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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而且,他和长安伤的都是右胳膊,说起来,这事还真有些玄妙。她抬起头看他一眼,继续用棉球擦拭着,“我听他们说,你为了救人才受伤的,而且那个兵,之前对你很不友好。你”说到这里,她没再继续。严臻却懂她的意思。“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救他,是吗”长安默然承认。她是想不通严臻的做法,在她看来,像这种恩将仇报的人,就该得到教训。“我救他,不是我的风格有多高尚,或是想表现给谁看,而是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救人,是人的本能。当时,就算不是我,是你,你也会像我一样下去救他的。”严臻思考后说道。“其实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本来就非常简单。”严臻抬起左手,用食指蘸了酒精在桌面上缓缓写下一个字。“你看,这是什么字”长安抬起头,看到那个再简单不过的汉字,不禁愕然说:“人。”严臻微笑,疲倦的脸上却闪烁着光彩,“人字,一撇一捺,本来就是要告诉人们,相处要互相支撑,才能站得直,立得稳。死生面前,帮人,救人,本就是人的本能反应,所以,毋庸置疑救人者的动机,更无须歌颂。”长安垂眸思考,她觉得严臻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新奇,从未听过,却又觉得很有道理。“长安,可能生活环境造成了你性子冷漠,不易与人亲近,你早早的就给自己套上了厚厚的外壳,只按自己的喜好,自己的判断行事。其实,有很多事,本质并非你想象的那样,甚至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刚才问你,你和工友们是不是处不好,你没有回答我,这也就是变相的默认。作为一个成功的团队管理者,想要解决内部矛盾,最重要的不是看书,从书里找对策,而是要有效沟通。有效沟通,重要的是前两个字。简单来说,就是你和工人们吃过几顿饭,聊过几次天,或是张口就能叫出他们的名字,甚至知道他们的家庭状况和饮食喜好,这些再普通不过的相处之道,其实就是打开问题之门的钥匙。你只有真正走进他们生活的圈子,了解他们,才能切实有效地解决工作中出现的一切难题。”严臻低头看着她,“当然,也会有例外。譬如赵铁头之流,他们怀揣目的而来,自然是对你百般刁难,所以对这种人,无需客气,却也不必急于一时同他们争个高低,因为你本来就站得高,所以只需瞅准时机,一击制敌。”一击制敌。瞅准时机。有效沟通。重要的是有效。简简单单的人字,也会隐藏着这么多做人处世的道理。长安反复思索着严臻说的这一番话,竟想得入神了。“嘶”严臻被长安长时间按着创口,有些吃不住了。长安赶紧撤回手,低头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因为她的疏忽,刚刚凝血的伤口又渗出血丝。“对不起。”她赶紧处理。严臻笑道:“那我不说话了,省得你分神。”长安面皮一红,加快速度将严臻的伤口清理干净,上药,包扎。严臻看着手臂上比医院处理得还要漂亮干净的白色纱布,他不禁摸摸鼻子笑了,“你这本事跟谁学的”长安一边收拾药箱,一边抬头看他。“自学的。家里有个弟弟,总是顽皮捣蛋,受伤次数多,我就练出来了。”“那你父母不管”严臻猛地噤声,他昏了头吧,哪壶不开提哪壶。长安神情自若地拎起药箱,朝衣柜那边走,“我父母很忙,家中事大多我在管。”严臻看着长安的背影,忽然觉得心里很难过。当别人家的女孩儿都活得像个公主似的被人宠,被人爱的时候,她,当时的长安,又在经历着什么长安折回来,把弄脏的作训服拿在手里,“那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严臻回过神,抬手,示意她讲。“你怎么懂这么多管理上的东西”严臻一愣,随即又笑了,“我大学辅修企业管理。”哦,原来是这样。长安释疑后,笑了笑,“以后有不懂的地方,我就要请教你了。”严臻点头,目光湛然地说:“没问题,随叫随到。”长安扬起手里的衣服,“你不穿回去也没事吧,我给你洗洗,干了给你送去。”严臻眨眨眼,竟笑出两个活酒窝,“没事,没事。”临走前,严臻对长安说:“咱们这就算和解了。以后,你别去办公楼那边上厕所了,太远,夜里不安全。”长安看着他,点点头,“好。”片刻后,上身仅着一件军短袖,哼着歌的严排长走进宿舍。等了半晚上的张晓屯一看见严臻,嗷得嚎了一嗓儿,扑了上来。“排长,我的面”第三十七章 首长谈话76部队大楼。“你说你,你说说你啊,就不能低调点怎么一不小心的就把特战旅那群螃蟹给赢了刚才人家旅长打电话过来骂人,那语气恨不能把我给吃了,不过啊,哈哈,哈哈哈,我喜欢”韩思齐走到站姿笔挺的严臻面前,大手一挥,呱唧拍了上去。“啊”严臻龇牙咧嘴的吸了口气,身子晃了晃,才站稳当。“哎呦忘了你还有伤,哪条胳膊弄疼了吧。”韩思齐紧张地问。严臻咵一下立正站直,“报告首长,不疼,已经好了。”韩思齐看着严臻,举起手,在半空略停,最后轻轻落在严臻的肩上,“好样的。”严臻微笑。韩思齐指指椅子,“坐吧,坐下来详细说说。”韩思齐也很好奇,严臻到底用什么方法赢了特战旅的王牌侦察连。严臻走过去坐下,思索了一下,才把那天的经历讲给韩思齐听。能赢的关键。就是体能。侦查作战比武科目繁多,加之参赛队员参加了头一天的竞赛,体能消耗巨大,所以说赛前体能恢复是关键。严臻发现对手求胜心切,休息时间还在进行加练,他就反其道而行之,让自家队员好好休息。侦查作战应用,考验的不仅仅是单兵能力,它更加考验整体的配合和默契度。严臻针对每一名参赛战士的优缺点,在竞赛开始前,就给他们做好分工,把他们的能力发挥到极致。倒是对手,因为太过注重个人能力,加练又使体力过度透支,反而在很多环节出现问题,导致最后阶段被体能充沛的严臻等人超过。“哈哈,你是说,你让队员们睡那一觉,睡赢了”韩思齐笑道。“养精蓄锐,沉潜勃发,有时候也是战斗策略。”严臻语速缓慢地回答。韩思齐把赞许的目光投向严臻。他没有看走眼,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不断的用他的行动证明着自己。“你这小子,就是脑袋瓜子灵光,想法多”韩思齐很少当面夸奖一个人,可这个严臻,却屡屡让他破戒。“说起来惭愧,这次比武虽然赢了,可却有些胜之不武。您知道,我是以候补身份参赛,对方却没换人,体能上我方占了便宜。而且,特战旅的战士们军事素质突出,战术新颖,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和改进。”严臻说。韩思齐点点头,忽然又指着严臻,挑眉怒道:“严臻,你这是话里有话啊,你为什么以候补身份参赛,原因你不清楚还是说,部队处罚错了,不该关你”严臻赶紧摆手,“没错,没错,首长处罚的对。我还知道,要不是您保我,我只怕要背处分了。”韩思齐用食指点着严臻,“你啊,你啊别光顾着倒腾你那些训练战术,抽空啊,也维护维护人际关系。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背地里给你使绊儿。”严臻一听,不禁心中一动,他琢磨了琢磨,低声问:“您的意思,是说有人在背地里举报我”韩思齐看看他,“你说呢”那就是了。他被关禁闭时,还在纳闷他私开货车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怎么就被首长们抓到了。他也曾怀疑有人故意整他,可又迅速否决这个猜测,因为他的身边除了战友,只有战友,而这些相濡以沫的好兄弟,又怎么拿这件事坑他。“不是他们。”严臻摇头,眼中透出坚定,“首长,不会是他们,不会是我的战友。军人当以大局为重,就算有人不服我,也不会拿部队的荣誉开玩笑。我相信我的战友,更相信我的判断。抛开他们,能举报我的,一定是那天在现场目睹我开车离开的人,那”严臻抬起头,和韩思齐深邃的目光撞上。韩思齐没有接话,也就是默认了严臻的猜测。他起身,伸手轻拍了拍严臻的肩膀,“有些事,你自己心里清楚便罢。是非公道,自在人心,岂容人肆意污蔑诽谤。不过,我倒是佩服施工队的长安经理,她年纪轻轻,怎么有能力和那些恶人斗法。”提起长安,严臻眼睛蓦地一亮,“您别看她年轻,她啊,心狠着呢。谁要跟她斗,那得长十八个脑子才行。告诉您,上次在餐厅,施工队有个刺儿头工人欺负她,您猜她怎么着,她直接把盘子扣人家脸上了,完了还猛嗑对方一通,气得那刺儿头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还不敢反嘴,您说逗不逗,还有”韩思齐瞅着眉飞色舞的严臻,越瞅越觉得不对劲儿,这个严臻,怎么对长经理的事知道的这么清楚,提起长经理,他就像是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提起心爱的恋人一样,脸上和眼睛里溢满了光彩。严臻根本没有意识到他的变化,甚至忘了战士们送他的阎王绰号是怎么来的,此刻温柔且絮叨的严臻令韩思齐感到陌生而又新奇,心中渐渐萌生一个大胆的猜想。“咳咳”韩思齐重重咳了两声,打断手舞足蹈模仿长安动作的严臻,示意他坐下来,“不要乱比划,我听得懂。”严臻嘿嘿一笑,坐下。韩思齐瞥了他一眼,笑了笑,问说:“严臻,你今年多大了”尚沉浸在方才叙述情景中的严臻愣了愣,然后才回道:“28岁。”“28了,不小了,该解决解决个人问题了。你你有没有女朋友”严臻摇头,“没有。”韩思齐瞅瞅他,“没有啊,没有那正好。”“啥”严臻没听清。韩思齐赶紧改口,“啊,没啥,没啥。”他绷了一下嘴唇,轻咳了一声,“严臻,你觉得长经理怎么样”严臻以为韩思齐在问长安的品性,于是举起大拇哥,痛快答道:“好很好”韩思齐的嘴角抽了抽,心说你个笨蛋,还清华毕业的呢,情商怎么比他这个遭夫人嫌弃的老男人还低。韩思齐行伍出身,说话做事喜欢干脆利索,再这样绕来绕去,严臻不上套,他自己就先找根绳上吊了。“咳算了,我就直说吧。是我,我觉得长经理人不错,对你挺上心,你看,工地出事,长经理第一个求救的,不是工友,不是部队首长,而是你严臻,这不就很说明问题了,还有啊,你被关禁闭,她亲自上门找我求情,你说,不是对你有意思,人家一大姑娘会舍下脸来求我。你今天跟我交个底,你到底对人家有没有想法,若是有,我可以给你做个媒。你看怎么样”韩思齐说完长出口气,心想管你严臻同不同意,我这口气是顺下来了。第三十八章 访客长安正在工地忙着,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她说了两句,挂断,然后对李四性说:“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你去吧,这里有我。”李四性朝她摆手。长安卸下头上的安全帽放在一边,脚步飞快地朝部队大门走去。远远的,就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立在营区大门外面,他似是没有注意到她,而是低着头,用脚跟轻轻磕碰着坚硬的道牙。和哨兵打了声招呼,长安走出一侧小门,她人一出去,就抑制不住激动,扬声叫道:“宁宁”长宁蓦然抬头,看到穿着工装,依旧显得与众不同的长安,他不禁叹息一声,朝她快步迎了上去。两人握住对方的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睛里溢满关切和喜悦。“宁”“姐”两人同时开口,对视一眼,不由得笑了起来。“你先说。”长安捏了捏长宁的面颊,越看越觉得自家弟弟帅气。长宁揽了她的肩膀,把她带向道旁的树荫下,“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看到长安额头上黏了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头发,长宁顿住,抬手把她的头发捋顺,然后,面朝长安,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仔细观察着长安的表情,缓缓说:“姐,子墨哥回国了。”长安原本挂在嘴角的笑意似是僵住,眼神也变得有些恍惚,但只有很短的一瞬,她又恢复如常,冲着长宁笑了笑,“是吗那挺好的。”长宁一听急了,他揪起眉毛,轻轻晃动着长安的肩膀,提醒说:“什么叫挺好的子墨哥是为了谁才放弃国外的高薪工作回国发展的你你就这么无动于衷”长安纤瘦的身子随着长宁摇晃的力道前后摆动,她微微蹙了下眉头,按住长宁的手背,低声叫他:“宁宁。”“你叫我也没用,这次我非得替子墨哥鸣不平以前,我认为子墨哥人在国外,未来没有定数,我便依了你,不去逼你,也不去帮子墨哥,可是现在,现在子墨哥回来了,你知道他放弃了什么吗他已经收到华尔街几大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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