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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刚才碰到长颈鹿群的事。她松了口气,绷紧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一些。刚把手放下,却被旁边的人抢了去,她身子一僵,偏头,怒视着他,就要发作,可是他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指指前面谈兴正浓的两个人,目光灼灼地冲她笑了笑。第二百五十九章 阿米大树村的村口长着一棵巨大的蝴蝶树,它也因此而得名。车辆驶入村子,道路上扬起一层黄色的灰尘。因为时间尚早,村民大多还在休息,所以没有人来迎接他们,平常在村口嬉戏打闹的孩子们也失去踪影,远远的,只能看到三个头顶塑料盆的非洲妇女走了过来。说起头顶功这个绝活儿,就算是技艺高超的杂技演员也不敢与非洲人争锋。在这里,男女老幼外出时都会在头顶箍上一圈软毛巾这样的东西,然后在上面放上你能想象到或是根本想象不到的东西。长安曾亲眼见过顶着硕大的木质家具在路上健步如飞的男人,也曾在香淞海湾见过将刚捕捞上来的大鱼顶在头顶的渔民,就连身材瘦小的儿童,也能轻而易举地顶起七八层的煤炭或是水果,在集市上叫卖。而且据当地人说这项技能是他们从小就锻炼出来的。她们好奇地看着汽车,拉卡放慢车速,探出头,用斯语问她们,艾伯特住在哪里。非洲妇女同陌生人打交道时通常都很羞怯,她们一边害羞地笑着,一边指着村子东边,告诉拉卡,他们要找的人住在那里。前面的路很窄,车辆难以通行,长安让拉卡停车,他们一起走着过去。拉卡下车后侃侃而谈,说他们当地人起名字都很随意,经常想到什么就取什么名字。有孩子因为父母懒惰取名犯懒,有因为父亲是酒鬼取名在啤酒杯里,还有用官职取名的,譬如少校,部长等等。拉卡笑着说:“当地人喜欢用心情取名字,高兴,痛苦,都有人用它们取名字。”“高兴就算了,还有人叫痛苦的”小何不可思议地说。“有啊,因为他是母亲难产生下来的,所以他母亲一气之下,就给他取名叫痛苦。还有一位因为是双胞胎,名字叫珍珠鸡。”“哈哈”小何笑了。拉卡继续说,“还有更可笑的呢。我曾经认识一个朋友,第一次见面时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却跟我说,再见我愣住了。这时,他的妹妹走了过来,我问他妹妹叫什么,她妹妹说,你好。我晕了,就问他们到底叫什么名字,他们还是那样回答我,就这样重复了好几遍,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和他妹妹就叫再见和你好。”啊虽然知道拉卡的描述有夸张的成分,可他们还是被逗得哈哈大笑。小何揽住拉卡的肩膀,调侃说:“那你呢,拉卡,你的名字又是什么意思”拉卡眨眨眼睛,露出洁白的牙齿,“我也不知道,我妈妈可能希望我长大了开卡车吧,哈哈哈”大家哄然大笑。被这种愉快的气氛感染,长安也不禁露出久违的笑容。一转头,却看到严臻明亮灼热的目光正牢牢地锁着她。阳光下,微风里,戎装英武的蓝盔军人,让她的心里也生出一阵悸动的感觉。“经理,你看”小何忽然叫了起来。她扭过头,朝小何指的方向望过去,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那是一幢被战火损毁的茅草屋,房子塌了大半,只剩下一个黑乎乎的框架,屋子前有一条流浪狗在觅食,看到陌生人出现,它警惕地竖起耳朵,朝他们狂吠起来。“这是一个单身汉的住所。”拉卡指着房屋周围的空地,“因为它没有扎围墙。”哦,原来单身汉住的是没有围墙的房子。房屋的主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想必因为失去修缮价值主动放弃了。那他又去哪里住了长安抬起头,望着满目疮痍的村庄,心里像是压了块石头,很难受。越往村子里面走,看到的景象就越是触目惊心,房屋的状况比想象中更加糟糕。这里的房屋大多是传统的草顶,条件好点的会盖着简陋的瓦楞板,圆圆的或是四方的一圈木架子,下面用土胚糊实了,然后在房子四周竖起像亭柱一样的木棍支撑起屋顶。土坯房在国内已经鲜少见到了,可是在非洲,在索洛托的乡村,这种房子仍然占据主流。对他们这些常年搞土建施工的人来说,修缮这种房屋可以说毫不无技术难度可言,不过是费些人工而已。可眼下劳动力短缺,项目上尚且自顾不暇,哪还能抽出人手过来帮忙呢。可亲眼看到了,心里就惦记上了,走了老远,她的眼前还晃动着那些残破的房子和流离失所的难民。“到了。”拉卡指着一处扎着草编围墙的房子说道。艾伯特的家,三幢茅草屋只剩下一个草顶泥壁的小棚,听到声音,艾伯特带着一家老小从屋子里走出来,小何嘟哝了一句乖乖。从大到小,竟足足有九口人。艾伯特看到长安他们,惊讶地张大嘴巴,用拗口的中文招呼他们,“经理,何助理”长安点点头,“你好,艾伯特。”这时从人群后面钻出一个黑黑的小孩,他看起来很是眼熟,长安刚认出他就是那个可爱的喝水男孩阿米,他就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起来。从哥哥姐姐们的身后冲出来,朝身材魁梧的严臻快速跑了过去。严臻眼睛一亮,弓下腰,伸开双臂,将他抱起,高高地举起。“咯咯咯”院子里响起孩子愉快的笑声。严臻从兜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送给阿米。艾伯特的子女看到这一幕,顿时嫉妒地吵嚷起来,艾伯特压低声音训斥着他们,却抵不过孩子们的声浪,最终选择妥协,他想从小儿子手里抢走那块巧克力分给其他子女,可是阿米却一直揽着严臻的脖子,不肯下来。严臻的表情有些尴尬,他没想到为长安准备的巧克力却惹下一堆麻烦。他朝长安看过去。她双手抱着手臂,就像看好戏一样看着他。他用口型说:“帮帮我。”她扬起嘴角,眼睛却故意避向一边,假装没看到。看到她俏皮使坏的模样,严臻的心竟痒痒的,他俯身对阿米说了几句什么,阿米虽然不情愿,可还是听他的话,把巧克力分成两半,把其中的一半分给他的哥哥姐姐们。孩子们一哄而散。艾伯特邀请长安他们进屋。走进昏暗的屋子,他们不仅惊呆了。这个只有十几平方的屋子里,除了一口锅,一个水罐,几个塑料盘,一排破草席之外,再无其他家什摆设。屋子里光线昏暗,散发着一股特别的气味,长安看到地上的锅里,有一团白花花的东西。第二百六十章 手抓饭木薯泥。木薯,非洲人的主食。它产量丰富,富含碳水化合物,当地居民把木薯磨成粉,制成饭团、糊状的主食来吃。想必他们来的时间不凑巧,正赶上艾伯特一家在吃饭。“你们先吃饭,我们在院子里转转。”长安示意小何他们出去。谁知艾伯特的妻子却热情地拉着她,把她朝锅那边推。她赶忙摆手,示意她不吃饭。“你拒绝她,是很不礼貌的行为。”严臻拉着她的手,带她坐在锅旁的垫子上。随后,小何和拉卡也被艾伯特推过来坐下。小小的一口锅,没有碗筷,没有勺子,艾伯特家里也根本没有这些东西,大家挤着坐下,艾伯特的大女儿坐在严臻身边。这个十七岁的少女长得非常漂亮。“aika。”艾伯特指着女儿向大家介绍,“女儿,我的女儿。”“哇aika,天使,aika在我们国家的语言里就是天使的意思。艾伯特,你有一位美丽的天使”拉卡羡慕地说。艾伯特也以女儿为荣,他摸了摸女儿的脸颊,笑着用斯语同拉卡交谈起来。聊了几句之后,艾伯特把手伸进锅里,抓起一小块蒸木薯泥,蘸了蘸盆子的酱料,塞进嘴里。艾伯特的妻子也照做吃了一口,然后夫妇二人都瞅着长安。拉卡凑到长安身边,低声提醒说:“经理,他们等着你吃呢。”长安目光闪了闪,蜷了下手指。“我先来吧。”严臻已经伸手去锅里挖了一块木薯泥,学着艾伯特那样蘸了些料,放进嘴里。大家都看着他。他咀嚼了几下,浓眉一挑,眼睛里溢出笑意,“dha。好吃”艾伯特和他的家人笑了。aika则侧着头,倾慕地望着身边这位英俊的外国军人。长安也像严臻那样挖了一块木薯泥,但没蘸料,直接送入口中。小何看着她,嘴角禁不住抽了抽。长安慢慢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木薯她并不陌生,项目部的食谱上就有蒸木薯这道主食。可营地厨师做出来的蒸木薯和艾伯特家里的木薯不论是从口感还是味道来比较,都有许多的不同。就像是盖浇饭和咖喱饭的区别,这里的木薯感觉更冲鼻,更地道一些。食物准备得不多,他们也只是吃了几口,就推脱饱了退出主屋,艾伯特叫孩子们回来吃饭,孩子们争先恐后地跑进屋里,阿米落在最后,进屋时还被绊了一下,狼狈地倒在地上。aika从屋里走出来,她用火辣辣的目光望着严臻,问他想不想喝水。严臻摇头拒绝,拉卡却叫唤口渴,让aika给他倒杯水来。aika很生气地瞪着拉卡,但她还是用一个搪瓷缸子舀了一杯水端过来。拉卡刚喝第一口就皱起眉头,“哇什么味儿”aika听不懂他讲的是什么,但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对这水很不满意。aika更加生气了,她噔噔噔走过去,一把抢过拉卡手里的杯子,端到严臻面前,示意他喝。严臻低头看了看缸子里浑浊的水,抬起头问aika,“你们平常就喝这样的水”aika听不懂中文,疑惑不解地看着他。“拉卡,你翻译一下。”严臻说。拉卡用斯语问了一遍,aika点头,说村民世世代代喝的都是大河里的水。拉卡翻译给严臻,指着村子东边,说:“那里有一条河,村民吃饭、喝水、洗澡、洗衣服都在那条河里。”长安走了过来,她从严臻的手里拿过缸子,低头,喝了一口。“经理”“不能喝”小何和拉卡同时叫出声来。只有严臻目光炯炯地看着长安。长安抿了抿嘴唇,压住口腔里那股怪异刺鼻的气味,她又用手指从缸子里蘸了点水,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这水污染严重,长期饮用会减少人的寿命。拉卡,你问问aika,村子里最长寿的人活了多大岁数”长安对拉卡说。拉卡问了aika之后,告诉她,“四十五岁。”四十五岁长安和严臻互相对视了一眼,小何直接就惊叹叫道:“我的天呐”四十五岁,在中国还属于中青年。可是在大树村,却已经到达生命的极限。她看过艾伯特的简历,他今年三十八岁了,也就是说,他顶多还有七年的寿命。想到可怜的阿米,在未成年就会失去他的父亲,她的心顿时闷闷地疼了起来。可能大家都想到了艾伯特,所以院子里便静下来。严臻走过去,从长安手里接过缸子,把水倒进喂鸡的盆里。aika困惑不解地看着他,乌黑的眼睛里浮现出一丝受伤的神色。长安转头对拉卡说:“你去把车上的矿泉水都搬来,送给艾伯特。”拉卡愣了愣,“全部吗”因为他们今天要跑好几个村子,所以越野车上备了两箱从国内运来的矿泉水。“全部。”长安眼神坚定。拉卡去搬水了,小何去一边接电话,长安就走到院子一隅,在一处准备动工修缮的废墟前停下。aika黏着严臻,一边打着手势,一边用斯语同他交谈,可严臻假装听不懂,朝她走了过来,aika紧紧跟着。长安歪着头,看看他,“怎么,不聊了”严臻嘿嘿笑道,“不敢聊了。”她挑了挑眉毛。他叹了口气,说:“怕某人生气,不理我。”她瞪着他,他笑了笑,拉住她的手,轻轻地攥了攥。她面皮通红地甩开他,蹲下身子,拿起搁在木板上的刀朝他睃了一眼。这刀是用来剁菜叶子。他哈哈大笑,微弓着腰,揉了揉她绾在脑后的发髻。她的脸更红了,有一半是气的,有一半是羞赧,她一边扶着发髻,一边低斥道:“严臻”他兀自还在笑着,眼睛亮亮的,看得她一阵心慌。aika看到这一幕,嫉妒得两眼喷火,她可不懂什么叫知难而退,只见她噘着嘴,忽然上前猛推了长安一下。“啊”长安姿态狼狈的朝前趴,严臻反应机敏,揽着她的腰把她从地上捞了起来,可她手里的刀刃却不小心划过她的手背。鲜红的血水一下子涌了出来,aika吓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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