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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1 / 1)

起吃饭。今天发生的事情颇多, 两人的饭量都挺大,只是宁仪因为孕吐的后遗症吃吃停停,速度很慢。等到张阿姨收拾完洗完碗回了家,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去隔壁看过了喜欢吗”付锐修靠在沙发上, 投来目光。本来打算回房午休的宁仪顿住动作,回想上午看到的房间布置。以他挑剔的眼光来看,还过得去。“还行。”付锐修合起腿上的书,“手是碰到哪个桌角了”冷不丁再次被当面提起这件事,原本以为风平浪静的宁仪愣了一瞬,反应迅速,“就是工作室里的。”“小骗子。”宁仪一晃神就被捉住了手,手劲不大,但霸道十足。“你当我不知道你刚刚是在撒谎”付锐修松了手上的力道,只轻轻握着。“啊”心里慌得一批的宁仪装傻。“拼战舰模型伤到的”付锐修皱眉问,面上的冷酷和关心不似作假。宁仪坚持:“真的是碰到桌角伤到的”“那行。”付锐修含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道,“你把剩下的材料都交出来,我就相信你。”“”宁仪瘪着嘴。“那些东西有毒你知道不知道张阿姨劝过你,你还明知故犯”付锐修收起笑,面容冷到能掉出清凌凌的冰碴子。宁仪委屈,小声道:“还不是为了给你送礼物”这人严肃起来怎么这么可怕“我把你养得好好的,是为了让你给我送礼物”付锐修举起他的指头,渗出一抹冷笑,“还偏去碰不该碰的东西,让自己受伤”宁仪一开始还觉得既委屈又辛酸,听到最后一句,不由仰起头辩解:“就是一个小小的口子而已,只破了点皮,一会就好了,不算受伤”干嘛要小题大做付锐修肉眼可见地僵了会。宁仪动动还在他手里的拇指。看吧,你就是小题大做。趁着这机会,宁仪继续道:“还有,我这么辛苦都是为了你啊,做了好几天呢,稍微不那么难受了的时候,就会拿出来做一会,你现在却来指责我““所以,果然是拼模型划伤的。”宁仪:“”怎么就骗不过去了呢原先隐瞒是怕付锐修更反对他做这些手工,但现在付锐修就是很反对他做这些手工艺制品啊他干嘛还藏着掖着宁仪拉下嘴角,“那,得算工伤。”要赔钱的。付锐修平直的嘴角逸出一丝笑,“太勉强。”宁仪翘翘自己的拇指,“你看啊,它是因为你才劳累过度不小心受伤的,百分百算”“那么,为了你不继续受工伤,以及为了宝宝的健康着想,你把剩下的材料拿出来。”付锐修捏着他手,似是一种掣肘,防止人突然跑掉。宁仪有点不情愿地哼了哼,半点没动,也没有按照他说的那样做的意思。看到少年倔强的模样,付锐修挑眉,“不愿意”宁仪一倔起来,自己都没辙,十分不合作地朝他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凭什么他辛辛苦苦做的,得不到赞扬,却得被压榨越想越生气。气到可以离家出走自己过活那种。原本待在付锐修这只是因为腹中的宝宝,孩子一生完他绝对立刻走,管付锐修是和顾云胡还是张云胡在一起。“认识不到这件事是错的”丝毫没有意识到已经在计划离家出走的宁仪此时的想法,付锐修眯着眸子。“我是怕你和宝宝因此受伤”“我知道,是为我好。”宁仪抢过话。这句话他已经听腻了。“知道你还”付锐修刚出口的话戛然而止。宁仪猛地甩开他站起身往房间走,而且速度不慢,臭臭的脸上就差写上“你管我”三个字。忽然身后气压骤降,冷风袭来,宁仪刚扶上门把手,还没来得及推开,空着的左臂陡地被桎梏住,抵着门,他整个人也被迫靠在门上,好在身后的一只臂膀撑在他身侧,避免了方才动作带来的冲击力。付锐修发誓他是第一次面对宁仪时失控。但宁仪这偶尔和小孩子一样不可理喻的行为举止实在让他抓狂。既然知道是为了他好,那为什么不听呢叛逆期吗脑海中跳出这个相隔太久的词,付锐修动作一顿。所以年纪差太多就是麻烦。“知道我为什么训你吗”付锐修拉住他后,重复问。宁仪闷闷的,音量却高,“不知道”这个不领会他的好意却反过来谴责他的混蛋原本轻轻盖过就好了呀,偏偏让他认错,甚至连句“辛苦了”之类的话都没有他再给他送礼物,他就是笨蛋“不知道”付锐修沉了声音。宁仪正要坚持自我地回怼,忽然屁股上传来闷闷的拍击声宁仪:宁仪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呜啊他被打屁股了从小到大,他根本没有被打过屁股,不管犯了多大的错虽然刚刚那力度对于他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但重要的是疼不疼吗重要的是羞耻啊付锐修见宁仪闷着头,肩膀有些瑟瑟的抖动,本来想继续纠正对方的想法忽然就散了。原本只是因为对方犟着不愿意合作,他才一时气闷,想搓搓他的锐气。如果那些材料没有毒,那他绝不会管,但问题是已经有中毒的新闻了,一想到宁仪前几天还玩这些玩的嗨,他就忍不住后怕。怕伤到孩子吗付锐修紧了紧牙关。他刚刚想到的仅仅是宁仪会不会有危险。自己似乎对他在乎过头了,才会做出打屁股这种恨铁不成钢的事。但到底对方已经成年,付锐修手还停在刚刚的位置上,倒像是要做什么se情的事情一样。“下次别再”付锐修叹出一口气,软了语气道。话说到一半,他声音一滞。“你在哭”付锐修越听越不对劲,试图掰过对方的肩膀,却没能得逞。他刚刚太过严厉强势了打疼了但他明明没用力气。“宁仪”付锐修有点慌,奈何对方现在愣是不转身回头看他。宁仪的肩膀抽了抽。臭付锐修,他绝对至少一天都不要理他付锐修凑近按住他的肩,声线不再平稳,“生气了”宁仪挣了挣,没挣开。“刚刚是我冲动了。”付锐修有一点后悔。宁仪再年纪小,也是有自尊的成年人了,平常又这么爱娇。他确实不该动手。“我们坐下来好好说”付锐修试图交流,见宁仪不说话,出声就带了些自己都未能及时察觉的恳求。宁仪不说话,哪怕身后的人温热的呼吸挠的他痒痒的,他也不出声。付锐修:“那些材料你先交给我,等宝宝出生后,你再拿回去。”宁仪心里冷哼。付锐修抿抿嘴唇,似乎在考量该不该说下去,他声音放低,温柔的像是絮语呢喃。“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男人俊朗的眉眼成熟醉人。宁仪眼眶忽然有点热。“但是我不希望你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伤害到身体。”提到关键,付锐修已经能压制住自己的怒意。这就是他动怒的根源。“无关紧要”宁仪终是出了声,回头看他,眼睛湿润润的,像清晨山林里的雾气,只是没有泪水,“我做的事无关紧要”这种被否定的感觉比刚刚还难受。付锐修看见他这副模样,心都软成一片,早分辨不出自己如今是怎样的心绪,又抱着怎样的情感了。只是忍不住有些自责,低头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声音低到近乎是气音。“是为我做这些对你来说无关紧要。”“嗯”宁仪没理解,他只觉得脖子有点痒。脖颈对于羽族,一向是地位很高的地方,既敏感,又代表着某种含义。但不等他挣扎,付锐修执起宁仪先前受伤还留了一小道痕迹的拇指,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宁仪整个人都跟着打了个激灵。“你做的这些,会对你和孩子不好,我不想让你做。”付锐修低头含住那根粉嫩的拇指,舔舐伤口一样的动作,语调已经不再是常用的命令式,“明白了”宁仪被他突然的动作吓得魂不附体,盯着对方那长的过分的垂下的眼睫,强行缩回了手,只是人还被圈着,只能怒道:“你干什么啊”付锐修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没说话。被对方过于深邃的目光看得受不住,宁仪别开头。“对不起,嗯”付锐修放下身段。他不介意说出这几个字,他只介意能不能达到目的。“嘁”宁仪翘了翘嘴角。付锐修道:“只要你以后不再做危险的事,我可以保证不会再干涉你。”宁仪躲开了他试图抚弄他头发的手,凝了灵力才挣脱开,原本想继续撒娇嘤嘤嘤闹别扭的心都没有了。在付锐修怔愣瞬间,宁仪扬起线条漂亮的下颌,透出自从住进来之后再少见到的倨傲来。打完屁股又想亲他摸他,难道把他当小猫小狗一样,以为可以打一个棒子给一个甜枣休想。宁仪当着他的面,用极快的速度和愠怒的表情转身,刷的关上门,锁上。他刚刚就该这么做了门外。付锐修手指抵上下唇,慢慢溢出笑。他怎么觉得小天使的炸毛愠怒害羞的样子这么可爱呢门内。宁仪抱着头,沉默但不平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过了一会,门咚咚敲响。付锐修切好果盘:“没睡的话出来吃点水果”他很少会主动服软。但刚刚舔手指的举动也有些超乎他的掌控,更何况宁仪生气时完完全全小孩子脾性,只能试着再哄一哄。宁仪通过门透视过去,看见果盘,在心里切了一声。只用一个果盘就想哄好他门都没有付锐修盯着紧闭的门陷入沉思。手机毫无预兆地响起。付锐修放下果盘,看了眼手机。不是顾云胡。对方现在应该也没胆子找他。应该说,他没给顾云胡太多苦头吃,都算仁至义尽。“二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付锐修:“”嫌弃地拿远了手机。“怎么了”应赫茶:“啊啊啊啊啊啊”付锐修截断他,“再不说正事,我就挂掉。”啊个啥,土拨鼠吗应赫茶:“那让我笑会哈哈哈哈哈哈”付锐修忍了忍。正准备挂断时,应赫茶终于开了口,“我跟你说,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你可是第一个知道的”“什么事”应赫茶:“你猜怎么着我才刚见过你家那个小宝贝没几天,哈哈”应赫茶说着说着又捧腹不停地笑,断断续续,前言不搭后语,“怀孕难道是可以传染的吗”付锐修:“你怀孕了恭喜恭喜。”应赫茶:“”“是我老婆我老婆婧婧她怀孕了”应赫茶笑得像个两百斤的傻子,“刚测出来的,我要做父亲了”付锐修也噙上一抹笑意,真心为他高兴,“恭喜。”应赫茶喋喋不休:“你说,要不我们结个亲家怎么样或者拜把子”付锐修:“休想。”应赫茶的热情仍旧没有冷却下来,“为什么”付锐修:“不能让你儿子带坏我儿子。”应赫茶知道友人是在开玩笑,佯怒道:“这你可决定不了,说不定小宁仪同意呢”付锐修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等他愿意出来跟我说话了,再说吧。”应赫茶听出不对,“怎么了”付锐修不愿多说敷衍过去,再次祝贺他的大喜,“我待会让人给你送礼物过去。”应赫茶:“客气客气,这样说,我也差了小侄子一份礼物,我回头找找给你补上。”两人说笑一阵,才挂了电话。付锐修也好歹从刚刚那件事拔出来。应赫茶突然的来电提醒了他一件事。宁仪在他家里的身份其实有些尴尬。宁仪不在意,他之前可以装作不在意,但现在却不得不在意。似乎没到那一步。但付锐修觉得,差不离。单是为了给宝宝一个完整的家的话,就该这么做。更何况他从情感层面上,也愿意这样。付锐修环起双臂,思考现在劝宁仪回家拿户口本的可能性。以对方现在的气性来看,大概微乎其微。付锐修重新敲响了宁仪的房门。“宁仪”“宁宁”付锐修被自己脱口而出的昵称刺激了一下,微不可见的打了个颤,心里却莫名地消了些烦闷。房间里传来细碎的响声。过了一会,才听到脚步声靠近。“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宁仪的嗓音有些微哑,不复平常的清亮,但也不带哭音。付锐修暗暗松了口气,隔着门道:“你最近有回家的打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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