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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听那位长史官叫他大有,也或者是大牛那是他的小名吧”禇英故作诧异,“他哪个他”二姐被气到了,粉拳又捶了禇英几下子才罢休,看得陈经好生羡慕,只希望这小拳头是捶在自己身上,于是连忙又走上来,殷勤相问,尽力安排好车马行船。马车行过京郊宽阔的黄土道时,虽然还不到一年中最炎热的时候,然而沿途骄阳似火,蝉鸣声声,热浪阵阵,己足以让人有几分窒息之感。车行半日后,便来到离城十几里的折柳亭,一般送行离别都会在此停步。禇英一行就五个人,除了驾车的周成,还有陈经留下来照顾两姐妹的一对中年夫妇;她和二姐此行秘密离京,也并没有指望有人来相送,但此处柳荫阵阵,凉风习习,一行人还是打算下来歇脚透气,而送行的人也该打回转了。然而折柳亭中似乎早有人在等候,一主一仆,两人都戴着遮阳笠,装束和面目都极其普通,禇英不认识,但是他似乎知道禇英的身份,准确的在路旁拦住了他们的马车。“可是禇家的两位姑娘吗有人托我给姑娘带来一些东西。”来人说着,令家仆将一个小小的青色包袱捧了过来,“姑娘打开一看,便知端的。”禇英接过包袱,还没有打开,便看到包袱布上有一个淡淡小小的篆体字,傅。她一下便愣住了,三下五除二打开包了两三层的包袱,就见里面是几本医书,一叠金陵府通行银票,还有两封信。她看了看封印,一封是尤氏的手迹,另一封显然是傅山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禇英不好拆开信来看,正要问些什么,抬起头来一看,却发现这一主一仆已经飘然远去了。回到马车里面,禇英将傅山的信藏起,却将尤氏的信拆开来,和二姐一道细细看了,这一看,姐妹俩顿时如晴天霹雳,老娘竟然死了禇英还在发愣,二姐已经失声痛哭起来,“妹妹,母亲没了,没了我们再也没娘了没娘了,母亲”二姐这一哭,禇英也忍不住流下泪来,但是尤氏后面还写了许多,禇英只得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脸,继续往下看,一目十行的看完,她一把将信攥在手里,泪水渐渐凝固成实质的愤怒,眼中己是仇恨难掩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半晌,她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轻声道:“姐姐,母亲只是糊涂昏馈而己,咱们死了,她其实还是很伤心的,是不是”二姐点了点头,一把抱住禇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放心,冤有头,债有主,终久有一天对出来,我为她报仇。”禇英轻抚着二姐的背,冷冷地道。到了晚上,等二姐睡着了,禇英才拿出了傅山给她的信,信中谆谆勉励,仍是叫她勤学好读,怜产息之艰难,悯生子之阵痛,两人所悟得的产育之术,不必藏私,务要发扬光大,救更多的产妇人于生死关头;至于银票,傅山说了,仍是柳湘莲的东西,思及到军中之后也用不着这些,于是仍送给禇英保管,让她若有急事,可随时运用。看到这如遗言般的叮嘱,禇英心中大恸,躲到院子里哭了半宿,连二姐都惊醒了,只以为她是思及母亲,二姐不会劝人,自己也未免又偷偷的哭,次日上路,两姐妹的眼睛都肿得像桃子,同行的人怜及这姐妹俩思念亡母,一路上自然更是小心翼翼。回到金陵,已是半月之后,虽然只离开了半年,但禇英感觉恍如隔世,除了郑氏己不在,一切似乎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见禇英带了姐姐禇秀回来,祖母很是高兴,一家子骨肉终于团聚,没有人再散落在外,这也是她作为禇家的老祖母最大的心愿。至于那个改嫁的儿媳,两姐妹不提,徐氏当然不好主动过问,免得尴尬。元绪果然过了院试,如今已是穿蓝衫戴生员巾的秀才了,这半年来,他长高了许多,整个人显得更是文雅俊气,见到禇秀,他很自然的叫一声大姐,又问两个姐姐在外面和在路上的境况;禇秀本想着,这个族弟年纪尚小,哪怕妹妹把他说得千好万好,她也还是有些顾虑,这样小的孩子,哪里靠得住呢可如今一见面,她才见识到,什么叫少年老成,干练沉稳;这是她在贾府那些纨绔子弟里面不曾见过的,于是她也放心了许多。弟弟妹妹也相继过来见了禇秀和禇英。进了金陵城,路过东大街集市,禇英就买了许多吃食和小玩意儿,特地带给禇湘和元林,两人见了好吃好玩的,果然高兴不己,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徐氏平日很是节俭,压根不会买这些东西给他们。见长孙女禇秀成日情绪低落,徐氏又不免要安抚,这一问,就问出了儿媳的死讯,这让她十分诧异,也很恐慌;前几日扬州郑家还派人送来了端午节礼,徐氏知道郑家那二小子虽然在国子监读书,但心思都在禇英身上,隔三岔五的便要到家里来,看禇英回来了不曾。虽然郑氏是嫁出来的女儿,可人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郑家肯轻易干休吗不过这件事,似乎也怪不到禇家头上。郑氏是改了嫁的,又是死在她尤氏的继女府中的;郑家要找,也应该去找贾府;况且以他们家人的德性,肯不肯管还两说呢,就算他们想找事,可慑于贾家的权势,他们必定也不敢太过声张。反正一切与禇家无关,自己又何必心虚呢再有,郑家那二小子,看着也不是个正经读书的,她也根本不想自家再与郑家有任何牵扯,郑氏这一死,正好一了百了。禇英又是个有大主意的人,她自己不想嫁到郑家,谁也勉强不了,自己又何必再多操心呢想到这里,徐氏也就释然了。泗水街上的铺子,禇英过去看了,杜仲和银容经营得很好;她和傅山离开金陵后,杜仲就将坐堂的牌子收了起来,只售药材和成药,傅山又留下了一些实用的方剂,便是只售这些应急方药,泗水街的这个姨在这城东也渐渐有了一席之地,生意也分外红火。至于对街开的香料铺子,经营得也不错;本来在离开金陵之前,禇英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以前新安街的香料铺子已经被郑氏盘了出去,那里的掌柜庆东一家子也失去了下落;可禇英觉得,用生不如用熟,庆东虽然反骨,后来被郑氏和尤崇义所嫌弃,但他家两个女儿庆芝和庆兰都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两人好不容易被培养了出来,就这样被放弃了,怪可惜的。等禇英找到庆东一家子的时候,庆东正打算把两个女儿都卖给大户人家作妾,就为了给儿子娶媳妇,顺便再挣一点做小生意的本钱;被郑氏赶出来后,他们一家人的生活就没了着落,浑家刘氏天天和庆东吵吵,责怪他太贪心,辜负了主家的信任;庆东不耐烦的时候,就要对刘氏饱以老拳。想回扬州投亲,又没有路费,一家人只得寄居在城外的破庙里,过得凄凄惨惨。禇英当即就给了庆东一笔安家费,又诚恳地希望庆芝和庆兰回去帮她打理香料铺子。既然得了一笔钱,二姑娘又不计前嫌,肯收容庆芝和庆兰,两个女儿还能继续为家里挣工钱,庆东当然也愿意把她们交到禇英的手上,到底是亲生的闺女,若不是没办法,他也不愿意将两个女儿往绝路上赶。而庆芝庆兰侥幸逃脱了被卖的命运,对禇英更是感恩戴德;禇英将香料铺子全交到她们手上,这两姐妹便兢兢业业,比打理自己的生意还要用心;再加上郑家的海船每到一些新奇的香料,郑淮为了讨好禇英,总要及时送一些货过来,是以这香料铺子的生意也格外的不错。禇英翻查着帐本,短短半年时间,这两处铺子的收益已经十分可观,如今一家大小的生活是再也不用发愁了,等再过几个月,再去买些田产山地,也省得祖母徐氏总在耳边唠叨。在泗水街的姨里,禇英令杜仲重新挂出了开堂问诊的牌子,因为救了当时的襄国长公主母子,禇英已经名声在外,有些产婆自认接生有难度的,也会主动上门邀约禇英在旁指导帮忙。又因为有傅山关门弟子的名号,一来二去,禇英在这金陵城中己是有名望的妇科大夫了,经她接手的产妇婴儿,竟还没有一例出岔子的。于是这个未满十五岁的女科大夫,也已经成了金陵城中的另一个传奇。由于经常出入达官贵人的府弟,她认识的人也渐渐多了;对于这个相貌美艳,性格却沉冷寡言的小大夫,并没有人敢冒犯得罪,毕竟谁家还没有将要产育的姐妹妻子呢,好好的得罪她干什么。所以这日晚上,禇英带着人在归来途中被人拦了马车,被人语气强硬的令她下车时,她还是有几分诧异的。但是等她撩开车帘子,看到这拦车的人时,她一切都明白了。第77章 大结局“当日尤家的两位姑娘已经被你们逼死了, 她们是跳湖自尽的,多少人都亲眼所见, 也没人为她们申冤报仇,为什么您偏偏还要找到这里来呢是什么怨, 什么仇,让您非得赶尽杀绝呢我寻思着,究竟也不曾得罪过您,是不是”禇英淡淡地道。冯紫英和另外几人骑在马上,在不远处看着她,闻言也不做声,面色阴晦,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接着她便下了马车,赶车的是周成,见突然出现了这样一群人, 顿时如临大敌,禇英便安抚他道:“没什么, 我又不曾亏欠他什么, 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说着她便走到那几人面前, 看着他们。“禇二姑娘,请你和我们走一趟京都吧”似乎犹豫了很久,冯紫英身旁一人才突然道。“好好儿的, 我为什么要去京都呢不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怕生”禇英说着就要往回走,却被那人伸出马鞭拦住了, “这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咱们冯将军特地跑这一趟来请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对,我确实不识好歹;我只知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冯将军此次肯屈尊来请我,应该是您的夫人快生产了吧我之前恍惚听人说起过,令夫人怀的是双胎,几个月的时候便胸腹脘胀,步履艰难;算算日子,如今也到了该生产的时候。怎么,如今您害怕了吗”冯紫英闻言便跳下马来,走到她面前,沉默片刻,才拱手道:“不错,禇二姑娘。其实说起来,咱们相识一场,其实没必要闹到如此地步;之前我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当然了,我现在和你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至于柳兄弟,我也并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现下您不是如愿了么我柳师兄远走边塞,祸福难料,我师父身陷囹圄,生死不知;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何必还来这里膈应我呢你真有胆子,敢这个时候来请我,把你妻儿的性命交到我手上莫非你看我像个好人”见冯紫英面色微变,她又冷笑一声道:“那您可看走眼了。我这个人,很记仇的我劝您趁早打消这个心思,另请高明吧”冯紫英正要说什么,禇英又道:“对了,您何必舍近求远呢我师父就在京中,他可是有名的女科圣手,比我要强百倍;就算他现在被诬陷入狱,您可是北静王爷的心腹,可是天子的肱股之臣您何不让天子下旨,令师父给您的夫人诊治呢”“实话告诉你,禇二姑娘,傅先生已经替我家夫人诊治过了,据他所说,夫人患了很严重的妊娠并发症,他已经开了药方为她调理;只是这产育一关,实在难过,他也没什么把握,因此才让我来寻你,这样或有几成把握。以前的事,容我告罪,如今还请姑娘帮帮忙吧”冯紫英诚恳地道。“师父让你来寻我的这么说来,我师父没事了他现在好好的”禇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现在在哪儿”“这”冯紫英犹豫片刻,才告诉她,“傅先生仍被关押于大理寺中;但他与别人不同,住着一个单独的小院子,一应起居也都有人照应;天子把关于他的所有奏折案卷都留中了,也不说怎么处置,也不说放了他,谁也不知道圣上是怎么想的。亲近的臣属里面,但有太医不确定或医治不力的病症,皇上也允许他出门看视,傅先生也没有任何怨言。”“呵呵,是么”禇英冷笑着,看了一眼仍骑在马上的那几个人,“这么说,我师父被软禁在那里,专替你们这些达官贵人看病这是不打算放他走了还有,你们这是求我的态度若是我不答应,你们这是打算把我劫持了去我也实话告诉你,我这人恩怨分明,有恩必还,有仇必报,谁要是勉强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我豁出性命也不会答应”说着她就往马车的方向走去,对周成道:“咱们掉头,走另一条街吧,谁叫这里有恶犬拦道呢”冯紫英着急了,而他身后那几人看上去更生气,相继从马上跳了下来,立刻便将禇英的马车围在了中间。禇英站着不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似乎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冯紫英跑上前来,将这些人都拦在身后,随后他一撩衣服下摆,就嗵地一声跪在了禇英面前:“禇二姑娘,冯某人这双膝盖,向来只跪过君亲,如今我妻儿危殆,还请禇二姑娘不计前嫌,出手相救,冯某这辈子都会感激你的”说着他就毫不犹豫地磕了几个响头。一旁众人都惊呆了,他们都是冯紫英的同僚,一样的公候子弟出身,虽然冯紫英交际人缘都极好,一向也有笑面虎之称,可众人都知道,他其实是个和和气气的硬骨头,交往这么长时间,他们何曾见过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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