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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啥哩”“别说话”韩老太斥他,一行拿刀背从后脖子上顺着肩背往下砍,一行怒骂。“哪里来的老鳖孙,头上长疮脚上流脓浑身烂透了的贱渣子,不在自己鳖窝里呆着出来作害人,这是你能来的地方看我今儿不把你砍成十八段,叫你骨头渣子都捡不齐”王国栋听了失笑,他娘这是真地认为他中邪了当地的传统就是中邪了拿刀背砍,然后大声骂,把脏东西砍出来,骂出去。王国栋抓住他娘的手说:“娘,我没事,没中邪。我好着呢,再没这么好过了。”“真的”韩老太有点不信:“那你干啥老让国梁回去,你让他回哪去”“娘,你进屋里坐下,我跟你细说。”王国栋心疼她他娘,他娘小脚,走了那么远的路,又折腾了这么一出,该累坏了。“好,你说说你到底是咋回事。”韩老太让王国栋扶着他进屋,又指使王国芝把灯点上。王国芝拿火柴划着,点亮了放在堂屋条案上的煤油灯,屋子里亮起了昏黄的光。王国栋抬头看向被点着的煤油灯,一瞬间心神巨震。油灯旁边竟然放着他爹的牌位上面的字他请人写过许多次,他都认识,显考王公承嗣一位之神位他拿起来细看,没错了,就是这一块。这块的木头应该是挨着树瘤的,木牌背面有一个极特殊的纹路,好似一朵流云。六几年的时候破四旧闹腾的厉害,他娘让他把这块牌位藏在了房梁上。后来发大水,家里的老房子被冲垮了,牌位也不见了。他每年都要请人写一遍,从他爷奶,到他爹三兄弟,他娘和两个伯娘,八个人的名讳能写满一大张纸,贴在他家的中堂上,逢年过节,他都要叩拜祭祀。这到底是咋回事他看看他爹的牌位,再看看见到他拿起排位,吓得跑过去抱着他娘不放的妹妹,又看看根本就没敢跟进来,站门口探头探脑的弟弟。王国栋糊涂了,他对韩老太说:“娘,我可能没睡醒,还搁哪做梦哩要不我再去睡会儿去。”韩老太看他脸色难看,赶紧问他“国栋,你哪难受啊”“我哪也不难受,就是现在这样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王国栋呐呐道,他脑子里乱糟糟的,困惑极了。他想不明白这是咋回事,又不知道该怎样跟他娘说,就用了以前他最擅长的逃避大法。只不过以前他每次使用这一招,就会跑去干活,但现在他不想干活了,他要睡觉他掀起来西屋的门帘子进去了,往他白天睡过的那张硬木板床上一躺。等睡醒他就能弄明白是咋回事了,这乱糟糟的到底是啥。说是阴间吧,国梁国芝都在,还有他爹的牌位。他可从来也没听说过在阴间还需要牌位,再说了他和国梁一辈子的兄弟,他知道他弟根本不会神婆神汉的手段,他自己来不了。说是阳间吧,逝去的他娘跟铁锤也在,而且这里的每个人都那么年轻。除了做梦,王国栋根本解释不了眼前的情况,他只好安慰自己,快睡觉,睡醒天亮就好了。王国梁在外面小声嘀咕和他娘说不敢跟大哥一屋睡觉,要去他娘屋里打地铺。过了一会儿,他娘进来,在他枕头底下压了菜刀剪刀。说是要睡觉,他翻来覆去根本无法入睡,就这样睁着眼睛熬了一夜,鸡叫头遍的时候他一骨碌坐了起来。都说鸡叫头遍百鬼退散,他走出去站在院子里。现在应该是仲夏时分,环目四顾,东边的天空呈现出一片青白的颜色,头顶的天空还是深深的幽蓝。家家房前屋后草木都郁郁葱葱,距日出应该还有一会儿,这个破破烂烂的小村子已经开始苏醒了。勤快主妇扫院子的沙沙声,饿了一晚上猪的哼叫声,刚睡醒小孩儿的哭闹声,锅碗瓢盆的叮铃哐啷声,这是阴间吗王国栋沉默着,一个背着筐子的老汉踢踢踏踏地从他家院子前面经过,王国栋看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开口招呼:“山大爷,又拾粪去啊”老汉朝他咧嘴笑了笑:“是国栋啊,咋起来这么早,不是才从水库回来吗咱队这几天又不上工,你咋不多歇歇。”“歇好了,躺不住,起来转转。”王国栋出了院子来到了路上。这个王大山老汉,在发大水那年就没了。“好小子成人了,能干着咧以后你娘擎等着享你的福了。”老汉边夸他,边溜溜达达地走远了。王国栋沿着土路走到村口的大柳树下,放眼望去,油绿的青纱帐在静谧的晨蔼中整整齐齐地铺展在平原上,空气都是水润润的那么清新自然。这里有他的家,这里就是他的根。他啃了一下自己的手,会疼他转身往回走,一路上遇到几个村民,他都一一打了招呼。这些人在自己的记忆中多数已经逝去了,剩下的也已经白发斑斑,但现在他们都那么年轻,那么鲜活。回到自家门前,院子里站着一个瘦高的少年。王国栋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李志军,他的发小,最亲的兄弟。“国栋,你回来了,和我走吧咱俩一起去,现在边境不稳,咱国家跟老毛子打起来了,正是需要咱们贡献自己的时候。”李志军两只手紧紧地抓住王国栋的肩膀,刚露出头的太阳照在他身上,年轻的脸庞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王国栋又把手放嘴里啃了一口,很疼。“好,咱一起走。”王国栋走到灶房,他娘已经把早饭做好了,一锅玉米面糊糊,几个豆面和红薯粉掺一块捏的窝窝头。他端起碗稀里呼噜喝完一碗糊糊,拿了一个窝头就跟着李志军上路了。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以前他和李志军商量好了一起去当兵,后来俩人一路相跟着到了公社,征兵已经开始了,他和李志军上前先填表,再检查身体。他知道自己不会通过,因为他扁平足。而李志军会通过,来征兵的领导还会说“叫志军啊好好好”王国栋转过脸去看着那个穿军装的魁梧汉子,小声跟着他一字一字地说道:“志在军队,不错你小子生来就是咱部队的人”王国栋再次把手塞嘴里狠狠地啃了一口,真疼这踏马根本不是阴间他回来了他重新回到了20岁这年第9章 当兵的李志军弄明白自己重回20岁的王国栋直接懵圈了,老天爷为啥要他回来要他回来干啥这个问题太玄奥了,他想不通。李志军冲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他,把头埋在他肩膀上哭得稀里哗啦,一边哭一边哽咽着说:“国栋我通过了,我被选上了我能去当兵了。”说完放开他,看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你心情不好,咋回事你没选上”“对,我扁平足,体检没过。”王国栋还有心情朝他笑了笑,他上辈子就是这个结果。虽然当兵去军营是王国栋的执念,但是经过一辈子的时光消磨,他已经看开了。李志军却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愣了一下又抱住王国栋哭开了:“咋会这样,咋能是这样呢”王国栋拍拍他的背,安慰道:“没事志军,我不难过,我在家也能给国家做贡献。”一听他这话李志军哭得更大声了,两个人约好了一起去当兵,要在战场上背靠背,做一辈子的兄弟好像有什么东西乱入了。现在兄弟没被选上,该多么难过,多么伤心,却还要来安慰自己,这是多么深厚的兄弟情谊李志军知道王国栋对军营的热爱不亚于他,所以他压根就不信王国栋的话,只以为王国栋在强颜欢笑安慰他这真是一个甜蜜的误会。两人回到村子里,三天后李志军就要走了,他放心不下自己老娘,跟好兄弟殷殷交代:“国栋,我走了你自己保重,帮我照看我娘,别让李家那对老不死的来欺负她,我会给你写信,写多多的信。”“志军,你放心去吧玉兰婶子就交给我了。”王国栋向李志军承诺,上辈子志军也这么交代过他,他也是这么答应的,只是他食言了,没有做到。因为那场大水,志军姥爷王老闷家死绝了。他上辈子有负志军所托,这辈子绝不会再食言。王国栋的铁杆发小李志军,是小王庄除了嫁进来的媳妇儿之外,唯一一个不姓王的人。小王庄和隔壁的大王庄是一个老祖宗,从明末就在此地聚族而居,经过几百年的繁衍,人口是格外的兴盛。后来住不下了,才又分出来了个小王庄。解放前两个村子共用一个祠堂,一部族谱。六几年破四旧,红小兵们闹腾得厉害。把祠堂拆了,堆了半间房的族谱也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志军的妈王玉兰,是小王庄王老闷的闺女。王老闷大名已经没人叫了,他天性沉默寡言,不爱说话,村民都喊他老闷。生了一个闺女王玉兰,还有一个小儿子王玉树。王玉树比他爹还闷,能十天半月不说一句话。闺女玉兰长到十八,婷婷玉立一枝花,嫁给了二十里外李家村的李楼。李楼是个当兵的,结婚没几年,死在了抗美援朝的战场上。当时李志军才刚会走,他的小妹妹还在他娘肚子里。消息传来,王玉兰受了刺激直接早产了,生下来的闺女还没个猫崽子大。小闺女身体弱,三天两头的生病,经常要花钱吃药打针。李志军他爷奶把住他爸的抚恤金一分也不给她娘,每当这个小妹妹要花钱看病的时候,他娘都要跪在地上磕头祈求才能讨到医药费。要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李志军他爷奶看王玉兰还年轻,担心她守不住,就拼命地使唤她干活。家里有两盘石磨,靠给村民磨麦子玉米粉挣点小钱。俩口子放着驴不用,用儿媳妇。可怜的王玉兰是个半解放脚,一天磨推下来俩脚血淋淋的,俩膀子抬都抬不起来,脚上一层痂没结利索就又套一层。李志军看娘这样,心疼地直哭,奈何他人小力微言也微,既推不动石磨,也说服不了他爷奶使唤驴子。把个小小的孩儿只作难的恨苍天不公,咋不让他快快长大。一次她小妹妹又生病了,村里的卫生所看不了,让送到城里去住院。王玉兰自然是又下跪又磕头,可是全然无用。李老太是直接明白告诉她:“我让她吃药打针就已经是看在俺儿的份上了,你还想去花钱住院做梦去吧你这钱是我儿拿命换来给我们老两口养老的,不是让你给那个死丫头片子抛费的。”玉兰无法只得跌跌撞撞地回到小王庄找她爹王老闷。等他父女俩拿着钱回去一看,李志军被他爷奶打得头破血流躺在地上不醒人事。小闺女也头上裹着一件烂衣裳,被扔在院子里的地上,早已是气息全无。王玉兰肝胆俱裂周围村民告诉她,她走了后李志军的爷奶指使小孩儿出去搂柴火。等小孩儿出去了,俩老的一个按头一个按脚,竟把个小闺女给活活捂死了,正被回来拿绳子的李志军给看了个正着。李志军当时就抄了菜刀要跟他爷奶拼命,一个六七岁大的小孩儿,咋能是干了一辈子农活的爷奶的对手直接被打的头破血流昏了过去。王玉兰只感觉天要塌了,自打她男人死了后俩孩子就是她的命根子,眼珠子王玉兰如何能受住当场解了腰带要吊死在老李家的大门上。这事性质太恶劣了,惊动了县里的公安和武装部。领导来了也没办法,一边是烈士的爹娘,一边是烈士的子女,怎么做都不对。五几年的法律也非常混乱,当地的村民生下女孩不想养,直接扔出去或是溺死的,都大有人在。一群人竟然找不到相关的法律条文处理这件事。后来在大队干部和武装部领导的主持下,协商了让王玉兰带着儿子李志军回小王庄投奔他姥爷,户口田地也一并都迁回去。又判了抚恤金分成两份,三分之一归老两口养老,三分之二归王玉兰带着儿子生活。就这样李志军跟着王玉兰回到了小王庄,然而老李家的俩口子又岂是那么好打发的儿子的买命钱竟然被个外人给领走了这让他们如何也不能忍,俩人就经常来骚扰王玉兰,每次一来都是又打又骂又抢东西。王老闷父子俩一个比一个闷,如何能是那么一对儿老泼皮的对手,每次都要吃个大亏,两家的仇是越结越深。李志军八九岁上就开始纠集小伙伴们打他爷奶的闷棍,去他爷奶家偷东西。在和他爷奶长达十年的斗争中,人也锻炼的越来越机警,越来越果敢笑哭,他爷奶家就是李志军的训练基地。现在李志军要走了,他放不下家里这一摊子。他姥爷舅舅都是死面人,她娘也立不住,他走了家里咋办王国栋严肃了脸郑重的对他说:“志军,咱俩是过命的交情,玉兰婶子就是俺娘,你放心去吧,我绝对给你照顾好。”他这个兄弟当兵一去十年,等他回来时,王老闷家只剩残垣断壁。那时他已经和贤敏她妈结婚了,时任他们县武装部部长的李志军,坐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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