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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繁重的手术,她每周一三五下午,还会在妇产科门诊坐诊。她叮嘱产妇一些注意事项,又看了看婴儿的情况,才离开病房。军医院前年评上三级甲等医院,骨科和妇产科都是强项,在上海市的医院排名前列,所以,慕名而来的病号就特别多,需要提前预约。今天亦是如此。乌泱泱的病号和家属挤满了楼层等候区。她揉了揉太阳穴,抬起肿胀的小腿,朝自己的病室走了过去。这一忙就是一个下午,等她抬起头,已是下午四点多了。临近下班,外面看诊的病号少了,她长长地吁了口气,靠向椅背。“马医生,来了一个急诊。”负责叫号排序的护士一脸犹豫地看着她,“我原本要推了,可她说认识您,而且,我看她情况不大好”熟人马晶愣了愣,低头看看表,“行,你叫她进来吧。”护士走了没一会儿,她正在低头看患者病历,却听到咚咚的敲门声。“进”马晶抬起头,朝门口一望,脸上的表情却蓦地僵住,她手里的病历本渐渐滑落在桌上,目光惊诧地说:“是你”门口站着的女人,竟是长安。几日未见,她竟消瘦得如此厉害。脸色苍白,脸上瘦得只剩下一双乌黑大眼,灰蓝色大衣像宽大的道袍一样罩在身上,仿佛一阵风吹过来,就会把她给吹倒。她朝马晶点点头,沉默地走了进来急诊中心。廖荇翊一边摘下口罩,一边踢了踢严臻的小腿,“想睡回你家睡去,跑我这儿祸害个啥”严臻一动不动地躺着,仿佛没有感觉的木偶,连眼皮也没眨一下。廖荇翊神色郁闷地呼了口气,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推了推严臻,“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真打算和长安离了”严臻忽然转过头,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廖荇翊吁了口气,不禁恼怒道:“那你愁眉苦脸做什么既然不想离,你就想办法把她留住啊。而不是整天跟丢了魂儿似的,没一点军人敢作敢当的气魄”严臻的喉结动了动,“那我该怎样做才能求得她的原谅。”“你问我”廖荇翊指着自己鼻子,啼笑皆非地说:“长安是你老婆,又不是我老婆。我怎么知道行行,你别瞪我,我怕了你还不成吗。”廖荇翊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双目闪烁地思忖片刻,说:“你现在无非就是两种选择,离,不离。离,排除,那就只剩下不离。不离婚,你就得让长安回心转意,让她解开心里疙瘩,心甘情愿地留在你身边才成。我听你说了,长安想离开你,一是因为婉枫介入,二是因为意外怀孕影响到事业发展。后者好说,只要孩子还在,她就不可能出去,现在关键的是,解开婉枫这个死结。提起这件事,我就想抽你你自诩稳重,有定力,坐怀不乱,怎么坚持了三十年,却偏偏因为一次醉酒破戒婉枫那丫头,是你看着长大的,她长什么样儿你不知道啊,你怎么这么禽兽,看着她那张娃娃脸你也能下得去,下得去”严臻抱着头坐起来,“别说了。”那件事真的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提一次,他就痛一次。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醉成那副样子,连人也不认识咦。不对啊。他霍然抬头,盯着廖荇翊,“荇翊,你还记得大四那年我去军医大看你,咱们喝得酩酊大醉,在护城河边上走,遇上你的同学,叫大毛的。”廖荇翊眨眨眼,神色诧异地看着他:“记得啊,大毛在西安呢,上次同学聚会他还问起你呢,说特别佩服你过目不忘的本事,就只是在宿舍匆匆见了一面,而你醉得舌头都捋不直了,居然还记得他是大毛,记得严臻,你想说什么”严臻腾一下坐起,神情变得格外严肃,眼睛里迸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其实,不止那一次。我后来还醉过一次,也是和婉枫在一起。”“啊”廖荇翊惊讶地直起身子,眼里射出一道寒光。“你别误会,什么也没发生。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被她带来的学长灌醉后,婉枫想过来抱我,却被我一把推开了,她当时哭唧唧地骂我,说我没有心,喝得烂醉还知道她是谁荇翊,你说,我那时心无旁骛都能把持自己,不让自己犯错,怎么现在心里满被长安占着,竟会糊涂如斯”严臻眯着眼睛,越往深处想,越是心惊。“你是说,是说你那天没有不可能啊,宋姨和长安都看到了。”廖荇翊皱着眉说。严臻举起手,示意廖荇翊不要打断他的思路。那天下着雨,光线不好,各自站立的角度不同,而且有什么东西飞快地在脑子里闪了一下,他还没来及抓住,就迅速消失不见了。“你想起什么了”因为关系到自己的亲妹子,廖荇翊比严臻还要紧张。“还不确定。”严臻匆匆起身,就朝门口走去。廖荇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回头吼道:“你去哪儿”这还正说着话呢。严臻摆摆手,大步流星地走了。第二百零二章 惊雷严臻从医院一路狂奔到大院门岗,拉住执勤哨兵,喘着气问道:“去哪里看监控”哨兵被问得愣住,“监控你家丢东西了”严臻摆摆手,气息不稳地说:“我有件事要求证,你就告诉我,去哪儿能调出一周前的监控录像。”“我也不知道,你去后勤部问问吧,他们管着大院”话还没说完,就被严臻打断,“谢谢了,谢谢”严臻转身,一刻不停的朝部队营区跑了过去。监控果然是后勤部在管理,但是他没有调阅资格,正和他们的人理论,营房处的董伟林处长看到他走了进来。“小严,你不是休假了吗”他眼睛一亮,朝董伟林敬了个礼,“董处长,我想调一下家属区1月24号的监控录像,有件很重要的事,我需要向它求证。”董伟林看了看神色焦急的严臻,沉吟片刻,对下属说:“给他看一下吧。不过,不要出去宣扬。”“是谢谢董处长”严臻感激地说。廖荇翊待严臻走后,去急诊病房转了一圈,便正式下班了。因为廖婉枫第二天就要回部队了,所以他同妻子商量了一下,请廖婉枫吃顿饭,就算给她饯行了。看看表,时间尚早,他干脆上楼去等马晶。他给马晶打电话,对方却提示已关机。“她今天下午坐诊啊,难道又上手术了”他换了便装,径直乘电梯去五楼妇产科。已经过了下班时间,电梯口的等候区人迹寥寥,值班护士也不在岗位,甬道口的桌上摊着几本无人认领的病历。虽然是医生,可在男性禁地,他也不好大喇喇地进去找马晶。于是,踮着脚尖朝马晶的办公室望了望,发现房门紧闭,似乎已经没有人了。他皱了皱眉,刚想离开,就听到有人叫他,“廖医生”他回过头,看到值班李护士从甬道尽头的门诊手术室走了出来。“马医生在里面,正在给病号动手术呢。”李护士笑吟吟地走过来说。哦,原来真有事。不过妇产科就是这样,即使坐诊,也会遇上一些棘手的人流手术。他笑了笑,“行,我知道了。”李护士指了指他的脸,“廖医生,你这是”“哦,没什么事。一场误会。”他尴尬地摸了摸脸,在心里骂了严臻十遍。刚转身要走,却听到李护士嘟哝说:“按理说马医生早该出来了呀,怎么做人流也要这么长时间。”“进去多久了”廖荇翊随口问道。“一个多小时了。孩子又不大,按理说很快的呀。哦,对了,那个做人流的病号还是马医生的朋友呢。”李护士说。朋友廖荇翊皱皱眉头,“谁啊叫什么”“她叫长安,盛世长安的长安。”因为名字很特别,李护士一直记得很牢。没想到话刚说完,就见廖医生的身子大大地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他推开李护士就朝甬道尽头跑了过去。“廖医生你不能进去廖医生”李护士大惊失色,追了上去。监控室。严臻正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屏幕。22点15分,他被廖婉枫搀着出现在监控画面里。他们站在湿漉漉的小径上,他指了指楼房的方向,似乎在提醒廖婉枫走错了。可廖婉枫却把他拽进花园。距离近了。严臻的脸有些发烫,他没想到这个监控探头的角度恰恰能把他们拍进去,就连廖婉枫整理裙裾的动作也拍得那么清晰。等等裙子他瞪大双眼看着画面里廖婉枫身上的蓝裙。记忆中,长安也有一条相似的长裙,她很喜欢蓝色,尤其是这种纯净的蓝色。廖婉枫却是自小喜欢碎花的纱裙,蓬蓬的公主裙,她鲜少穿这种朴素的色调。可是头天晚上,她意外出现在医院病房的时候,身上就穿了这条极易令人误会的裙子。严臻的眼睛里迸出一道冷光,手指轻点鼠标,放大画面,仔细看了看那条裙子。接着放。他看到画面中两人开始说话,纠缠,廖婉枫牵着他的手,捧起她的脸,他神情欣喜地低下头咔他呼吸猛地顿住,手指重重地点了下鼠标。画面定格,他神情愧悔地凝视着监控中右下方出现的一抹人影。虽然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他还是一眼认出那就是长安。他攥住拳头,表情痛楚地压在双眉之间。“严连长,你没事吧。”监控室的小王,关切地看着他。他摆摆手,“没事。你忙你的,我再看会儿。”他把目光转向电脑中被定格的画面。点着鼠标,把自己的丑态一点点放大,眼神迷离的他,嘴唇微张,脸上的表情却透出浓浓的喜悦。喜悦他心里一动,将画面倒放,卡在廖婉枫的脸上,重新放。一遍、两遍、三遍、七遍忽然,他兴奋地叫了起来,“是了我就知道是这样”小王被吓了一跳,扭过头看他。他却一扫之前颓唐不振的样子,眼神奕奕有神地对小王说:“麻烦你把六号位的监控也调一下,我只看几个镜头就可以了”小王照办。很快就把他要的监控找出来,把电脑给他。他激动的椅子也不坐了,半蹲在地上,轻点鼠标,仔细盯着电脑画面。片刻后,他猛地跃起,朝天空振臂挥舞了几下,而后,上前抱起不明所以的小王,疯狂地转了几个圈,“谢谢谢谢你,帮了我大忙了谢谢你”从监控室出来,他第一时间把电话打给廖婉枫。“你在哪儿我们见一面”他沉声说道。廖婉枫因为和哥哥约好一起吃饭,所以早早的就到医院来了,谁知他不在急诊科,刚想给哥哥打电话,严臻却主动给她打电话,要和她见面。“我就在医院大厅。”她神情激动地看看身上的穿着,有点后悔没穿得漂亮些。“我马上过去。”严臻收线,正准备去医院,手机却响了。他低头一看是廖荇翊,不由得嘴角一撇,嘟哝说:“我看你这次还有什么话说”“喂说”严臻把手机贴在耳边。“严臻,你现在立刻、马上到医院妇产科来长安她她做人流了。”廖荇翊的吼声像一道惊雷穿透了严臻的耳膜。第二百零三章 决裂严臻赶到医院,恰好看到被马晶搀扶着走出手术室的长安。她的脸色白得像一张纸,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也不知何时裂开一道口子,血渍凝在伤口上,远远望去,就像是吸血鬼一样骇人。他顿时眼前一黑,差点就栽个跟头。幸亏廖荇翊眼疾手快扶住他,担忧地提醒他:“冷静”他猛地推开廖荇翊,踉踉跄跄地冲向几步开外的女人,耳畔传来几声尖锐的叫声,眼前晃动着马晶惊恐不安的脸,可他的眼睛里,脑子里除了面前那张惨白失色的面孔,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不放在眼里。他一把扼住长安的脖子,那纤细修长如同天鹅颈项一样柔美的脖子在他的指尖下轻轻地颤抖,他举起拳头。“严臻”“啊”“不要”长安幽深如潭的瞳孔里映出他的影子,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除了无尽的鄙视和冷漠,唯独看不见怯懦和悔恨,她连睫毛都没眨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这场躲不开的风暴。“咚”他的拳头最终砸向她脸侧的墙壁。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像是僵化了一样,一动不动。周围是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敢说话,没有人敢大声呼吸。时间就这样静止着过了几秒,几道血迹从雪白的墙上蜿蜒而下。廖荇翊惊跳着冲上去,拉住身子僵硬的严臻,“你疯啦”严臻猛地甩开他,手指一滑,猛地捏住长安的下颌,她的脸被高高扬起,嘴唇下方顿时开始泛红。“你冷静点放开你这样会伤到她”廖荇翊害怕杯之下的严臻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心急如焚地劝道。严臻不为所动,他手上的血滴到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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