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冬儿答应一声,一脸坏笑望向小厮。小厮害怕抖了抖,疾步去扶住那男子。出得门,就见从远处走来四个身穿茶驼色绣袍,头戴巧士冠的中年男人。他的身后跟着几个下人。当先的无意一瞥身侧衣料铺子里,喜形于色,“那布颜色不错”四个下人互使个眼神,如虎如狼奔进铺子去,刹时,喧嚷声一片。“官爷小铺小本生意”“去你的不过拿你一匹布”光天化日,进店强抢,有没有王法花静琬拧秀眉,低声问木掌柜,“哪来的太监,竟敢抢东西”冬儿抢着道:“应该是王府里的管事太监。他们不识得奴,奴识得他们。”木掌柜点下头,小声道:“回少夫人确实如冬儿姑娘所说是皇宫派到王府管理事务的太监。抢东西的好像叫小花儿。”噗明明生得像猴一样,还小花儿发出一声好听的笑,花静琬就一惊,追问道:“莫不是王府的花大管事,花公公”“不是。这人是花公公的亲兄弟。”怪不得叫小花儿可这是大乔郡,不知道则罢,知道她岂能任他们作恶为不让人认出身份,今日冬儿没穿王府丫鬟所专用衣裙。“冬儿”向冬儿使了个眼神。有世子妃撑腰,冬儿早按捺不住,怒火乱窜,却狡猾得花静琬真传,“喂哪来的山匪,竟改强抢东西”那几个太监一怔,不约而同摸向宦帽。在封地,只要着宦帽宦袍,横着行。但这女子竟然不识宦帽宦袍小花儿阴阳怪气狂笑凑上前,“哪来的野丫头,敢在洒家面前叫嚣”“你个酒囊饭袋”冬儿一拳击向小花儿面目。小花儿被打个措手不及,鼻青脸肿,一屁股狼狈摔坐地,“这野丫头,来人,给洒家打”四个下人一下子合围冬儿,那丫头没一点惧意,指着鼻子威胁道:“知道姑奶奶干什么的吗轮斧头的,一天到晚专轮斧头,轮不死你们几个”十里南长街本就繁华热闹,这下,行人全都驻足围观。一位文士打扮的人道:“这些阉人一向无法无天,早该收拾了,这下好了,总算有人出来收拾他们啦”一个胳膊挎篮子的婆婆道:“他们有皇上作靠山,即便送到官府,也转瞬被放。”“那总比没有收拾好”对方人多势众,身旁巧有一挑菜的,花静琬灵机一动,抢了扁担向空抛去,有一次教训,却不敢太使力。“冬儿给”力道正好,冬儿跃起接过扁担,舞一圈,也懒得吭声,一阵疯魔乱打。刹时,那赤手空拳的四个下人喊爹哭娘,抱头鼠窜。扁担一端跺地,冬儿笑得意义风发,颇有些许豪爽汉子的味。小丫头自自已被刺醒来,就与之前判若两人。“你等着看洒家来报仇”小花儿气极败坏指指冬儿,连滚带爬率先逃跑。那两个太监互视一眼,发一声喊,转瞬追小花儿去。扁担隔空扔给花静琬,在花静琬眼神的示意下,冬儿抱那匹被丢弃在街上的布向还目瞪口呆的布料铺子掌柜走去,“掌柜的,你的布”“谢谢姑娘”治安归高远管,让冬儿到郡尉府带人,花静琬在米铺里安心坐下。她倒要看看,那小花儿能搬来什么人半个时辰,郡尉府来了几十个巡城卫兵。不见高远,花静琬有些许诧异,“你是”领头似长官的男子朝花静琬拱手道:“卑职高举巡城卫兵总队”来人相貌堂堂,又姓高,莫非是王府死侍“郡尉大人不在吗”高举道:“回世子妃郡尉大人刚带人赶去南雁郡。”一个时辰后,小花儿带了五个郡守府的卫兵嚣张前来。老远,他指着独自站在布铺前的冬儿,“就是这丫头”却一瞧周边有众多的卫兵在,当即傻眼,那余下的话硬生生地咽下。冬儿笑得张牙舞爪,带风跑去,一把封住小花儿的领口,恶狠狠地道:“你他娘的怎不带阉人,怎带着卫兵来姑奶奶打你个败坏名声的酒囊饭袋。”一拳击去,她自己都疼得咧嘴。小花儿再一次摔个四脚朝天,惨不忍睹,那几个卫兵见巡城卫兵在面面相觑。高举面色一沉,朝几个卫兵喝道:“你们是郡守府谁的手下”其中一个上前来,拱手道:“卑职见过高总队。卑职是李队手下。平时里听命几位公公”“那么说是替他来抱不平来的”“高总队误会,卑职不敢,是听小花公公说有人欺负他,便随他来看看。并不是什么抱打不平”“今日之事本队知晓,是小花公公强抢布匹惹起,错在小花公公,你等回去后,需如实禀报李队。”说到此,高举转头大喝一声,“来人把那阉人拿下”“喂喂洒家是王府大管事官花公公的亲弟弟,洒家本人也是王府管事,你们知道后果吗”那阉人又跳又急,怎奈高举黑着一张脸丝毫不买账。随之高举进来,花静琬搁下手中茶水,一脸严肃,“你打算怎么处置那阉人”“实不相瞒世子妃,最多也就关上一两天。”容色微微一沉,怪不得那么嚣张“高远对他们就没有一个对付方案吗”“回世子妃郡尉大人拿他们也很头疼,关了放,放了关。郡守大人也同样头疼,今日若是那花公公本人,卑职还不敢拿人。”没见过花公公,深居王府,平素里也鲜有听到他的的事,花静琬兴趣大来,“那花公公也这般吗”高举沉声道:“他在大乔郡无恶不作,比小花公公有过之而无不及。昨儿他还强抢一女子,这事正好被卑职遇着,他不得不放了那女子。正是因为他,这些个阉人才这样无法无天,丝毫不把北执国律法放在眼里。”花静琬一拍桌子而起,来屋内走上两个来回,向高举道:“那小花公公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这事,我自会给高远说。”,,;手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