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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6(1 / 1)

温和道:“这是我妹妹。”亏江月僵硬。她开始回想同枳於见面的所有事,她自然的熟稔,她自然的关心,她摸她的脑袋,她给她别花。她说的喜欢。亏江月心里突然苦涩。原来这些,都不是给她的。枳於也像是也恍惚意识到了什么,她干笑上前,眼中有歉意,话里柔声已然不见,全是客气。枳於问:“我还不知你叫什么呢”亏江月藏在身后的双手颤抖,却还是扬起精神,将难过掩在眼睫下,开口道:“我叫亏江月。”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有话说第36章“亏江年, 亏江月。”枳於嘴里念着这两个名字, 侧身过去自然地握住亏江年的手, 偏头对她笑:“姐妹俩的名字都好听。”亏江年低头害羞一笑,拉着枳於到桌旁:“你坐,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说完亏江年便离开, 亏江月看着她的背影, 恍恍惚惚地坐下,她越想越可笑,越想越觉着荒谬。“江月。”枳於唤了她一声。亏江月立马将头抬起,见枳於给她倒了杯茶, 十分客气的样子道:“江年同我说过几回她有个妹妹, 我没想到你们是双生子。”枳於将茶推过去一些:“几次见面, 冒昧之处, 请见谅。”亏江月扯出一抹笑,将枳於的茶接过来:“无妨。”枳於低笑:“你们确实有些不一样,只是我没多想。”亏江月笑不出来, 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枳於给自己也倒了杯,悠悠道:“江年总对我提你,说你歌好琴好, 舞更好。”她说着忽然恍悟:“那日见你跳的,便是闻名的挑灯舞吧”亏江月低声:“是。”枳於失笑:“江年说你从前跳得十分惊艳,我那日见,你腿伤了也跳得很好。”枳於说着温柔下来:“江年就跳不好这舞。”话罢,便见亏江年从洞里走出来, 枳於见着立马站了起来,眼眸变得也不一样了,她从亏江年手里接过盘子,放在桌上。亏江年在枳於身边坐下,给桌上三杯空杯斟茶,问:“聊什么呢”枳於将糕点放在江年的碟子上,回道:“聊江月的挑灯舞。”亏江年手一僵,先是看了眼亏江月,再转头轻轻打了一下枳於的肩。亏江月低头淡笑,开口道:“没事的姐,我没那么脆弱。”枳於稍愣,对上亏江年的目光,用眼神问她怎么了亏江年抿嘴对她摇头。二人这么一来一回,全落在亏江月的眼里,她生来第一次觉着,自己在姐姐身旁这么多余。再两口茶,她终于忍不住找了个借口离开。父母双亡后她同姐姐二人相依为命至今,她是有想过,或许有天,她会遇见命中良人,她姐姐也会遇见命中良人,但她却从未想过,她同姐姐会同时喜欢上一个人。她其实不怪枳於眼拙,只怪自己多情,随便几面,随便几句,便被人勾了心。恍恍惚惚地又走到了第一次和枳於见面的地方,不过几里地,从前从不觉着什么,今日却特别累,她半跪在自己亲手种的彼岸花丛中,撑着脑袋痴痴地看着。她又伸手摸了摸花瓣,心里突然一阵翻涌,鼻尖一酸,竟然落下泪来。她自嘲笑了。有那么喜欢枳於么。再回去后,亏江月的情绪已然收拾妥帖,枳於还未离开,亏江月推门进去,正听亏江年同枳於聊着天。亏江年:“江月和我都喜欢彼岸花,只不过江月喜欢红色,我喜欢淡黄色。”枳於:“红色是艳了些,我也觉着淡黄色好。”亏江年笑:“各有各的好,江月性子火,那红色挺衬她的,她跳挑灯舞时,穿的便是白裙红色彼岸花的衣裳,很美。”枳於伸手勾住江年的下巴:“你这十句,九句都在夸妹妹,但我还是觉着,你是最好的。”江年听着低头一笑,握住枳於的手:“你真是。”亏江月偷听了这些,也不留步,招呼不打地直接回了房。自亏江年介绍了枳於之后,枳於便成了家里的常客,那时聊缺缺已然侵占于山,枳於不肯离开又斗不过聊缺缺,只好屈居于山山脚。枳於无事,便会来即翼山寻江年。除了多了个枳於,江年江月的日子还同从前那样过,偶尔的江年在院子里跳舞,江月偷懒,伴奏之事便移给了枳於,二人一跳一奏的,倒也配合得很。亏江月一直想着法子让自己放下枳於,她试过有枳於在时不回家,也试过强迫自己看姐姐同枳於私语亲密,但不论如何,心里仍旧有枳於的影子。久久,她只好作罢,想着忘不掉,藏着便好。藏着心思,这事对她而言,容易多了。这样安安稳稳又过了几月,忽然有天,枳於趁江年不在洞中,私下寻了江月。江月喝着口茶,见枳於支支吾吾,好奇问了句:“何事”枳於道:“我想同江年成婚。”亏江月心里一顿,干笑一声,道:“好,好事啊,怎是这个神情”枳於在亏江月对面坐下,无奈:“几日前同她提过此事,我每日来回即翼山着实不便,如今还有于山的琐事,所以想把江年娶回去。”亏江月疑惑:“姐姐是何意”枳於轻叹:“她没说不好,也没说好,同我说了你们幼时之事,我想她应该是放不下你,不想让你一个人留在这。”亏江月挑眉:“所以”枳於:“所以,我想请你帮我劝劝江年,再则,你若是肯同江年一同去于山,便更好了。”亏江月哦了声。二人就此计划了一番,天渐渐暗了下来,亏江年也从外头回来,才刚进洞,亏江月便给枳於使了个眼色,枳於见状,立马上前将才进洞的亏江年拦住。亏江年被突然出现的枳於一吓,见着是她,失笑娇嗔,拍了一下枳於的肩膀。枳於低头揉揉亏江年的头发,接着将藏在身后的一簇淡黄色彼岸花拿了出来。亏江年稍稍扬眉,听枳於道:“送你的。”亏江年抬眼对枳於笑:“谢谢。”她疑惑:“今儿什么日子突然给我送花。”枳於笑:“今儿是亏江年答应嫁给枳於的日子。”亏江年瞥了枳於一眼:“谁答应嫁你了。”枳於笑:“你啊。”枳於说着低头闻了闻亏江年手中的花,摘一朵别在亏江年的耳后,轻声道:“我同江月说好了,你若是嫁给我,她也一同来于山,陪着你。”亏江年听后责怪:“你怎么能同她说这事,她在这儿待惯了,她”亏江年的话被突然出现的亏江月打断,亏江月言满面笑颜:“姐姐去哪我就去哪,姐姐不必多虑我。”亏江年又打了一下枳於,可这手还未落至枳於的肩上,却被枳於伸手握住,放在唇下轻轻一吻:“我现在清闲,只有狼帝的头衔,还居于于山一脚。”她说着小心看着亏江年的眼睛:“你会嫌弃我么”亏江年摇头:“我怎么会嫌弃。”枳於大喜:“那你就是答应了。”亏江年:“我”她还未说些担忧的话,身旁的亏江月突然一个欢呼,手中准备许久的淡黄色花瓣往空中一抛,她大喊:“恭喜姐姐恭喜枳於”枳於同亏江年的婚礼办得简单,如今于山的狼族,被赶的赶,被杀的杀,只剩下一些忠心跟随枳於的还留在山下,枳於成婚那晚,请了所有还在于山的狼族吃了酒,山脚一片,十分热闹。亏江月作为亏江年唯一的娘家人,忙里忙外,一天下来,倒也忘了难过这事。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亏江月终于有些垮了,她回头看着满山的红灯笼,和收拾残藉的小妖们,心里的酸楚突然涌上心头。她要了壶酒,悠悠地找了处静的山头,懒散地靠着喝酒。她从前想着,若是有天,枳於同姐姐成婚,她该伤心成什么样,但今日看来,不过如此。掩下难过,看着姐姐幸福,她其实是开心的。想着她仰头喝下。是开心的吧。她苦笑一声。她抹抹脸,忽的摸到眼角湿润一片,她蓦地笑了出来。“亏江月,你哭什么”她自言道。酒多了,她便有些迷糊,这几月,枳於听闻她的脚伤,从于山给她寻了更好的大夫,这么一治,她觉着脚上舒服许多,走着也顺畅许多。枳於待她很好,但枳於是为的什么,她知晓。枳於待她的好她全然接受,她是为的什么,她也知晓。亏江月拿着酒壶站不稳,在回头的一块大石头上左右晃着。她有些醉了。“月,牙,月。”她悠悠地唱起来,仰头喝酒,又咽下一口。“月,牙,花。”她踮脚转了半圈,只可惜此处无花,元扇,也无灯。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她继续跳。“起手,一,弄。”她将酒壶托起,随意一丢,酒壶一个漂亮的弧度向后,平稳地落在她的脚心上。“唔。”亏江月低声:“好重。”这声后,她脚支撑不住酒壶,砰的一声,酒壶摔在了石头上。壶里的酒已然被她喝完,她红着脸愣愣地看着脚边的碎片,轻笑一声,指着它道:“是你自己,太重了。”她蹲下,想将碎片拾起,却不料被划了一口子。她看着手指上的血迹,呼了声气:“你报复我。”她愣愣看着伤口,难过道:“你也不喜欢我。”亏江月虽晕,但还是找回了回去的路,她到洞里后,看着各处的红灯笼,只觉着心里苦涩。晃晃悠悠,她摸着便撞进了一个洞里,洞中红床红布红蜡烛很是刺眼。还有桌旁坐着的,两位穿着红衣,正喝合欢酒的新人。“江月。”亏江年见她进来,立马站起来,她放下手中的杯子,急步过去。“你这是。”亏江年扶住亏江月:“喝酒了么怎么喝成这样。”亏江月迷迷糊糊地看着亏江年,却一把推开她,接着撞进枳於的怀里。“枳於。”亏江月抓住枳於的衣裳,吸了吸鼻子,委屈道:“你怎么偏偏喜欢我姐姐。”她摸枳於的脸,柔声:“你可知,我喜欢你啊。”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没有话说第37章亏江月清醒过来时, 已然是第二日, 她迷糊睁眼, 趴了片刻,却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醒了”亏江月转头看去,姐姐正坐在床边, 手里拿着一碗羹汤。亏江年已然换了身衣裳, 头饰也不似昨日那般沉重,是平日里的样子,她缓缓拿起碗,坐在床边, 空出手探了探亏江月的额头, 柔声道:“昨夜吵着说头疼。”她将碗递过去:“头还疼么”亏江月摇头, 从亏江年手里接过碗, 心不在焉地尝了一口。亏江年:“手上也伤了,全身脏兮兮的,酒量浅还喝那么多酒, 昨夜去了何处”亏江月低头,看着手指已然被包好,小声道:“在后山玩了一会儿。”昨夜的事, 她记着一半,另一半忘了,恍惚觉着自己是打搅了姐姐的洞房,可恍惚又觉着,她只是做了个梦。索性她试探地道了声:“姐, 抱歉。”亏江年微微叹气,伸手整理了一番她你头发:“怎么从未同我说你何时对枳於,对她”亏江月抿嘴,果然昨夜不是梦,她重重地咬下嘴里的食物,心中后悔万千,愧疚万千。“昨夜喝多了而已。”亏江月抬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拿起碗将余下的汤速速喝下:“别多想,我没喜欢枳於,我怎么会喜欢她。”这话自然是瞒不过亏江年的,但她却不说其他,二人就这么呆呆坐着,各怀心事,谁也不看谁。从前亏江年同枳於说话或是亲近一些,从来不忌讳亏江月在场,此事之后,亏江年总避着亏江月,偶尔的,亏江月从外头回来,见亏江年同枳於牵手赏花,气氛融洽,可一见着她,亏江年便立刻将手放开。枳於抱着亏江年喂她吃果子,一见着亏江月,亏江年立马从枳於怀里站起来。多次之后,亏江月终于受不了,明明这二人明媒正娶,可这处着却像是偷情,甚至在她面前,亏江年连话都不愿同枳於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亏江月已然能感受到枳於对她的不满,但她不说,亏江月也只能装傻当不知道。只是她怎么能让姐姐受这样的苦,可她又不想独自一人回即翼山。于是寻了个暖意十足的下午,她远远看着姐姐以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枳於的怀里,她连招呼都不打,直接冲了进去,大喊了一声:“姐”亏江年听闻立马坐直,枳於放在她脑袋上的手一空,也缓缓坐了起来。亏江年不动声色地远离枳於一些,疑惑道:“怎么了”亏江月过去,一口喝掉桌上亏江年的茶,乐道:“你可认识山脚住最外边山洞的那个小狼妖”亏江年还未回答,枳於应了句:“可是全术”亏江月扬眉:“原来他叫全术。”亏江年问:“怎么了”亏江月一副小女子的样子靠着,一脸害羞道:“我觉着他不错,这几日我在外练舞,他老偷看我,今早被我打了一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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