事,毕竟姐姐已经满了十五岁;如果禇英不能及时将她捞出宁国府那个狼窝,后果不堪设想。“等公主满月了,泗水街的铺子差不多也该走上正轨了,就请师父再和我走一趟京都,不过那时候天气应该很冷了;银容和杜仲相处得似乎还不错,我听祖母说,杜仲前几日托人来探了我们的意思;银容只说舍不得离开,我想干脆把身契还给她,再聘她到店子里做事,这样他们两个仍是在一起;再有,因为这次铺子便宜,我就在对街多买了一个,打算再开个香料铺子;我听说,香料卖得好了,利润也是很可观的。”想到便宜铺子的来历,禇英就有些想笑,然而仍是一本正经的和傅山商量,“以前在舅舅家里,我就知道他们家里有海船,是淮表哥告诉我的。他们家有几条船跑南洋,香料这些东西,在那些海岛上贱得很,只一到了咱们这陆上,就翻出十倍百倍的价钱来;我可以想办法,让表哥帮我带一些货。”见傅山似乎听不明白,她又解释道:“上次郑家都派人来帮着盘帐了,看来是因为母亲改嫁了姓尤的,他们觉得有利可图,于是又巴了上来;至于要把我赶出金陵,可能是我那厉害的舅母,听说我一个人还留在这里,她不放心她那宝贝儿子;再加上我母亲也恰好想将我拘到她身边,两人可不就一拍即合嘛这才一起来卖铺子卖地的。可惜呀,我不能遂她们的愿呢”说着她又笑了起来,“不但遂不了她们的愿,我还有惊喜给她们呢”第59章 再进京二月刚过, 天气仍是格外的阴冷。雨冷霜寒,行人苦旅, 京郊的官道上慢慢走着一队车马,正是再次进京的禇英一行。因为事情太多, 禇英到底还是拖到过完年,才择了日子进京。这趟出行前,她当着路大勇的面,折卖了城郊的山地和良田,还有乌衣巷的铺面,所得的银两,她倒是一分不小的都交了给他, 让他先行上京,带给郑氏。路大勇傻眼了。他肯接受这件事,本来就是打算来捞点油水的。他本想着禇英年纪小不懂事, 打算在这卖地卖铺子时狠赚一笔,然后再去向郑氏告状, 只说禇英的田庄和铺子都经营不善, 没能卖出好价钱。谁知道, 这卖田和卖铺子的事情,大出他的意料之外。因为禇英的吩咐,那一百多亩山地上, 高大些的树木早被伐来卖了,只剩些低矮的灌木,杂草, 砍来烧柴火都嫌费事;而一百多亩上好的水浇地,也全被抛了荒,这两处真的没能卖出价钱;至于乌衣巷的铺子,前店后院,地方确实大得很,禇英把姨搬走后,立刻便向官府备了案,以郑氏的名义将它捐了出去,做了慈济局在冬日专门救济老弱病残的地方之一。官府得到方便,于是象征性的给了禇英几两银子,然后赠了个积善人家的牌匾,被她挂到了夹马巷狭窄的院门外,倒也添了几分气派。路大勇再横再贪,也没有和官府作对的勇气。他当然不同意把铺子就这么捐出去,可他只是个仆役,禇英才是主家的女儿,手上也有铺子的房契,他的反对又有什么作用呢想到这里,禇英就觉得痛快;当然了,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已经完全的摆脱了郑氏的挟持,向着她的自由之路踏上了最坚实的一步。她已经做到了独善其身,至于让祖母和弟弟妹妹,还有元绪过上更好的生活,她会继续努力。过年之前,舅舅郑昆亲自来了一趟金陵,接郑淮回家。回家之前,他带着郑淮,特意到夹马巷来做客,当然了,出面接待他们的是元绪和祖母。了解到这两年来褚家的变化后,舅舅很是震惊,稍加思索,他就明白了,这种变化都是因为褚英,如果没有她,金陵城的这一家子都不会存在;而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有计划,有目的的,她的目的就是自立门户,不倚不靠;她的立业,虽不是白手起家,却也算是借壳生蛋,不到两年时间,她已经拥有了完全属于自己的产业和铺子。虽然,一切都只呈微末之势,但是,凭着她的眼光与执着,只要给她时间,她完全能做得更好。因为郑淮心心念念的是这个二表妹,耿氏自然是不同意的,但毕竟是自己的外甥女儿,郑昆觉得还是先看看再说,所以这趟才特地过来的。郑氏既已经改嫁,郑昆此来就有些尴尬了,祖母徐氏不好再称呼他舅老爷,只叫他郑大官人;至于元林和褚湘,仍称舅父;元绪则是八竿子打不着了,因此只称世伯。如果单论褚英,郑昆其实是很赞赏的,觉得她从各方面来说都堪与匹配郑淮,但看了这一家子老小,郑昆又犹豫了,郑淮是个不理俗务的读书人,仕途经济上如今看来也有限,他如何有能力负担这一大家子呢禇英又如此精明能干,到了下一辈,那以后家里的财政大权不是都在她手里了如果她没有这一家子拖累还好说,郑昆相信她会为夫家打算;但是禇家这么多人,她不可能不管,那么以后更大的可能,是她会周济娘家,这怎么可以呢因此,他很干脆地拒绝了郑淮,要为他再择良缘。郑淮从小被惯坏的,如何肯依,因此赌气不肯回扬州过年,还隔三岔五的就往夹马巷子跑。褚英倒是一直对他以礼相待,于是他以为表妹也对自己有意,只是碍了他父母;这让他越发觉得父母不可理喻,表兄表妹,青梅竹马的长大,为什么父母就不能赞同他们呢就算表妹家境差一点,郑家的银子可是淌山淌海的,只是面上不显而已,他怎么就不能娶表妹呢英的礼,当然是基于香料铺子的生意。她还拉了郑淮入股,几百两银子只是郑淮的零用钱,他随手就撒出来了,能帮到褚英的忙,他更是乐意得很。不知怎么,此事让柳湘莲知道了,他当夜便赶到了夹马巷。因为和他的多次接触,元绪对他的态度渐渐热络起来,两人能聊的事情很多。祖母却仍是不冷不热,招呼了他一声就走了;对于他的突然到访,元绪有些诧异。柳湘莲却只是细问了这日的事情,又嘱咐元绪,有要用银子的地方,只管和他开口就是,何必要找别人。元绪心里就略有绪白了,但是他是个谨慎的人,想再确定一下,于是小心地问:“柳少侠,我们虽然和你熟悉一点,但这银钱上的事,向来都是姐姐说了算;再说了,无缘无故的,咱们为何要使你的银子呢这似乎不太好吧”柳湘莲不是个惯于与人交心的人,但他在江湖上闯荡也有些日子,自然明白这父兄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要不然禇英也不会费心费力,将他从睢阳老家接过来。而且元绪此人,心性聪明,若是诳骗欺瞒,只怕会弄巧成拙;想到这里,他便对着元绪一揖到底,“我的心思,禇兄弟想必也该知道;我若说得太多,未免失之轻浮,只怕为你们所不喜;禇兄弟只要知道,我此心诚挚,我是一心一意为你姐姐打算;她想做什么事,我便尽我所能的帮她;她看重家里人,我也便把你们当家里人一般;说我别有用心也罢,我不过是对她用了心,仅此而己。”柳湘莲这样坦诚,元绪倒愣住了,因为他毕竟也是个才十三四岁的孩子,又一心在举业上,在这男女之事上还没有通关窍。忙扶住柳湘莲,有些不知所措地道:“既是这么着,柳大哥怎么不直接和我姐姐说呢不管怎样,家里的事,姐姐说了才算的。”“迟早的事。但对你姐姐而言,你们的意见也很重要,”柳湘莲就势直起身来,“我是什么样的人,去睢阳的一路上,你们大概也都知道;至于她那位表哥,你既然见过,就该知道那是个什么货色;我本来羞于与他并提,但既然他都找上门来了,我倒想知道,你姐姐到底在想什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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