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颊,“我总不至于对一个怀着孩子的人下手。”宁仪往后缩了缩。想起什么,他又伸手越过付锐修的手臂往他身下探去,毫不意外地碰到灼热硬挺、尺寸可观的那一处时,又吓得差点缩回手。明明都这样了付锐修动作一顿,面色微沉,“不想好了”宁仪没有看他,又摸了摸那一处。付锐修捉住他的手,“宁仪”宁仪不为所动地直视着他,“我帮你弄”付锐修亲了亲他沁着水珠的鼻尖,似在忍耐,“你光溜溜地在我面前,却以为能随便糊弄过去”付锐修稍稍离开了一点距离,“乖乖洗好,然后出去,嗯”宁仪收回还残留着灼热温度的手,埋下头快速地自己扑了点热水草草洗完,扶着肚子跨出浴缸,蹬蹬蹬抱走衣服探着脑袋,“那你可以开始了,我在外面等你。”付锐修一把将人捞回来,“水还没擦,急什么”宁仪:“”等付锐修重新穿的衣冠楚楚、丝毫看不出之前快要化身禽兽模样的时候,宁仪也早早准备好,由着付锐修领着他去酒店顶层的仅供少数贵客使用的餐厅。宁仪看到门口迎来的侍者时,才知道这里被付锐修包场了。宁仪跟在高瘦的身穿燕尾服的男侍者身后,目光落在付锐修牵着自己的那双手上。这种独一无二的幸福感付锐修将他的脑袋正回去,让他直面打开的餐厅大门。一瞬间,视野里涌进漫无边际的烂漫花朵、手工吹制的玻璃吊灯、无数染着烛火的烛台、精致费心思的各种小装饰。宁仪记起自己似乎曾在网上看到过这种亮闪闪的瑰丽场景。比如一些明星的结婚现场。“这餐厅收拾地还挺别致。”宁仪四处打量,随着付锐修缓步往前走着,耳边弥漫着轻缓的音乐,鼻尖满溢着迷人的花香。大门在身后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饭呢”宁仪又问。侍者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宽敞奢致的餐厅除了他们一时竟没有其他人,正中的长桌铺着华丽繁复的桌布,落着漂亮的烛台、餐具、成片的花朵,但就是没有食物。宁仪发出疑问,他其实已经饿了。请体谅体谅他这个承担着两个人饭量的辛苦的孕夫吧。“晚饭得一会再吃了宁仪。”身后的男人声音醇厚,沉淀着深度,只是此刻他的心情绝不像表面那样轻松沉稳。宁仪转身看向这个意图克扣他伙食的人,就见他不知从哪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银色的戒指盒。付锐修含笑低头打开,露出那一枚准备了许久的戒指,他声线轻而慢,比起往常利落的风格,难得地拖了尾音,像是引诱世人吃下苹果的那条毒蛇,“喜欢吗”宁仪慢了好几拍,下意识地以为是这是这三五天付锐修送给他的小玩意儿,便想接过来,笑盈盈道:“喜欢。”付锐修退回手,看着他道:“你知道这是在做什么”宁仪没头没脑地回答,“知道啊。”付锐修肃起神色,“接受它等于接受我的求婚。”宁仪迷茫地冒出问号。看透了宁仪的懵懂,付锐修舒展眉宇,目光诚挚到近乎虔诚,说出了那句酝酿许久、无数人都必将对着心爱之人说出的一句话,“我喜欢你宁仪,你愿意和我结婚吗”宁仪动了动嘴唇,好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他蓦然扬起一个笑,清湛湛的,像还是初见时那个骄矜纯澈的少年。“拒绝的话我会没有晚饭吃吗”“或许会。”付锐修神色未变,眸中漾起笑意。宁仪懊恼地“啊”了一声,“那只能答应咯。”总之在他眼里,在一起本也就离结婚不远了,他当初在答应在一起的时候就有这样的觉悟,如今接受的这样快倒也令付锐修吃惊。当然这也有宁仪父亲姐姐们的功劳在,类似于“不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这种话奠定了宁仪的思想基础。宁仪双手向前捧出,扬了扬下巴,“呐,钻戒给我看看。”付锐修从戒指盒中拿出戒指,笑声醉人,“哪有这样要戒指的。”他执起宁仪的左手,翻过来,将戒指放进无名指上,“不是钻戒,钻戒等办婚礼的时候再给你。”宁仪先前因为太过吃惊所以根本没有仔细看,现在听到他的话,直到微凉的触感落在自己的指间,才发觉这确实不是一枚钻戒。尺寸掌握的刚刚好的铂金宽指环上镶着的珠子暗蕴光华,光线折转间流光溢彩,让人挪不开眼。宁仪排除了珍珠的选项,一时竟看不出这是个什么珠子。宁仪疑惑,便将自己的想法问了出来。付锐修解释:“这是我偶然得到的一枚珠子,经仪器检测对人体没有任何危害。它的成分有些奇怪,有些类似夜明珠,但又全然不同我第一眼瞧见它,就猜你会喜欢,所以就镶在了戒指上。”宁仪听着付锐修解释来由,将左手放在适合观察的地方晃了晃,他遽然心神一滞。这珠子似乎有灵力波动。作者有话要说:没有g戏尽管我在写的时候,脑子里已经飞驰过好几辆车了 :」第四十五章大概是宁仪的凝视地太久, 疑惑的太明显,付锐修辨不出他是哪种情绪, 便问:“怎么了不喜欢”宁仪回应他,热烈地笑了一下, “不是,是很喜欢。”他不动神色地收回手,下意识地掩下手指上套着的戒指。“所以现在可以开饭了吗”宁仪始终关注着这个问题。付锐修失笑, 冷峭的面容此时柔和的一塌糊涂, “我平时是亏待你、不给你吃喝了吗”非得反复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提吃饭“还有一个步骤,过了之后才是上菜的时间。”付锐修回答他的问题。宁仪睁着眼, 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俊脸靠近,自己则微微抬起下巴迎向他这个吻比起以往的任何一次, 都要来的细密绵长。桌台烛火发出噼啪的爆裂响声, 徒添几分静谧温暖。并不浓烈的清幽花香缓慢弥漫四散, 无尽头地拉开恣意纵情的绚丽帷幕。侍者鱼贯而入,推着餐车带来了美味的餐点,宁仪正要夹起一两块垫垫肚子,却被付锐修的话问的顿了一下。“领证”提起有些熟悉的字眼, 宁仪喃喃着重复一遍。付锐修朝他点了点头, “至于婚礼, 得等你生产完恢复之后再办。”宁仪略过婚礼,却对“领证”二字有些在意,他戏谑道:“我记得,你两个多月前就说过这个问题了, 难不成,那时候就有要在一起的想法了”付锐修垂下眼,眸光从眼角泄出来,聚集在他脸上,“算是,但我记得你当时嫌麻烦。”“我那会又不喜欢你我俩连搭伙过日子都比不上,领证这种事太虚无缥缈了吧。”宁仪记起那时候的感受,对比现在自己答应的直接的反应,理直气壮地为自己开脱。付锐修弯了弯嘴角,笑意中带着纵容,“也就只有你会认为领证这种实打实盖章的事是虚无缥缈了。”这理应是证实自己心意的一种方法。还有许多爱侣会为了这样一张证,闹得不可开交。宁仪咕哝着,“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觉得有个小红本确实要好一些,不然我跟你在一起,名称却是格物总裁的小情人,这也太憋屈了。”两人确定关系后,宁仪不是没想过领证,但他向来喜欢水到渠成,不管是感情,还是别的什么事。他对情爱的定义很模糊,对领证的概念更是,既然不反对,就干脆就由着付锐修安排了。正有滋有味地吃着饭,宁仪忽然抬头,表情古怪,“果然你之前提议酒店你来定的时候,就在筹划这件事了吧”付锐修舔了舔下唇,在蒙昧的灯光下显出几分暧昧,“一直在想,正好赶在了这个时候而已。”宁仪左手撑着下巴,盯着他看,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阴影。“在想什么”宁仪动动嘴唇,既没笑,也没有别的表情,声音空渺,仿佛在信口胡扯,转移话题,“就是觉得自己很幸运,能遇到你这么个人现在居然还能发展成这种关系。”宁仪不敢暴露内心真正的想法。领证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结婚了吧,他要和喜欢的人结婚了,但他的父母亲人对此一无所知。说不定他早已经在原本的世界里死了,或许自己的痕迹都会被抹灭。自己结婚、生孩子,理应身边是要有这些人的身影的。宁仪眨眨眼睛,将湿润的泪意逼回眼眶,巧妙地没有露出端倪。就如每一个开始学会藏心思的少年一样。表面仍然是一样的骄狂肆意。他揉揉有点酸的鼻梁,想起了一个人,思量片刻,朝付锐修道:“这件事需要告诉严我、额,妈妈吗”他仍然没法对着那个不负责任的女人坦荡地说出这个称呼。付锐修双手交握,“我了解过一点你家里的情况,关于要不要告诉你的家人这件事,自然是你来决定。”宁仪有点颓,具体表现在拉下的嘴角,“那就再等等等到生完”但不管怎么着也是要知会一声的,毕竟是原主的母亲,尽管现在这副身体已经被他无意识地同化、已经不能再以人类的身份简单概括了。他对严婵没好感,这事如果告诉她,她多半是要来捞付锐修一笔的。他还不想在怀孕期间动气,索性就推迟到宝宝出生好了。付锐修尊重他的决定,“我也是这么考虑的。”宁仪朝他抬眸一笑,这种心意互通的感觉十分美妙,似乎只要一个眼神就能领悟对方的意思,虽然两人如今剖白了心意即将缔结婚姻关系,但给宁仪的感觉还一同以往舒适自然,自在地像两人曾经相处过挺长一段时间。但事实上,两人最初住在一起时,还摩擦不断。他回想阿爹阿娘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总是时时刻刻恩爱,偶尔是要闹些小性子作为老夫老妻之间的小情趣的。阿娘温婉,阿爹面对阿娘时却从不像对外人那样威严有礼,而是会有些不正经,争论完哄阿娘的时候甚至会撒娇,阿娘则会摸摸阿爹的脑袋,说真是怕了他了。其他的许多对夫妻他也多多少少观察过,相处模式不一,有的欢喜有的平淡,凤凰一族认定恋人之后就会厮守一生,倒也少见夫妻不睦的。但他对父母最为熟悉,就忍不住想拿来与自己和付锐修作比较。区别似乎很大,他一时找不到更好的对照,撑着脑袋兀自走神。“宁仪。”付锐修唤他,拉回了他越跑越远的思维。宁仪:付锐修:“快点生完。”宁仪:宁仪戳了戳碗里的肉,还在琢磨这话是什么意思,再对上对方意味深长的眼神,忽而就懂了,耳根泛上红,闷头吃饭去了。巡展结束以后,宁仪就被付锐修牵着去领了证。这在他看来,比起宝宝,不算一件很大的事,对错也未可知毕竟他做事也向来全然不看后果。但这几乎在付家翻了天,徐含薇在得知他们的情况后,立刻隔着大洋把付谆ca了回来,还试图大摆宴席以示庆祝。宁仪没想弄出这么大的阵仗,付锐修也坚持宁仪现在养胎要紧,其他的等办满月酒之后再做准备也不迟。好在徐含薇在简短的失望之后,很快找到了新的可以帮上忙的事情。听说宁仪想要成立个人珠宝品牌,徐含薇毫不吝啬地利用自己的资源,在上层圈子里宣传造势,说的天上有地上无,并且成功地成为了第一批宁仪制造出来的轻珠宝首饰的拥有者。妥当安抚好徐含薇后,宁仪还一直惦记着没找到机会送出去的袖扣。之前被求婚时原本是个好机会,奈何他根本没想到会在去巡展的时候发生这种事,更不可能把贵重的东西随身带着,以至于一直耽误到了现在。眼见着此时此刻,夏日易变的天气陡然转阴,似乎一会儿就要落雨,跟上次他们淋雨时的场景有点像。宁仪捧出一对袖扣,放进包装盒里,瞧了瞧外面的天色,暗想择日不如撞日,正巧付锐修今天一直在家,应当也不会耽搁到对方什么事。他跋涉了挺长一段路走到付锐修书房门前,这时候因为过于激动才觉出明明都领过证了却还住在隔壁是件多不方便的事情,他一边琢磨着要不要搬过来,一边扣响房门。得到应允后,宁仪打开门,付锐修正靠在椅子上,长腿交叠,见到他进来,面上冷硬的感觉才消散了许多,仿佛一下子从冰原到了温暖的地带。宁仪知道他大概又在处理什么棘手的事情,自己这个时候来送礼物或许会给对方带来一点小小的愉悦。这一种会让对方开心的感觉也极大地取悦了自己,宁仪背着手走到桌案前,圆圆的肚子离桌子的边缘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时他才停下来,“你闭上眼睛。”付锐修没有多问什么,目光滑过他藏在背后的手上,挑起一个笑,依言阖上眼。宁仪趁着这个时候将袖扣摊放在他面前。他以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