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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的喧闹声。“阎王,你别闷头傻笑啊,怎么请客,说出个一二三来”二排长一改以往斯文冷静的模样,居然打趣起严臻来。战士们也跟着起哄,严臻从头至尾只知道咧着嘴傻乐,宋连长看不下去,过去把手机塞给严臻。“一个小时。”他冲着严臻挤挤眼。严臻一跃而起,拨开四周起哄的战士,一路跑到操场,一边小步慢走平缓呼吸,一边迫不及待地拨出那一串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他等了一会儿,再拨,这次很快就接通了。“严臻”熟悉的声音,温柔的语气,一下子融化了严臻的心房。“是我。新年快乐,长安。”他说。长安在那边轻笑起来。“新年好,严臻。”他也跟着笑起来,然后,轻轻说了一句,“我好想你。”“我也是,很想很想你。”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同时笑起来,长安问他:“你刚才在电视上看到我了”“不止我看到了,全连的官兵都看到你了,你说得很好,大家都为你喝彩为你加油”严臻说。“呀真的呀,大家都看到了我是不是特别丑”不等严臻回话,她又懊恼地自言自语:“要是能洗个脸梳个头就好了,可是工地太忙,我根本没时间捯饬自己。”“不丑,很漂亮,就是瘦了,我看着特心疼。”严臻说。长安那边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她叫了声严臻,“等我忙完这个工程,你也申请休个假,我们去看望叔叔阿姨,好吗”“好,一定。”严臻的眼眶热了。两人没说几句悄悄话,就有工人来喊长安,说是刘经理叫她去工地。长安挂电话前语气迟疑地说:“宁宁刚才给我拜年,要你的手机号,我把宋连的号码给他了。你们没出什么事吧。”严臻说哪儿能,他紧着巴结这个未来的小舅子还嫌不够,怎么可能得罪他。“你也别太惯他,这小子,是得好好敲打敲打了。”长安叮嘱他注意安全,然后挂了电话。严臻看着渐渐黑掉的屏幕,心里涌上浓浓的不舍,“唉”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正要往回走,手机却嗡嗡震动起来。一看来显,是个陌生号码,想到长安之前说的话,他不由得心中一动,按下接听。“喂,您好,请问这是严臻的电话吗”严臻一听,浓黑大眼闪烁着光芒,沉声应道:“我是严臻。”对方沉默了几秒,“我是长宁。”早听出来了。严臻轻轻咳了咳,语气亲热地说:“是宁宁啊,我刚才没听出来。怎么,有事找我”自从上次在伊卡和长宁约好和平相处之后,就再没见过长宁,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变卦了,特意找长安要了他的电话来教训他。“新年好,严臻。”长宁默了默,主动开口说道。严臻瞪大双眼,盯着天上弯弯的月牙,一脸惊诧状。心想,这天上是要掉馅饼吗长宁竟主动来给他拜年。“哦,好,新年好,你也好。”严臻觉得自己讲话都不利索了。“你的邮件我收到了,我已经和你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偶像,周知正律师联系上了,他知道是你介绍的,对我很是照顾,不仅提点我的律师实务,还跟我讲授人际交往的技巧,他建议我找你恶补一下心理学方面的知识,说对我以后的工作会大有助益。还有黄总昨天拿到了立案文书的复印件,他很满意,说节后要给我介绍两个大客户。”长宁说到这里,才歇了口气,又接着说:“谢谢你,严臻。没有你,我根本做不到这些。”严臻笑了,“所以,你在大年三十第一次打电话给我,就是为了向我道谢,顺便拜个年,是吗”电话听筒里传来长宁深深浅浅的呼吸声,过了片刻,他鼓起勇气,开口说:“我同意你和我姐交往。这次,是真的。”是真的。也就是说,这桀骜不驯的长家小子,总算是敞开心扉,接纳他这个姐夫了。严臻高高扬起嘴角,在心里感激那个和他睡过上下铺的兄弟周知正。“好吧,那我就抽空教教你心理学的知识。”严臻大方承诺道。长宁在那边笑得贼兮兮的,“那你能不能跟周律说一下,他节后到上海来,我能不能请他吃顿饭。”好小子,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对付。在这儿等着他呢。严臻心想,得亏他和周知正是铁拔丝儿,不然以知正现在的名气,肯拨冗见一个律界新手才怪。“没问题,周律那边我来联系。”严臻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长宁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严臻笑着摇摇头,正打算给周知正拜个年,顺便把小舅子的事儿给办了,谁知手机却又嗡嗡震动起来。低头一看,不由得虎躯一震。第一百二十二章 命运严臻大步跑向营房楼,远远的,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倚着门框,像老僧入定一样,盯着附近的大树一动不动。“荇翊,你今晚不值班是李军医带你进来的吧。”严臻一个大跨步,跃上台阶。廖荇翊瞅着面露喜色的严臻,立直身子,把一袋吃的抛给严臻。严臻伸手接住,低头看了看,嘴角一扬,笑道:“谢啦。”廖荇翊瞅着那张健康红润的脸庞,只觉得一股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想到远方的妹子,他俊逸的脸上赫然撕开一道豁口,顿时变得狰狞可怖。趁着严臻不防备,揪着他的领子,一拳砸了过去。拳头起劲儿凶猛,临了有些醒悟却已经刹不住车。严臻高大的身子向后踉跄了几步,倚着墙才稳下来。他低下头,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涌出的粘腻液体,口腔里充斥着一股铁锈的味道。廖荇翊静静地看着他,神色复杂地说:“我不会道歉,因为我是婉枫的哥哥。你若有个像婉枫一样的妹妹,你看着她在你面前受委屈,看着鲜花般美丽的她在你面前枯萎,你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的真的绝望到想让人毁灭一切。”“我不怪你。”严臻理解廖荇翊的感受,说实在话,半年前在师部训练基地见到婉枫后,他的心里时常觉得不安,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婉枫。如今廖荇翊这一拳重击,倒是让他觉得心里痛快了些。“荇翊,婉枫的事,我的确负有责任。当初,我不该自以为是,觉得自己入伍了,山高海远的,她自然就会断了心思。后来,我发现苗头不对,也应该及时跟她说清楚,不让她钻牛角尖,当时要都说明白了,她也不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只想弥补,想修复我们两家的关系,荇翊,你不也没把我当外人吗不然的话,你干嘛跑来给我送吃的。”严臻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咧开嘴想笑,可是不小心牵到伤口,笑脸一下子变成哭脸。廖荇翊看着他的怪模样,心里止不住一阵酸软,“你说你这黑不出溜的哪点儿好了,婉枫她干嘛要认死理儿,非你不可唉”廖荇翊扬起脸,朝着黑黝黝的夜空长叹口气,“严臻,这是不是就是人的命,无论我们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她既定的命运。”严臻也跟着他仰头望天,沉默了一会儿,他收回目光,语气铿锵地说:“我不这么认为。我曾经开导长安,冒险,却不盲目。一个人,如果上来就选错道路,那她注定要承受比别人多得多的荆棘和波折。这个时候,就需要靠她自己的领悟,是拼了命的去撞南墙,还是折回来选择一条对的道路,继续前行,我想,这才是一个人改变命运的关键。长安曾说,她要用她的努力和智慧登上金字塔的顶端,做一个勇敢的人,即便是与人恋爱,她也是还是她自己,是那个为了梦想不懈努力的长安。在她眼里,整个世界非黑即白,干净而又纯粹,她是个不肯将就,也不会将就的女人,所以,她绝对不会像婉枫一样,沉浸在一段错误的感情里执迷不悟。”廖荇翊明知道严臻说得都是肺腑之言,句句都是道理,可一想到在车站送妹妹去外院进修时那伤感的一幕,他的心里就觉得不是个滋味儿。尤其是这个严臻,三句话不离长安,听得他是心头火大,一脸的不耐烦,“好了,好了,就你家长安厉害行了吧”看严臻只顾着嘿嘿傻笑,他忍不住皱着眉头问:“你们啥时候办事我听我妈说,你把人都带家去了,我严叔和宋姨怎么说”严臻摘了军帽,挠挠头,悻悻然地敛了笑容,“不太顺利。主要是我妈,她嫌长安工作太忙,不顾家。”你小子,也有这一天啊廖荇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心里舒坦不少。“好好劝劝呗,天下做老子的都一样,和儿女斗,临了都会败下阵来。”廖荇翊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严臻撞撞他的肩,挤眉弄眼地问:“你呢,啥时候和你家马医生走红毯”廖荇翊伸出五指,得意地说:“五一。”严臻瞬间瞪大眼睛,露出欣羡的表情,大声叫道:“真的太好了”廖荇翊和马晶恋爱三载,总算是修成正果了。“好个屁啊。我妈逼着我们买房,这小半年,光看房子就快要看吐血了。”廖荇翊诉苦道。“新房定下了”严臻问。“嗯,嵩湖花园一套小两居,二手房,去年夏天交的首付。”廖荇翊一脸肉疼地说:“全款买不起,我去银行办了按揭。”“那也不错了。哦,对了,我这边还有点存款,你需要就拿去用。”严臻拍拍好友的肩膀。廖荇翊向后躲了躲,“你的钱我可不敢动,这要是让宋姨知道了,还不扒了我的皮”严臻尴尬地笑笑,“这是我攒的补贴,我妈不知道。”“你还是留着娶媳妇用吧,到时候,让你也尝尝在上海买房的滋味。”廖荇翊笑了笑,抬腕看看表,“行了,我回去值班了,今天大年夜,估计病号也不会少。”“要不要我送你。”严臻笑道。“可拉倒吧。”廖荇翊冲着严臻摆摆手,走下台阶。他向前走了几步,忽然转身,对严臻说:“你回去擦点药,不然明天会肿起来。”严臻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笑着骂道:“行啦,别装好人了”廖荇翊挥挥手,大步走了。严臻拎着袋子回宿舍,走着走着,步子却慢了下来,他靠在大堂的墙上,口中喃喃道:“长安,你啥时候也能嫁给我啊。”热闹喜庆的春节刚刚过去,部队就迎来了春季大练兵。这天,严臻和战士们正在训练,宋志文却站在场边叫他。“一排长,你来一下。”严臻擦了擦额头上明晃晃的汗珠,一路小跑,来到宋连面前。“连长,找我啥事”宋连长看他的眼神有墟怪,他掏出手机,递给严臻,“你看看短信,最好打电话确认一下。”第一百二十三章 妈,您真好沪上人家是军医院附近最好的饭店。饭店环境优美,窗外是一片绿树葱葱的春日景象。靠窗的座位上,严臻笑嘻嘻地把菜单双手奉给宋志娟女士,“妈,紧您爱吃的点,甭跟儿子客气。”宋志娟拢了拢一丝不苟的头发,睃了儿子一眼,接过那金灿灿的菜单,一边翻页,一边问,“服务员,你们这儿什么菜最贵”服务员一愣,赶紧躬身报了一串菜名,“大闸蟹、广蒸石斑鱼、波士顿大龙虾、极品秘制牛肋骨”宋志娟啪一下合上菜单,微笑着对一脸兴奋的服务员说:“两份炒饭,少盐少油,记得要放小香葱。”“噗”表情扭曲的严臻赶紧抽了张纸巾,擦拭着桌面上的茶水,佯装什么也没听到。服务员的眼角抽了抽,嘴唇翕合几下,最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请您稍等”待服务员脚步沉重地离开后,严臻笑不可抑地耸着肩膀说:“妈,您这样做会得罪人的。”宋志娟撇撇嘴,点着菜单振振有词地说:“这是上海菜馆,却净弄些外地菜来蒙人,那个什么虾,一只就要668,还有那松鼠桂鱼卖到168块,我在家做成本满打满算也才30多块,这不是明抢吗啧啧,现在的饭店真的不敢打交道。”严臻摇摇头,无奈地说:“您这种思想,那全天下的饭店都不要开了。”宋志娟瞪着儿子,“你从小到大不吃饭店,不也比其他人优秀得多。这饭店,本来就是为老百姓服务的,想当初,我们那个年代”严臻赶紧拱手求饶,“妈,妈,您还想不想在这儿吃饭啦。”宋志娟意犹未尽地咂巴咂巴嘴,悻悻然收声,她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后睃着儿子健康蜜色的脸膛,犹豫了一下,主动问说:“想不到妈会来看你”严臻重重点头,身子倾过去,握住宋志娟的手,眼神真挚地说:“妈,虽然我不孝顺,可您总是惦着儿子的。”宋志娟眼眶一热,轻声斥道:“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找了媳妇儿就忘了娘。”严臻愣住,迅即,眼睛一亮,握紧宋志娟的手,“妈,您这是这是同意”宋志娟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心想,这儿子大了,果然心就被拐跑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比起他因为长安跟家里闹别扭,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自己去尝尝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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