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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非洲跟咱家没关系,那咱爹那些年吃的苦,又算什么”常月梅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看着夫妻俩就要闹别扭。长安赶紧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依我看啊,您和我常妈妈说的都有道理。不过呢,常妈妈是女人,操持家务累了一天放松放松也没错。这样吧,我明天就去商场买台电视装你们卧室去,以后啊,您看您的中央四套,常妈妈看她的电视剧,你们两不打搅,矛盾不就解决了”“不行”徐建国和常月梅同时发声,制止道。长安抿着嘴,就看着他们笑。常月梅扶着额头,瞪了丈夫一眼,嘟哝说:“说得我有多不孝似的,对咱爹,我可比你精心得多。”提起去世的徐建昆老人,徐建国也是一阵黯然,他看着两鬓斑白的妻子,不由得想起当年妻子在病床前没日没夜伺候公公时的情景。“我刚才顺口瞎说,你别生气,月梅,给,你想看电视剧就看吧。”徐建国把遥控器递给妻子。常月梅哼了一声,端起空掉的果盘,起身往厨房走,“我还不爱看了呢。”徐建国摇头苦笑,“你瞧你常妈妈。”长安笑着坐过去,眼睛亮亮地看着徐建国,说:“徐叔叔,徐爷爷真的在非洲工作过吗”徐建国推了推眼镜,点头说:“是啊。”“您能给我具体讲讲吗我挺感兴趣的。”长安说。徐建国想了想,“你等等。”他起身去客厅的柜子里翻出一本老旧的相册,然后把它放在茶几上,对长安说:“这里有照片。”长安翻开相册封面。看到扉页上写着一行遒劲的字迹。中坦友谊长存。“七一年冬天,你徐爷爷被上级选中支援非洲建设。喏,这张是他从广东黄埔港登船时拍的。这张,是美丽的南海,下面这张,是马六甲海峡,他们的船只横贯印度洋,在海上航行了15天,一路上经受住大风大浪的生死考验,才到达非洲的坦桑尼亚。这张,是他在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港口靠岸时拍的,这是当地居民夹道欢迎中国工人”照片上意气风发的男子就是年轻时的徐建昆,他把满腔热血献给海外援非工程建设,回国后却鲜少提及他的事迹。这些照片虽已泛黄沉黯,可是带给长安的震撼力和视觉冲击力,却远远超出了照片本身。“你徐爷爷先后参加过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火车站、吉布提体育馆、卢旺达国家体育场等工程施工建设,他每次跟我提起非洲,都会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融入在里面。时间久了,我对非洲也产生了兴趣,虽然很多非洲国家并不富裕,可它们美丽的风光和独特的风俗人情却深深地吸引了我。不怕你笑话,我啊,有生之年,真想去非洲看一看,去你徐爷爷工作过的地方走一走,帮他还愿。”徐建国动情说道。长安默默点头,这段她不知道的历史,恰恰从侧面印证了徐建昆老人的大爱和无私,他真的,是一位不平凡的老人。“来来,再吃点水果。”常月梅端着果盘走过来。长安合上相册,站起来,说:“我不吃了,常妈妈,这就回去了。”常月梅讶然一愣,随即摆手,制止道:“你那边又脏又乱的,怎么能住人而且囡囡的屋子本来就空着,我今天刚打扫过,新换的被罩和枕套,住家里,住在家里。”长安摇摇头,眼里透出一丝伤感,“房子马上就要卖掉了,我想回去再待几天。”常月梅张开嘴还想再劝,丈夫拽了拽她的衣角,抢过话去,“行,想回就回吧,毕竟是自己的家。”“谢谢叔叔。”“月梅,你把被子枕头给安安送过去,再给她拿点吃的,防着夜里饿。”徐建国说。“哦,好,好。”常月梅小跑着去取东西,长安拿起茶几上的相册,问徐建国:“我能带回去看看吗”徐建国愣了愣,说:“拿去,拿去吧。”长安接过常月梅手里的铺盖,再次道谢后,回到自己的家。第八十章 闹事房屋的买主是九分局的一位职工,妻子在六局院附近经营着一家海鲜门面,因为生意红火,就想把家安在这边,后来他们听说徐建国要代人出售房屋,便第一时间过来看房,并交了定金。因为是一个单位的熟人,所以手续相对简单,长安拿出长宁拟好的房屋买卖合同,对方看后并无异议,于是双方签字,去房产交易中心办理正式过户手续。谁知到了房产交易中心,却发现少了一个街道证明,只能延后办理。突如其来的意外,让长安抱歉连连,对方是个通情达理的,他们说愿意配合长安,择日再来办手续。两家在房产中心散了,徐建国回单位上班,长安去街道开证明。不知是不是开头不顺,到了街道,被告知开证明的工作人员外出开会,要下午才能回来。她没办法,就在附近的商场逛了半下午消磨时间,最后拿到证明已是下午六点多钟了。不想回去麻烦常妈妈,就在路边摊上吃了一碗擀面皮,又喝了一瓶当地出产的橘子汽水,然后心满意足地坐上公车回家。“哎呦,这不是安安吗,啥时候回来的”长安刚走进六局院的铁门,迎面就遇到住在五栋楼的老街坊,张奶奶。可能是长期锻炼的缘故,年逾古稀的张奶奶看着一点也不显老,她穿着一声鲜红的运动装,手里拿着一把跳舞用的布折扇,想必是饭后去附近的广场锻炼身体。见到长安,张奶奶惊喜不禁地拽住她,问将起来。“昨晚回来的。张奶奶,您怎么一点都不老啊,还是那么漂亮,那么精神”长安由衷夸道。张奶奶哈哈大笑,摆手说,“哪儿能不老啊,你看我这牙,还豁着呢。”说完,她掀起嘴唇,让长安看她嘴里黑乎乎的牙洞。长安笑着揽住张奶奶,“牙掉了可以再镶,只要身体没病,健健康康的,就是我张叔叔的福气,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张奶奶笑着点点头,再望着长安的时候,眼里就多了几分怜惜和心疼,她抚摸着长安散在肩膀的发丝,细细地瞅着眼前已经成人的漂亮姑娘,轻声叹道:“唉道廉和春秀没福气啊,这么好的闺女,儿子,他们却见不到了。”长安眼神一黯,强撑着笑容宽慰了老人家几句,又亲自扶着她走出铁门,才朝家里慢慢走去。刚过了一栋楼,兜里的电话就响了。她拿出一看,赶紧按下接听,“胡叔叔,您找我”胡献礼,就是买长家房子的九分局职工。“长安,你是不是有个叔叔”胡献礼劈头就来了这么一句。长安愕然一怔,“你是说”“刚才,有个叫长知恩的男人找到海鲜店里来,和我媳妇说,他是你的叔叔,长家的房产有他一半,他不同意,你不能卖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明天,我们还能办手续吗”胡献礼可能受了气,语气不怎么好。长知恩长安心中一惊,紧跟着怒火就窜了上来。她沉吟了一会儿,对胡献礼说:“胡叔叔,明天咱们照样办手续,不会有任何变化。”“那你叔叔”胡献礼不知道长家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他直觉那个叫长知恩的男人不好惹,怕今后有什么麻烦,才主动找到长安问个清楚。“他不是我叔叔,他只是我爷爷当年抱回来的一条毒蛇。您且放宽心,他与长家没有任何法律上的纠葛,我们姐弟与他也没有任何关系,我会处理好这些事,不会让您那边为难。”长安理智镇定的解释和不快不慢的语速,带着一种莫名的稳定人心的力量,驱散了对方的不安和焦躁。两人再次确认了第二天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胡献礼那边挂了电话。长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打电话给徐建国,要了长知恩的手机号码。“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停机”长安明眸微闪,决定还是先回家换身衣服,再去找长知恩理论。刚走进单元门,却看到一个人影横躺在自家门口,楼道里,飘来一阵呛鼻的酒味,臭气熏天。她顿了顿步子,蹙起眉头,走上台阶,绕开那人的腿脚,拿出钥匙开门。睡倒在地上的人听到响声,勉强睁开眼,看到暗淡的灯光下立着一位俏丽的姑娘,他先是愣了愣,然后张开大嘴,瞪圆肿肿的眼泡,盯着那人口吃地叫道:“安安安。”长安看也不看那人一眼,径自找出钥匙对准锁孔,插了进去。那人收回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长安趴了过去,“大大侄女,你可可算回回来了,让叔叔叔好等”长安缩了下肩膀,避开那双乌黑油腻的大手,退后两步,站在台阶边缘,神情冰冷地看着她这个叔叔。他找上门来也好,省得她满世界再去找他。“你来做什么”长安警惕地盯着他。长知恩咧开嘴,目光涣散地说:“我我来找找你分钱。这个房子,有我我一半,你别想想独吞。”长安仰起头,鄙视地冷笑一声。“你你笑笑什么。”长知恩结结巴巴地问道。长安也不答话,而是四下里梭视一番,锁定邻居家里一个浇花的水桶,走过去,拎起半桶水,唰一下倒向长知恩。长知恩被浇了个透心凉,浑身湿哒哒的滴着水,眼珠子翻得只剩下眼白,靠着墙,只见出气不见进气。可终归是清醒了。半晌,他吐出嘴里的凉水,眼神恶毒地盯着长安,破口大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居然敢泼老子我可是你叔叔,你就算不承认,我也是长建东亲手抱回家里养的儿子我姓长,我姓长,你没忘吧,大侄女”长知恩的吼声惊动了附近的住户,很快,闻声赶来的邻居就把长安和长知恩围住了。看到长知恩狼狈龌龊的丑态,这些知晓长家往事的邻居暗自称快,长知恩却还不知廉耻的向邻居们告状,说长安不仅不认他这个叔叔,还泼了他一身冷水的事。邻居们自然站在长安这边,他们神情嫌恶地推开长知恩,有位邻居上前悄声提醒长安,长知恩是个瘾君子,被公安抓了好几次。对此,长安并未感到意外,像长知恩之流,就是天生没有善念的人,这些人把作恶,把无知当成乐趣,所以结果也可想而知。她指了指院子,对长知恩说:“出去说。”长知恩此番就是来闹事,就是来讹诈的,所以来之前故意灌了自己不少猫尿,而且拼命闹腾引得四邻来围观,这样,没见过世面的侄女才会被唬住,乖乖把钱给他。听到长安的建议,长知恩心中暗喜,“出去就出去。老街坊都别走,听听她这个不孝女能讲出什么歪理来”他冷笑着推开那些戳他脊梁骨的邻居,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第八十一章 质问长安刚走到院子里,应景似的,身后的路灯就亮了。她垂手立在院子中央,蓝色的裙子,鸦青色的头发,浓眉大眼,肌肤如蜜,她的气质有别于寻常女子的柔美和温婉,如同刀刻般清晰的眉眼透出一股凛冽逼人的气势,让人不可小觑。长知恩是个人来疯,再加上肚子里那点未消化的猫尿,瞬间兴奋值就飚升到顶点。他挥舞着胳膊,不顾廉耻地高声叫嚣道:“你不是有话说吗怎么不说了噢,我明白了,你怕了,对不对在众街坊面前,你不能再昧着良心说瞎话了,因为街坊们都知道你是长家的不孝子孙你不敢说真话,你心虚,因为你对亲叔叔不闻不问,自己却在大上海吃香的喝辣的,赚大把的钞票。你不顾长辈的死活也就罢了,谁让我没那个福气呢,可你不该为了霸占祖产,绕过你这个可怜的叔叔啊”他顿住言语,装腔作势地抹了抹被浇花水蜇红的眼睛,语气怆然地说:“你别忘了,你和宁宁小时候闯祸被大哥责罚不准吃饭,是我,是我去餐馆端了碗面,给你们吃”苦还没诉完,就听到长安那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嗤笑。“对,你说的没错,当年是你给我和宁宁端了一碗面。”长知恩得意地仰起头,挥了挥手,放大音量说:“街坊们听到了没有,她自己承认了。”长安淡淡一笑,眼神鄙夷地说:“自然是不敢忘,因为你的那碗面,我爸爸倒贴了十碗面钱,你没忘吧”“长知恩,你咋不要脸呢当年你在小河南的餐馆里白吃白喝,欠账都是你哥嫂帮着还的。那次给安安和宁宁送吃的,你也是被小河南逼急了,才想的歪招后来你和我喝酒,不是都说了吗咋现在又成了你照顾侄子侄女了这些年,孩子们困难的时候,你在哪儿呢”“对你在哪儿呢除了抢抚恤金的时候你出来蹦跶了一阵儿,再看不到你的影儿,现在安安要卖房子了,你又窜出来搅合,你还是不是人当叔叔的,要都像你这样,那这世上还有什么公平可言”四下里讨伐声一浪高过一浪。“你们”长知恩被呛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忽然后悔找这么多人来助阵。长安拱手向四邻街坊作了个揖,“谢谢六局院的街坊们,没有你们,就没有我和宁宁的今天。”她说完,反问长知恩:“你可知你名字中知恩的含义”长知恩闻言一愣,知恩他虽然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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